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王作妃 第250章   為奴

作者 ︰ 淺淺的心

「主子,人都已經派下去了,一旦發現王妃和太妃的蹤跡即刻會有消息傳來。」

湛王府護衛,散布大元各處,查探,尋覓!

人是派下去了。可是什麼時候能找到,卻是不好說!

天南地北,天下之大,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特別帶容傾走的又是那麼個不靠譜的。

湛王按按眉心,眉宇間露出點點沉郁,幾分無力。

是不是以前他對容傾太過苛刻。所以,現在才跳出來這麼多牛鬼蛇神,千方百計的要帶走容傾,讓他想見而不得見?

「凜五!」

「屬下在!」

「你說,她會帶把容九帶到那里去呢?」湛王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閃爍的星空,悠悠道。

「這個,屬下也不好說。不過,屬下在妓院,小憐館和賭館也都都派了人故去駐守。想來很快就能找到王妃。」

憑著老皇妃的不靠譜,那男盜女娼的地方,她極有可能領著王妃去。

湛王听言,靜默少時,開口,聲音低緩,「妓院,小憐館……容九對這些地方一直很是好奇。」

凜五聞言,微微一怔,隨著嘴角歪了歪。所以呢?若老皇妃真帶王妃去那種地方的話,算是正合了王妃的意麼?那,要是這樣的話……

兩個年齡不同,卻總是不謀合而的女人在一起!凜五已有些不敢想象。

「下去吧!」

「是!」

凜五輕步走出,把門輕輕掩上。

「主子怎麼樣?可還好?」

「一切都好,除了心情不好。」獨守空房了心情好不了。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早晚都會找到王妃的,主子這樣焦心上火對身體可是不好。」

凜五听了,看著凜一眼楮發直,不確定道,「我剛才好像听你吟詩了?」而且,還是那酸腐味兒十足的詩。

看凜五那驚疑不定的樣子,凜一面色寡淡,「是吟詩了,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說完,轉身走人。

凜五看著凜一的背影,神色不定,撫下巴,輕喃,「竟然開始吟詩了,再這樣下去,他不會開始搽胭脂抹粉吧!」

凜一搽胭脂抹粉?嗚……腦中臆想出的畫面出,凜五瞬時抖了一下,後脊梁發涼,太嚇人了。

「凜五!」

「陌皇爺!」

「你家主子歇息了嗎?」。

听到雲陌的問題,再看一眼他手中的酒杯,凜五伸手把門推開,「還未歇息,皇爺請進。」

「嗯!」

雲陌走進去,凜五把門關上。心情正不好的時候,由陌皇爺陪著喝一杯小酒,或出手再切磋切磋武藝,發泄一下心中的郁氣倒是也不錯。

「雲,想不想喝一杯?」

湛王听了,眼簾都未抬一下。

雲陌把酒杯放在桌上,滿上,看著湛王道,「听說借酒消愁,愁更愁。不知是真是假,我們今天來試試吧!」

此時對飲一杯,本以為你是來陪我憂傷陪我愁的。沒曾想,你只是過來找抽的!

湛王抬眸,看著他,淡淡開口,「身上的傷可是不疼了?」

雲陌搖頭,「疼的厲害!」

听言,湛王拿起一杯酒,輕抿一口。知道你疼,我就舒服了。

果斷的,快樂就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的。

看湛王臉上表情,雲陌輕嘆一聲,「相煎何太急呀,相煎何太急!」說完,小抿一口,「味道果然不咋地!若非你出手太狠,追的太凶,我本準備帶點兒酒出來的。讓你解愁,讓我治傷。」

湛王听著,懶得搭理他。

「你說,我娘跟容傾這會兒人在哪里呢?」

听到這話,湛王手又癢了。

若非老皇妃作,容傾這會兒必然在他床上,在他懷里。哪里如現在……

喝的是糙酒,听的是逆言,看的是……甩眼不想看。

「若是容傾還好好的,還知道想你。那她或許還會試著掙扎一下,逃走一下,讓你能更快的找到她。可是現在,她已不知相思是何物。如此,在你沉郁的時候,她也許正在樂不思蜀!」

听到這話,已完全可以肯定,陌皇爺他真的不是來安慰人的。

湛王喝完杯中酒,放下!

