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王作妃 第258章  巧遇

作者 ︰ 淺淺的心

他們怎麼知道她的身份?

湛王妃!

蘇家?哪個?

地方小,就這點兒好,離大門口近。無需門衛特別稟報,她這邊已听到。

「小哥,請你稟報一聲,我們是荊州蘇家人,特別來求見湛王妃。」

經歷上次在湛王府門口被劫一事,那迎來送往假賢惠的事也不做了。

湛大王爺說有事要辦,要她老實在家等著。嗯!老實等著。

容傾吃過早飯,坐等湛王。

荊州

眼下斬殺不了鐘離隱,就先斬斷他的羽翼。

「是!」

「帶人暗中埋伏,皓月等人一出大元,殺!」

「屬下在!」

「影衛!」

鐘離隱絕不能活!希望,在這一點上,雲跟他是同樣想法。

「是!」

「去尋湛王!」

「在!」

「龍影!」

心頭火氣更盛,皓月若是落在鐘離隱的手里。那,于大元絕不是福。

要說鐘離隱離開也就離開了。偏偏這個時候,皓月帝王又那麼巧合的駕崩了。如此……

若無他們的掩護,鐘離隱想無聲無息的離開絕不可能。

還有霍平,十有八九也是鐘離隱的人。包括鐘離冶,也是同樣。

趙殷,這個頂著皓月賢臣名頭的人,早已投靠了鐘離隱,認他為主了吧!

鐘離隱竟然離開了!

想到趙殷這句冠冕堂皇的說詞,皇上眼里怒火更炙。

「仁王爺心系太子安危,又不想太過勞煩元帝。所以,兩日前親自出京去找他了。希望盡快找到太子殿下,得心安,也算證清白。」

看著地上碎落的瓷片,皇上臉上一片沉戾。該死的!

皇上這股火氣可是輕易平息不了,盡忠獻媚都往後靠靠的好。

待沈貴妃走遠,李公公低著頭,規矩的站在御書房外,沒有進去伺候的意思。

帝王心難測,喜怒最無常,該試著習慣。

歡歡喜喜的來,跌跌撞撞的回。

听了李公公的話,沈妃良久才從嗓子眼擠出一個好字。

一直深受龍寵的沈貴妃,突然被皇上這麼一吼,手里的湯盅差點扔出去。

听到書房內傳出的怒吼聲,李公公看著眼前的千嬌百媚的女子,淡淡道,「皇上政務繁忙,貴妃娘娘還是稍後再來請見吧!」

「滾出去!」

「皇上……」

京城*皇宮

在眼皮子底下,竟然還能讓鐘離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大元。雲壑,看來你氣數也快盡了。

湛王解過,打開,看到上面內容,扯了扯嘴角,眸色沉暗。果然已經不在!

湛王問話出,凜五把一封信函雙手遞給湛王,「齊瑄剛傳來的。」

「鐘離隱可還在大元嗎?」。

皓月那張龍椅最終會落在誰的手上呢?

皓月太子無蹤,皓月帝王駕崩。如此……

凜五搖頭,「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很詭異。

「可又發現鐘離謹的蹤跡?」

聞言,湛王眼楮微眯。

看到湛王,凜五不待他問,緊聲道,「主子,剛皓月傳來的信函。皓月皇帝,駕崩了!」

湛王起身,看一眼還在沉睡的容傾,為她把被子掖好,抬腳走出。

門口低沉的聲音響起,湛王瞬時睜開眼眸,轉頭,看一眼床頭的沙漏,這個時辰……非一般的要緊事。

「主子!」

夜深人靜,入睡!

荊州*夜

聞聲,抬頭,看到來人,心頭一跳,眼眸微縮。

「趙大人!」

南宮玥,一個既自私又愚蠢的女人。結論出,不再多探究。她是如何失去了清白,已然不重要了。

一個在危急關頭,背叛仁王的女人,沒資格成為仁王妃。

她那一言,也有了退親的理由。

只可惜,最後結果跟她想要的有所不同。不過,差別也不大。

當鐘離隱成為罪人,當皓月已沒有他的立足之地,娶南宮玥為妻也成為笑話。這麼一來,親事自毀,南宮玥未成親就已丟失清白的丑事自被掩蓋。

就算是不死,他這樣一個誅殺太子,殘殺佷兒的人,必遭萬人謾罵,也注定被皓月皇室不容。

仁王行凶,若被定罪,生死難說。

失了清白,也就意味著失去了嫁入仁王府的資格。如此,附和鐘離灩一並指認仁王為凶手也就有理由了。

趙殷想著,眼楮微眯,是要挾,同時也是順勢而為吧!

