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覺得心頭一痛,認真道︰「阿莉,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溫婉淑良,本王怎麼會不喜歡?」
秋莉的眼楮又有了亮光,可是緊接著就又噴出好幾口血來,「阿莉,你別急,一定要挺住,太醫馬上就來。太醫!太醫!」大皇子厲聲喊道。
過了一會兒,秋莉伸出手來,大皇子趕緊握住,她說道︰「王爺這樣說,阿莉就信,臣妾求王爺能善待咱們的天妤,能善待二弟。」
「阿莉,阿莉!」
她是個美好的女子,雖然沒有親近她,但也能感受到她對自己的關懷與企盼,大皇子不禁也落下淚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阿莉,今日這宵夜你為何要自己試嘗呢?」雖然不想承認,可這情況也是無望了。
晟王妃鄭彤,側妃秋莉,都是恪守本分的人,秋莉察覺到大皇子和她的疏離,便自覺的縮在院子里,即便偶爾送什麼吃食,也是讓下人品嘗的。
今日,確實是頭一遭。
听大皇子這樣問,秋莉有些羞赧,可那雪白的臉色已經沒有一絲紅暈,「只要是能為王爺做的,臣妾都願意。」
「阿莉!」真是個傻姑娘!
「你這又是何苦?」本來是下人做的事,若是下人來做……
大皇子一激靈,趕緊道︰「阿莉,告訴本王今日之事有何蹊蹺之處?」
听得大皇子這樣說,秋莉驚異起來,神色也不像原來那樣平靜,可是不等她說什麼,就又吐出幾口血來。
「阿莉!阿莉!」
秋莉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就去了,大皇子抱著她心痛難耐……
楚舒凰是第二天清晨得到消息的,「有人給大皇兄下毒?」
「是的。」黃嬤嬤道︰「昨晚的宵夜秋側妃先吃了一口,所以大皇子才能無恙。」
楚舒凰覺得心口通通直跳,用手按住才好受一些,「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通知了寧平侯府,靈堂也搭好了,大皇子說要讓秋側妃風風光光的下葬。」
按照這個時代的風俗,側妃終究只是個妾,是不能大辦的,但畢竟是為了大皇子而亡,大皇子有心給她這份榮光也正常。
這些事輪不到楚舒凰來置喙,叫了林嬤嬤進來道︰「秋側妃服侍大皇兄一場,又是為了大皇兄才去的,嬤嬤代本宮去送她一程吧。初昕郡主那里也知會一聲,她們畢竟是舊識,總要去祭奠一番。」
「是。」林嬤嬤和黃嬤嬤都下去了。
楚舒凰安撫一下心情,把雲若叫了出來,「你代本宮去晟王府看看大皇兄,本宮這心里總是不放心,告訴大皇兄這種時候千萬不能亂,若是那邊需要的話,你就留在那邊。」
一整天,她的心里都不太安穩,下午的時候林嬤嬤和雲若都回來了,詳細的回了晟王府的情況。
晟王府內一切井然有序,由晟王妃親自操持,大皇子雖然傷心,但還不至于不能理事。雲若把楚舒凰的意思轉達給了大皇子,大皇子讓她放心,說已經都安排好了。
臨近黃昏的時候,趙昕也回到了軒雅閣。
楚舒凰不知道秋莉是否明白秋嘉論的心意,但趙昕進宮後,秋莉時常派人探望。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不論從哪方面講,趙昕心中都不會好受。
但她守在皇後身邊那是雷霆不動的,只能讓林嬤嬤代她去勸慰了趙昕一番,直到夜幕降臨,才算是安靜下來。
晚膳的時候,楚皇終于處理完政事過來探望皇後,又安慰了她一番,楚舒凰的心里才覺得踏實一些。
折騰一天,很累了,服侍著皇後歇下後,她也就歇下了,可暈暈乎乎的總也睡不踏實。
半夜的時候,外面傳來亂哄哄的聲音,楚舒凰起身穿上衣服,原來宮中又出現了披頭散發的白色身影。這次不同以往的是,它不在拘泥于宜芸館,而是東晃一下,西晃一下,引得宮中的侍衛東追西追的,整個後宮都被攪亂了。
楚舒凰不是堅決的無神論者,相反自己生來就有前世的記憶,對生靈還是有些敬畏的。但如此猖狂的鬧騰,再配合晟王府的事情,她百分之百肯定這是奸人的陰謀。
皇後才不理宮務幾天,原來的人手都好好的,又有楚皇在前面坐陣,諒他們也翻不出大天來。
勤政殿的防衛比鳳翔宮只高不低,她不擔心,安排雲若帶兩個人去把趙昕接過來,就準備關起大門隨他們折騰。
楚舒凰又回到了寢殿,床上的皇後睡的很祥和,給她掖了掖被角,剛想離開就听到殿門啪的一聲,受到了重擊。
鳳翔宮的木料都是上好的密實堅硬之木,並沒有任何損壞,殿外傳來打斗的聲音,楚舒凰轉身站在了皇後的床前。
乒乒乓乓的一陣響動之後,聲音漸漸弱了下來,不是白色身影,而是五個黑衣人破門而入,雲林等暗衛跳了出來將他們攔住。
這五個人的身手很不錯,幾個大內高手圍攻下,竟然不落下風?
鳳翔宮中原來的四個暗衛,楚舒凰身邊的三個暗衛,和這五個黑衣人漸漸分成了五個陣營,有的一對一,有的一對二。
來來回回幾個回合之後,就看出高下來了,有一個一對二使窄刀的黑衣人,不但應付從容,還不時的打量四周,當他看到橫在床榻前的楚舒凰時,竟然興致高昂起來。
楚舒凰觀察他們的一招一式,也認出了這個人,這人就是他們在樂州時遇到的奸細頭目。
由于這個奸細頭目的緣故,暗衛已隱隱處于弱勢,只能抵擋牽制對方,她伸手扶上腰間的軟劍。
「嘩!嘩!」兩下,圍攻這個頭目的兩個暗衛被逼退了,頭目騰身而起,向床榻這邊撲了過來,楚舒凰揚起手中的軟劍飛身而刺。
楚舒凰的劍法配合《月華幻影》的內功心法,飄忽、靈變,又犀利迅速,前些年經驗少,功力弱,發揮不出優勢,後來經過花暢的教又勤加練習,已經今非昔比。
黑衣人沒想到她的劍法如此凌厲,轉身閃躲,一招走空,楚舒凰腳尖點在柱子上,翻身又追著黑衣人纏了上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