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欲仙樓,葉媽媽首先迎了上來,她笑嘻嘻的握住飛煙的手,笑得眼楮都眯成一條縫︰「哎呦我的小煙啊,你可算是回來了,可把媽媽我擔心死了。來讓媽媽看看,瘦了沒?」她拉著飛煙轉了個圈,看到飛煙身上織錦的衣服,心里轉了轉,卻不露聲色,親昵的模模飛煙的臉,裝做心疼的樣子說︰「唉,瘦了啊!這幾天你跑到哪里去了?讓大家好找啊,連官府都出動了,劉爺和錢公子也到處的找你!。」
原來是因為劉爺的關系,怪不得葉媽媽一下子對她這麼親,搞得她還真接受不了,看著她的假笑就一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泡。飛煙假裝感激的笑笑︰「讓媽媽和大家擔心了,小煙沒事,謝謝媽媽關心。」
錢傲軒開口︰「葉媽媽,小煙也累了,讓她先回房休息吧,等明兒休息好了您再好好詢問好好敘舊。」
「是是是,你看我,。光顧著說話了,快回房歇著吧,想吃什麼跟媽媽說,我吩咐廚房給你做去。估計香浮姑娘也正在房里等你呢,你失蹤的這幾天她可想你想的緊呀。誒你還別說,這香浮姑娘待你這丫頭還真是不錯……」
「那媽媽我先去回房去看看姑娘。」說著便和錢傲軒繞過葉媽媽上了樓去,把她的絮叨丟在了身後。未走到門口,香浮已經听到樓下的聲音開門迎了出來,看到飛煙,她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的滑落臉頰,她猛的把飛煙擁進懷里,哭著說︰「煙兒,你可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姐姐,煙兒沒事,讓姐姐擔心了。」飛煙輕輕的拍著香浮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心里暖暖的,香浮是她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一個真正擔心她安危的人,而錢公子這一次雖然是受姐姐之月兌來解救她,他表現出的的關心還是讓她心存感激,她的眼楮不經意的飄向一旁的錢傲軒,想起方才在顧宅里見到他的那一剎的情景,他帶著耀眼的光華走到她的面前,笑容溫和,容顏如玉,竟不自覺的紅了臉。
看到飛煙看向他,錢傲軒自動的把這眼神當做了求救的眼神,他笑著拍拍香浮的背,將她和飛煙拉開些距離,說︰「好了,煙兒不是回來了麼?讓她說說這些天到底遇到了些什麼事情吧,我也很想知道,是誰綁架了煙兒。」
「嗯嗯,你看我。」香浮笑著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緊緊的握著飛煙的手︰「煙兒,你這幾天到底去了哪?誰綁架了你?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你受苦了麼?」想著香浮擔心的模了模飛煙的臉,又翻了翻她的手,想要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姐姐。」飛煙笑著握住香浮的手,「我這幾天真的沒事,過的很好,沒有人虐待我,我甚至沒有見到綁我的人,這幾天,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都不知道這幾天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發生過,還是我那天做的夢還沒有醒來……」飛煙的臉上出現恍惚的神情,似乎又回到了那個神秘的宅子里。
「夢?」香浮一臉迷惑的重復飛煙的話,「什麼夢?」
「這怎麼說呢?」飛煙看了看錢傲軒,又看了看香浮,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我好像……回到了顧宅……又不是顧宅……我也說不清楚……」
「顧宅?」香浮和錢傲軒同時疑惑的看向飛煙「什麼意思?」
飛煙垂下眼,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看著香浮,說道︰「雙巧,你看我身上這件衣服,覺得眼熟麼?」
香浮奇怪著為什麼這個時候飛煙開始改口叫她雙巧,聞言不自覺的看向飛煙身上的衣服,那件鵝黃色的織錦長裙的確不是她走時所穿的,只不過她當時見了飛煙太過開心而未太在意,直到現在飛煙提起,她才從新開始關注她身上的那件衣服,模著衣服的料子,她不確定的說︰「這……這衣服像是小姐當年穿過的,那年秋天夫人剛給小姐新從布莊定做的那件。」
飛煙點頭︰「是,不過從新做過了更改,更和我現在的身材。還有這些……」她說著摘下藏在衣服里的珍珠項鏈,頭上的珠釵還有手腕上的翠玉鐲子遞到香浮的手里。
香浮拿著那些東西,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些……不是在抄家的時候都被抄走了麼?又怎麼會回到小姐的手里?」
「這些全是我從那宅子里拿出來的。」飛煙表情靜靜的,不知是在思考還是在回憶「我也不知道,一切都像夢一樣,可是這些東西卻全是我當年佩戴過的。」
「你們在說些什麼?顧宅是哪里?我救煙兒出來的那個宅子嗎?」。錢傲軒听得一頭霧水,忍不住問道。
兩人聞聲轉頭看向錢傲軒,她們說的太專注,竟忘了他的存在,香浮不好意思的笑笑︰「公子,對不起,光顧著詢問煙兒了,竟忘了公子,公子還不知道煙兒的身世,所以听不明白我們在說些什麼。煙兒其實是……」
听完了香浮的敘述,錢傲軒感慨的看著飛煙︰「沒想到,煙兒你竟是尚書之女,淪落這煙花之地,真是委屈你了。怪不得你們姐妹這麼情深,原來竟是如此造化弄人。看來,我以後不能再叫你煙兒了,要稱你為飛煙小姐才是。」
「公子取笑了。」飛煙微紅了臉,笑著說︰「公子還是叫我煙兒好了。我早就不是尚書之女了,我爹都不知道現在是生是死。我們姐妹願意將這秘密告訴公子,是因為公子是姐姐的恩人,同樣也是飛煙的恩人,公子辛苦將飛煙從那神秘的宅子里救出來,飛煙還沒來得及向公子道謝呢!」
「什麼恩人不恩人的,煙兒說這話便是見外了。」錢傲軒笑著擺擺手。
飛煙看著香浮,思索著說︰「可是,宅子里的東西卻全和顧宅一模一樣,甚至我當年睡的那張床的床柱上被磕出的凹痕都一樣,就像是……把胤都的顧宅搬過來一樣。還有,那房子里只有一個老伯在打掃房子和照顧我的起居,他似乎不會說話,也似乎是不認得字,我給過他一張紙,讓他寫字或者畫圖給我,他一直在紙上畫一個-X-,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飛煙回憶著,順手把那個「X」畫在了紙上。
「叉?」香浮和錢傲軒同時看向紙上的那個圖案,然後互相對視,卻不知其意。
飛煙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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