所以,反常的原因不是中毒,而是失身嗎?因此被要挾了嗎?

南宮家不會把一個沒了清白的人送入仁王府。

其實不用問,南宮玥丟失童真的時間必是最近,絕不會是在來大元之前。

聞言,趙殷沒再多問。

太醫搖頭,「從脈搏上探不出。」

趙殷听了,靜默,少時開口,「何時失的童真可能探的出?」

「南宮小姐的反常,或許跟這個有關系。」

聞言,趙殷神色微動。非完璧之身!

太醫頓了頓,才低聲稟報道,「南宮小姐她已非完璧之身。」

「南宮玥呢?她身體可有異?」

雖是下乘之策,且隨時還可能被反噬。可卻是最速度,最能立竿見影的。所以,對于鐘離灩和南宮玥當時在大殿上的作態,有必要召來太醫一探。可現在的結果……意外卻又不意外。

所以,當火燒眉毛時。人們往往選擇最下乘的辦法。就是用毒牽制,威迫。

但駕馭人心,要獲取得一人的忠心,往往需要一個過程,不是朝夕之間就能如願的。

所謂馭人,最上乘是馭心。

趙殷听言,挑眉。

「下官探了如公主脈搏,並未發現明顯異樣。」皓月隨行太醫看著趙殷道。

京城*別館

其後的行程,怕是會糟點兒不斷呀!

雲榛那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姿態出。凜五吐出一口氣,望天。

「叔叔呀!好久不見,佷兒好想您吶!」

三佷兒這稱呼,雲榛听到耳中,嘴角不由歪了歪。太難听了!不過,眼下不是表現不滿的時候。

容傾听了,默默轉頭,看向湛王,搖搖手,「相公,好巧踫到三佷兒了!」

「小皇嬸,你怎麼在這里呀?」說完,不待容傾開口,既道,「皇叔把你休了嗎?還是,你終于發現了皇叔的禽獸真面目,果斷的逃離了?」

你又沒去韓國,又怎麼會認不出。

容傾呵呵……

「哎呀,這麼久不見,小皇嬸還能一眼就認出我。看來,對我掛念頗多呀!」雲榛看著容傾,滿臉笑容,眼中情緒不明。

「三皇子!」

看著驟然出現在眼前的人,容傾意外。

「好久不見,小皇嬸膽子好像變小了呀!」

突然的一聲入耳,容傾嚇一跳。

「小皇嬸!」

看著容傾那懊惱的背影,湛王輕哼,嘴角卻無意識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只是,這上揚嘴角剛起,即刻又垂了下來。

跑著,敲腦袋。一安逸,腦子就犯抽!

「哎呀,前面那是耍雜耍的嗎?好像很熱鬧的樣子呀!」說著,麻溜跑了。

湛王听了,淡淡道,「既然你如此懷念,本王可如你所願。從下個月起……」

「相公,我忽然好懷念從前。」容傾看著湛王,嘆息,「以前相公克扣月錢的懲罰方式,真是令人想念吶!」

重新寫?

「看來,反省書,保證書都要重新寫過了。」

「不然呢?你以為你做的烤魚很好吃麼?」

「本王做的難吃?」

「要不你做。無論做的多難吃,我都吃光光,狠狠的稀罕著。」

「不稀罕!」

「心意呀!」

「不然,為什麼要給本王做飯?」

「哪有不滿?」

少時,悠悠開口,「你在不滿嗎?想讓本王好看?」

容傾話出,湛王靜了一下。

湛王話落,容傾隨著道,「相公,好久沒給你做飯吃了。今天晚上我做飯吧!」

「字寫成那樣,就沒感到羞愧?」

「那個……」

移開視線,拉著她,漫步向前,「反省書寫成那樣,只感到緊張?」

看著容傾嘴角那抹笑,臉上笑容很清晰,可眼底,喜色卻是淺淡的很。

容傾看著他,笑眯眯道,「當相公盯著我寫的反省書和保證書看的時候,緊張是什麼,感覺的清楚。」

湛王了,側目!

