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王作妃 第286章   是她

作者 ︰ 淺淺的心

湛王府

看著皺著臉,卻還吃的津津有味的容傾。湛王一時有些無語!

明明難受的厲害,胃口還這麼好。讓人該說什麼好呢?

想憐惜一個人,真是不容易。你有那心思,她偏不給你那機會。

「真的有那麼好吃?」

「嗯,很好吃!」

「是嗎?」。

「相公要不要嘗嘗?」

湛王听言,本欲搖頭,他對這等雜食沒什麼興趣。然……

看到容傾嘴上問著他要不要嘗一嘗,手卻把盤子往懷里拉了拉,遠離了他幾分。這護食的動作一出。

湛王︰……

一時啞然。

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湛王剛欲吐口的話,也隨著改變了。

「那就嘗嘗吧!」

湛王話落下,看到他的小王妃從盤子里夾了一根涼面過來,遞至他嘴邊,「給!」

本以為嘗嘗最起碼也會給一口,沒想到只給了一根兒。還有……

看著在眼前晃動的那根涼面……

湛王往容傾的盤子里掃了掃,悠悠道,「你那盤子里,還有比這根更短的面條嗎?」。

給一根也就罷了,還給個最短小的。

容傾听了,嘿嘿笑。

湛王輕哼,「若是有人用涼面來試探湛王妃對湛王的感情有多深。那,想必結果會令很多人意想不到。」簡直是瞎眼。

凜五站在一側,無聲笑。

「你說,本王當初怎麼就沒想到,用吃食來試探試探我的王妃呢?」

當長劍刺來,當危機到來,她沒有遲疑,果斷的走了出來擋在了他的身前。可是……

若是當時剛好有一碗涼面剛好在他身邊。那麼,她怕是直接都看不到他,直接就奔著涼面去了。

湛王想著,那瞎眼的畫面映現腦中。臉色頓時不好了!

排在容逸柏後面也就罷了。現在還排到了一碗涼面後面。

「相公,你真是想多了,涼面就是再好吃,那也不可能有你重要。」說著好听話,那一根涼面也順勢收回了。

湛王看此,實在是有些好奇了。這粗食到底有什麼好吃的。

「你吃的那是什麼?」完顏千染聲音忽而出現。

聞聲,抬頭,見完顏千染看著容傾面前那盤吃的,眉頭皺起。

「不許吃辛辣的東西,這話我可是沒交代過?」

「沒有!」容傾搖頭,很肯定道。

完顏千染听了,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我現在說。以後太涼的,太熱的,辛辣的,涼寒的一律不許吃。」說著,伸手就要把容傾面前的吃食給拿走。

完顏千染手伸出,容傾還沒反應過來,湛王已伸手擋下。

這動作出……

完顏千染轉眸,看向湛王。容傾眼楮晶亮。而湛王……

手伸出,既有些後悔了。想她身體盡快好,就不應該由著她。可是,看她難受那勁兒,除了對涼面還有胃口。對其他都吃不下。如此……

原則什麼的開始守不住。

「偶爾吃一次,應該無礙。」

完顏千染听言,挑眉。看著湛王眸色深遠,意味深長。

湛王神色淡淡,完顏千染那略帶調侃和嗤笑的眼神。湛王自當沒看到。

而容傾端著盤子躲在湛王身後,繼續吃。

完顏千染看著,心里好笑,開口,不咸不淡道,「偶爾吃一次的話卻無大礙。只要湛王爺隱忍的了,我是沒甚意見。」

聞言,湛王神色微動,「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湛王妃偶爾吃一次。那麼,有些事湛王爺也只能偶爾一次了。」完顏千染說完,補充一句,「本來,若是她恢復的好。王爺每個月可以有四次的。現在一個月一次都難。」

