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教主難為 第四十八章 沉重 兩章合一

作者 ︰ 揚秋

鳳三公子是不喜方夫人,既想把女兒強娶給他,又一副施恩下嫁的嘴臉。

跟著鳳三公子出京的,皆對方夫人一家很有意見,不過只要她們不把算盤打到他們公子身上,他們可大方的不予計較。

「葉翔,讓人把這信送回去給我哥。」葉翔亦即送信進來的少年,接過鳳三公子才封好的信,點點頭轉身要走,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回頭道,「三公子,今兒也不知怎麼回事,瑞瑤教旗下的酒樓、銀樓等商號,都非常熱鬧。」

鳳三公子聞言笑了下,「黎教主送了禮券給人,他也夠賊的,上面還有使用的期限,就那麼十天,所以那些人趕著要花用掉。」

「白白撿了一百兩啊!不用掉難道要留到不能用?」從外頭捧了一迭衣服進來的玄衣少年聞言道。

葉翔是從城外回來的,鳳家莊有自己的通訊管道,一般都不設在城里,因方夫人逼婚,鳳大公子才和鳳二公子把弟弟送出京,可到底不放心這小子,便約定十天通一次信,算算時間鳳大公子的信快到了,葉翔便去城外等候。

好不容易接到信,一路進城就只見到滿城熱鬧的景象,卻沒功夫去問怎麼回事。

「黎教主這回為了幫大長老善後,可真是下了重本啊!」葉翔是算過這次大會一共來了多少人,黎漱不止給通過考較的人禮券,就是沒過的也都給了,可真是大手筆。

鳳三沉吟了半晌卻道,「你們以為黎教主會做虧本生意?這幾天大家都搶著去花掉,可你買的東西總價不到一百兩,你會怎麼辦?」

「再多買些東西,湊足一百兩唄!」把衣服收進箱籠里,玄衣少年直起腰來道。

「很難剛好湊齊一百兩的,總是會不小心超出。」葉翔若有所思道。

「就是如此。」鳳三點頭,「至少黎教主不會因收徒不成,反被人記恨上。」就算記恨上了,也只會默默放在心里頭,不至于明目張膽的找瑞瑤教麻煩。

「如果讓那些人知道,他們走後,瑞瑤教大長老便想讓教主收他曾孫為徒,不知心里會作何感想?」鳳三模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笑道。

葉翔想了下便笑出聲來,「肯定會很熱鬧。」

「那就讓人把這消息放出去吧!對了,之前不是鳳一不是說,已經查到蓮城附近襲擊人的歹徒是何人了?」

「三公子,這也要說出去?」

鳳三點點頭,「人家既然敢做,怎會怕人說呢?傳出去,統統傳出去。」唯恐天下不亂似的笑得猖獗。

葉翔和玄衣少年不禁要搖頭。

瑞瑤教總壇,雲停院里,謹一正帶著人檢查行李,劉二的人笑嘻嘻的翻牆而入,黎淺淺和藍棠一起扎馬步,看到那人利落的身手,不禁張大了嘴巴看傻眼。

「好酷。」

「好帥。」

藍棠已經被黎淺淺怪怪的詞匯所感染,教主也不管她,他自小被親爹壓著管,爹死了,大長老他們接著想壓服他,差點被他反鎮壓,沒看大長老憋了這麼多年,直到今年才搞出這麼一出鬧劇來。

只要他要求的,都做到了,他就不管那些小毛病了!

