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可算是來了。」新人進宮,自然不能怠慢了舊人,因而沈酹月早就下旨將位份較低的妃嬪都晉升了一級。白若蓮如今已是正七品婕妤了。
這還是風舒安進宮後第一次見到白若蓮,眾人在場,她自然少不得和這位名義上的姐姐虛情假意,忽略的白若蓮眼底的妒忌,風舒安笑道︰「原來是大姐,好久不見了。」
「是啊!上次見妹妹的時候還是在垠州,沒想到妹妹本事如此大,進宮才一月有余,便得皇上封貴姬了。可是羨煞旁人呢!」
眾人听罷,恍然大悟,原來這位黃衣女子便是皇上的新寵白貴姬。霎時間,無數妒忌的眼光射向風舒安。
風舒安心中冷笑,看來白若蓮真是時時刻刻都見不得她好,又將她推上了風浪尖口。她親熱地拉過了白若蓮的手,向文青梅介紹︰「文姐姐,這是我嫡親的大姐。未出閣時大姐便是很照顧我,我想與她好好敘敘舊。」說罷風舒安偷偷地向著她眨眼。
文青梅心中了然,看來這白家兩姐妹關系很微妙︰「去吧!別走太遠了,待會皇貴妃可要來了。」
在眾人奇異的眼光下白若蓮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風舒安拉著走,待她反應過來,已走到了一座假山後面。白若蓮嫌棄地甩開風舒安的手,怒道︰「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風舒安卻是略帶無辜地回答道︰「大姐,我們同是白家姐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我不明白大姐為何要針對我。」
白若蓮心下一驚,莫非她知道了什麼?
「你胡亂說什麼,我哪里有針對你。真是莫名其妙,不和你說了。」白若蓮甩甩衣袖便要離去,卻不料眼前直直撞來一只花白的波斯貓,她下意識地閃躲,貓抓還是擦破了她的臉,隨後向她身後的風舒安撲去。
風舒安則是失了神,這只貓她見過,在沈酹月的宮殿內,那時候下人過來稟告說北閑的禮物,她本來想要,可是沈酹月沒有給她,現在竟然出現在這里待月復部的刺痛感傳來,風舒安才回過神來。幸好身旁的白霜扶住了她,她才沒有跌倒。
過來追貓的何修容見狀連忙大喊︰「白貴姬你怎樣了?可有大礙?」
落後她一步的陳修儀適時地插嘴道︰「沒看到白貴姬臉色都白了嗎?趕緊傳太醫。」
此時上官芊墨也到了,她第一時間關心的不是風舒安,而是抱起那只貓,無奈地說︰「小乖又淘氣了,還跑,恩?」說罷還寵溺地踫了踫貓的鼻子。過了一會,才發現了被刮傷了臉的白若蓮。
「哎呀,白婕妤傷著了,還不趕緊傳太醫!」說罷抱著懷里的貓,全然沒看臉色慘白的風舒安,而是對白若蓮說,「妹妹啊,本宮這貓偶爾淘氣了點,但平時它可不這樣。可溫順了,你大度,便別與它計較了,過後本宮讓人送凝膚露到你宮中,涂上幾日便沒有疤了。」
白若蓮雖然委屈,但她還是很懼怕這位皇貴妃的︰「謝皇貴妃娘娘。可是白貴姬她」
「咦?白貴姬也在啊?怎麼臉色如此蒼白,可是哪里不舒服?」上官芊墨抱著貓走到風舒安身前,略帶擔憂地望著她。只是她懷里的白貓卻是忽而惡狠狠地瞪著風舒安「瞄」了一聲。上官芊墨一臉苦惱地說︰「妹妹別見怪,本宮這貓素來乖巧得很,不知今天怎麼地就淘氣了。」
風舒安只感覺月復中的疼痛感越來越強,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了,只能看著上官芊墨還有她懷中的貓兒裝牙舞抓地示威。還沒等太醫來,風舒安便很不爭氣地再次暈了過去。
一場好好的賞菊宴以白貴姬被診出有一月余的身孕而草草結束。眾人皆是努力地掩飾自己眼中的喜意,新寵沒多久便出了這樣的丑聞,後宮就要少一個勁敵了,誰能不開心?可是皇貴妃卻是一臉的陰沉,別人不知道,她可不會不知道一個月前白琳瑯可是在乾清宮承過寵的。這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當槍使了那她這個皇貴妃也該當到頭了。很好,竟然為了設計白琳瑯膽敢將她也拖下水。那人怕是好日子過久了吧。
陳修儀與何修容焦在淑仁宮焦急地等待著好消息,卻不想等來的是皇貴妃讓她們到梅欄宮走一趟。
梅欄宮里,眾人皆是屏氣凝神,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怒了盛怒中的帝皇。沈酹月陰沉著臉坐在風舒安的床邊,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人兒心疼得恨不得把害她的人統統刺死。而此時的上官芊墨也不敢招惹沈酹月,她可是深知這位表面溫潤的帝皇骨子里是怎樣的冷血無情。直到下人傳話說淑仁宮的兩位到了,上官芊墨才堪堪松了一口氣。
「都隨朕出去,別擾了白貴姬靜養。去正殿。」沈酹月說罷,冷著臉出了外殿。
沈酹月剛落座,便深深地看了上官芊墨一眼,語意不明地說道︰「皇貴妃可要好好審問。」
「臣妾遵旨。」上官芊墨心中一顫,她自是知道這白琳瑯在皇上心中的分量,若是這事處理不好,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陳修儀,何修容。你們可知罪?」
陳若蘭與何憐蓓嚇得齊齊跪了下來,倒是陳若蘭年紀長先開口︰「臣妾不知犯了何罪,還望皇貴妃娘娘明示。」
「望皇貴妃明示。」何憐蓓連忙跟著開口,背脊上卻是怕得流著冷汗。
「本宮的波斯貓可是從來都不會亂跑的,更加不會無緣無故地自個跑到御花園,還沖撞了白貴姬。有人看見你們二人抱著本宮的乖兒偷偷往御花園方向走去。而且本宮的貓最愛白玉蘭的香氣,這件事情除了伺候乖兒的宮人,本宮便只告訴過你們二人。你們還有何狡辯?」上官芊墨一想到這兩人竟然敢設計于她,便一肚子的氣,現下更是沒有好臉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