完顏千染話出,就見剛護妻心切,連原則都丟失的湛大王爺。態度瞬時不一樣了……

轉身,伸手,果斷拿過容傾手里的吃食遞給凜五,「以後這東西不許再入王府。」

「是!」凜五接過,麻溜走出。

容傾看看空空的雙手,再看態度驟然轉變的男人。愣愣,眼楮發直,「相公,你咋說叛變就叛變了呢!」

叛變?這字眼實在是太不中听。不過,想想容九一直蹩腳的文采。湛王干脆充耳不聞。

繃著面皮力持淡然,「為你身體好。」

「可你剛才不是還說,偶爾吃一次沒事兒的嗎?」。容傾說著一頓,「還有,每個月四次那是什麼意思?」

「廢話真多!」

「不是相公說,遇到不懂得一定要問……」

「以後還想吃涼面嗎?」。

「想!」

「那就閉嘴。」

容傾瞬時老實了,開始待客了,倒一杯水遞給完顏千染,「姨母喝水。」

「謝王妃。」完顏千染說著,眼楮卻是看著湛王。

面對他的小王妃,湛大王爺威嚴掃地。不過,這樣的雲看著,倒是討喜多了。

「王爺!」

「進來!」

齊瑄走進來,看著湛王稟報道,「顧二公子來了,在外求見。」

齊瑄話出,完顏千染起身離開。

「讓他進來。」

「是!」

齊瑄領命離開,容傾看著湛王道,「相公,我要不要回避?」

湛王听了,看著她,淡淡道,「見到他有什麼不自在的?」

容傾搖頭,干脆道,「沒有!」

「那就老實待著。」

「是!」

好吧!湛大王爺好像心氣兒有不順了。

不是不順,是很不順。一個月他本可開戒四次。現在因一碗涼面,他這個月都要食素了,一次也別想一次了。這感覺……

不是憋出火,是要憋廢了。

「小民見過王爺,見過王妃。」顧廷煜走進來,規矩見禮。

「起來吧!」

「謝王爺。」顧廷煜起身。

湛王開口問,「都查到什麼了?」

顧廷煜從袖袋里掏出幾本書,雙手遞給湛王,「這是從廣源寺拿過來的。王爺請看。」

湛王听了,伸手拿起,翻看。

顧廷煜隨著道,「王爺可是覺得這上面的字跡有些眼熟。」

湛王看著,沒說話。容傾听了,湊過去看一眼。這字……

「夫君,這個跟那小冊子上的字很像。」容傾說著,看向顧廷煜,「這是誰寫的可查到?」

「周飛!」

「周飛?」意外。

本以為往她身上放小冊子的,跟寫小冊子的人應是兩個人。現在看來是錯算了嗎?

顧廷煜點頭,「我已問過寺院的主持,還有寺院中的僧人。這確實是周飛所寫的沒錯。」

容傾听了,仍有疑惑,「從周飛頭上的香疤來看。周飛出家也不過一年多的時間。一年多,就已寫了幾本經書?那他平日什麼都不做,就專門在寺院負責抄寫經書嗎?」。

顧廷煜回答道,「周飛確實是一年多前才出家。但,他在五年前就已被主持收留在寺廟中做雜工了。直到一年多前才剃度。幾年的功夫,他抄寫的經書不止這這些。」

「這樣呀……」原來周飛能寫出一手好字,竟是這個原因。

容傾想著,再問,「周飛可曾上過私塾嗎?」。

顧廷煜搖頭,「沒上過。不過,周飛的娘親曾經在私塾做過幾年的廚娘。周飛在私塾外也跟著認了不少字,听了不少言文。」

顧廷煜說完,又補充道,「我還找到了當年教書的先生。他對周飛印象很深。直說可惜,因為周飛是個悟性特別高,特別機靈聰明的孩子。只是,他父親不成器,嗜賭成性,不但誤了周飛,還害了周飛娘的命。」