四長老的行李自有人去打理,所以他就賴在雲停院里,旁觀教主教徒弟。

不看不知道,看了才曉得,黎漱這貨竟是拿他自個兒來卡徒弟的標準,四長老跟黎漱一道兒習過武的,知道這家伙簡直就是個變態。

他比黎漱大幾歲,小時候他爹教他武功,他祖父疼他,不讓他爹嚴管,他爹索性把他扔去和黎漱作伴,一起讓老教主教幾天,老教主教兒子很是嚴格,他只看了幾天,都替黎漱累。

要知道,四長老他爹要求他站樁一個時辰,他祖父會在旁邊護著他,才站一刻鐘,就讓他趕緊歇會兒,可老教主要黎漱站一個時辰,他站完一個時辰後,硬是再加了半時辰。

相同的事情一再重復上演,四長老看得心驚,要知道黎漱比他小七、八歲啊!但也就是這樣的自我要求,黎漱才能在老教主過世後,迅速的站起來。

結果他現在看到了什麼?這家伙竟然用自己的標準,來要求那麼個小不點!瞧瞧那細胳臂,那小臉蛋,她扛得住嗎?

別說,黎淺淺還真扛住了。

藍海的功勞可不小,從南城到蓮城這一路上,黎淺淺和藍棠一塊兒玩鬧,活動筋骨,又加飲食調養,身子骨要比出南城時要好上許多,進總壇之後,藍海更是從藥堂的庫房取了不少珍貴的藥材,準備安定下來後,就開始讓黎淺淺泡藥浴,並且做藥丸給她服用。

對小孩子來說,藥補總不如食補強,藥總是有三分毒,服多了並不好,而且補藥怎及得上食物可口,藍海看黎淺淺那麼小就得喝苦藥,于心不忍啊!可她是早產兒,要強身健體熬得住教主的搓磨,有些藥不得不吃,所以藍海就想把藥煉成藥丸子給她服用。

黎漱祖上是賢太子的嫡子,自有一套宮中傳下來的秘法,調養孩子的身體。黎老太太他們卻是不知此法,因為黎淺淺的祖上雖也是賢太子之子,但是為庶出,而且他和另一個庶子是愴促逃離王府的,身邊侍候的太監和宮人幾乎沒有,只有護衛他們兄弟二人逃命的侍衛,因此他們兩家自然不似黎漱祖上知道的多。

黎淺淺扎完馬步,就和藍棠一起,被藍海一手一個給拎回房去沐浴了,四長老模著下頜,和教主打商量,「我家那幾個也一起交給你教了,你看如何?」

「不如何。」

教主沒好氣的瞄他一眼,「我們兩家武學不同,他們都多大了,基本功都扎好了,你把他們丟給我,想讓我教他們什麼?」

這下換四長老沒好氣的瞪他了,「行啦!知道你懶。」直接換話題,「你打算去那兒落腳?拖著個小家伙,她底子不好得調養,肯定不能隨你東奔西跑的,得找個地方定居才成。」

教主看看他,再瞄了四周一眼,四長老秒懂,嘿笑兩聲,就把話岔開去。

兩個小丫頭沐浴完畢,丫鬟們正幫她們兩絞干頭發,本來是不好天天洗頭的,但在太陽底下練功出了一身的汗,連頭發都濕了,不洗不成,幸好有丫鬟幫著絞干,倒也不用她們兩個勞動自己的小手。

「你拜教主為師了,要不要請教主派人去通知你父親?」藍棠的聲音從大布巾下頭傳出來,有些悶悶的。

「不必了吧?又不知道他們在那里。」黎淺淺捧著粉彩百花戲蝶小茶盅,在喝加了黃耆的紅棗枸杞甜湯。

「他們都沒傳消息回來?」

「沒有。」說到這個,黎淺淺就覺得氣悶,如果他們安然無恙,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曾捎封信回來?但若是他們不在了,南楚的兵部也該會派人通知一聲吧?而且他們是被征召入營的,要是戰死,兵部要給撫恤。

不過要是傷殘了呢?

那沒有他們的消息,也就說得通了!黎經時可能會因傷致殘而不想回來面對妻子,但黎淺淺的兩個哥哥若因傷致殘,他們會不想回到親娘身邊尋求安慰嗎?又或著是,他們兩已經不在了,黎經時不知如何跟妻子交代,所以干脆不回來面對?

