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嬤嬤帶著楓葉苑的丫鬟一陣忙活之後,終于是把婉娘弄干淨,然後熬了要讓她服下。
服下藥之後,婉娘昏睡了過去。
長公主和老太君見到婉娘睡下之後,便出了臥室,到了廳里。
「娘,大嫂怎麼樣?」
秦玥見到長公主便開口問了。
剛才臥室里一片忙活,她也不好開口問,也幫不上什麼忙,就連楓兒,都被長公主叫周浩押了出來,現在才放進去。
「孩子沒了,你大嫂吃過藥之後,睡下了。」
長公主道。
大家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兒,長公主又道︰「娘,玥兒,還有侯爺玨兒,你們都回去休息,讓婷婷留下來。」
「娘,我不,我要留下等大嫂醒。」
秦玥不干。
長公主不說話,只一眼看了過去。
「哎,玥兒,咱們回去,你扶我。」
老太君起身,嘆了口氣,勸秦玥道。
最後,秦玥還是離開了的,屋里也只有長公主和胡婷兩人。
「江太醫,曾太醫,為何會落胎?」
剛剛因為太亂,要把婉娘收拾干淨,熬藥,換洗都要一陣時間,所以,長公主沒來得及問。
曾太醫沒有回答,江太醫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本公主問你們話呢?」
長公主今晚周身都是皇家公主的氣勢,絲毫不遜于宮里的四大主子。
曾太醫和江太醫嚇得一下子跪了下去。
江太醫道︰「回公主的話,老臣給夫人診脈,卻有中毒的跡象,但卻不會落胎,在落胎,又是另外的原因導致,臣惶恐,還未得知夫人落胎的原因。」
因為他是院判,所以,他就得站出來。
「那這毒可會危及性命?」
長公主沒叫兩人起來,繼續問道。
「公主恕罪,臣不知夫人今日所食之物,一時間,臣也不知夫人中的是哪種毒。」
江太醫誠惶誠恐地道。
其實他也覺得有些丟臉,他堂堂太醫院院判,從學醫到現在已經五十多年了,但他硬是不知道婉娘所中何毒,為何落胎。
他又不敢直接問侯府的吃食,問了不就是說長公主治家不得,任由自己的兒媳被落胎。
他也听了曾太醫說過,這秦夫人這胎懷得有些不穩,但卻不至于滑胎,這其中肯定是踫了或是吃了什麼會導致滑胎的東西。
「如書,你給兩位太醫說說,今天一整天,你家夫人都吃過什麼,踫過什麼。哪怕是在地上撿了一個小石子,也不要說漏。」
長公主吩咐如書道。
「是,公主。」如書道,「今天一早,夫人跟往常一樣在辰時就起床,然後奴婢和如詩伺候夫人穿衣洗漱,接著就是吃大廚房送來的早餐。有雞絲粥,玲瓏蒸餃,香菇餡的。之後,奴婢陪著夫人在院子里轉了兩圈,然後葉兒小姐和楓兒少爺過來,在屋里听夫人講故事。期間,夫人喝了兩杯白開水,吃了一塊桂花糕。然後就是吃午飯,午飯是一盤豆芽,雞蛋羹和鴿子湯還有一碗白米飯。接著夫人又在院子轉了兩圈,然後就睡午覺了。下午夫人便在屋里看書,喝了兩杯白開水,然後三小姐來了,給了夫人報館出的月刊,夫人便看月刊了。接著就是吃晚飯,奴婢瞧見了,夫人晚上只喝了雞湯和幾口魚加一碗白米飯,除了這些外什麼都沒有吃了。哦,對了,期間表小姐還跟夫人靠的很近地說了一會兒悄悄話。其他,除了打了兩個時辰的麻將外,夫人就與平時無異了。」
「吃的東西是誰準備的?」
長公主看向胡婷。
胡婷道︰「娘,我沒換過人,給大嫂單獨做吃的的都是曹管事。」
曹管事,杜鵑她娘,她們一家都是忠于侯府的,所以長公主一點都沒有懷疑。
「如書,表小姐跟夫人說話的時候,你可靠得近,可問到表小姐身上又什麼奇怪的味道了嗎?」。
長公主突然道。
如書想了想,道︰「回公主的話,奴婢在表小姐身上沒有問道其他的味道,只有胭脂店所賣的桂花膏的香味。」
長公主點點頭。
「公主殿下,老臣有個想法。」
曾太醫突然道。
「哦?你說。」
曾太醫道︰「公主殿下問如書姑娘的話,讓老臣想到,秦夫人的日常都是在她自己的院子里,所以,老臣想,是不是把所有院子里的丫鬟都叫過來,以防萬一。」
長公主明白曾太醫的話,轉頭對徐嬤嬤使了個眼色。
然後才讓兩個太醫起來。
不一會兒,楓葉苑的丫鬟都到了廳里,而徐嬤嬤卻是沒過來。
「兩位太醫,你們盡管去做。」
長公主看了看,是楓葉苑所有的人,于是對倆太醫道。
楓葉苑丫鬟婆子一共二十多個,還沒有包括小葉兒小跨院的人。
如書很自覺地站到了丫鬟里如詩的身邊。
站在廳里,一大片。
兩太醫,一人負責十多個,
哪知,江太醫剛走到如詩面前,便停了下來。
他疑惑。
這丫鬟跟那如書多穿的丫鬟衣裳是一樣的,雖然剛才沒有看到這個丫鬟,但他敢肯定這丫鬟是一等丫鬟。
不是說忠勇侯府的後宅一樣是干淨的嗎?
怎麼也會出這種事?
他為了肯定自己心中所想,在如詩面前多站了一會兒。
如詩嚇死了,這江太醫是怎麼回事?站她身邊怎麼不走?
那曾太醫不就是一個接一個地瞧嗎?
如詩知道自家夫人落胎了,也知道兩位太醫這是怎麼一回事,但她沒問題啊,她沒有做過任何事害夫人啊!
對于江太醫的停留,屋里的人都注意到了。
「怎麼?她有問題?」
長公主見曾太醫都問完了,江太醫還在如詩身邊,便下意識地問道。
「回公主,是,老臣肯定,她有問題。」
江太醫回身恭敬道。
「公主冤枉,公主冤枉!」
如詩大驚失色,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口中喊著冤枉。
她不知道江太醫為何說她有問題,但她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就被人冤枉的。
那頭跟不要命似地使勁往地上磕,不一會兒,便磕出了血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