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秦海一腳踩爆了那名帥氣小伙的腦袋,鮮血四濺,洋洋灑灑散開了一地。
這種幫派中人,個個都有取死之道。
王龍看著眼前的場景,表情已經呆滯。
在這之前,他對自己的一身武藝相當自負,可是現在,在秦海面前,他卻興不起半點兒反抗的念頭。
他突然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一只螞蟻,秦海隨便伸出一根手指,就能把它輕易碾死!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不明不白的得罪了你。」王龍面無表情的低喃出聲。
「可惜,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後悔藥。」秦海面無表情的說道。
說完,他右手中的軍刺,直接刺向了王龍的胸口。
生死關頭,王龍大急,伸手就要去擋秦海手中的軍刺。
空手接白刃!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秦海的出手太快,他除了直接用手去擋之外,根本沒有其他躲避的機會!
噗嗤
王龍的手掌直接被刺穿,釘在了自己的左胸上!
他低下頭,木訥的看著自己的心髒處,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燈光昏黃的房間里,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和火藥味,秦海不願再在此處多逗留,直接朝著那條進來時的漆黑甬道走了過去。
只是,他剛走出沒幾步,一股若有似無的藥香味就讓他停住了腳步。
這股味道好熟悉,好像是
秦海閉上眼楮,追尋著這股味道,挪動起腳步來。
近了更近了
藥香味已經變得越來越濃郁。
秦海猛地張開了眼楮,在他面前的牆角里,正有一株通體赤紅的小草,扎根在牆縫之間!
血紅草!
秦海幾乎驚叫出聲。
這株通體赤紅的小草,他太熟悉了,這可以說是姚星辰教他認識的第一株被列入了品級的藥草!
而且,這還是一株十分稀有的地級中品藥草!
市面上常見的藥草,如連翹、紅花子、蕞爾、普華葉等等,都只能算是沒有品級的普通藥草。
像血紅草這種,已經被列入了品級的藥草,普通人就算見了,也不認識,即便認識,也不會使用。
天地之間有靈氣,總會在世界的某些角落,孕育出一些超乎人類想象的物種。
比如靈芝,集天地之精華于一身,有著非常好的藥用價值,它的品級就是地級下品。
再比如人參,也是地級下品藥草。
這兩種藥草,算是品級藥草之中,普通人最熟悉的了。
本來,秦海還打算,等到全國軍事聯賽結束以後,他就離開北華市,獨自去各大深山老林踫踫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兩株對治療冷月的聾啞之癥有幫助的高品級藥草。
現在看來,他的運氣還真不錯。
這血紅草的藥性就相當逆天,對冷月的聾啞之癥,就有大幫助!
這株血紅草看上去還很稚女敕,如果直接移栽的話,恐怕很難存活,秦海可不想糟蹋了這麼好的一株藥草。
既然它會生長在這里,一定是這里的某些環境因素符合它的生長條件,秦海權衡了許久之後,決定先不移走它,就讓它繼續生長在這里,等到時機成熟了,再來移栽。
它還很幼小,又生長在牆縫之間,非常不起眼,就連秦海,也是無意間聞到了它的味道,才發現它的。
所以,秦海一點也不擔心會有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將其采走。
秦海又看了血紅草一眼之後,轉身離去。
地下黑市的街道上,依舊人流攢動。
秦海邁出那道隱蔽的小門之後,悄無聲息的融入了人流之中。
前方的圓形鐵台周圍,擠滿了人,鐵台上,正有兩名赤luo著上身,肌肉遒勁的壯漢,扭打在一起。
兩人的身上和臉上都不同程度的掛上了彩,周圍的圍觀者卻個個興奮地舉著拿錢的雙手,搖擺、吶喊、助威!
他們似乎正期待著觀看一場更加血腥的打斗。
對于該殺之人,秦海動起手來,從不手軟。
但是,他討厭這種以暴力為樂的惡趣味。
在他眼里,那些拿著錢在戰台四周吶喊助威的觀眾,比戰台上打斗的人,還要令他厭惡。
秦海深深地看了一眼戰台之後,果斷地朝著地下黑市的出口走去。
已經這麼晚了,冷月這妮子一定還在等他回去。
他若是一夜不回,冷月還真有可能一夜不睡。
想到這兒,秦海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鐘。
伍媚身穿緊身抹胸短裙,腳踩恨天高,右手提著一個酒瓶,正搖搖晃晃的從商務街的一家酒吧里出來。
她顯然喝了不少酒。
微涼的氣溫讓她打了個寒戰,醉意立時消退了大半。
她舉起手中的空酒瓶,在眼前搖了搖,嘴角牽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是誰說的,喝酒能消愁?
都是騙人的鬼話!
她喝了那麼多,為什麼一點兒也沒覺得心里好受。
騙子
都是騙子
伍媚搖搖晃晃的繼續走著。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他,秦海。
剩余的幾分醉意也完全退去,伍媚皺起了眉頭。
可是,等她再定楮細看時,卻發現,視野里哪還有秦海的影子。
難道是因為對他的事情有點兒上心,所以出現了幻覺?