狀況可能有很多種,但黎淺淺現在不太想去面對。

藍棠听她這麼說,怕觸到她的傷心事,便也不再問下去,等頭發干了重新梳裝好,才手牽手一起去找大人。

身後的丫鬟們則是開始討論起來,「原來小主子是有爹娘的啊!」

「原來真不是教主的私生女。」

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不多時,這話也就傳出雲停院了。

大長老那里第一時間就知道這事,但是,那又怎樣?教主已經擺明了不收韓玉唐為徒,再說了,人家已經把徒弟帶在身邊了,和韓玉唐這個已經進入中二狀態的逆反少年相比,小姑娘粉女敕女敕的乖巧听話,任誰都不會選擇韓玉唐吧?

大長老長久以來的希望落空,大費周章安排曾孫拜師不果,最後還被教主威脅,任大長老心性再是堅韌,也難以承受打擊,所以他病倒了!

大長老夫人焦心不已,派人去請大夫,總壇有藥堂,還有藍海這位名醫在,跑外頭請大夫?想嫌得罪藍海還不夠重嗎?

只是真去請藍海,他肯來?

韓修有些遲疑,韓緯不明白大哥在遲疑什麼,韓修苦笑,「我怕請不動藍海。」

「就算請不動也得去請,咱們親自去。」說著兄弟兩就要往外走。

「為什麼不請熊副堂主來為曾祖父把脈?」韓玉唐這幾天一直像游魂似的飄來飄去,卻不想在這個時候回過神來。

韓修兄弟還沒說話,韓玉唐的堂兄韓修的長子便道,「你是嫌曾祖父病得還不夠重啊?熊副堂主除了說得一口好醫術,什麼本事都沒有,真請他來給曾祖父看病,只怕雪上加霜,讓曾祖父的病更加嚴重吧?」

也不想想看,曾祖父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其他幾個堂兄弟皆對韓玉唐怒目而視。

「你,你們!」韓玉唐從來都是大家拍捧羨慕的對象,堂兄弟們就算對他羨慕嫉妒,但從不敢在面上表露出來,現在在長輩面前,他們就敢如此對他!真是反了!

韓緯對麼弟這兒子很是不喜,打小就一派目中無人,甚至沒把他們這些叔伯放在眼里,現在還敢對兄長們發怒?孰可忍孰不可忍,上前就是甩他兩巴掌,韓玉唐沒想到會挨打,怒火中燒的伸手就要打人。

「住手!」韓修大聲制止,可韓玉唐已經出手,韓緯躲也不躲的讓他打個正著,既然要踩就要把他徹底踩下去,絕對不能讓他有翻身的機會。

「目無尊長,以下犯上。」韓修和韓緯交換一眼後,便大聲定下韓玉唐的罪過,「來人,把他給我捆起來,關到祠堂里去罰跪,等祖父好轉再放他出來。」

韓家幾個玉字輩的兄弟們心說,等曾祖父好轉?等他好轉,韓玉唐那雙腿也廢了吧?父親(大伯父)果然狠辣。

韓青夫婦得到消息,匆匆趕到時,兒子已經被他大伯父命人押去祠堂罰跪了,韓青待要找兄長理論,韓緯的妻子氣紅了眼,指著丈夫臉上的傷,「你養的好兒子,膽敢對長輩動手,祖父為他操碎了心,人還躺在床上呢!他倒好,竟然對要去給曾祖父延醫的長輩不敬!只罰他跪祠堂,算便宜他了!」

韓青不相信兒子會這麼胡涂,韓青的妻子哭鬧著要去看兒子,韓修的妻子過來就賞她兩嘴巴。

「哭哭哭,遇事就只會哭,你這樣子沒有半點世家女的氣度?更沒有大家夫人的樣子,虧祖父還說你出身名門,我呸!就只會在男人跟前裝模作樣,你已經是為人妻為人母的當家夫人了,還端著這副模樣給誰看哪?」

