安利暴怒,那人嚇的跪在地上,卻似早就被囑咐過了,跪地說道︰「小人不知其中究竟,但主子後來對小人說,他手下的人差點死在那幾個惡鬼手上,既然如此,兩相抵消,互不相欠。」
安利聞言怒極反笑,「他手底下死了人,難道我這里就沒有死人?幾個惡鬼在我西域是何等的地位?!去了中原,一個都沒有回來,全都死在那兩個什麼沙漠之鷹的小子手里,昨晚那兩人想必就是他們吧?現在要老夫放過他們?」一腳踩碎地上的木片,他怒聲道︰「不可能。」
「大人息怒。」太子派來的人看似平凡,但能讓他作為使者,自是有不同凡響之處,,那人跪在地上,語聲驚恐,但說話卻還是條理分明的,「主子還說,大人要找的血魔之毒,在中原已經用沒了,那沙漠之鷹曾看過方子,他們必定知道怎麼配,大人可以問他們要。」
「這二人的名聲在武林之中那般大,想必功夫也不弱,現在又和鳳氏一族牽上了關系,哪里是那麼好對付的!」安利的話里听的出明顯的不甘心和怒氣,在房里踱了幾步。
他說到鳳氏一族這幾個字的時候有不易察覺的恨意若是不注意听,很可能不會發現。
四大惡鬼是安利的人,風長歌與慕容澈這倒是解決了一個心里面的困惑。
安利又問了那使者一些事,全都是中原的近況,風長歌和慕容澈在外面听了會兒,正打算離開,忽然听到里面又說︰「你家主子既然要我不能動他們,又說什麼血魔毒方在他們手上,這是什麼意思?」
「回大人,我家主子其實只想留住一人的性命,就是那個男人,只要不涉及生命,一切都好說!」
「哦?那他知不知道,這兩個人從來沒分開過,老夫怎麼對付一個,不傷另一個,你倒是說說?」安利的語調明顯是嘲諷,「你家主子與那人是什麼關系?」
那使者也就陪著笑回道︰「主子的事,小的哪里知道,小的不過是個傳話人,不敢知道太多。」
安利冷哼。
听到這里,慕容澈身上也泛出冷意,被風長歌一下按住,貼在他耳邊道︰「小心,不要露了行藏。」慕容澈的氣息若是太明顯,安利這樣的高手一定會發現。
慕容澈就著風長歌的姿勢,側過頭去吻下,堵住了風長歌的唇,兩人背靠牆,不敢讓自己的氣息泄露,房間里安利和太子的使者還在對話,人影印在窗口,就在他們兩人身後,慕容澈卻不管這些,他現在只想狠狠的吻身下之人,無論是皇宮里面的陰謀詭計,還是在武林里面的種種陰謀,都讓慕容澈與風長歌不安,心中也是十分的不快!
「你在想什麼?」慕容澈放開了風長歌,沉聲說道。
風長歌搖搖頭,眼里帶著些許的笑意。
眼下所在不容他們多說,幾句對話都不長,慕容澈還想開口,被風長歌用手捂住嘴,眼神朝里示意,只听里面安利問道︰「……那個女人,一定要找到,沙漠之鷹這里很難,她就容易多了,叫你家主子替我把人弄來,之前的事我就不和他計較。」
他是要太子派人去抓那個女人,兩人在窗外對視,心里同時一沉,他們身在西域,若真的太子要去抓人,那麼那個女人也難保不出什麼意外。
而且看鳳離那番姿態來說,那女人是沒有回鳳氏一族的,更何況族里應該也是容她不下的吧!
「是,小人會把話傳到。」使者從地上站起來,門外突然響起叩門聲,有人求見。
風長歌小心的探出頭去,慕容澈拉下他的手,一起朝里看,從窗口的縫隙中能看見,安利讓人進來了,那人似乎是他的心月復,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安利的臉色頓時起了變化,「你先下去,我有事會再傳你。」
那使者躬身退下了,安利面露焦急,抓住他手下的衣襟,「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暈過去的?不是交代了人,要他們好好看著嗎?」。
從他的語氣听起來,他對這個人很是關心,他的手下似乎早就習慣了,小心的答道︰「听說是太累,大夫寫了方子,宮里命人熬藥,已經服下,睡了。」
是誰讓安利如此掛心,宮里?該是萬央的王族。兩人在外面听著,莫非是這里的王?還是其他人?
兩人在心里猜測,安利匆忙的披了件斗篷,吩咐人備馬,走出門去。房門合上,恢復了安靜,風長歌與慕容澈在窗外听了會兒動靜,一個留意暗哨,另一個推開窗,悄無聲息的從窗口翻了進去,隨即慕容澈也從外面翻到房里。
「這個人不知是男是女,是何身份,安利如此緊張。」站在房里低語,風長歌朝四周打量,安利的書房里居然有很多書,還有些詩稿之類的東西,和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相比,有些不協調,非常叫人意外。
「若非親人,就是他心里記掛的人,他年過五十,據說卻沒有妻室,作為一族之長,他這種情形太少見。」慕容澈走到風長歌身邊,發現風長歌正低頭看著桌上的一頁紙,就擺在安利的桌子上。
拿起紙張,慕容澈看了幾眼,風長歌在旁指著那詩稿,「看字跡是個女子,不是安利的,他不娶妻,也許就是為了她。」望著紙箋上已經泛黃的顏色。
「像安利這種人若是看上了誰,一定會弄到手,除非這個女人是王族的妻室。」風長歌沒什麼興趣的看著手上拿的詩,都是些哀怨的詞句,字里行間全是痴情,還有些愁苦和淺恨。
「看看還有什麼有用的東西,若是沒有,快些寫完,我們便離開。」風長歌指著另一邊擺放的紙張,那里有許多備用的紙,以安利的性格,應該不會刻意記下紙張的數目,他們用去一張也不會被發現。
慕容澈拿過紙,用桌上的筆墨寫了幾行字,那是要人傳話給自己的手下,找到那個女人,保護她。
寫完了,那張紙被收起,只等到了外面,用暗號與他的影衛聯絡,把命令傳下去就是了。如此他們可以更放心些。
「我們走吧。」讓慕容澈把一切東西都歸位,風長歌轉身走向窗口,兩人正要離去,房門外傳來腳步聲,走的很快,幾乎在他們听到的同時就到了門前。
莫非是安利去而復返?只有高手才會有這樣的輕若無聲的腳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