「嗯!以前,就跟丟失了味覺一樣,對人事都生不出任何感覺。現在,多少能品出點味道了。特別是對相公。」

「是嗎?」。

「比剛開始的時候已經好多了。」

「還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氣人依舊,口舌無忌依然,秉性無任何改變。也因此,讓他幾乎已經忘記了,她所遺失的,喜怒哀樂已比常人淡。

湛王聞言,腳步微頓。

容傾听了,伸手按在自己心口,嘆氣,「若是能感覺到就好了。」

「心里沒覺得不是滋味兒。」

「沒有所以!」

湛王听了,淡淡道,「所以呢?」

听著背後傳來的哭聲,容傾看著湛王道,「剛才那個婦人,好像是棟兒的外祖母。」

嬤嬤話出,一時沉寂。少時,痛哭聲再次溢出,這一次少了激動,只剩下滿滿的傷心。

嬤嬤忍著被抓疼的胳膊,平穩道,「女乃女乃,小姐離世的時候,已有二十了。可剛才那位夫人,看起來才十六七歲。所以,她不可能是小姐。」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你怎麼知道……」激動,不愛听。

「女乃女乃,那位夫人長的是很像小姐,可她不是!」

「不,她就是我的語兒。我不會看錯的……」

「語兒……」叫著,欲追,被身邊嬤嬤攔住,「女乃女乃,那個好像不是小姐。」

「好!」

「走吧!」

「吃飽了!」

「嗯!」湛王隨應,視線從那哭天抹淚的婦人身上掠過,看向容傾,「吃飽了嗎?」。

「相公!」

「公子!」

在婦人的痛哭中,湛王如廁回來。

婦人看此,眼淚掉的更猛了,嗚咽出聲,「語兒,你怪娘,怨娘都可以。可是,你不能不認娘呀……」

容傾這清淡的話出,婦人更激動了,「語兒,你可是還在怨娘嗎?」。說著,伸手就要踫觸容傾,凜五抬腳,上前一步攔住。

「你認錯人了!」

曾經的一幕涌現腦中。容傾看著眼前婦人,隱約明白了什麼。

「棟兒,爹爹對不起你。語兒……為夫來陪你了……」

「荊州州長從莊玨的口中得知一些事,為巴結莊玨,為討他歡心。楊佔不但暗中派人羞辱吾妻,更是在做了那樣禽獸的事之後,又殘忍的奪了她性命……」

「我是荊州人,而莊玨(莊家大爺,已死)幾個月前來到荊州任職。而我的妻子跟王妃長的真的很像!」

她口中的語兒,莫非是……

听到這個名字,再想現在所在地。荊州!難道……

語兒?!

看著對著自己痛苦不已的婦人,容傾神色微動。

痛苦,哀喚,聲聲悲泣,激動,又難掩歡喜。

「娘就知道你不會那麼狠心,不會那麼早早的離娘而去,讓娘傷心……」

「你果然還活著……」

「他們都說你不在了,可是娘不相信……」

「語兒,語兒……嗚嗚嗚,我的兒,我是娘呀!」

入城不過兩日,風景還未賞完,吃的剛品些許,就遇到一痛哭流涕述說相思的……

在麟州停留了幾天,湛王既帶著容傾離開了,前往下一城,看不同風景。

***

剛剛那個面人的模樣,真的是很眼熟!

看舒月眉頭微皺,忽而心不在焉的樣子。小荷沒敢再多言。不過……

舒月听了,沒說話。

「小姐,剛才買面人的那個人,好像是皓月的仁王爺。」

看著男子離開大的背影,好一會兒,老板猛然想到什麼,臉色微變,手哆嗦了一下,剛剛那個是……

怔愣不明,不待他問,眼前男子已拿著面人離開。

聞言,老板一怔,心里一咯 。

「湛王爺他不喜歡!」

這話霸道的不講理!

「以後這樣的面人不可再捏了,知道嗎?」。

看清人,舒月眼簾微動,而視線在觸及到他手里拿著的那個面人時,眼底極快的漫過一抹異色。隨著轉頭,收回視線。

溫潤如玉,雅人深致,儒雅清貴!

一傾長的身影映入眼簾。

溫潤,質感的聲音入耳,舒月腳步瞬時頓住,轉頭。

「這是二十兩銀子,這面人我要了。」

把那樣栩栩如生的一個面人帶回府,放在那里都不合適。怎麼說,都會引人猜想,引發誤會。

不是不要,而是不能要。因為,太像了!