「就是,我就說玉唐小時候是那麼乖巧,怎麼越大越不成樣,看來都是被他娘給慣壞的。」

玉字輩的姑娘和媳婦們不敢吭氣,只是站在韓修妻子和韓緯妻子身後助威,韓青的妻子萬沒想到會被攻詰,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當韓修帶著藍海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不禁羞紅了臉,悄悄去看藍海,發現藍海面無表情,似乎毫不在意。

「不是說大長老病了?快領我過去啊!這老人家上了年紀,稍稍有點病痛,可是不能輕忽的,一個不注意,可能就變成大病,到時候可就後悔都來不及啦!」

韓修听他說的嚴重,當下不敢逗留,急急領他去大長老處。

大長老的底子好,他又注重保養,又有內功做底,病情倒不是很嚴重,最主要是因心病所致,只要保持心情愉快,病情便大有起色,只不過嘛!想要讓他心情好起來,也就只有一樣,讓他心願得遂,韓玉唐拜入黎漱門下,日後繼承教主之位,那保證他的病立刻就好。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藍海歉然的向大長老夫人說,「大長老這病是心病引起的,你們多開解開解他吧!」

「藍堂主,您和教主素來親近,教主跟前,您一句話的份量,能抵我們數人,還請您幫忙,在教主面前,幫我們求個情?」

藍海又不傻,前頭才被大長老坑去幫人療傷,結果得了好處的是大長老,現在大長老的老婆,想憑幾句話,就哄他去教主面前幫大長老求情?藍海真想率性的呵呵她兩聲,不過他到底是成熟的大人了,不能像黎淺淺和藍棠那樣率性。

因此他只客氣的回道,「您太抬舉我了,在下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末流之輩,那擔得起您的謬贊,再說,教主素來有自己的想法,不是那麼容易被人動搖的,在下不敢當大長老夫人您的托負,還是請您另請高明吧!」

說完話也沒留方子就走人,氣得大長老夫人在後頭直跺腳。

藍海從大長老那里出來,就遇上二長老一行人,他們今天要離開總壇,二長老笑眯眯的對藍海道,「日後若差什麼藥,盡管派人來找我,就算我那兒沒有,也定讓人幫你尋了來。」

「多謝二長老。」

藍海也以一笑,躬送二長老一行離開,轉身想去藥堂,就看到遠遠的,三長老的車隊也緩緩離開,也不知是不是那天打擊太大,從那天之後就不曾見三長老往雲停院來。

奇怪的是,總是遠遠的守著她的韓素,像是不再對她上心了,搖搖頭不再關注于此,藍海徑自走向藥堂。

熊副堂主家就在藥堂里頭,藍海往里走,要往平親王世子住的客房去,就得經過熊家院子外,才走近就听到里頭一陣吵雜,女人尖銳的哭喊聲,男人低聲勸哄,好像哄不住,又沒耐心的高聲吼了幾句,女人尖銳的哭聲陡地拔高,震得藍海的耳朵生疼,伸手塞住耳朵,他加快腳步越過熊宅。

直到進入藥堂供傷者休養的客房地界,才覺好些。

平親王世子的高燒已退,身上的傷好得很快,就是心里的創傷難以平復,這需要時間,藍海挑了個看得較順眼的小太監,跟他提點了一二,小太監感激涕零,他義父是平親王的心月復,世子出遠門,做父親的平親王不放心,特派心月復來保護兒子,沒想到會遭到世子身邊的人背叛,他義父死了,世子身邊侍候的也都死了,就剩他一個。