「害了他娘的命,這是什麼意思?」

「在周飛八歲時,周通在賭坊輸錢輸狠了就急了,開始出老千,結果被莊家發現了,當時差點被打死,為了保命,他竟把周飛的娘給抵了出去。」

呵……這事兒,還很是不稀奇。只是,卻讓人痛恨。

「周飛的娘被帶走,被折騰的不輕,沒捱多久就死了。也自那時起,周飛應該從心里就恨上了周通這個父親。寧願出去乞討流浪也不願再跟周通在一起。」

容傾听了,問,「周飛那一快手的技藝可也是在離家之後的學到的。」

「是!在被廣源寺的主持收留之前,周飛吃了不少的口頭。在雜技班待過,餓極了還去偷過。」顧廷煜說著,看向容傾問,「王妃之前可曾見過周飛嗎?」。

「沒有!」

顧廷煜听了,垂眸。

看來,周飛那樣做,並不是因為跟容傾有什麼私人恩怨。一切都是被人指使。

「周飛在寺廟中,可有什麼特別交好的人?」

顧廷煜搖頭,「除了主持之外,周飛跟其他人都不是很親近。不過……」顧廷煜頓了頓道,「跟周飛同住一個屋子的僧人說,周飛有一件特別寶貝的東西。」

「什麼東西?」

「一個荷包!」

顧廷煜話出,容傾神色微動。

顧廷煜道,「平日里周飛雖然性格稍顯孤僻,可脾氣卻是不壞,人也特別勤快,幾乎沒與誰紅過臉。可是有一次,跟周飛同住的僧人不小心弄髒了他的荷包。周飛當時反應特別大,人也特別激動。」

也因此,讓人印象很是深刻。

而周飛當時的反應,也說明了,他對那荷包真的很緊張。

「只是,我問他是什麼樣兒的荷包。那僧人卻說,當時被周飛的反應給嚇到了,沒看清楚。現在更是記不清了。」

容傾听了沒說話,轉身走進內室。少時,手里拿著一個荷包走出來。

看著顧廷煜道,「這荷包你以前可曾見到過?」

顧廷煜伸手拿過,仔細端看,良久搖頭,「沒有印象。」說完,看著容傾問,「這個荷包是?」

「送周飛身上找到的。」

聞言,顧廷煜眼楮一亮,「要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只要找到這荷包的主人,就能確定那幕後之人是誰了?」

「應該是這樣!」

「我現在即刻去查。」

「嗯!」

「小民告退。」

顧廷煜疾步離開,容傾看向湛王,「夫君,那個放暗箭的人,身份可確定了?」

「被山石掩埋,面目全非。除了確定是男的,其他均難確定。」

容傾听了,看著手中的荷包,沉思,輕喃,「抹黑我的人和對夫君放冷箭的人。這兩者,我總感覺有一定的聯系。但一時又理不出一個清晰的頭緒。也許……」容傾說著,頓了頓,看向湛王,「也許再吃一碗涼面,馬上就能想到了。」湛王听了,眼簾都未抬一下。

