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文青梅驚喜地叫出聲,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里見到哥哥。他們兩從小失去了父母,兩人相依為命,一直是哥哥照顧的她。兄妹感情自然是極好的。從初選到如今,他們已經幾月沒見。如今能相見,文青梅怎能不歡喜?
文淵听到聲音立馬回望過去,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小妹,當下便高興地向文青梅走來,想也沒想便扶住了文青梅的雙肩,仔細地看了又看,心疼地皺了眉︰「小妹怎地憔悴了?」
「哥哥」進宮並非她所願,只是被選上了,又想著從小到大都是哥哥護著她,如若她能在後宮有一席之地,也算是能多少幫輕下哥哥。進宮後的日子真的是舉步維艱,她自是不敢與哥哥說的,文青梅的眼圈由不由得紅了,剛想撲進哥哥的懷里好好哭一場。卻被風舒安的聲音打斷。
「想必這位便是文狀元吧!」
文淵此時才發現還有人在,意識到這里是皇宮,小妹又是皇上的妃嬪,自己的動作確實是于理不合,便放開了雙手。有些窘迫,不知道如何稱呼眼前好心出言提醒的女子。
文青梅也意識到場合不對,連忙整理好姿態︰「哥哥,這位是蕙德媛。」
文淵行了個禮︰「原來是蕙德媛,文淵失禮了。」
風舒安禮貌地回了個禮︰「兩位許些時日不見,想必是有許多話想要說的,只是此處實在不便」風舒安說道一半,便見文青梅用懇求的眼神望著她,不由得微微一嘆,「我到前面等著姐姐,莫要太久了。」說罷便帶著白霜往前走去,走到剛好可以看到他們的動作,但又听不到說話聲的地方便停了下來。
只見文淵從懷里取出一個長方形的琉璃似的東西,獻寶似的遞給文青梅,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文青梅便高興地收進懷里。兩人又說了一會話,文青梅便向她走過來了。文淵則是直接往暢和宮的方向走去。
晚宴開始後,風舒安便在人群中尋找著白若鋒的身影,沈酹月見她小腦袋不斷地想要往前伸,便洞察了她的意圖︰「今晚在這里的都是為我東凡盡心盡力的有功之臣,大家興致正濃。皇後可願為眾卿撫琴一曲助興?」
上官芊墨笑著應下︰「乃臣妾之幸。」便喚人取來琴。
一曲優美的旋律自上官芊墨的手下流出,不得不承認,上官芊墨的琴技的確是一流的。沈酹月滿意地點點頭,轉而對風舒安道︰「愛妃,你也去為眾卿斟酒吧!」
風舒安臉色一喜,高興地應下。便邁著略急的腳步往下走去。
待斟到白若鋒面前,風舒安笑意盈盈地喊了聲「大哥」。
白若鋒同樣面帶笑意︰「許些日子沒見,琳瑯妹妹都成了德媛了。」
風舒安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接著又低聲和白若鋒說了些什麼,便心滿意足回到了座位上。
宴會將要結束時,風舒安便以身子乏了為由提早離了席,沈酹月也知道她是嫌這里悶,念著她有身孕,便由了她去,只派人護送她回去。
日子就這麼平靜地過了一個月,因住在苑茉宮,上官芊墨也知道自己這個後位是怎樣來的。自然是將風舒安看得死死的,生怕她出點什麼問題。還有半個月就封後大典了,突厥和左峰都派了使臣過來道賀觀禮,約莫這幾日便會到,這段時間可不能出什麼差錯。平時上官芊墨都不讓風舒安出苑茉宮,皇帝也覺得孩子還不穩,也就默許了上官芊墨的做法。于是乎風舒安就被人像養豬一樣養著,除了文青梅能得許來陪她,其他人都被皇後的人擋在了門外。蘇撫染和白若蓮便是想找風舒安麻煩,也是沒有法子。
風舒安懷著的這胎極容易流產,所以她便想盡了辦法安排了孟堯靈進宮為她調養身子,畢竟這後宮很多暗箭實在是難防。終于等到了頭三個月胎象穩了,風舒安才得許出去走走。這不,文青梅一來風舒安便迫不及待地拉著她出去逛了。
「好久沒出來走過了,都快發霉了。」風舒安埋怨著說道。
「人人都替你擔心,身子這麼弱還不安分地調養。」文青梅無奈微嘆。
忽然听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嬌氣的聲音︰「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玩意?給本公主瞧瞧。」
「想走?!給我抓住她!」
「沈奇媛你不要欺人太甚!」聲音中帶著怒氣。
「喲喲喲!這麼緊張,莫非是哪個小情人送的禮物?」風舒安和文青梅走近了看,只見一身粉衣的艷陽公主沈奇媛正一臉理所當然地搶著另一藍衣女子手中的東西。藍衣女子被兩個宮女押著,反抗能力有限,掙扎了下手中的東西還是被艷陽公主搶去了。
「這不是北閑的賀禮的日光琉璃嗎?嘿!原來在太陽底下真的可以見到彩虹。」艷陽公主高興地把玩著。
藍衣女子怒瞪著她,欲掙月兌宮女的束縛將東西搶回來。
艷陽公主忽然想到了什麼︰「我記得我向皇兄討要的時候,皇兄說他已經賞給了新科狀元,怎麼現在這琉璃會在你手上?!」艷陽公主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說!你個賤人是不是勾引文淵!」
藍衣女子神色微微一變︰「沈奇媛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和文淵哥哥之間清清白白!」
「文淵哥哥?叫得真親切啊!還說你沒有勾引?來人,給我扇她巴掌,狠狠地扇。我看你沒了這魅惑男人的臉蛋,還拿什麼來勾引男人!這人啊,就愛犯賤,就你這出身,怕是月兌光了也就和那青樓的妓子一樣。哦!我怎麼忘了,你娘是勾欄的下賤女子,你自然也好不去哪」
「啪啪!」
掙月兌了束縛的藍衣女子立馬狠狠地扇了沈奇媛兩個巴掌︰「我不許你侮辱我娘!」
沈奇媛受疼捂住了臉,一臉震驚地望著沈奇菱︰「沈奇菱!你竟然敢打我!」
看到這,風舒安立馬走上前去,沈奇媛剛想讓下人狠狠地揍沈奇菱這賤人一頓,卻見文淵的嫡親妹妹與皇兄的寵妃走了過來,便存了一肚子的氣哭著帶著人往永壽宮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