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她自己不知道嗎,不過是想賭一把罷了,可惜時候不對」紅秀說著惋惜的話,卻讓容樂覺得有些幸災樂禍。
「行了,早些睡吧,明日可要打起精神了,莫要惹得主子不高興」紅秀說道。
容樂知道紅秀說的,明天木清靈的心情肯定不會好。
容樂睡了後,紅秀翻了個身,眼楮依舊睜著,想到今天發生的事,紅秀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姜梅以後的日子只怕是不好過了。
第二日,雖然王妃木清靈說了,讓姜梅晚些再來伺候,不過姜梅還是和平日里一樣,一大早就起來了,顯然姜梅還沒有完全昏了腦子,可惜的是,王妃木清靈不會買姜梅的賬。
木清靈坐在梳妝台前,由紅秀為其束發,容樂等人也是各司其職,做著手里的活,唯獨姜梅有些尷尬的干站在一旁,平日里原本屬于自己的活,都有人][].[].[]做了。
到紅秀給木清靈疏通發絲,準備盤發的時候,一向負責這個的姜梅,連忙接過手來,「奴婢來吧」。
紅秀見自己的活被搶了,也不言語,只看木清靈沒有什麼反應,似乎不在意的樣子,才束手站在一旁,任由姜梅忙活。
姜梅伺候木清靈幾年,知道木清靈一向的喜好,梳妝好後,木清靈對著銅鏡側了側頭,烏發間的流蘇簪子,輕輕的晃動著,將木清靈原本端莊的姿態,襯得多了一分靈動,木清靈滿意的點點頭。
「還是姜梅的手藝好」
姜梅一听,頓時有些激動,本來昨日的事,姜梅還擔心,木清靈會不待見自己。
「謝主子抬舉,能為主子梳頭,是奴婢的榮幸」
「姜梅的手向來靈巧」木清靈淡淡的說道,嘴角的一抹上揚,顯得心情不錯。
「是呀,老奴記得,姜梅打絡子什麼的,從來都比旁人多幾分靈氣呢,正好前頭管家送來了幾批布料,可是不可多得的徽州織錦,不如讓姜梅給主子做身衣裳,以姜梅的手藝,一定不會糟蹋了這上好的織錦」
徐嬤嬤緩緩的說道,言語也是十分的真誠。
姜梅的臉色已經是變得蒼白,徐嬤嬤的話,分明是要把自己調走,姜梅惶恐的看著木清靈,生怕木清靈會同意徐嬤嬤的注意,只是內心里直到,以徐嬤嬤的分量,自己只怕是
容樂小心的瞥了一眼姜梅,有些耷拉著的眼楮,閃過一絲同情,不過很快就沒了。
在姜梅選擇爬床的時候,就等于是背叛了木清靈,木清靈又不是傻子,如今還留著姜梅,不過是不想讓人說其狠辣罷了,姜梅此時居然還對木清靈抱有希望,實在是可笑。
「姜梅是本妃用慣了的,做針線的話,本妃使喚起來的時候,就不方便了」木清靈有些猶豫的說道。
姜梅聞言,眼楮里閃過了希望。
「不過嬤嬤說的也是,就按嬤嬤說的吧」木清靈繼續說道。
姜梅剛恢復了幾分的臉色,頓時比之前還白了。
「主子,奴婢不想去針線房,奴婢想伺候主子,求主子開恩啊」姜梅立馬跪在地上,可憐的說道。
「哦,這麼說,你是不想為本妃做針線了,看來本妃是使喚不動你了」木清靈淡淡的說道,語氣略微不滿。
「不是的,不是的主子,奴婢」
「姜梅,莫要打擾主子的清淨,難不成還要主子請你嘛」徐嬤嬤有些厲聲的說道。
姜梅無奈,知道沒有轉圜的余地了,抽抽噎噎的退下了。
此時的姜梅還以為,這樣就算是完了,等過幾天人人都能踩自己一腳的時候,姜梅才知道,此時根本不算什麼,對于自己背主的行為,更是追悔莫及。
整個過程,容樂幾人沒有人說話,更沒有心去同情姜梅,或者嘲笑姜梅的魯莽。
姜梅下去了,自然有人上來,很快一個二等的丫鬟,就替了姜梅的位置。
此時木清靈的四個陪嫁,姜梅算是完了,容樂年紀最小不合適,就只有紅秀和銀霞了,作為木清靈的大丫鬟,幾人都知道,過兩日就是木清靈身子不爽的時候,都在想,誰會得了木清靈的青眼,而因為出了姜梅的事,眾人此時也不敢觸霉頭。
「主子,側妃她們來請安了」一個二等傳話的丫鬟進來說道。
按府里的規矩,府里的女眷,每日清晨都要給木清靈這個王妃請安。
木清靈的臉僵了一下又恢復了,沒辦法,昨天出的事,這些人精肯定都得到消息了,今日的請安估計不會平靜,前幾天可沒見她們這麼早就來。
「哼,都請進來吧」木清靈冷哼一聲說道。
自己是王妃,難不成還怕她們不成。
話說完,木清靈卻不急著出去,只細細的檢查了著裝,又喝了口茶水,才由銀霞扶著,容樂和紅秀跟在後面,緩緩的走了出去。
坐在正屋的女人,見木清靈出來了,紛紛站起身,給木清靈行禮,木清靈則不緊不慢的坐到上首,才叫起。
楊氏和佟氏兩人,牙根咬的有些緊,看不過木清靈擺王妃的譜,不過卻又沒話說,誰讓人家是王妃呢。
「請王妃安」
「嗯,都做吧」木清靈和善的說道。
「謝王妃」
若說對于昨日姜梅的事,誰最想奚落木清靈,當屬楊氏,不過楊氏知道,槍打出頭鳥,自然不會第一個開口,反正自有人想當這鳥兒。
「王妃今日的發式真是美,若說是心靈手巧,當屬王妃娘娘身邊的人了,對了不知道平日里,為伺候王妃發式的事那個奴婢,可否讓妾身邊的丫鬟去學學,免得整日里笨手笨腳的」
佟氏努力的恭維木清靈,只是話語里的奚落之意,一听便知道。
說起姜梅負責木清靈的發式的事,木清靈想來就氣,前幾日,眾人曾提起木清靈的發式不凡,木清靈高興之余,曾在眾人面前,當眾夸獎過姜梅,還給了賞賜。
沒想到,這一轉眼,就成了佟氏的奚落之詞,其他人雖然沒有什麼表現,但眼里的笑意可是沒藏好。
尤其楊氏,還用帕子捂著嘴,輕咳了幾聲,仿佛強忍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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