也對,現在都幾點了,他怎麼可能還在這里晃蕩。
伍媚搖了搖頭,扔掉酒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自嘲道︰「呵呵你自己的事情都麻煩的一塌糊涂了,整天需要著一張面具,才能活下去,你哪兒還有力氣去替別人操心」
這樣呢喃著,伍媚低垂著頭,搖晃著身子,步入了夜色中。
夜色很沉,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伍媚走著走著,竟然哭出聲來。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她身後追了上來,一只手直接放到了她的肩上。
「姐們兒,一個人玩兒呢?」
說話的是個流里流氣的小痞子,渾身的地痞氣。
「不如讓弟弟們陪你一起玩兒吧?」
他正說著,又有三個渾身上下充斥著流氓氣的小混混追了上來。
其中一人,剛一出現,就伸出手,模向了伍媚的臉,並調戲道︰「姐姐長的真美,走吧,跟弟弟們一起玩兒吧,弟弟們保證」
「滾開!」
伍媚一巴掌打開了小混混的手,然後,蹲在地上,嘔吐起來。
四個小混混見此,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同時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這麼大的便宜,他們要是不佔,可真對不起他們自己!
于是,四個小混混,幾乎同時將手伸向了蹲在地上的伍媚。
他們抓住伍媚的胳膊,就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然後拖到了旁邊的一個黑暗巷子里。
伍媚的臉色,冷的嚇人。
她剛穩住身形,就二話不說,抬起一腳,往其中一個小混混的襠部踢去。
「啊!」
被踢中襠部的小混混,大叫一聲,雙手捂住襠部,痛苦的叫罵起來。
伍媚一腳得逞,順勢又抬起一腳,朝另一個小混混的襠部踢去。
只是,這一次,她的腳被已有防範的後者擋了下來。
「媽的!臭女人!」
剛剛被踢中了襠部的小混混,餓狼似的撲向了伍媚。
伍媚見此,醉意全消。
她掙扎著想要去阻擋,但是,她的雙手已經被其他三個小混混固定的死死的,根本抽不出來。
她張嘴就要大叫,嘴巴卻也突然被一只手封了起來。
現在,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小混混朝她撲來,卻毫無反抗之力。
她無助的閉上了眼楮。
砰!
就在這時,一道撞擊聲突然響起。
緊接著便是一陣哀嚎。
伍媚慌忙睜開眼楮,便看到,她的眼前,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秦海!
原來,剛剛並不是她的幻覺。
「滾!」秦海盯著伍媚身邊的三個小混混,冷聲喝道。
三個小混混相視一眼,同時松開了伍媚,然後朝著秦海撲了過來。
砰砰砰!
秦海一腳一個,把他們全部踹飛了出去。
四個小混混都是剛落地,就連忙從地上爬起,頭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伍媚看著眼前的秦海,表情復雜,誠心道︰「謝謝。」
「不用謝。」
秦海道,「這麼晚了,你一個女人,還是不要獨自在外為好,不安全。」
伍媚聞言,只能苦笑。
有些事,即便爛在肚子里,也是不好隨便向別人說的。
伍媚心里,就藏著這樣的事情,只有在用酒精讓自己完全麻痹的時候,她才能得到片刻的心安。
秦海看的出來,伍媚心里有事,但他與伍媚之間,連普通朋友都還算不上,所以,他沒有立場去詳細詢問。
「我送你回去吧。」
秦海見伍媚半天不說話,便開口道。
「嗯。」伍媚點了點頭,沒有拒絕秦海的好意。
秦海叫來一輛出租車,扶著伍媚一起坐到了後座。
一路上,兩人都保持著沉默。
到達目的地之後,秦海付了車費,然後扶著伍媚下車,進了家門。
伍媚有心想要給秦海倒一杯茶,表示感謝,但是,她現在的狀態實在不怎麼好,連茶杯都拿不穩。
秦海見此,笑著開口道︰「算了,不用那麼麻煩,你之前也幫過我,這次,我們算是扯平了。」
伍媚聞言,自嘲一笑。
上次,她幫秦海,完全是看在冉雪的面子上,根本不是出于真心。
她很清楚,秦海一定也知道這一點,但是,他卻並沒有因此與她計較,而是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依然出面幫她
「不早了,你早點兒休息吧。」
秦海見伍媚又陷入了思索之中,便開口道,「我先走了。」
伍媚听到這話,條件反射似的開口道︰「嗯,你路上小心點。」
說完,她又覺得自己這話太過親切,忙清了清嗓子,掩飾自己的局促。
秦海咧嘴一笑,出了房門。
秦海走後,伍媚沒有洗漱,而是直接躺在了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滿腦子里都是剛剛秦海救她的畫面。
啪啪啪!
她伸出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拉過被子,蒙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