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妃 第三十七章 傾吐情意

作者 ︰ 木子田玉

……

「殿下,許久未見,您還是這麼威猛……」林煙兒枕著微生昊的手臂窩在他的懷里,縴指在微生昊的胸膛上打著轉,臉上紅暈未退,嬌滴滴的說道。

微生昊閉著眼楮,慢悠悠的開口說道︰「別說這些有的沒的,這陣子府里可有北疆的消息傳來?」

「有呀,夫君他從北疆傳來家書,告訴我們他在那邊一切安好,抵御了多少……」林煙兒還沒說完,就被微生昊出聲給打斷了。

「說些我不知道的,他所謂的家書,我在路上都攔截多少回了,沒一點有用的消息!」微生昊皺著眉頭面露不滿的說道。

林煙兒被嚇得嬌軀一震,嘟著小嘴帶著委屈說道︰「殿下,除去這些……對了!奴家前天送補品去老爺書房的時候,正好偷听到他和夫人的對話……」

微生昊眼楮一亮,連忙道︰「()快說,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林煙兒見終于對了微生昊的胃口,便也認真了起來,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天我吩咐廚房炖了盅燕窩粥給老爺補氣養身,並親自端過去書房,在門前抬手打算敲門的時候,正好听到老爺在說邊疆什麼的,于是我靈光一閃,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人,便靜下心來貼在房門上凝神听到……」

老爺說︰「如今北疆叛我中原,一路行軍勢如破竹,短短幾日,便佔我城池數座,幸沈兄與峰兒率領的三十萬大軍及時趕到,不料兩軍相遇,我方軍隊竟然在對方僅僅十萬人的強攻之下,毫無抵抗之力,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這百年的繁榮,終究是只養出了一群細皮女敕肉的庸腐之兵!」他說著,手掌用力的拍向桌子,發泄著心中的怒氣。

夫人的聲音有些焦急的問道︰「那峰兒的安危……」

老爺回答道︰「還好沈兄運籌帷幄,當即下令撤退保全兵力,一路撤往沉塘關鎮守,沉塘關乃是天地之險,易守難攻,又是通往中原的必經之道,他們緊閉城門死死的堵在那里,才有了喘息之機。」

「如今還剩下不到二十萬的兵力,沈兄當機立斷立即下令,以戰養兵,爭取在短時間內把這群中看不中用的腐兵打造成精兵,只是……」說到這里,老爺嘆了一口氣。

「只是什麼?」夫人追問道。

「只是這個方法勢必要與敵軍膠著許久,這糧草怕是……頂不了多久,如後續無繼,恐怕將有全軍覆沒之險!如今兵無用馬無力,皆緣由這些年陛下盡安享了這麼多年的繁榮富貴,毫無居安思危之心,听信奸佞讒言重文輕武……」

「夫君慎言!」說道這里,夫人連忙打斷了老爺的話語聲,

沉默了一會,老爺才繼續說道︰」這朝中也只有沈兄有一戰之力,倘若沉塘關被敵人強攻而下,恐怕會一路長驅直入,無人能夠上前抵擋!但是若他直接傳書給陛下要糧草,恐會受到朝中多方阻撓……這也是沈兄千里傳書要我等助他一臂之力的原因……」

……

「听到這里,里面便沒有什麼聲音了,于是奴家趕緊輕輕的後退了十幾步,放重了腳步假裝剛剛來到的樣子,還沒走出幾步呢,就見到夫人從里面走了出來,嚇出了奴家一身的冷汗呢!」說完,林煙兒假裝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直往微生昊的懷里鑽去。

微生昊眼神閃爍,心中想著,這沈洪和梁遠可真是兄弟情深,若要分化兩家……也許只能從這下一代……

听到了有用的消息,微生昊自然心情大好,見到林煙兒又開始借機撩撥他,便大笑幾聲,一個翻身……

……

「淑兒,今日再吃點什麼?」容殊瑜見梁清淑今日又過來酒樓了,忙迎上前滿臉寵溺的說道。

「瑜哥哥,我今日過來……想邀你游湖……」說著話,她的臉又紅了。梁清淑依舊是那麼容易害羞,這些年來她與容殊瑜的感情精進不少,卻依舊停留在朋友的階段,誰都不肯先進一步,捅破兩人之間相隔著的那層薄薄的紙張。

六年,成長的不僅是沈燕嬌,梁清淑也是出落得越發落落大方,舉止優雅,同是今年及笄的她,已經被踏破門檻,迎來了一波又一波上門提親的公子,只是她都一一拒絕了,卻沒有說明原因。外人只道是宰相府的小姐眼光太高,將來非皇室子弟不嫁,傳來傳去也就被當了真,這才漸漸的少了提親之人。

