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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城這邊各樣事情有條不紊理順,錦繡便在關杰和田大姨、錦玉陪同下,由陳良領著人護送回到東山村。
婚期定下之後,便四處傳了消息出去,田氏有身子不便來回跑,東山村這邊就由關木余氏夫妻倆主持,村鄰和田家莊舅、姨家以及其它親戚都過來幫忙,此時的田宅也是忙成一團。
將軍府擴建剛開始幾天,縣太爺來了,讓暫時停工,全力操辦完錦繡的婚事再繼續。
羅真和錦繡即將成親,最高興的莫過于賈家舅父,賈霆笑呵呵對錦繡說道︰「還是真兒聰明,不然羅老太太哪能這麼痛快給你們辦事?好孩子,你放心,等成了親,她非要來東山村住,我就和關大商量,搬去關家後院住,把這小院給她,讓她們關起門來自成一家,省得到前頭去打擾你二爹和娘親……都是些習慣了繁華富貴生活的夫人太太,哪里能受得村莊的清靜寂寞?只怕沒到冬天,都急著跑回去了!」
錦繡道︰「沒關系的,咱們家寬著呢,有地方給她們住——姑娘們住樓上,把樓下西邊最寬敞的兩間劃給老太太和鄭大太太,西廂四間,我和羅真佔兩間就可以了,其余兩間撥給婢僕們住,她們也只能帶四五個人來,鄉間不比城里,帶太多人可住不下!只是……」
錦繡想了想,還是把羅老太太讓羅真把羅松也接來東山村療養一事告訴賈霆︰「舅父的這個院子總共七間房,到時您分出三間給……羅三老爺和他的人住!如果……可以把那三口大水缸一字排開擺在院子中間。這樣也算是把小院隔開,你們倆出來透氣各佔一邊……」
羅真跟她說過的,羅松和賈霆不對盤,讓這兩人同住一個院子,確實有點難為,但沒辦法,地方小,只能如此。
賈霆听說羅松也要來,果然就不淡定了︰「羅松也要來?當初喊打喊殺要斷絕父子情,如今真兒媳婦還沒娶進家門呢。他母子就死活湊上來……虧得他們能有這麼厚的臉皮!」
錦繡無語。從前發生的事情,過往恩怨,她不好多嘴。
田宅辦喜事,胡大人也每天跑來東山村。錦繡再次見識到這位縣太爺的事媽潛質——田宅不歡迎馮家人。胡大人卻作主讓馮家人也參與幫忙操辦喜宴。說馮錦繡只是隨母居住又不是出族,等到出嫁那天,花轎還得繞回馮家。拜一拜馮家祖宗!
馮老爺子為此對胡大人感激涕零,簡直恨不得點起一柱香頂禮膜拜。
羅家的聘禮從州城運到,二十幾輛披紅掛彩的大馬車浩浩蕩蕩而來,再一次轟動東山村乃至整個方石鎮,車上物品無不貴重璀璨、絢麗炫目,晃花了圍觀路人的眼楮。
幾天的時間根本不夠用,吉日眨眼就到,臨去州城前夜,田宅二樓上坐滿了大小姑娘們,除了本村的,也有外頭來的親戚家姑娘,由錦玉和關翠兒、劉大妞姐妹招呼著,待在錦繡閨房里的都是平日比較親近的,葉水靈、方月圓、西山村的喬家姑娘和她的表姐妹,大家一邊熱熱鬧鬧談話說笑,一邊七手八腳幫錦繡整理收拾嫁妝衣物,楊冬妹也趕了回來,她五月才剛嫁出去,憑自己做新嫁娘的那點經驗,忙前忙後為錦繡張羅著。
第二天未到晌午,羅真領著他的迎親隊就出現在田宅門前,眾人無比驚訝︰這些人真是從州城來的麼?怎麼來的?難不成會飛?
一樣樣按規矩辦下來,錦繡也早已打扮停當,全福太太將大紅蓋頭遮上,她便由喜娘和小丫頭攙扶著下樓,出門登上花轎,繞進村里轉了一圈,在馮家門前停下,喜娘扶著,還有羅真陪在旁邊,進去堂屋上叩拜過馮家祖宗,重新坐進花轎,吹吹打打出得東山村,在方石鎮上換乘馬車,望州城而去。
因事先安排過,路上住的客棧房間都披紅掛彩,按照新房規格布置,一應物什全部用新的,住著倒也舒服。
次日天麻麻亮就啟程,加緊些速度,午時到達州城,在城門處錦繡下了馬車,坐上早已等候著的花轎,眾人簇擁著花轎在喜樂聲中趕到羅家,正當吉時,錦繡被震天響的鞭炮聲吵得耳都聾了,根本弄不明白外頭什麼情形,只知道被喜娘扶下花轎,又往她手里塞了根綢緞,她就老實抓著,感覺自己被牽著往前走,才省得這根綢子另一頭的人是羅真,心里一喜,把綢子又握緊些。
一對新人步入喜堂,司儀贊禮,雙雙拜過天地高堂,禮成,送入洞房!
