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子偕老 第九十四章 訴情

作者 ︰ 西南邊陲

「那麼,世子爺,草民告辭了。」雙層畫舫上,收拾好布包的夏霜寒正要離去,蘇逸興卻在此時出聲將她叫住了。

「我知道你不願意和我同路回京,當然我也根本沒那個打算。」

掃一眼夏霜寒那血跡斑斑的衣襟的蘇逸興,命人為她找來一件樣式普通、材質更普通的漢人男式外裳,示意她換過之後再上路,「只是,既然我受了陸紹雲所托答應要照看你,那麼,盡一份綿薄之力幫幫你也是應該的。畢竟,夏霜寒,你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低頭看看自己一片髒亂、血跡斑斑的衣襟,盡管對現如今蘇逸興這彬彬有禮的態度感到有些變扭,夏霜寒卻也還是謝過了他的好意。畢竟正如那張契約上所寫,確實帶著她前往三清觀找到陸紹雲的蘇逸興,已經償還了他一開始對她做的那些混賬事,不欠她什麼了。

換過外裳,在臨澤湖邊洗干淨臉、手以及脖頸的夏霜寒,盡管看起來還是顯得蒼白又憔悴,但比起剛出三清觀時的一身血污,她現如今干淨、整潔的樣子不知要好了多少倍。

再一次向蘇逸興抱拳告辭後,背上布包的夏霜寒上馬往京城南門而去,而此時的她卻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某樣東西被不小心落在了蘇逸興的畫舫上。

「咕嚕嚕」,待夏霜寒告辭離去後,正要走下二層畫舫歸家去的蘇逸興,無意間踢到了掉落在地板上的什麼東西。彎腰撿起那東西一看,躺在掌心里的,是一個玉質普通的印章。

看一眼印章一端刻著的「清霜居士」四個字,蘇逸興在一瞬間就想起了他月兌掉夏霜寒的外裳時,曾經听到的某個細小的磕踫聲。

「要還給她麼?可是,只怕她根本就以為,印章是在三清觀里弄丟的吧?」無意中說中了夏霜寒日後想法的蘇逸興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他只是不明所以地順從心底的願望,將那枚屬于夏霜寒的印章,收進了自己的袖袋里。

騎馬回了雙河巷夏家,夏霜寒趁著帶朝陽外出游玩的父親還未歸家,悄悄處理了自己的血衣,又提筆寫下方才在三清觀里時,大夫告訴她的治嗓子的藥方。隨即,在讓興寶去藥鋪照方抓藥後,夏霜寒鑽進浴桶,將自己從頭到腳好好地洗了一遍。

在確保自己的身上再無血腥味後,打理一新的夏霜寒提出放在衣櫃里的自家的小藥箱,坐到了自己那柔軟的床榻上。

因為短暫月兌臼而依舊有些刺痛的肩膀和下頜兩端,都需要抹上藥酒。脖頸上那些讓夏霜寒不忍直視的吻痕,也需要抹上散淤的藥膏。隨後,在喝完興寶為她煎煮好的湯藥,又取回早上交給梅香的那封信後,夏霜寒提筆重新寫下一封交代自己今晚不回家,因為要到芭麗雅那里準備「私奔」事宜的書信後,提上藥箱的她,便踏入了陸紹雲的那座「凶宅」。

脖頸上抹了藥的吻痕要等幾個時辰之後才會消下去,自己蒼白的臉色和嘶啞的喉嚨會讓父親和弟弟擔憂起疑

夏霜寒知道,這些听起來很有道理的理由,不過都是她為自己今晚的夜不歸宿所找的借口。她今晚真正不想回家的原因,其實不過是她想和她差一點就永遠失去了的陸紹雲,呆在一起罷了。

附帶花園的三進院里,早就將夏霜寒視為女主人的柴胡,按照她的指示,為即將歸來的陸紹雲準備好了熱水。同樣也將夏霜寒視為女主人的含笑,則在夏霜寒的堅持下,和她一起為陸紹雲準備好了晚飯。

夜幕降臨後,在預計的時間點等來了陸紹雲的夏霜寒,快步迎了上去。

為防止陸紹雲擔憂她受傷的嗓子,夏霜寒向他遞過去一張事先寫好的信箋,以字代話道︰「身上的傷口疼不疼?疼的話我先幫你重新清創和包扎。若是不怎麼疼,那我們就先吃飯。」

看著手里的信箋和面前這張寫滿關切的臉龐,再掃一眼擺放在飯桌上的,據含笑所說,「基本都是夏姑娘做的」的四菜一湯,陸紹雲感覺自己簡直幸福得像在做夢。

不過短短十日前,在茶樓中與夏霜寒手牽手的陸紹雲還只能確定,「霜寒對我動了心,但還沒喜歡我到願意嫁給我的程度」。可是十日後,在三清觀中抱著他哭個不停的夏霜寒,卻轉身就為他做了這麼多只有妻子才會做的事情。這叫他,怎麼能不懷疑一切只是自己的夢境?