她吃涼面,他就要當和尚。如此……

寧願虧了她的嘴,也不能空了自己的肉。所以,哪怕是容傾說的天花亂墜,對于欲念當頭的男人來說,沒甚用!一點兒用都沒。

***

不得不說凜五的醫術是真的不錯。而,湛王府的藥材也夠金貴實用。

不過三天的功夫,沈茹差不多已經能夠下床了。雖走的吃力,但是吃飯,如廁什麼的已是可以自理了。

「茹兒,歇一會兒吧!」沈夫人扶著沈茹,看著她額角溢出的汗珠,心疼道。

沈茹點頭,也沒太勉強。由沈夫人扶著在椅子上坐下。長吁一口氣,試圖緩解傷口處不斷傳來的痛意。

「娘,我身體已好多了。一會兒我們就去向王爺和王妃謝恩,然後回沈家吧!」

沈夫人听了,道,「向王爺和王妃謝恩是應該。可是,離開的話恐怕還有再等一陣子了。」

听言,沈茹抬頭。

沈夫人看一眼守在門口的丫頭,壓低聲音道,「昨日你父親已向王爺請離了。可是王爺沒同意。」

沈茹聞言,臉上神色疑惑不明,眼底情緒起伏隱約可見,「娘,王爺為何沒……」

「你身體還未全好,這時離開不合適。」沈夫人說著,聲音更低了幾分,「讓還未復原的人離開王府,一個弄不好會招來他人對王妃的誤會。所以……」

沈夫人話未說完,可沈茹卻已知其中意思。垂眸……

是呀!是挺容易招來誤會的。

微善不良,裝模作樣。等等……

「茹兒,你安心養傷。等再過幾日身體都好了,再向王妃請離。」

「好!」

乖巧,善良,貌美,孝順……

世上所有美好的詞用來形容沈茹,沈夫人都覺得不過分。可是……

這樣一個如花似玉,又善良美好的女子。湛王爺竟然連來看一眼都不曾。

「茹兒,明天太子府的小主子過九。我今天要回沈家準備一下。所以,今天晚上也許不能在這里陪你了。」

沈茹听了,道,「娘,您只管忙,我在這里很好。」

「嗯!」

沈家

準備好明日去時要送的禮物,沈夫人坐等沈致。

等沈致回來,沈夫人對著自家夫婿,把這幾日在湛王府積攢的話,一股腦的說道開來。

「老爺,茹兒以後都不能再有子嗣了,你說這可該怎麼辦才好?」

沈致听了,看著沈夫人,道,「縱然不能有子嗣。以後她出嫁,在婆家,我也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

「這個,我自是相信老爺。只是……女人沒有子嗣……」沈夫人話未說完,既被沈致打斷。

「你心里是什麼想法,可直接說出來,沒必要繞彎兒。」

在外,跟官場上那一幫子人玩兒心眼。回到家里,沈致不想再听自己的夫人,還在這里跟自己玩兒那些彎彎繞繞的。

沈夫人听言,眼神閃了閃,隨著也不再跟沈致打馬虎眼,直接道,「我想茹兒入湛王府!」

沈夫人話出,沈致扯了扯嘴角,眸色沉沉,「我會令再派人照顧茹兒。湛王府你以後都不要再去了。」

沈夫人聞言,臉色不由一變,「老爺……」

對沈茹入湛王府,從沈致最初的態度來看,他十有八九是反對的。沈夫人看出來了。所以,對她的話,他會不喜,這一點兒沈夫人多少預料到了。

可是,沈致竟然直接禁止她再入湛王府去照顧茹兒,這是沈夫人怎麼也沒想到的。

而且,茹兒又湛王府又什麼不好的?沈致為何這樣反對,沈夫人也多少有些想不明。

「老爺,就茹兒如今的情況,入湛王府……」

「不要再說了。我累了!」沈致說完,抬腳走了出去。

「老爺……」

對于沈夫人的喚聲,充耳不聞,大步走出正院兒。

沈貴妃有喜,這本該是喜事兒。可是……

沈貴妃恃寵而驕,明知有喜卻引而不報,為此差點傷及月復中龍嗣,實在不該!

不但如此,還利用月復中孩兒脅迫皇後,向湛王妃施壓。要湛王妃懇請湛王爺納沈茹為妾,這等作為,已不止是不恭敬,簡直就是妄為。還有……

沈茹剛好為湛王擋箭,真的是巧合嗎?恐怕不盡然吧!

隨著沈貴妃有喜,以上言詞,隱約流出,直接針對沈家!

以上,這些流言是誰搞出來的,沈致幾乎可以確定。

除了太子不會有第二個人!

