媵妾謀 第一百二十二章,定情

作者 ︰ 葉赫蘭旗

拉起南宮書墨,請他坐好,又給他添了些茶水,這才看向他,「風大哥,你的心意我明白,這個禮物我收下了!」南宮書墨以為幕晨雪會拒絕他,所以起身後,並不敢看向幕晨雪,只是低著頭像是個等著被審判的犯人。

所以當幕晨雪說願意接受他的禮物時,高興的還以為是自己听錯了,甚至連動一子都不敢,只怕自己會夢醒。

看著僵在那里的南宮書墨,幕晨雪不由得一笑,可又怕南宮書墨會不好意思,忙端茶掩飾。她沒有答應南宮書墨什麼,因為收下他的定情信物,就足已代表了一切。

輕咳了一聲,這才接著往下說,「以風大哥的身份,將來內院之中必不會只有我一人。我只希望風大哥能誠實以對,如果哪天你的心中有了別人,即便是還有我的位置,我也希望你能放我離開。因為在我的心中,愛一個人就是全心全意的+.++,是容不得別人介入的!」

她不會要求南宮書墨一生只愛她一人,因為她知道,這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有多麼難。她只希望在他變心的時候,能還自己自由,至少在她為自己療傷後,還能過屬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去怨恨任何人。

「雪妹,我的誓言終生不變,我南宮書墨一生只愛你一人。絕不會有第二人。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必會以死謝罪!」南宮書墨怎麼可能去愛上別人,有哪個女子能如幕晨雪這般聰慧,又有哪個女子能給他溫暖救他一命。就算這些都不論,他的心很小,小的只能容納一個女人的存在。因為那個人只能是幕晨雪。

「歲月婆娑,時光荏苒,我們都還有無數的****夜夜要渡過,世事終難料,我不強求,亦不希望風大哥心里有什麼負擔!」人生短短數十年,如果再加上意外,說不定今天是活人,明天可能已成死人了。與其讓兩個人被誓言束縛,生活在痛苦之中,不如早些放棄,至少兩個人都能得以解月兌。

也許是死過一次,幕晨雪看的比南宮書墨淡然。南宮書墨無法理解幕晨雪心里所想,他只知道有了幕晨雪的肯定,他就多了一份責任。至于誓言,無論幕晨雪信或不信,他都會去遵守。如果哪天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他必會自刎于她面前,給她一個解月兌。

兩個人久坐無言,此時無聲勝有聲,有些話已不用多說了。寅時的更邦之聲響過,再有二個時辰天就要亮了。南宮書墨知道是該自己離開的時候了,可不知為什麼,以前他可以走的很瀟灑,今天卻百般的不舍,甚至一步都不想離開。

「明天是大年初一,慶王府一定有好多事,就算風大哥稱病不出,可難保慶王爺不會親往探視。我們來日方長!」下面的話幕晨雪沒有說,可南宮書墨已然明白,起身朝門口走去。

幕晨雪起身相送,人剛走兩步,就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雪妹,我今天真的好高興,我知道是自己強求了你,對不起!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好!」

幕晨雪並沒有推開南宮書墨,只是微一點頭,「我知道!」是的她知道,她當然知道,因為這如擂鼓般的心跳之聲在告訴她,這個男人愛慘了自己,這個男人在乎她。

「我走了!」南宮書墨輕輕的吻了一下幕晨雪的頭發,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送走了南宮書墨,幕晨雪並沒有太過開心。原本已經明朗的未來,突然又混沌起來。她原想著大不了帶著娘親胞弟離開幕府。可如今少了幕府這個身份,那她更沒有機會和南宮書墨在一起了。進退兩難的她又如何能開心的起來。

而離開幕府的南宮書墨,一路帶著笑回到慶王府雪梅居內。

「少主,幕小姐答應您了?」風五一直守在外面,所以屋內發生的事他並不知道,只看少主出來時,臉上笑意漸濃這才有此一問。

「是!」南宮書墨坐在書房內,這會兒冷靜下來,心里反而多了一絲擔憂。「風叔,如今我仍是身不由己,自身難保。就這樣將雪妹拉進慶王府,對她來說終歸還是我強了她!」

「少主多慮了,以幕小姐的聰慧,如果她不願,只怕天王老子也別想強了她去。想來她心中也是有著少主的。而且幕小姐過了這個年才滿11歲,離及笄出嫁還有好幾年呢,我們小心謀劃著,只要在幕小姐進府前,將事情安置妥當,也就談不上什麼委屈了!」

「這又談何容易,我們查了這麼多年都是一無所獲,之前雪妹從我身體中取出的‘牛芒鋒’,雖說查出出自唐門之手,可卻查不出是何人所用。若是四年之後我們仍一無所獲,又該如何?」南宮書墨的擔心並不是多余的,查了這麼多年,有時候連他自己都要放棄了。

「少主別擔心,就算到時我們仍一無所獲,至少布局了四年,就算是幕小姐進府,少主到時以身體不適為由,擇地養病遠離慶王府也就是了!」雖說遠離慶王府,想要查慶王妃就更難了。可風五了解少主,比起那怎麼都查不出的原凶,少主一定更想給幕小姐安定的生活。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總之終其一生,我也不會負了雪妹!」再多的人理解體會南宮書墨也只是一種感覺,只有他自己知道,幕晨雪在他心中的份量,已和母親一樣重要了。甚至早已超過了他自己的性命。

其實南宮書墨不知的是,他早了這一步,當真是做對了。過了這個年,他的情敵就會出現了,而且這個情敵甚至有比他更為雄厚的身家背景,可以給幕晨雪所要的全部。

也許這就是命運,在種種陰差陽錯之間,事事早已注定。獨坐了一晚的幕晨雪想了很多,多到連她自己都不記得了,天亮時芳華送熱水進來時,見小姐還穿著昨天的衣裳坐在那里,嚇了一跳。問過才知,小姐身體並沒有不適,只是想了一夜的心事。

早上要開祠堂,幕煜和曹揚銘都到了及冠的年紀,又是大年初一,幕府上下都忙了起來。幕晨雪也就沒有空閑再去想自己的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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