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霹靂 第十三章 當年的真相

作者 ︰ 西門鬼柳

上回說到飛霞仙子素雲流下山前往霹靂門,欲了斷金太極的性命。但在道路的前方,素還真首徒小金剛早已等候多時。

素雲流靠近前來,小金剛躬身道︰「師姑,我師尊請你到翠環山一談。」

素雲流眼中透出一股憤恨之色,「翠環山,哈哈哈,我沒有上翠環山的必要。」

「師尊說了,要是你不來,他就會公開你的秘密哦,告辭!」小金剛說完便一溜煙跑走了。

「素還真,你用我的秘密威脅我。好,我就上一趟翠環山,看你弄什麼玄虛。」素雲流咬咬牙,還是轉向翠環山而行。

素雲流輕功不凡,小金剛還有一半路程的時候,她的腳步就已經踏上了翠環山的山道了。雖然素雲流數十年沒有再來過翠環山,但所有景色依然歷歷在目。

輕車熟路地來到五蓮台,素還真早已在品茗亭等候多時了。

「柔雲,好久好久不見了。」

素雲流沒有好臉色的道︰「素還真,我是素雲流,請你不可亂叫,並且你我也沒有什麼情分可言。」

「不管怎麼說,你我身體里也流著相同的血液,你現在還在恨我見死不救嗎?這麼多年,你一直不肯听我解釋。」

「哼!」素雲流別過頭去。

素還真嘆了口氣道︰「唉,當初接天道帶你離開翠環山之際,我曾經警告過他,‘愛情與生命你只能擁有一項’,可他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于是導致了你我都不願意發生的慘劇。」

素雲流神情顯得有些激動道︰「你明明知道慘劇會發生,為什麼還狠心冷眼傍觀?你眼睜睜地看著我們一家,嗚……」

「坦白說,當初我是對接天道不太滿意,但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小妹,難道我是那麼鐵石心腸的人嗎?只是我也有我的難處,當時的我根本無法月兌身。」

「哼,今天你一定要把事情說清楚,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

「好吧,那我就說給你听。」素還真收拾了紛亂的情緒,回憶道,「在那件事發生之前,有一個人在萬教先覺的見證下,約我在天山仙棋岩以棋賭斗,輸的人就要封劍歸隱。下棋的時限是一個月,如果在一個月內雙方沒有分出勝負,七年之後要繼續當初的殘局,直到分出勝負為止。當時的我過于自信,認為要贏這盤棋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我完全來得及化解這場災厄,因此便答應了他的挑戰。但是,唉,我不但不能在一個月的期限內贏卻這盤棋,而且還被對方殺得毫無還手之力。期限已到,雙方未分勝負,我馬不停蹄地趕往霹靂門,沒想到悲劇已經釀成了。柔雲,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在萬教先覺的注視下,我是不能落了面皮,臨陣月兌逃的。」

「這個人到底是誰?這根本就是設計好的局!」

「這個人就是談無欲。」

「竟然是他。」素雲流喃喃的道。

「我和談無欲乃是莫逆之交,因此我對他的性格了如指掌,這也是我當初為什麼反對你與他來往的原因。沒想到這件事使他一直懷恨在心,不惜布下了這場殺局。唉,事到如今,你還恨我嗎?」。

素雲流痛苦地閉上了雙眼,「事已至此,恨你又有什麼用呢?」

「柔雲,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一起對付談無欲。」

「好,我會全力配合你。」

素還真站起,微笑道︰「走,隨我來。」拉著素雲流前往百柳珠簾的密室。

素雲流被素還真溫暖的大手牽著,一時間眼前一陣朦朧,這種感覺仿佛又回到了幼年時光。當年,這位大了自己許多的兄長,每當自己不開心的時候,都會這樣牽著自己的手,跟自己說︰「隨我來。」然後領著自己去看有趣的玩意。念及此處,素雲流又留下了感動和悔恨的淚水。