沈家既不願向太子靠攏。那麼,被太子打壓也是再正常不過。

特別沈貴妃有喜,太子怕是尤為不喜。如此……

沈致心頭煩躁的厲害,對沈夫人解說其中利害沒那耐性。直接的禁了她了事兒。

沈致的煩躁沈夫人不懂,此時她只覺得自己心里憋悶的厲害。

湛王自己無子嗣。如此,沈茹會不會生,也就不再事兒。而且……

沈茹擋在湛王身前,真的是腳底打滑嗎?沈夫人總覺不是。定然是茹兒對湛王也有那層心思。只是,女兒家矜持,不好吐口罷了。

憑著湛王的樣貌和地位,不會辱了茹兒。以後就算是沒有子嗣,憑著湛王府的富貴,她照樣能一生錦繡。

而憑著茹的才華和美貌,還有對湛王的真心。湛王怎麼也該滿意才是!怎麼就那麼無動于衷呢?

沈夫人想著抿嘴,定然是那裝腔作勢,偽裝善良的湛王妃在湛王的耳邊說了什麼。不然,湛王怎麼也不會對茹兒視而不見的。

自己的女兒總是萬般好。所有的不好,都是別人的。

沈夫人護犢子護到不經道理。

湛王府

夜深人靜,疲累一天,酣然入睡的時候。沈茹躺在床上望著床幔,卻怎麼也睡不著。此刻腦子她腦子里想的既非沈家人,也非湛王爺。而是……容傾!

知道容傾不簡單。可是,做事兒不安套路出牌到如斯程度,卻是沈茹怎麼也沒預料到的。

本以為發生這事兒,容傾對她該是各種不滿,避而不見都感心煩才是。然……

她卻斷然把她帶回了湛王府。也因此……

讓後續的事,都開始月兌離她的控制。往不可預料的方向開始發展。這感覺很是不好。

不好到,已開始不安。

一步走錯,滿盤皆輸。這結果,可不是她想要的。只是……

沈茹緩緩閉上眼眸,遮住眼中的晦暗。

翌日

太子的兒子過九,容傾作為長輩怎麼也得意思意思。繼而早飯過後不久,容傾既乘坐馬車往太子府而去。

坐在馬車內,看著凜五準備的禮物,甚合心意。

沒送吃的,沒送用的,就送一個玉佩裝飾品。走個過場,去去就回。

「啊……啊……」

忽而一陣騷動,伴隨著尖叫驚呼一並傳入耳中。

容傾神色微頓,不由掀開車簾,往發聲看去。

「吁……吁……」

「停車,快停車……」

趕車的小廝緊緊拉著韁繩,大喊著停,白著一張臉試圖控制失控馬車。

後面兩個丫頭,在後面追著尖叫著喊停。

而凜五看著前面突然瘋了一般沖過來的馬車,面皮微緊。直接對著容傾伸出手,「王妃!」

容傾把手遞給凜五,隨著腳下一空,凌空而起,由凜五攬著,舍棄馬車,飛向高處,在房頂停駐,居高臨下看著下面。

鄧!

看著那失控的馬車上隱約閃現的標志,容傾不覺眉頭皺起。轉頭看向凜五,「那個,可是鄧家馬車?」

凜五點頭。

容傾看此,再問,「那兩個丫頭,剛才口中喊的可是‘小姐’。」

「嗯!那里面坐的應該是鄧家小姐。」

聞言,容傾心頭莫名一緊,腦子里漫過各種念頭,最後不待細分析,轉頭看向一處的周正,「周正,你去試試看看能不能把人從馬車里帶出來。」

「是……」周正領命,剛動,只听……

 ……

一聲巨響,馬車撞在一旁的樹上,小廝隨著倒地,而馬車里面的人隨著飛了出去。

周正急速飛過去。然,還是晚了一步。只扯到一個衣角,眼睜睜看著人拋出,再狠狠摔下。看著血從口中吐出!

「帶我下去看看。」

凜五攬住容傾肩膀,帶她飛身而下。

「小姐,小姐……」婢女跑上前,對著躺倒在地失去意識的女人子,喘著氣急喚,滿臉慌亂緊張。

鄧敏!

看清躺在地上的人,容傾直覺心一緊。上前一步,習慣性的上下掃視一眼,看傷在何處,是否致命。而……

視線在觸及到鄧敏腳踝處,那一處凸起時,心一沉,眼眸緊縮!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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