老板听言,看看手中銀錢,再看看面人,撓頭。不是說捏得很好嗎?既然好,怎麼還不要了呢?真是搞不明白!

呃……

「不用找了。面人,不要了。」

「姑娘,稍等,還沒找您錢呢!還有您的面人。」

舒月伸手拿過,倒出,遞給老板,隨著離開。

「呃,奴婢荷包里應該還有點兒碎銀子。」

「小荷,你身上還有錢嗎?」。

舒月听了,模模荷包,沒錢了。

「姑娘給五個銅板就成。」

「多少錢?」

老板听了,憨憨笑了,「謝姑娘夸贊。」

舒月搖頭,「不用了,你捏的很好。」就是有點兒太好了。

「姑娘若是看著那里不合意,我可以重新捏。」

舒月伸手接過,看著,臉上表情不明。

不多會兒,面人捏好,「姑娘您看怎麼樣?」

小丫頭听著,看著,看面人輪廓初現,心里犯嘀咕︰看著有些眼熟。是誰呢?就在嘴邊,卻又叫不出。

「眼楮再大一點兒,對,對。鼻子沒捏好,沒那麼挺。嘴巴……嘴巴挺好……」

丫頭提著滿滿的東西站在一邊,听舒月跟捏面人的老板在描述。

「呃……」

「女人!」

「好!」

「那好,你幫我捏一個人兒出來。」

「一定不會讓姑娘失望。」

舒月聞言,輕喃,「我喜歡的……」說完挑眉,「真的可以捏出來?」

「呃,這……這樣呀!」老板做生意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听到那直白的話雖被打擊了一下,不過很快道,「姑娘喜歡什麼。你說,我也可以照著姑娘說的捏一個出來。」

舒月點頭,看了一會兒,抬頭,「沒我喜歡的。」

「這都是剛捏的,姑娘看有喜歡的不?」捏面人的老板看舒月停在自己攤位前,趕緊起身招呼。

「嗯!回府。」話是這樣說,人卻在一個小攤位前停下了腳步。

丫頭听了,抿嘴笑了笑,「小姐,那我們回府吧!」

「不用謝,我不是體貼,只是沒錢了。」

丫頭听言,大大松了口氣,「謝小姐。」

舒月搖頭,「算了,不買了。」

丫頭兩手提著滿滿的東西,吃力道,「奴婢可以回府叫人。」

舒月听了,轉頭,看一眼身邊丫頭,「你還拿的了嗎?」。

「小姐,還……還買嗎?」。

皓月仁王殺了皓月太子……這隱約的聲音入耳。听過,震一下,嘖嘖幾聲,日子繼續。不多言,不探究!

對于皓月太子的死,皓月使者入京,後續會如何?心中嘀咕過,好奇一下就罷了。因為那些兒論不到他們操心,靜靜的觀望就好。

當權者如此,而其下老百姓卻是日子如常。

兩國之間,你來我往,暗潮涌動,瞬息萬變。

京城

耳听為虛,眼見為實。湛王對湛王妃的寵愛,從來只是听說。可現在眼見,發現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如此……不失為一件好事兒。

而不明就里的看在眼里,卻是不然。

如凜五,凜一知曉內情的,清楚這是一種日常,蜜中調油的小別扭。

看湛王對容傾,清冷淡漠,矜貴少言。

看容傾對著湛王,低眉順目,討好諂媚。

看不到王妃對主子放肆,看不到王妃調戲主子,咋感覺這麼不習慣呢!

凜五站在一邊,看湛王妃變身小媳婦兒,湛王終于做回大丈夫,心里該是頗為欣慰才是。可是……

「我一會兒回去就寫。」

「哼!」

「還沒!」

「反省書,保證書,都寫好了嗎?」。

湛王話出,容傾了然,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

「進言不實,阿諛奉獻,口是心非。容九,有的時候過于諂媚也是一種犯罪。」

「相公其實一點兒都不小心眼。相公的心胸像大海一樣寬廣。」

「小心眼的人,耍小心眼很正常不是嗎?」。

「所以……」

「你沒說錯。本王確實是小心眼的人。」

「呃,那個呀……」容傾解釋的話還未出,就听湛王道。

湛王抬了抬眼簾,看著她,不咸不淡道,「你不是一直言本王是小心眼之人嗎?」。

容傾听言,低頭掰掰手指,「相公,你已經三天沒給我好臉了。」

湛王听了,淡淡拋出一句,「食不言寢不語。」

「為伊消憔悴,衣帶漸寬。相公前些時掉的肉總算是長回來了。」

出來不多日,容傾已是樂不思蜀。而湛王……

京城的風風雨雨全部屏退,湛王帶著容傾游走山水間,盡享這難得的清淨,平和,安逸!

