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子偕老 第一百九十四章 可能

作者 ︰ 西南邊陲

「太陽都已經升起來了,你還不快點給我下去!」

四月廿四上午,清晨醒來就被陸紹雲拉著同他一起出了一身汗的夏霜寒,在仰躺在床榻上喘勻了氣後,抬手將壓在她身上的丈夫推了下去。「你重死人了,簡直把我壓得喘不上氣來。」

「嗯,果然還是光線明亮的時候做這件事情比較好。」

在被妻子粗暴地推開之後既不急也不惱,只閑適地面朝內側,側臥在床榻外側,單手支著腦袋微微抬高視線的陸紹雲,一邊肆意地梭巡著夏霜寒那坐起身來後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的身體,一邊一臉意猶未盡之色地勾唇壞笑道︰「昨晚上黑燈瞎火的,只來得及大概用手感覺了一下,果然,視覺效果始終要比觸覺更有沖擊力啊!」

「不害臊!」面紅耳赤地白了一眼陸紹雲,手腳麻利地穿戴完畢的夏霜寒,在翻身下床後「唰啦」ˋ一下將被子一掀,隨即注視著丈夫一絲不掛的身體道︰「嗯,身材很好,正如我的想象,所以我決定,下次我也要在光線明亮的情況下和你做這件事,同時附帶一條——把你的眼楮蒙上!」

「哈哈,哈哈哈哈。」捂著肚子笑著坐起身來,也不著急穿衣服的陸紹雲一把扯過妻子,隨後眉開眼笑地在她唇瓣上吻了吻道︰「霜寒,我沒想到你居然會說出這樣可愛的話來。」

「」面對著陸紹雲這份光著身子還敢大大方方地和她調笑的厚臉皮,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絕對贏不了他的夏霜寒,很快就舉手投降了。

而隨即快速穿戴整齊的陸紹雲,也很快就在和妻子一起用過早飯後,履行了昨晚許下的,「帶你出去好好轉轉」的許諾。

京城的街道和風景在經常隨意外出的夏霜寒看來早已不再稀奇,故而今日,與她分別騎在各自的坐騎上,手牽著手齊頭並進的陸紹雲,實則打算帶她到郊外去走一走。

只不過,在他們走出城門之前,偶然間闖入他們視野,並附贈給他們一段對話的文霽陵和文雪瑩兄妹倆,卻在無意中阻止了他們出城的腳步。

「等一下,等一下啊雪瑩。」

開闊的街道上,抱著裝有剛剛采買來的物品的大紙袋的文霽陵,緊追在懷中同樣抱有大紙袋的文雪瑩身後,邊跑邊問她道︰「雪瑩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你昨日不是才剛剛去參加過陸紹雲和夏霜寒的婚禮,而且玩得非常開心嗎?那為什麼睡了一覺起來,你今早卻忽然提出想要回南疆了呢?」

「就是因為我已經參加過了他們倆的婚禮,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辦完了,所以現在才要走啊!」

邁開步子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家馬車前,將懷中的紙袋往車廂里一放的文雪瑩,回過身來轉向哥哥道︰「我當初之所以會留下來,就是為了對我當初害得陸紹雲吐血的那件事作出補償。現如今我能做都已經做完了,那還留在這里做什麼?」

「做完了?你都做了什麼了?」

同樣將懷中的紙袋放進馬車車廂里,一把拉住拍拍自己身上的錢袋,隨後又想攥著銀子往其他店鋪里殺去的妹妹的文霽陵道︰「在我記憶中,你除了為夏霜寒配過那份並沒有起效的解藥以外,就是在隨後的日子里到她那里去坐了坐,順帶著幫她做了些打掃、除塵的活計吧?你該不會認為你為她做的這麼點小事,就可以抵過你當初造成的那件無心之失吧?」

「不是,打掃除塵什麼的那都是障眼法,我之所以會去找夏霜寒,主要原因其實是為了去給她下解藥。」

「解藥?什麼解——」挑眉看著自己的妹妹,對她方才的說辭完全不知所雲,只感覺一頭霧水的文霽陵,剛要向其詢問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在不遠處听聞了方才他倆之間的對話的陸紹雲和夏霜寒,卻在彼此對視一眼後,雙雙跳下馬背,奔到了他倆面前。

「文姑娘,我看,我們應該找個地方好好談一談了。」

抬手攔住邁開腳步的文雪瑩,從她臉上因為她和陸紹雲的忽然出現而展露的驚訝表情中看出,如果今日不是自己和陸紹雲在這里巧遇了文氏兄妹,那麼他們絕對會帶著某些為他們所不知的重要真相回到南疆去的夏霜寒,心中涌現出了濃厚的慶幸感。