進到新房坐在喜床上,錦繡才算是松了口氣。
羅真在旁邊稍坐了一會,便起身轟人,毫不客氣把跟進新房想看新娘的男男女女都趕了出去,然後就要揭蓋頭,喜娘不讓,說得再等會,羅真只好耐著性子又坐下,朝錦繡問道︰
「繡繡累了吧?要不要喝點茶?我讓她們準備熱水了,等會我出去敬酒,你就洗個澡,在床上躺著等我!」
喜娘猛地咳嗽起來,錦繡︰「……」
羅真︰「……」
停了一會,他輕笑出聲,貼近錦繡耳邊吹氣︰「你說喜娘是不是想太多了?不過她她的,好像也沒錯!」
錦繡臉上一熱,轉開去不理他。
喜娘終于肯讓羅真揭蓋頭了,一直蒙在錦繡眼前的那片紅忽然間消失,她還有些不適應。
抬頭看羅真,平日氣質高冷的人穿上大紅喜袍,滿臉喜悅興奮,笑容燦爛,仿佛換了個人似的。
羅真也不用丫頭幫忙,自己細心地替錦繡把頭上的鳳冠取走,雙手整理著她的長發。說道︰
「今日來客不少,我得去前頭應酬一下,天氣熱,讓香桃幫你把這厚重衣裳去了,換件舒適的,再吃點東西墊墊——不用擔心,老太太是長輩,她不會來這里,大伯母要應酬女客,別的人一個也不能進這間房。我都安排好了!約莫半個時辰我就回來。我們一起用飯!」
錦繡微笑,點了點頭︰「你去吧,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羅真輕撫一下她面龐。轉身離開新房到前頭宴席上去了。
錦繡又坐了一會。果然沒人過來鬧洞房。倒是有兩個僕婦送了幾桶熱水進來,香桃領著她們拿去那邊淨室里放著,看看坐床的時候也差不多了。喜娘便和香桃一起幫著錦繡除上華麗卻厚重的霞帔,香桃待要跟著錦繡去淨室幫她洗澡,錦繡沒讓,自個兒進去關上門,又用盛滿熱水的木桶頂在門後,然後閃進葫蘆洞天,舒舒服服泡溫泉澡去了。
等她換了件簡單輕便的喜袍,清清爽爽走出來,看見香桃正領著兩個婢女將各樣食物擺了滿滿一圓桌。
不一會,羅真回來了。
喜娘將接下來的合巹酒之類儀式弄完,便和香桃退出去,房門掩上,新房里只剩下一對新人。
錦繡剛眨了個眼,人就落進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里,羅真將臉貼在她頭發上深深吸了口氣,笑著道︰「你居然還記得把家里的洗發香膏帶來?真好!用慣了你做的洗發香膏,再讓我用原來那些皂膏,感覺身上頭發怎麼也洗不干淨……今天忙得出了好幾身汗,我也要洗洗!」
錦繡點頭︰「先吃飯吧,我餓了,等吃完飯我幫你放洗澡水——里邊還有幾桶熱水呢。」
「好!先吃飯!不能餓著我的繡繡!」
羅真牽著錦繡的手到圓桌旁坐下,兩人你為我盛飯,我給你布菜,甜甜蜜蜜地吃了一頓團圓飯。
飯後離席,相攜走到羅漢榻上去坐著說話消消食,錦繡將小幾上的瓜果切了三兩個,先和羅真一起吃幾口,然後哄他坐在那兒把果子吃完別浪費,自己則起身去放洗澡水,出來再給他拿換洗衣裳,幫他寬衣解帶準備洗澡,這些事羅真平時都是自個兒做,此時卻一副大少爺懶散模樣,很配合地伸展雙臂看錦繡為他忙碌,美得直冒泡泡。
春宵一刻值千金,羅真再不解風情,也懂得洞房花燭夜對一個男人的重大意義,被錦繡推送進淨室,他心里就著急起來,也不知他怎麼弄的,在淨室里乒乒乓乓跟打仗似的,等沐浴更衣出來,頭發滴著水沒擦干,身上一套中衣也濕了大半,一看而知他根本就沒用布帕擦拭,而是洗完就直接套上了衣裳跑出來了。
錦繡好氣又好笑地瞪著他,無奈地將他拖到椅上坐下,拿來幾塊干布帕替他將頭發擦拭得半干,又另外找了套中衣來,才剛扒掉羅真的上衣,便被他攔腰抱了起來,他的臉緊貼著她後頸,呼吸緊促,熱熱的氣息吹拂得她感覺癢癢的,想要避開卻動彈不得——他力氣太大了,將她抱得那麼緊,像是恨不得把她揉進他身體里,和他長在一起似的!