陸紹雲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促使夏霜寒對他的感情產生了質的飛躍的,有著滿肚子疑問的他現在只知道,現如今的他一個問題也不想問,他只想好好享受面前這如同夢境一般的幸福與溫馨。

于是,放下信箋的陸紹雲牽起夏霜寒的手,將她拉坐到飯桌邊,笑得無限繾綣無限溫柔道︰「含笑說你也沒吃,我們一起吃吧,不然,一會菜該涼了。」

搖曳的燭光照耀下,一桌簡簡單單的、利于傷口恢復的飯菜,只因為是自己的心上人親手為自己所做,陸紹雲就恨不得連筷子和盤子也一起吃下去。

礙于天色已晚,今夜又不需要和林熙然會面,並不希望陸紹雲因為暴飲暴食外加一會沒什麼體力消耗而吃壞了肚子的夏霜寒,在確保身邊的人吃到八分飽後,就抬手從陸紹雲的手中取過了白瓷碗。

「吃得太飽了晚上睡覺會不舒服。」用手指在陸紹雲的手掌中一筆一劃寫字的夏霜寒,指指灶房的方向繼續寫道︰「柴胡已經準備好了熱水,你去梳洗一下,待會我幫你重新包扎傷口以及上藥。」

「霜寒,」待手心里癢酥酥的移動停下來後,陸紹雲反手握住夏霜寒的柔荑,一邊用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挲,一邊凝視著面前這雙情意綿綿的眸子確認道︰「霜寒,我現在真的不是在做夢麼?你是不是,是不是願意和我在一起了?」

「這個問題我們一會再說,你先去梳洗,好麼?」看著面前這張寫滿了喜悅與期盼的臉龐,夏霜寒不願意掃興地說出拒絕的話,可是,隨隨便便地滿口答應下來,又不是她做人做事的風格。故而,夏霜寒決定,待會再好好地和陸紹雲談一談這個問題。

「那,你一定要等我。」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的陸紹雲,此時根本就不想和夏霜寒分開。對他來說,今日的幸福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他害怕自己一走出這間屋子,美夢就會像陽光下的朝露一樣漸漸蒸騰變小,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

「知道了,我哪也不去,就在屋子里等你。」一邊保證著自己絕不會擅自離去,一邊走上前來將陸紹雲送出屋去的夏霜寒,在含笑接手了飯桌的收拾後,終于可以在忙碌了一整天後,抽出點時間靜下心來好好理一理思緒了。

自己忘不掉陸紹雲,自己還愛著陸紹雲,自己還是想和他在一起。關于這三點,重生回來後終于認清了自己的心意的夏霜寒,不想再繼續自欺欺人地回避下去了。畢竟,今日在三清觀里,誤以為陸紹雲因公殉職的她,當時心痛得恨不得隨他而去的心意,並不是假的。

可是,即使還愛著陸紹雲,還想和陸紹雲在一起,夏霜寒就真的願意依照陸紹雲的意見,像前世一樣再一次嫁入定國公府,並且舍棄自己那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始終不曾改變的堅持麼?夏霜寒認為,她依舊還是做不到的。

在夏霜寒和其他幾乎所有戎族人的認知里,婚姻關系中,丈夫和妻子的地位應該是平等的,夫妻二人並不存在誰高誰低或者誰就應該依附著誰。兩個相愛的人互相扶持著一同走過人生的風風雨雨,這才是戎族人心目中,婚姻的真正意義。

可是對于大夏的漢族人來說,三從四德將女人們劃歸成了男人們的附屬品,這樣一種並不平等的婚姻,這樣一種不能保有尊嚴和自由的婚姻,並不是夏霜寒所想要的。

夏夜的陣陣蟲鳴聲中,坐在床榻上等待著陸紹雲的夏霜寒在思考良久後,最終拿定了主意︰庭軒,今生的我還想再為我們的愛情努力一次,可是,如果你不能答應我所提出的前提條件,那麼我們,便還是作罷吧!