一個時辰之後,二人從密室內走出,素還真問道︰「柔雲,你覺得這件東西如何?」

「巧奪天工。」

「此事還需要你仔細研究。」

「知道了。兄長,我想回千霞山。」

「去吧,不過你不可再去找金太極麻煩,後輩們的事情由他們自己解決。」

素雲流走後,素還真將一封火漆信件交給小金剛,囑咐道︰「你將這封信交給秦假仙,讓他依照信中記載辦事。」

「是。」

路上,秦假仙不知道遇上了什麼喜事,嘴里哼個不停,那從來不洗的乞丐頭隨著腳步一顫一顫。

小金剛急忙奔上前來道︰「秦假仙呀,我找你有事。」

秦假仙眯眼瞟了一眼小金剛,帶理不理的道︰「小朋友,是你在叫我哪?」

小金剛連連點頭,「是呀是呀。」

「額呵呵,實在對不起,我不是秦假仙。武林中流傳著一首詩,不知道你听說過沒有。」

小金剛腦門全是黑線,用他那略帶稚氣的語調問道︰「什麼詩呀?」

秦假仙故作神秘,「注意听來,烘烘之劍震寰宇,冷冷殺人不覺中,武林道內我為尊,江湖路上稱帝王;欲知吾居在哪里,荒山飄浪孤獨王,問我何名與何姓,中原熱劍一點紅。小朋友,天地高山疊疊山,無極幻海海底海,你初出茅廬,不知道江湖的危險,哼哼哼,我要殺了你真是問心有愧。但如果你不听我的善勸,那你注意來,當今的武林沒人有辦法看出我熱劍秦的熱劍,是如何出鞘入鞘,連你也不例外……」

小金剛急忙擺手道︰「秦假仙啊,我不是來和你打架的啦,我的師尊讓傳一封信給你。」說著從懷中掏出信件交給秦假仙。

「哼哼哼……」秦假仙接過一看,「素還真,哈哈哈,有夠份量,嗯……你告訴你的師父,就說我熱劍秦知道該怎麼做。」

「啊,是。」小金剛見信已送到,喜滋滋地回翠環山了。

秦假仙又走了沒多遠,談無欲的老僕恩情愛休,前來請秦假仙上無欲天。

「秦假仙……」見秦假仙前來,談無欲正欲問話。

「閉上你的屎鴨嘴!熱劍秦,不是秦假仙。」

「哦,熱劍秦,我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你,希望你能吐露一些武林中近期發生的大事給我知道。」

「嗯哼哼,武林中發生了四個大事情。第一,第二顆的霹靂眼就在冷劍白狐的右眼之中。第二,素還真已經向萬教先覺宣布了你們二人的賭局,輸的人就要縮進龜殼里面,躲進深山做個龜孫子。第三,單鋒劍尊宇文天已經被冷劍白狐斷首,死翹翹了。第四嘛,一個金閃閃的龍頭飛船出現武林了。」

「嗯,多謝你熱劍秦,提供這些消息給我。這里是五百兩,不成敬意。」

秦假仙無所謂地收起銀兩,雖然是面無表情的模樣,但眼眉間的喜色怎麼也掩飾不住,「嗯哼哼,雖然五百兩銀子對我來說是無足輕重,但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給我,那我就給你談無欲這個面子,勉為其難收下了,告辭!」

「是,恭送。」

「吾身去也!」秦假仙嘿嘿大笑,一溜煙奔下山去了。

談無欲坐在石桌前,陷入了沉思之中,「沒想到宇文天已經死了,那我就沒有人選可以爭奪天下第一劍的名額。素還真的名單是劍藏玄,嗯,需要想一個萬全之策。」

及夜。漆黑的星空里,無數道雷光轟鳴,瞬間照亮了無欲天的一草一木。武林兩大神秘的九霄鐵龍帆出現在無欲天的上空,龍頭處發出了一道雷火電閃,擊碎了談無欲密室的大門。

但見一陣地動山搖,談無欲狼狽地從密室里躥出,一抬頭就望見了頭頂高空處的龍形飛梭。

鐵龍帆里發出了一個雄渾的男子聲音︰「談無欲听著,我乃是武林兩大神秘的九霄鐵龍帆。在此特別警告你,素還真的風雲錄和你的文武貫不可貼在萬教公開亭的公平石上,否則死無葬身,請!」

伴隨著聲音的消失,九霄鐵龍帆也隱入了雲層當中。

談無欲面色嚴肅了下來,「九霄鐵龍帆出現無欲天,威脅我不可將文武貫貼在公平石上,但我現今還並沒有向武林各界宣布我的名單,為什麼九霄鐵龍帆知道消息了呢?嗯,也許已經對素還真先下手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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