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驕 第117章︰進京?

作者 ︰ 水中魚的吻

「伯娘,你可冤枉死我了,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書敏說道「我還要去給春全煎藥,就不在這里了」

說完,書敏連忙閃進了廚房。

村里人有多八卦,書敏是見識過的,她可不想給她們機會來打探八卦。

書敏熬好了藥的時候,那些婆娘已經散去了,院里面又只剩下那些黑袍人和侍衛。

書敏打算把藥倒進碗里的時候,趙文杰走了進來,靠在門閂上面,就那樣看著她。

「你很開心吧。春全有著那麼大的靠山。」

背著光,書敏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想必不會很好。

「春全是侯爺的徒弟,徒弟相當于半個兒子,侯爺將來是要繼承順親王的爵位的,春全以後的身份也算是水漲船高,你與他從此便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見書敏沒有反應,趙文杰繼續說道「你認為春全以後還能像以前一樣護著你嗎?」。

「你究竟想要說什麼?」書敏不可否認此時她的心中的確很不舒服,不是因為趙文杰說得這些話,而是她極不喜歡趙文杰說話的方式。

「女人嘛,總歸是想要一個靠山,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女人!如果你願意將那些圖紙交出來,不如我來做你的靠山?」

趙文杰慢慢地走近書敏,戲謔地說道。

什麼叫我這樣的女人?!書敏瞪了他一眼,將藥汁倒進碗里,顧不得碗還很燙,端起來就往外面走。

每次跟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感覺到兩字「危險」

可是剛到出來的藥汁有多燙?才走了幾步,書敏便有些支持不住了,一個不小心,碗落了下去。

「那麼急做甚。」趙文杰眼疾手快,從後面一探手,就接住了下跌的藥碗,連藥都沒有撒出去幾滴。

「給我。」藥落在趙文杰手里,書敏連忙去搶。

「好好想想。我等你答復。」趙文杰沒有直接將碗給她,而是將它往灶台上面一放,靠著手就離開了。

「神經病」書敏在心里暗罵了一句,找了一個盤子,將藥碗放在盤子里,端了出去。

春全還在昏迷當中,他的眉頭時不時地皺著,估計是睡夢中也感受到了身體傳來的疼痛。

銀面不知何時進的房間,他就靜靜地坐在春全的身旁,只要一看到他鄒眉頭,他就立刻伸出他那修長的手指,在他的眉心輕輕按著。

若非他的手指指節分明,是男人的手指,她都要懷疑眼前的男人是女扮男裝了。

「藥來了?」看到書敏進來,他自覺地端起藥碗,輕輕地吹著,待它涼些,他就一勺一勺的喂春全喝下去

看著他那嫻熟輕柔的動作,書敏心里忍不住惡趣味「他該不會是彎的吧?」

「嗯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書敏只覺得有些肉麻,看不下去了,連忙出了房門。

待春全吃完藥,春全臉上痛苦的表情越來越重也越來越頻繁,銀面知道他很快就能醒過來了,于是給侍衛打了個手勢,讓他趕緊去尋侯爺。

侍衛領命,匆匆向外奔去。

望著侍衛的背影,刀疤眼神眯了眯,對趙文杰說道「頭,看樣子那個春全馬上就要醒了。」

趙文杰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面,曬著太陽,一幅怡然自得的樣子。

「頭我們該怎麼辦!」刀疤見趙文杰沒給一點提示,連忙加重了聲音提醒道。

「醒就醒了,干嘛大驚小怪。」他懶洋洋地回答道。春全是侯爺的徒弟,侯爺一定會保他,等他醒來問個話無非是走個過場而已。

「那咱們就算了嗎?」。刀疤不服氣,忙活了半天,就這樣算了,他心中憤憤不平。

「不然,你想怎樣?」趙文杰側過頭來問他。

「我我嗐」刀疤說不出個所以然,郁悶地回到後院禍害山雞去了。

听說春全馬上要醒了,楚煜立刻趕了過來。只是他還不想孩子們過早地接觸這些事情,命令侍衛將他們送回了敏院。

「師傅。」春全沒想到他醒來的時候居然可以看見師傅,倔強的眼楮突然紅了。

就像孩子在外面如何調皮堅強,看見家人父母的那一刻總會松懈下來。

「被人整成這個模樣,真沒用!」楚煜見他醒來,把擔心吞回肚子里,臉上露出了一貫的嚴厲。

春全苦笑了一下,正想說些什麼,趙文杰面帶笑容地走了進來。

「侯爺。」他對楚煜行了個禮「打攪到各位是在不好意思,但是本官循例要來問春全幾個問題。」

「哼!」春全偏過頭去,不理他。

他也不在意,掏出那塊玉佩,對著春全晃了晃。問道「你能解釋一下這塊玉佩如何在你家里嗎?」。

春全看到玉佩,臉色變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朝楚煜望去,楚煜對他點了點頭,他心下了然。