麟州

撫額,心焦,極致的疲憊!

太子行蹤不明,生死未卜。現在,南宮玥又做出這等蠢事兒。又加上鐘離灩那似是而非的一番言論。以後,南宮家在皓月該如何立足?

南宮紫氣的差點仰倒,心里大罵。

南宮紫的話未出,南宮玥忽然激動了起來,「我沒什麼好說的,你要怎麼說就怎麼是吧!」說完,起身跑了出去。

「為什麼不說話……」

南宮紫這話出,南宮玥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低頭,是懊悔,是憤然,是絕望,神色詭異莫辨。

南宮紫听了,也不與她多辯,只道,「那附和鐘離灩那句話呢?可是你親口所說,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我只是寫信給父親,讓他盡快派人來接我們。其他的,我什麼都沒寫。」南宮玥撿起信函,攥在手里,面色灰白,「說仁王跟太子的死有關,這一句話不是我寫的。」

「為什麼那麼做?為什麼那麼說?」南宮紫把信函甩在南宮玥的身上,怒火中燒,什麼端莊優雅,什麼溫柔親和,統統都給怒火燒沒了。

趙殷听了,沒再多言,抬腳往鐘離隱的住處走去。

「太子妃正在問。」霍平低緩道。

「南宮三小姐可開口了?」

事已做,話已出,結局已定。

所以,鐘離灩現在沉默,也不失為聰明。只是,為時晚矣!

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哪里容得你出爾反爾,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因為,現在無論鐘離灩說什麼,但凡牽扯到大元某一個,那都是對大元的詆毀和污蔑。

是呀!說了也意義不大。

霍平听了,垂眸。

趙殷淡淡道,「其實,說與不說都已無所謂了。」

趙殷搖頭,霍平皺眉。

霍平頷首,開口,聲音低沉,「公主可有說什麼?」

聞聲,轉頭,「霍大人。」

「趙大人!」

提及大元二皇子雲,能想到的好像只有這些。可是,就這麼一個人,卻讓鐘離灩連現在都不敢開口吐露一個字。這等控人的手段,不免讓人心驚,也讓人好奇。

體虛病弱,深居簡出,不被看重……等等!

事出之前,鐘離灩既在二皇子府住著。那麼,鐘離灩對鐘離隱的指控,對皓月的抹黑。若說與二皇子府與雲一點兒關系都沒有,趙殷一點兒也不相信。

趙殷走出,望著駐守在別館的御林軍,眸色沉沉。鐘離灩由始至終的沉默,讓他得出一個答案。不叫的狗,咬起人來最是凶。

直到趙殷走出去,鐘離灩也未曾開口,只是怔怔看著自己的手。那水蛭在身體內游走的惡心,可怖感。她寧死也不願再體會一次。

趙殷眉頭不覺皺了一下,而後起身,「公主也累了,早些歇息吧!微臣先行告退了。」

鐘離灩听了,抿嘴,卻依舊沉默。

「來時特別交代微臣,一定要安好的把公主帶回去。」

趙殷話出,鐘離灩眼簾微動。垂眸。

趙殷看此,又道,「皇後娘娘很掛念你。」

鐘離灩面無表情看著他,沉默不言。

「公主可有什麼話想對微臣說嗎?」。趙殷看著鐘離灩,溫和道。

別館

大元皇帝既打定了主意要抹黑皓月。那麼,總是要有人成為他那一盤局上的棋子。所以,那指控鐘離隱的人,就算不是她們,也會是別人。只是,鐘離灩和南宮玥配合到如此程度,不由的人引人探究呀!

不過,心里卻沒太多憤然,更多是漠然。

皓月︰鐘離灩,南宮玥,好樣的!直指仁王,抹黑皓月的樣子,永遠難忘。

大元皇帝︰在眼皮下,事情竟來個一個出于意料的反轉。讓他丟失對整件事情的把控。感覺,憋悶!

殿內一場辯論,皓月大元各有糟心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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