洗漱一新,換過干淨衣裳的陸紹雲,顧不上擦拭滴滴答答直往下滴水的頭發,就三步並作兩步地奔進房來。他一臉的焦急和期待,以及隨後在看見坐在床邊的人時所展露出的喜悅和欣慰,都讓夏霜寒在一瞬間誤以為自己回到了前世出嫁的那一晚。

那時,穿著大紅喜袍的陸紹雲在挑起她的蓋頭的一剎那,臉上的表情就和現如今的如出一轍,都讓她禁不住地感到滿意與歡喜。

「樂什麼呢?一臉傻樣。」在陸紹雲手中寫完字,夏霜寒自然而然地拿過布巾,跪坐在床榻上,為他擦拭起濕漉漉的頭發來。

「霜寒,你知道麼,」乖乖地坐在床沿上任由夏霜寒為自己擦干頭發的陸紹雲嗅著鼻端撩人的緬桂香氣,咧嘴笑著道︰「方才吃晚飯的時候,我是真的想把桌上的菜全都吃下去的,因為,我不知道你以後還願不願意再為我洗手做羹湯了。我在想,假如這是你今生為我做的唯一一次晚餐,我今晚不把它們吃光,只怕以後就再也吃不到這樣美味的菜肴了。」

「不會的,等去了關外,我頓頓都換著花樣地給你做。」抬手在陸紹雲的背上寫下答復,很快將手里的頭發擦拭到半干狀態的夏霜寒放下布巾,轉身拿過那個她從自己家里帶來的木質藥箱,示意陸紹雲把衣袖和褲腿挽起來。

老實說,陸紹雲身上的傷勢並不嚴重,除開幾乎遍及周身的各種細小的磕踫傷和刮擦傷以外,真正需要夏霜寒注意的傷口,只有他膝蓋上、手肘上和後背上的幾處。

膝蓋上和手肘上的傷口,是陸紹雲抱著兩個孩子在地面上翻滾的時候,無意中磕破的。夏霜寒為它們抹上促進傷口愈合的藥膏再包上紗布,也就算是處理完畢了。真正需要她費些功夫的,其實還是陸紹雲背上的傷。

在三清觀里時,大夫就說了,陸紹雲因為被卷入了爆炸產生的沖擊中,因而背上的傷勢是全身上下最嚴重的。想要幫助這樣的陸紹雲快速康復,最好的治療方法,莫過于在為傷處抹上藥酒的情況下,輔以按揉穴位,以此達到活血化瘀的目的。

故而,在為陸少雲包好手肘上的傷口後,一心只想遵照醫囑行事以幫助陸紹雲快些恢復健康的夏霜寒,順其自然地提出了一個讓他感覺很不好意思的要求︰「把上衣月兌了,我幫你擦藥酒。」

前世做了陸紹雲三年的妻子,面前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有哪一處是她沒看過的?因此,此時的夏霜寒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要求有什麼不妥。可是,在並不具有前世記憶的陸紹雲看來,她的要求就完全不一樣了。

雖說陸紹雲作為一個大男人,讓別人看一下他赤\luo的上半身其實也沒什麼值得他放不開的。可是,「從軍時在河邊洗澡,因而無意中被外出勞作的農家女看見」和「當著心上人的面月兌衣服」,這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雖說他很清楚,夏霜寒之所以會要求他月兌衣服,完全是光明正大地出于治傷的目的,可是,陸紹雲卻依舊感覺,夏霜寒的這個要求,听上去怎麼就控制不住地讓他想往歪處想呢?

「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收起來。」瞬間從陸紹雲泛紅的面色看出他絕對是在想些「羞羞」的事情的夏霜寒,拍一下他的肩膀,一筆一劃地寫下她的威脅道︰「不然我可走了!」

「別,別走。」讀出掌心里的文字後的陸紹雲,立馬將心底那些綺思扔到腦後,動作利落地月兌下上衣,乖乖地在床榻上趴平了。

手指下成片成片青紫色的皮膚讓夏霜寒止不住地為陸紹雲感到心疼,她一邊把藥酒均勻地涂抹到他結實的後背上,一邊遵照醫囑按揉起那些個幫助活血化瘀的穴位來。

背上一雙柔女敕的手在不停地按揉與游走,趴在床上的陸紹雲為了不讓自己再想歪,只得拼命地把思緒轉移到白日里發生的事情上。

「說來奇怪,就算今早霜寒看到了外金吾衛們出城門時的情景,可是她是怎麼知道,我們今日的具體任務是去圍剿三清觀呢?在抵達三清觀之前,霜寒又是被誰所傷,為什麼受的傷呢?還有,曹少聰是內奸的事情,金吾衛的所有人都是今早才知道的,霜寒究竟是通過什麼渠道,怎麼知道的呢?」

結束了手上的活計,面對著穿衣坐起身來的陸紹雲,夏霜寒根本回答不了他所提出的任何一個問題。

于是,她果斷地用自己那雙含情脈脈的眸子凝視著面前的人,欲語還休地寫到︰「庭軒,我實在不想說謊話騙你,所以,你現在可不可以不問?等以後,如果真有我們成親的那一日,到那時我再告訴你,可以麼?」