錦繡只覺得暈頭轉向,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躺在了床上,帳幔一層層垂下,遮住了龍鳳喜燭的耀眼紅光,朦朧中,錦繡看到羅真
飯後離席,相攜走到羅漢榻上去坐著說話消消食,錦繡將小幾上的瓜果切了三兩個,先和羅真一起吃幾口,然後哄他坐在那兒把果子吃完別浪費,自己則起身去放洗澡水,出來再給他拿換洗衣裳,幫他寬衣解帶準備洗澡,這些事羅真平時都是自個兒做,此時卻一副大少爺懶散模樣,很配合地伸展雙臂看錦繡為他忙碌,美得直冒泡泡。
春宵一刻值千金,羅真再不解風情,也懂得洞房花燭夜對一個男人的重大意義,被錦繡推送進淨室,他心里就著急起來,也不知他怎麼弄的,在淨室里乒乒乓乓跟打仗似的,等沐浴更衣出來,頭發滴著水沒擦干,身上一套中衣也濕了大半,一看而知他根本就沒用布帕擦拭,而是洗完就直接套上了衣裳跑出來了。
錦繡好氣又好笑地瞪著他,無奈地將他拖到椅上坐下,拿來幾塊干布帕替他將頭發擦拭得半干,又另外找了套中衣來,才剛扒掉羅真的上衣,便被他攔腰抱了起來,他的臉緊貼著她後頸,呼吸緊促,熱熱的氣息吹拂得她感覺癢癢的,想要避開卻動彈不得——他力氣太大了,將她抱得那麼緊,像是恨不得把她揉進他身體里,和他長在一起似的!
錦繡只覺得暈頭轉向,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躺在了床上,帳幔一層層垂下,遮住了龍鳳喜燭的耀眼紅光,朦朧中,錦繡看到羅真錦繡只覺得暈頭轉向,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躺在了床上,帳幔一層層垂下,遮住了龍鳳喜燭的耀眼紅光,朦朧中,錦繡看到羅真
飯後離席,相攜走到羅漢榻上去坐著說話消消食,錦繡將小幾上的瓜果切了三兩個,先和羅真一起吃幾口,然後哄他坐在那兒把果子吃完別浪費,自己則起身去放洗澡水,出來再給他拿換洗衣裳,幫他寬衣解帶準備洗澡,這些事羅真平時都是自個兒做,此時卻一副大少爺懶散模樣,很配合地伸展雙臂看錦繡為他忙碌,美得直冒泡泡。
春宵一刻值千金,羅真再不解風情,也懂得洞房花燭夜對一個男人的重大意義,被錦繡推送進淨室,他心里就著急起來,也不知他怎麼弄的,在淨室里乒乒乓乓跟打仗似的,等沐浴更衣出來,頭發滴著水沒擦干,身上一套中衣也濕了大半,一看而知他根本就沒用布帕擦拭,而是洗完就直接套上了衣裳跑出來了。
錦繡好氣又好笑地瞪著他,無奈地將他拖到椅上坐下,拿來幾塊干布帕替他將頭發擦拭得半干,又另外找了套中衣來,才剛扒掉羅真的上衣,便被他攔腰抱了起來,他的臉緊貼著她後頸,呼吸緊促,熱熱的氣息吹拂得她感覺癢癢的,想要避開卻動彈不得——他力氣太大了,將她抱得那麼緊,像是恨不得把她揉進他身體里,和他長在一起似的!
錦繡只覺得暈頭轉向,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躺在了床上,帳幔一層層垂下,遮住了龍鳳喜燭的耀眼紅光,朦朧中,錦繡看到羅真錦繡只覺得暈頭轉向,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躺在了床上,帳幔一層層垂下,遮住了龍鳳喜燭的耀眼紅光,朦朧中,錦繡看到羅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