劈里啪啦,噗咚 嚓……

瓷器碎裂的聲音,還有骨頭錯位的聲音……

「雲,我是你叔……」

「本王沒否認!」叫你叔,你果然輸!

「雲,我有沒有說過。我有派人跟著我娘和容傾他們!」

雲陌話出,屋內響聲瞬停。

「凜五,過來給陌皇爺上藥!」

說翻臉就翻臉,說變臉就變臉。雲這廝真是不東西。

「不過,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

「你找容傾,帶著我作甚。」

「明知故問!」

帶著你作何?自然是拿捏。

老皇妃拿捏他媳婦兒,他就拿捏她兒子。

「雲,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救了容傾。若非我去的及時,她就算不死,也一定會受傷。如此……」

「過去的已經過去,我現在只要結果。」

結果不如意,過程等于屁!

「過去的已經過去?那也就是說,等找到容傾,這事兒就算是揭過了?」

「當然!」

這話,雲陌可是一點兒都不相信。

等到找到容傾,事不會揭過,而是會被算總賬吧!

***

「安婆子,春芽,以後你們就住這個屋子。」

「是!」

「明天就要伺候主子了,今天把從頭到腳都把自己收拾干淨了。」

「是!」

「好了,我走了,你們趕緊收拾吧!」

「是,張婆婆您慢走!」

「嗯!」

拽拽的張婆婆扭著肥臀離開。春芽看著仍在點頭哈腰相送的安婆子,悠悠開口,「人已經走遠了。」

安婆子听了,起身,眼神灼灼,「伺候人的感覺,真是舒服!」

容傾听言,嘴角抽搐!

沒錯!

這春芽不是別人,就是容傾。

而剛才那個,直言被伺候人舒服到的,不是別人,正是老皇妃!

老皇妃的腦回路就總是那麼與眾不同,該習慣!

「女乃女乃,你說要讓我看看什麼叫手段的!」

「是呀!」

「要見識你的手段,要從廚房,從做下人開始麼?」容傾認真問。

老皇妃听了,看著容傾,眉頭一挑,「我說是,你信麼?」

容傾搖頭!

「既然不相信你還問什麼,多余!」白容傾一眼,老皇妃說的那個理直氣壯。

看來,不是老皇妃表達有問題。而是她理解有問題。她太單純,太天真了。

「不過,這件事兒正好可以告訴你。對我的話別那麼相信。當然了,對別人的話更不要輕易相信。」

「是!」

為了不被拐賣,這話一定要牢牢記著。

「這屋子可真是小呀!」老皇妃打量著,嫌棄道。

「還不錯,身為下人一來就能住單間可是了不得的。」

「都是托了我的福。」

「是,若非女乃女乃,我連入府做下人的資格都沒有。」容傾說完,道,「不過,女乃女乃,我真是沒想到,你廚藝竟然這麼好。」

剛在廚房,老皇妃一出手,容傾眼楮都直了。那揮刀輪鏟的動作,不止是干脆利索,還分外的好看。

更重要的是做出來的味道,絕對的色香味兒俱全,聞著都直流口水的。不意外的,這府中的老夫人一試吃。直接的……她們成奴了!

這結果,有那麼些哀傷。容傾一點兒也不想被應聘。

「你女乃女乃我會的多了去了,你且等著看吧!」老皇妃傲嬌無比,干勁十足。

老皇妃如此有干勁,讓容傾感覺不妙,「女乃女乃,我們要在這里待多久呀?」

「待到我膩了。」

「那您什麼時候膩?」

「該膩的時候就膩了。」

說了跟沒說一樣。

容傾嘆口氣,轉而問起別的,「女乃女乃是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呀?」

「從我記得事兒起,我就在學。」

「這樣呀!還真是沒想到。」

「我本來想,學會了做一個賢妻的。可惜……人生果然世事無常呀!」

可惜,最後沒成賢妻,反而成了作妃。

看老皇妃那一臉感慨的樣子。容傾琢磨,她是不是該安慰兩句?然,還不待她開口,老皇妃突然變臉了。

「少給我問那些有的沒的,讓我想起不愉快的事。」

「呃!」

「傻愣著干什麼,給我鋪床去。」

「是!」容傾忙活著,順嘴問一句,「女乃女乃,你是怎麼知道這家廚房正在招人呀?」

「連你,我都能從雲眼皮子底下劫過來。如此,我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這回答,听著有些氣人。

「那您怎麼選這家呀?」

「因為我會做吃的,而這家喜歡吃。關鍵是,雲輕易找不到這里來。」老皇妃說的那個怡然自得,洋洋得意。

輕易找不到這里來嗎?應該說,他或許想不到,老皇妃會選擇去當下人!

