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律強撐著回到自己的房間,一路行動自若,看不出半點不正常,然而在門扉掩上的一剎那,他的身子頓時一軟,順著門板癱倒下來,渾身滾燙忍不住發抖,呼吸粗喘眼前一片模糊。
呼~呼~
他用力搖搖頭,掌心內早已是皮開肉綻,血流不止,不過稍一觸踫,就是止不住的疼痛,然而多虧了這點疼痛,反而令他恢復幾分清明。
他想撐起身子,努力了幾次也只是徒勞,只嗯呢該跌跌撞撞連滾帶爬的摔進床鋪,咚——發出好大的一聲!
「熱好熱」
言律只覺的自己好像陷入一個火爐之中,周身都是漫天的火焰,炙烤著自己的身體,難受煎熬不得解月兌,尤其是身體的某一處,疼痛漲熱,實在難受。
很快的,在這種煎熬之下他僅存的一點理智也消散了,身子扭動,蹭亂了身上的衣—無—錯—小說衫,最重要的是他的一雙手開始在身上游走,控制不住的越來越往下,越來越往下
不對,他明明在之前為了忍住自己亂來而將自己的雙手捆了起來,那麼這雙手到底是誰的?!
言律掙扎的睜開眼楮,模糊的影像對準焦點之後出現在他面前的赫然就是黃鶯那張臉!
他一驚,「你怎麼會在這里?」本是喝罵的話語在藥物的作用下失了幾分威力,更甚至低如蚊蚋,說是呻*吟倒是更準確一點。
黃鶯抬起頭,她的嘴邊叼著言律的衣帶,牙齒不過一咬,活結便被輕易的解開,顯然他這幅猶如案板上的魚肉任她宰割的模樣甚合她心意,她得意地一笑,「我若不來,你這藥要怎麼解?」
言律咬牙,「滾!」不過一個字,他就好像用盡了全部力氣,直起的身子又重重的跌了回去,汗如雨下,滿臉痛苦。
「你這是何苦呢?」黃鶯道,「這藥我下的極重,雖不是不合歡就不行的藥,但你也絕對忍不過去的,與其苦苦忍著,倒不如和我顛*鸞*倒*鳳一場,共赴極樂不是更好?」
她口里說著,手下的動作卻也不停,言律的一件外衫很快就被她解下,他掙扎著,但這點力道在她眼里實在是不夠看的,許是覺得自己這次絕對勝利在握,她也不急著馬上就把人剝光,反而甚是有趣的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一點一滴都不肯放過,漸漸地,她臉上露出幾分恍惚之色。
「你知道嗎?其實我對你並無男女之情的,我只是想要嫁給你而已。我的娘是尚書府的千金,是她自己犯賤偏偏喜歡上個下人還拼死拼活的要嫁給他,觸了周彥逆鱗,下嫁給一個鄉野秀才,到頭來她又得到了什麼?什麼都沒有,還害了自己的妹妹,周夫人每天都以淚洗面,責怪她作孽,讓小女兒和自己的父親有了隔閡,這才在出事的時候決絕的選了自殺這一條路。」
言律身子一震,瞪大了眼楮看著她,但是黃鶯恍若未覺,依然自顧自的說道︰「我娘她傻,她出事的時候,她的父親舍棄了她,她遇難的時候她的情人拋棄了她,只有她的丈夫,從來都沒有拋棄過她,就是死,也舍不得她一人孤單馬上追隨她而去,所以,其他男人我都不信,除了我的丈夫。娘*親從未對她的丈夫動過心,我自然也不會。而你有萬貫家財纏身,自不會苦了我,所以你是最適合娶我的人。」
「你應該娶我,你一定會娶我,本該如此的。」一直喃喃自語的黃鶯忽然臉露猙獰,目露憎恨,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言律臉上!
「可是你沒有!你還毀了我!若不是你,我不會把清白的身子讓別人佔了去!更不會像我娘一樣被周彥趕了出去!再若不是在常洛州外遇見你,我不會被人販子拐了去又被土匪劫了去!都是你害的!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全部都是你害的!是你是你都是你!」
直到最後,陷入魔怔的黃鶯開始瘋狂的捶打著言律,再沒了那身物美之姿,她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個瘋子一般,毫無理性,讓人害怕。
忽然門口有響動,黃鶯猛的抬起頭,警惕的看向那里,細听之下,分明有人的腳步聲正在漸漸靠近。她遲疑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言律,最後還是整理了下妝容下了床,放下床帳走了出去。
留下床*上的言律只覺的渾身都痛,尤其是臉上,火燒火燎又像有上百根針扎似的,可見黃鶯下手都是用了實力半點不留情的,不過也幸虧如此,身上的那股情*欲之潮倒是稍稍減退了一些。
他听到黃鶯的腳步聲遠了一些,忽然驚呼一聲︰「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然後一個男人的吊兒郎當聲音︰「怎麼,就準你在這里,不準我也來?」
不耐煩的黃鶯︰「你少來,我在這自然有我在這的理由,你若沒有什麼事,就先出去!」
男人嗤笑︰「嘁,你能有什麼事兒?不外是騷婆娘有思春了,想男人了不是?昨天老子就發現了,那個小白臉一出現,你那雙眼楮直盯著人家眼楮眨都不眨一下,今兒早上老子就發現往日里用的藥不見了,定是你拿走了,這藥用在誰身上,你不說,老子也知道!」
黃鶯︰「你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見者有份。那言律雖然是個男人,但臉蛋長得倒確實夠味,那包藥的分量那麼重,你一個人可是絕對滿足不了他的,免得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弄虧了自己,加上我一個,剛剛好不是?」
見黃鶯遲疑,二當家上前摟過她的肩膀,yin*笑一聲,附在她耳旁低聲道︰「三個人也不是沒玩過,我知道你和這小子定然有怨,好歹你也算跟過我,我就替你出一口惡氣!你若不答應,大哥那里可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黃鶯眼珠子一轉,再抬頭時,又戴上一臉媚*笑,嬌嬌的瞪了他一眼,嗔道︰「瞧你那副德行,我還什麼都沒有說呢,你倒先威脅起我來了,不過是個男人,我又何苦因他而得罪你呢?」
二當家哈哈一笑,然而當他們掀開床帳時,床*上空蕩蕩的,徒留一床凌*亂的被褥,人,卻不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