被這樣一雙屬于夏霜寒的,勾魂奪魄的眼楮專注地凝視著,又有了「成親那日\我全都告訴你」作為保證,陸紹雲忍心對夏霜寒說不麼?很明顯,他不忍心。

于是,無奈嘆息一聲的陸紹雲將夏霜寒攬進懷里,輕輕地在她散發著香味的發頂上摩挲著下巴,低語道︰「霜寒,這可是你說的,等我們成親的時候,你全都要告訴我。」

「好。」靜靜窩在陸紹雲的懷里,抬起左手環住他的腰背的夏霜寒用右手繼續寫到︰「庭軒,你就不想問問我,為什麼我忽然間就轉變了態度,願意接受你了麼?」

「我不想問,因為我怕我一旦問了,你就會改變主意,又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可是,即便現在我願意承認我想和你在一起,這也不代表,我們就真的能在一起啊!」

「你什麼意思?」握住夏霜寒的右手,心跳不斷加速的陸紹雲陡然生出了非常不好的預感。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想和霜寒在一起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松那麼容易?霜寒一定又要像以前一樣,在他每一次感覺他們之間有了希望的時候,兜頭給他潑下一盆冷水了。

「庭軒,我可以和你成親,可是,你入贅好不好?」

「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在夏霜寒寫下「入贅」兩個字的一瞬間,早有預感的陸紹雲,就感覺到自己的心涼了半截。他搖著頭將夏霜寒從自己的懷抱里推坐起來,苦笑道︰「霜寒,你若還是不肯嫁我,直接說就是了,為什麼要開出這種根本不可能達到的條件,來故意刁難我呢?」

早就知道自己的提議會得來這樣的反應的夏霜寒,並沒有氣餒,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她還沒有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于是,為了向陸紹雲表達清楚自己對他的感情,將賭注全都壓在了今晚的夏霜寒,抬手環住陸紹雲的脖頸,仰頭吻了上去。

陸紹雲感覺自己患了病,患了一種只有夏霜寒才能治好的病。他很清楚地感覺到,在得知自己依舊沒能真的得到夏霜寒的一瞬間,自己那顆心髒就半死不活地沉寂了下來。可現如今,不過因為夏霜寒的一個淺淡的吻,它就又一次精力充沛地復蘇過來,瘋狂地跳個不停。

「太不像樣子了,陸紹雲,把喜怒哀樂全都交給夏霜寒掌控的你,實在是太不像樣子了!」可是,強迫自己勉強維持著冷靜的陸紹雲剛想抬手推開懷里的心上人,夏霜寒挑開他的牙關後探進來的香滑的小舌頭,就在剎那間讓他完全陷入了瘋狂的境地。

「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那麼,你就別指望我會對你手下留情!」如此想著的陸紹雲凶狠地將夏霜寒撲倒在床上。纏綿的親吻中,他的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從夏霜寒的衣擺處往里探去,很快就突破重重阻礙,模到了身下之人胸前的兩團綿軟。

手掌中柔軟、溫熱同時細膩無比的觸感讓陸紹雲舍不得放手,可是,微微退開來看著身下被他吻得嬌喘吁吁的女子,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在干什麼又想干什麼的陸紹雲,還是憑借著強大的自制力,翻身躺到了夏霜寒的身側。

「你為什麼不反抗?」忍受著周身上下如同烈火炙烤一般的折磨,背過身去不敢再看夏霜寒那微微紅腫著的雙唇的陸紹雲,悶悶不樂地道︰「你就不怕,不怕我真的要了你麼?」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給你。」整個喉嚨里都腫起來的夏霜寒無法開口,只得強硬地拽過背對著他的陸紹雲的左手,在他手心里寫到︰「如果只有這樣才能讓你知道,我是真心的想要和你在一起的話,那麼,我願意把自己給你。」

「我我才不信。」明明心頭巨震,卻始終不明白,既然霜寒願意把自己給他,卻為什麼還要開出入贅這種條件的陸紹雲,口不對心道︰「你明知道我們一個多月之後就要出發去關外,而我為了防止你在這樣的緊要關頭有有孕,根本就不可能踫你。所以你才敢這樣說,妄圖以此打動我,讓我妥協對不對?」

「如果你真的這麼想,那我明日一早去抓一副避子湯就是了。當然,如果你還是不放心,那麼我可以當著你的面把它喝下去。」

掌心里的一句話,讓陸紹雲如遭雷擊,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兩個耳光的他,立刻翻過身來,將夏霜寒緊緊地攬進懷中道︰「霜寒,我剛才那全都是胡說的,你千萬、千萬別往心里去!你如果生氣或者傷心,那你盡管打我出氣就好。只是,你一定要相信我,剛才那句話絕對不是我的本意。」

「我知道,我不生氣。」被陸紹雲抱在懷里的夏霜寒等的就是現在這個機會,這個能讓她繼續把話說下去的機會。于是,她繼續寫道︰「庭軒,我知道在大夏疆域內,沒有幾個男人會願意放棄自己的姓氏,到女方家里去當什麼上門女婿。可是,我之所以要提出讓你入贅的這個要求,卻也有著我自己的考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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