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是些沒有證據的事,但是無風不起浪,萬先河要是真的沒做過,胡海也不會如此言之鑿鑿。
只能說,這萬先河手段高明,做得干淨!
「你先回去吧,這事我會想辦法的,回去之後注意一下」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安大小姐才只是一個高中生,可是在她面前,他卻半點不會感到求助于她有什麼不對,甚至,得了她這麼一句話,心里瞬間就安定了許多。
其實,像童宇,杜文軍等人也是一樣,在她面前,她的年齡總是會讓他們下意識忽略,將她放在對等的位置上。
「好,那我…」
真是說什麼來什麼,胡海話還沒說完,電話就響了起來。
「文物局的打電話來說,店里的一個鎏金花瓶是兩年前文物保護所丟失的那只」
胡海整張臉都皺成了一根苦瓜,感覺從頭到腳都是苦的。
「怎麼回事?」
好一陣解釋,她才鬧明白,原來還是上次拍賣會的事,這只瓶子就是那時候拍來的。
只是當時他並沒有發現這是文物保護所那邊丟的,從來也沒听過那邊丟的瓶子有這麼一只啊。
胡海又進去喝茶了…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換了身裝備,就去了萬寶樓。
萬寶樓在江城的店是一座兩層的木質結構小樓,頗有幾分古香古色的味道。
只是沒想到,在萬寶樓中她居然發現了風水局。
金蟬落珠局,說不上多復雜的風水局,卻也是挺高明的了。
一樓大廳的四個方位都擺設有水台,分別放置一個開了光的鎏金金蟬。
金蟬坐于水中,嘴里吐出一條水柱,而水柱恰好打落在下方的一個凹陷中,而凹陷里則放置了一面小小的八卦鏡,四面八卦鏡方位都對著大廳中那盞碩大的吊燈。
若說對于胡海的話原本只有七分信,現在也有了九分。
金蟬落珠,便是將四方的財氣通過四個金蟬吸收,然後反饋而出。
但是,它卻是以收斂周邊店鋪的財氣以助自身,簡而言之便是,損人利己。
怪不得萬先河能夠在短短二十年的時間從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把萬寶樓弄了出來,還變成如今的古玩名人。
只是,當初給他布局這人卻好像是留了一手。
抬眼看了眼大門上那個叮鈴鈴響的銅質風鈴,不知道這人是學的不過關還是另有考慮。
原本聚集的財氣,有了這個風鈴,卻是又散出去許多,不然,恐怕萬寶樓比現在還要好些。
「老板,事情都辦好了,那賭鬼我給了他兩萬塊錢,他肯定會咬死胡海的。姓胡的這次絕對跑不了了,您就等著瞧好吧」
「哼,敢和我搶,這回讓你看看馬王爺有幾只眼」
悄悄溜到後院,卻沒想到正好踫到萬先河和他的狗腿子說話。
安大小姐可不是受了欺負還能忍受的人,人家拉屎都拉到頭上了,還能忍她就不是安以然了。
不驚動那得意忘形的兩人,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
回到大廳,對著那個風鈴,手指微動。
叮鈴鈴!
一陣鈴響,眾人也只當是風吹的,完全沒人發現,在那鈴鐺上多了一點小小的朱砂印。
出了大門,回頭看了一眼,嘴角微勾。
朱砂是為了以防萬一,早就準備好的沾染了煞氣的。
朱砂本是至陽之物,但是一旦沾染煞氣,就好比一張白紙上畫了一道墨跡,自身也帶上了煞氣。
她將朱砂點在了風鈴之上,整個金蟬落珠局便算是破了,而且因為風鈴正對大門,還會起到反效果,破財。
要是將之放在金蟬身上,讓金蟬身上的吉變成邪,就不單單是破財,而且樓里的人還會有性命之憂。
現在可以知道,背後之人就是萬先河無疑,可是怎麼才能洗清胡海和雅逸齋?
想著想著,就走出了古玩街。古玩街挨著老城區,現在她就在一處巷子里,嘆了口氣,正準備離開。
「嘿,你們說那小子是不是發財了,前幾日還窮得連褲子都沒得穿了,這才幾天就像變了個人一樣,穿得好了,吃得好了,今個居然還請哥幾個吃飯」
「怎麼不是呢,你們說,這小子是不是去挖誰家祖墳了,現在這古董,老值錢了」
「哪里是挖祖墳了,我和你們說啊,這小子是撞了大運。前兒個雅逸齋的事
情听說了吧,這小子,嘖嘖,那胡老板遇到了也算是倒霉,誰讓人萬老板神通廣大呢,進去晃一圈,把人胡老板晃進去了,自己個兒倒是又出來了」
「啥意思,胡老板是…」
「是啊,崔三兒這小子,幫著萬老板來著,你瞧,今兒個文物局那些人又來了,胡老板這次怕是難過咯」
院子門開著,幾個年輕人坐在屋子里邊喝酒邊搓麻將。
崔三兒?
看來這就是帶青銅器去雅逸齋的那人了。
「你們說的崔三兒是誰?」
「呦,小妹妹找崔三兒啊」
「你找他做啥啊,說來听听,要是哥哥滿意了,就帶你去找他」
皺了皺眉「五百塊,帶我去找他」
「嘖嘖,妹妹好有錢啊,來陪哥哥們喝一杯,就帶你去,是吧肖哥,哈哈」
!
遞過來的酒杯被她一手揮開,身上的氣息也陡然轉變!
那肖哥說道「脾氣還挺大,不給面子是吧」
另外三人也都站了起來,面色不太好看。
「啊!放手,放手」
反扭著對方的手,冷冷的看著剩下的三人。
「上啊,還愣著干啥」
幾人剛想動,她手上一用力,「 」一聲。只听那肖哥嚎道「啊!疼疼疼,放手,放手,我帶你去,我帶你去」
「肖哥」
「肖哥」
「肖哥」
看肖哥疼得臉都扭曲了,三人也不敢妄動。
「你放了肖哥」
「還喝不喝了」
話音剛落,肖哥就大聲說道「不喝了,不喝了」
短短一分鐘不到,肖哥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
「你們先給我具體說說崔三兒的事,再帶我去找他,事情辦的好了,錢,還是你們的」
「 」
又是一聲輕響,肖哥被她扭月兌臼的手就又接上了。
再從包里拿出五百塊錢放在桌上,打了一棍,再給個甜棗,幾人都心有戚戚。
他們不過就是無業游民,在家啃老,社會上晃蕩的那種,甚至連黃毛那樣的小混混都算不上。
但是這樣被人打,幾人臉上過不去啊,也不管安大小姐是不是女孩子,伸手就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