他們都有所不知,只是佳人已心有所屬。

容殊瑜自從那年駐足京城,便再也沒有離開,無論是與沈燕嬌的合作還是那份神秘的使命,或是關乎他身世的秘密,都讓他有足夠的理由待在這里,身為翩翩公子的他,同時又是萬商盟的少主身份,身邊同樣不乏狂蜂浪蝶的追趕,只是他從未看過旁人一眼,除了對梁清淑有些特別之外,能夠親近他三尺之內的女子也只剩下沈燕嬌了。

都是一同長大的好友,他們的感情自然是好的,更何況他和沈燕嬌是同樣身為清蓮教的金蓮主教。

容殊瑜對著梁清淑點了點頭,轉身對劉掌櫃吩咐了幾句,就同梁清淑走了出去。

一佳人坐于轎上,一俊公子騎馬相隨,路過的人紛紛投來艷羨的目光,坐在轎中的梁清淑偶爾挑起窗口的簾子,偷偷看看容殊瑜的背影,心里淌過糖一般的甜蜜,她今日邀容殊瑜游湖,便是打算要走出那重要的一步,她要向容殊瑜表白!

也許是被沈燕嬌賜婚的事情刺激到了吧!如今的她,心中是滿是急切和彷徨。她與沈燕嬌感情深厚,是知道她曾有一個經常來往書信的心上人的,想必如今……只能勞燕分飛了吧!

梁清淑同樣身處官家,父母的身份亦是不凡,得天子聖寵,是福,怕也是禍。也許再過不久,連她自己也會被皇上給做主賜婚,讓她嫁給一個她不認識,不了解,不歡喜的人。如同沈燕嬌一般的身不由己。所以,她急,她彷徨。

湖上,畫舫中。

梁清淑縴縴玉指在琴弦上跳動著,時而挑,時而抹,時而捻,時而攏,動作流暢如行雲流水間;而容殊瑜手持玉笛站在船頭,公子身姿風度翩翩,輕柔的風吹過他的身體,凌亂了那頭披在身後的烏黑長發,他十指交替著,吹出一個個動听的音符。兩人配合默契,琴聲與笛音相互纏繞著,奏出一段美妙的樂章,這對佳人不僅讓旁邊經過的船上之人痴迷凝望,連船夫都沉醉其中,忘了撐船。

一曲畢,兩人舉杯互敬,一飲而盡。

酒氣上頭,梁清淑的臉頰桃粉嫣紅,像是上了一層胭脂,稱的她的小臉更加嬌弱明艷了,許是清酒入肚壯人膽,梁清淑終是定了定神,開口問道︰「瑜哥哥,嬌兒的事情,你可曉得了?」

容殊瑜點了點頭,他天天在酒樓打理生意,店里這些天人來人往都在討論皇上賜婚的事情,他就算不想知道,也都清楚的七七八八了,只是,淑兒此事問這話是何意?

梁清淑猶豫了一下,然後暗暗下定決心,在心底給自己打氣著,她臉色堅定的看著容殊瑜說道︰「瑜哥哥,我也同樣身處于官家之中,深知在此中的身不由己,如今是嬌兒,說不定哪天就會是我……瑜哥哥,你可願上門提親,迎我進門?」說完,便羞的低下了頭,緊張的絞著手里的絲帕等著容殊瑜的回答,不敢再看他。

容殊瑜沒想到一向溫婉的梁清淑會突然說出這麼大膽的話,俊臉亦是轟的一聲紅了個透。他頓時緊張的手足無措,拿在手里的玉笛也差點就失手掉落在地,好在他身手不錯,及時接住了。

「淑兒,我……我不知……我不知道,這……太突然了,我沒有準備。」容殊瑜紅著臉結巴的說道,梁清淑偷偷抬眼瞄了他一下,看到他此刻如此窘迫的神情,愣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瑜哥哥!你……你好好笑!」

也許是梁清淑的笑話,讓容殊瑜顯得更加的窘迫了,他緊張的說不出話來,竟然就此丟下了梁清淑,輕功一使踏著湖面逃走了,只遠遠傳來一聲答復︰「容我想想!」

只留下梁清淑一人在畫舫中目瞪口呆,這……還是她認識的容殊瑜嗎?

丟下梁清淑一人,容殊瑜回到府中的時候臉色還是沒能平復下來,他不是對梁清淑沒有感覺,他只是覺得如今的自己,還一無所成,他到如今還沒有查到自己的身世和親生父親的消息,而身上還背負著一個艱巨的使命,他以為自己這一生必定波瀾四起不會平靜,妻房,是他一直向往卻又不敢想象的。

梁清淑的話語,就像在他的腦海里丟下了一個巨石,如今想起來,若是讓他眼睜睜的看著梁清淑嫁給旁人,他似乎做不到。若是那人對淑兒好,那他還能在背後默默祝福,若是不好,那他還能殺了那人把淑兒搶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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