他是隨義父過來侍候的,和那些平日近不了世子身邊的人不同,因此,這些天他沒少被那些人排擠,虧得藍大夫看重他,委以他照顧世子的重任,他的日子才好過了些。

對藍海的提點,他銘記在心。

平親王世子看在眼里,等小太監出去打水來為世子清洗時,便問藍海,「藍大夫,我身邊侍候人不少,為何你獨看重他?」

「他義父是您父親心月復?」

「是。」世子點頭。

「他義父為保護你死了,他在這世上等于是無依無靠了,其他人我不知他們是否有別的退路,不過他,只有你,只有把你照顧好,他才前途可言。」

世子輕輕一笑,他母妃千挑萬選,才挑齊了那十個人,只是沒想到會有一個害群之馬,使得貼身侍候保護他的人全軍覆沒,連父王派來保護他的心月復黃內官也死了。

「其實也不怪那些宮人和太監,他們本就不是貼身侍候的,會有所疏漏也是難免。小黃子人雖然小,不過勝在仔細,要是他之前沒有被排擠,說不定能早些發現您的不妥。」

世子笑著點頭,「我知道,我並沒有怪責他們。」反正回京之後,自有人收拾他們。又問,「藍大夫可知我當初是在何地出事的?我那些人可有人幫忙收了?」

藍海搖頭,「這我倒不知,不過我可以幫你去問人。」

「有勞藍大夫了。」

「您客氣了。」藍海又與他叮嚀了些養傷的禁忌,並提醒他中毒一事。

世子到底還是個孩子,听到有人對自己下毒,還不止一種,心情百般沉重。藍海拍拍他的肩頭,「尚幸發現得早,回京之後,讓你父王帶你去讓御醫瞧瞧,請他們開藥給你服用,應該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藍大夫不能幫我治嗎?」。

世子對于藍海有種雛鳥心態,藍海笑著搖頭,「我只能看出你中了毒,要我來解,怕是會越解越糟,若你只中一種毒,那我勉力一試,興許能解,但你體內共有三種毒啊!」

其實他不是不能解,只是不想和朝廷中人牽扯太深。

世子卻覺得藍海是個實誠的人,有一說一,做不到就實話實說,不貪功,反倒讓世子高看他一眼。

「藍大夫今天交代得事甚多,是有什麼不妥嗎?」。世子好奇的問道。

「也沒什麼,只是明日我就要離開,因此才嘮叨了些。」

世子頓覺不舍。「藍大夫不是瑞瑤教藥堂的堂主,難道平日不在總壇嗎?」。

「藥堂平時由副堂主掌理,我習慣在外頭亂跑,這次是因大長老替教主召開收徒大會,教主特召我回來的。」

世子又問收徒大會結果為何,藍海自是一一告知,當世子听聞教主只收了幾個記名弟子,並未在大會上收徒弟,眼楮不禁閃了下,藍海故作未見,又對世子說了教主所問的問題。

「瑞瑤教創教教主的理念,這以往倒是不曾听聞。」世子倚在大迎枕上道。

藍海見他有些喘,便為他把了脈,「你平常還是多歇息,等復原得差不多了,就常常下床走動走動,不過千萬記得不要勉強自己,慢慢走,不要急,記得欲速則不達啊!」

見藍海臉色有些沉重,世子便一一應承,藍海猶不放心,等小黃子公公打水來,又跟他耳提面命一番,等他應諾後,才轉回雲停院。

「世子,藍大夫真是個盡責的好大夫。」小黃子邊為世子擦身,邊稱贊藍海,世子漫應一聲,心里卻在想,藍海為什麼為自己把脈後,臉色變得那麼沉重呢?

藍海回到雲停院之後,藍棠看她爹臉黑如鍋底,便拉著黎淺淺回房歇午去,黎淺淺好奇的和她咬耳朵,「藍先生是去那兒了?臉色這麼難看?」

「如果是大長老沒救了,他臉色不會這麼難看。」

「要是只看過大長老就回來,不可能拖到現在。」黎淺淺提醒她。

藍棠撓撓臉,「那他肯定又去別地方轉悠了。藥堂?那只老狗熊惹他了?」藍棠火氣很旺肯定的道。

「我看不像,熊副堂主女兒的事還沒平息,他會作死的跑去惹你爹?」他還想托藍海在教主面前求情呢!

藍棠覺得很有道理,「那就只有那個什麼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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