于是就這樣,在離家不足半個時辰後,被打亂了新婚出行計劃的陸紹雲和夏霜寒,就這麼帶著面帶疑惑與好奇的文霽陵,以及咬著下嘴唇猶豫不決的文雪瑩,回到了他們自己的小家里。

「那麼也就是說,當初就在你拿不定主意該用什麼辦法對庭軒做出補償的時候,那出‘白狐報恩’的戲劇,以及同你一起看戲的,兩個不知其長相與姓名的男子的交談聲,讓你生出了幫助庭軒盡快和我在一起的心思。于是接下來,當蘇赭晨請托你們兄妹倆為我配置解藥的時候,你才會故意在解藥里面動手腳,以此加重我喜脈的脈相是不是?」

「凶宅」正院正堂里,听文雪瑩講述了事情的前半部分經過的夏霜寒,雙眉微蹙地追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自打進屋打開話匣子之後就一直滔滔不絕,完全沒來得及休息片刻的文雪瑩,接過陸紹雲遞給她的一杯溫水,大口喝下之後抬起手背一擦嘴道︰「後來,眼看著你和蘇世子順利地和離了,和陸紹雲的婚事也定下了,覺得時機差不多了的我,自然就要讓你服下解藥,盡快恢復正常了。」

「」聞听文雪瑩敘述到這里,回想起五日之前,自己確實接受了她過來宅子里幫忙進行打掃的收尾工作的夏霜寒,哭笑不得了。「鬧了一半天,文雪瑩,我對你的猜測全都猜反了啊!」

「我原本以為,因為你想和庭軒在一起,所以在當初那個,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承認我懷著庭軒的孩子的情況下,你配置的解藥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結果我猜錯了,你給我的不是解藥,而是毒藥。」

「後來,等到我與蘇赭晨和離之後,我以為那時候的你絕對不可能對我和庭軒的結合送上真心的祝福,因而有可能想方設法地加害于我,阻止我與庭軒完婚的時候,你居然又沒有對我下毒,而是給了我解藥。你說說,這事情怎麼就這麼好笑呢?」

「那麼按照你的說法,也就是說五日前吃下去的解藥應該已經生效了,霜寒的喜脈現如今應該已經消失了是不是?」

姑且將其余的問題都暫時放在一邊,此時此刻最關心夏霜寒是不是不用再像孕婦一樣受那份「孕吐」的罪的陸紹雲,當即便想讓柴胡去外面請個大夫回來為妻子把把脈。

「昨晚我去參加婚禮的時候,已經借口說想要看一看戎族的夫妻手環,而趁機為你妻子把過脈了。」

從陸紹雲看向門外,意欲喚人的行為中猜出他定然是想找個人去請位大夫回來的文雪瑩道︰「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說辭,那麼我可以告訴你,她的脈相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

「」從文雪瑩的說辭中可以听出她並沒有對他們懷抱著惡意,且她和那真正的下藥之人應當也並不認識的夏霜寒,此時更關心的問題是——那出「白狐報恩」的戲劇以及在戲園子里侃侃而談,進而影響到了文雪瑩的那兩個人,他們當真就是偶然出現的巧合,還是實則有人故意為之的必然。

于是,待弄清楚文雪瑩所知道的,所有圍繞著喜脈所發生的事情之後,送走了文氏兄妹的夏霜寒,便把心中對那戲劇以及那兩個看客的懷疑,悉數告知了陸紹雲。

「嗯,你的想法也確實不是沒有可能性。」

深知道無論是自己的祖父還是襄陽王蘇淳風,兩方人手在過去兩個多月的查探里,都沒有取得什麼突破性進展的陸紹雲,最終選擇了抓住面前的這個可能性。

「霜寒,我想現在就趕回定國公府去找祖父,好從他那里抽調幾個人手,去查一查那出戲劇以及那個戲園子。所以」

「知道了,所以今日原本預定要前往郊外散心的行程,就改到下一次是不是?」在區分事情的輕重緩急這個問題上,向來不會判斷失誤的夏霜寒,就這麼站起身來,微笑著將自己的新婚丈夫推出了家門。

而與此同時,追查著徐三公子為什麼會得知陸茹惠曾經被暴民綁上山一事的蘇逸興,也在查探過後,取得了非常可喜的成果。

日落月升,當寧靜深遠的夜幕完全籠罩住大夏疆土的時候,有節奏的、清脆的梆子聲,與打更之人「天干物燥,小心火燭」的吆喝聲,也開始在夜色中遠遠地漂蕩開去。

惠通河上游「凶宅」大門口,忙碌了一個下午加整個黃昏,這才好不容易趕回家來的陸紹雲,在躍下馬背踏進家門之前,便見到了停在自家門口的,帶有襄陽王府的標記的馬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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