「玉佩是我撿的。」他回答。

「既然是你撿的,你為何將它藏匿在雞舍中?莫非你見過逆賊,這東西是逆賊給你的?」趙文杰語氣犀利,即使是隨便問問,也不失他皇家軍該有的氣勢。

「我在路上撿的,見它值錢,怕失主找上門,于是將它藏匿了。」春全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一旁的書敏听了這答復,差點笑出聲來。

「趙大人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楚煜似乎對春全的回答非常滿意,靠著手對趙文杰反問道。

「沒有了,侯爺的徒兒果然識貨這玉牌還真的值點銀子。」趙文杰嘲諷道。

為了銀子,呸!這種借口都說得出,誰相信。

「趙大人還有什麼疑問嗎?」。楚煜見他還站在這里,心中不爽,下起了逐客令。

「沒有了,侯爺教出的徒弟果然與眾不同,我們在這里也叨擾百姓多日了,今日我們便啟程回京。」趙文杰見好就收,他早知道是這結果,無非是走個過場罷了。

書敏知道他們師徒定是有話要講,于是她也跟著一起退了出去。

趙文杰早就要求下屬打包好了,此刻他一聲令下,黑袍人便井然有序的騎馬離開了。

離開前,他依然不忘對書敏耳語道「好好考慮我的建議。」

書敏無奈,好在他們馬上就離開了,不然每天對著他真的是一種煎熬。

房間內,楚煜望著床上木乃伊一般的春全,春全也望著他。

「想問什麼?」楚煜知道他一肚子的疑問,于是說道。

「那位黃少雲,他怎麼樣了?」好半天,春全才問出這句話來,听到他的問話,楚煜身後的銀面手指抖了一下。

他已經听說了師傅是如何將趙文杰他們打發走的,可是他不相信師傅會對給故人之子下手。

「呵呵呵呵。你啊你。」楚煜搖了搖頭,對著身後的銀面說道。「摘下面具給他瞧瞧吧。」

銀面依言解下面具,若是書敏在的話也一定認識,他就是趙文杰畫像上的那個反賊,黃少雲,黃虎的兒子,白馬營的小頭目!

「恩公。」銀面解下面具,恭恭敬敬的對春全行了個禮。

「你」春全沒想到這竟然是師傅使得偷梁換柱之計,原來趙文杰一直在追捕的逆賊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悠了兩天。

想到這里,他想哈哈大笑一番,可是才稍有動作,疼痛便席卷而來。

「你還記的諸葛奇奇嗎?是他將一個死囚易容成黃少雲的模樣,不然這計劃也無法執行。」楚煜繼續說道「易容到天衣無縫需要一些時間,不然我早就趕來了。你也能少受些罪。」

「送信?」春全一臉茫然。

「是那位秦婦派人送的信,她居然能想到找張掌櫃,還算是有些小聰明。」楚煜臉上露出少許贊許的神色。

春全一听是書敏送的信,心中覺得暖暖的,目光朝門外撇去,希望可以看到某人的身影。

「真是多虧了她,若不是她拖住趙文杰,我恐怕也熬不到師傅地到來。」想到這兩天書敏為了他與趙文杰周旋,春全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

此生若是能得這樣的一人心,他便覺得知足了。

「哼,就算如此,也不過是個和離的婦人罷了。」看到春全臉上浮現的痴迷,楚煜的神色閃過一絲不悅。

以往就算了,這次回來,他就要接兩孩子回京,到時候他也一定會帶上春全,到時候春全從此平步青雲,怎能留戀這樣的一個女人?

「你先好好養傷,傷養好以後便跟我回京吧?」消沉了多年,暗自布局了多年,他是時候回去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了。

他不是沒有人用,可是真正能夠信任的卻不多,張掌櫃算一個,黃少雲,也就是以後的銀面算一個,再就是春全了。

以前他希望他能夠過平淡的生活,可是自從卷進了這場是非,他已經沒的選了。

既然暴漏了身份,他們的命運就僅僅聯系在一起,一榮俱榮。

「去京城嗎?」。春全目光中流露出一些沉思,若是以前,他定會欣然答應,可是望著門外那道若隱若現的身影,他有些猶豫了。

不過很快他又釋然了,待我建功立業了,我衣錦還鄉來找她。

衣錦還鄉,這是多少外出少年心中的夢?春全不再迷茫,不一會兒便再次睡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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