只有你不敢想,沒有她不敢做。老皇妃如此行事,讓人有些蛋疼。

唉!

可憐的相公。還有……

春芽!安春芽,安春……鵪鶉?!

這名字,幸虧她是女的,若是男的,怕是直接春蛋了,鵪鶉蛋兒!

京城,皇宮!

「主子!」

聞聲,皇上緩緩睜開眼眸,看著眼前龍衛道,「如何?」

「未找到南宮謹。」

皇上听言,皺眉,這結果在他意料之外。

「湛王的人可是也在尋他?」

龍衛搖頭,「未看到湛王的人。」

聞言,皇上眉頭皺的更緊了。雲竟然沒派人追殺鐘離謹!意料之外,卻又感意料之中。

鐘離謹身為皓月太子,想殺掉他的人太多。不說其他,就皓月皇室那幾位皇子,怕是都巴不得他死掉。如此……

有人借此處死鐘離謹,借機上位,絕對可能。這麼一來的話,雲也就沒必要浪費自己的人力,精力,截殺鐘離謹成全別人。之後再听皓月那些人唧唧歪歪說些有的沒的。

而現在,還未找到鐘離謹。難道是,已有人悄無聲息的把他除掉了嗎?

想著,皇上抬眸,「鐘離隱可有什麼動靜?」

「無!還在湛王府養傷,未有任何異動。」

皇上听了,眼楮微眯,眸色深遠。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鐘離隱這是想做那坐享其成的漁翁嗎?

只是,憑他皓月王爺的身份,想坐上那個位置,怕是沒可能。幾位皇子在前,他這個王爺名不正言不順。

皇上腦子思索著,再問,「皓月派來的大臣,現在走到哪里了?」

「已通過梧州了,三日之內應即刻到來。」

皇上听了,沒再多言,抬手。龍衛閃身退下。

皇上閉上眼楮,心中思量卻是不停。

翌日

「起來了,起來了,干活了!」

容傾朦朧間,听到聲音,揉揉眼楮,睡眼惺忪,「什麼時辰了!」

「讓你起床就起床,下人問什麼時辰。」

下人?!

這兩個字入耳,容傾瞬時清醒不少,眼楮睜開,老皇妃那精神奕奕的面容落入眼中。

呃……

看來對于伺候人,老皇妃不止是感覺舒服,還很興奮。這可真不是什麼好現象。

「趕緊起來,跟我干活去。」

容傾听了認命的從被窩里拍起來。

「快點。」

「祖母……」

「作甚?」

「我忽然覺得不舒服。」

老皇妃听言,轉頭,看容傾坐在床上,手捂著心口,皺著一張小臉,一副很不適的樣子。

老皇妃看此,眉頭微皺,「不舒服?」

「嗯!」

「哪里?」

「我感覺渾身熱熱的。」

「發熱了?」老皇妃說著,手撫上容傾額頭,「不熱呀!」

「不是那種熱,是感覺特別空虛的熱。」容傾說著,巴巴看著老皇妃,「祖母,我可能又中藥了。」

聞言,老皇妃手放下,「又中藥了?」

「嗯嗯,這次藥力好像特別猛。」

「祖母有解藥,不用怕。」

「這次解藥恐怕都解不了。而且,你那解藥還傷身。」

「所以呢?」

「要男人!」

老皇妃盯著容傾,看到認真。想她,修煉了幾十年,才算是把臉皮給練沒了。而容九,這豆芽菜才十幾歲,就這麼沒臉沒皮了。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呀!

容傾不知老皇妃心中所想,繼續道,「祖母,事不宜遲,趁著雲這會兒還在床上躺著,我快馬加鞭的趕過去先把毒給解了吧!」說完,披上衣服下床。

一步剛邁出,被老皇妃揪住耳朵,揪出去。

「女乃女乃!」

「再叫我就把你改嫁了。」

「哎呀,忽而覺得神清氣爽,好想干活呀!」

老皇妃听了,嘴巴為抿,壓住那上揚的嘴角。活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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