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王作妃 第222章  丟人了

作者 ︰ 淺淺的心

皇宮

從湛王府回來,走入寢宮,龍衛現身,稟報,「皇上,鳳衛已覆滅,無一生還。」

聞言,皇上卻是眼簾都未抬,臉上表情不見一絲波動。面無表情走入洗浴間。

鳳衛覆滅,誰所為……

是湛王,還有……皇上!

鳳衛,曾傷了容傾,差點奪了她性命的人,如何能活著?

鳳衛,對太後,皇後絕對忠心的人。皇上如何會喜?現太後出事,鳳衛護主不力,罪名成立。如此,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滅了她們,湛王有此意,皇上有此念。不謀而合,注定鳳衛無力存活。

稟報之後,龍衛閃身隱沒。

殿外,李公公顧不得太多,癱坐在寢殿一角,極致的緊張之後,當危機解除,渾身無力,虛月兌!

看皇上和湛王兩人動手。,相互之間那股狠勁兒。李公公幾乎以為,要改朝換代了。他老命要玩完了!

朝代更替,新帝登基,第一個要死的就是他這老公公。誰讓他是皇上的心月復呢。

眼看皇上被揍得鼻青臉腫,湛王被打的眼楮更腫。打的天都快變了,他都快尿褲子了,兩個主子卻忽然收手,攜手去喝茶了!

李公公那時那心情……

幸而,就算快嚇尿了,也沒忘記自己的身份。不然……他當時真想過去抽他們兩耳巴子。

李公公靠在牆上,天旋地轉之感,總算是減弱了許多。

今日,看湛王和皇上斗狠,李公公就一個感受︰感覺又他娘的受了一次宮刑!

莊家

「老爺,皇上回宮了。」

莊韞听了,緩緩睜開眼眸,「御林軍呢?」

「還圍守在湛王府,未撤離。」

「圍守?」

「是!只圍守,已經停手了。」管家低聲道。

聞言,莊韞抬手,管家躬身,輕步退下。門關上,莊韞涼涼一笑……

圍攻,圍守,發難,發怒……不過都是做給人看的一出戲罷了。

太後聲名盡毀。以後更沒說話的資格了。

經此一事,太後別說輔佐莊家,反而會成為莊家的拖累。

這一污點是皇家的,可皇上卻必定會把它潛移默化到莊家的身上來。誰讓太後是莊家女呢!如此……

莊韞眸色越發涼寒,皇後這一國之母的位置,又將能坐多久呢?

湛王府

安慰皇上的言詞,很動听。算一功勞,本換得可留王府三天的時間。可現在……

房頂一爬,听了那不該听的,看了那不該看的。結果……該拜拜了。

「容九,我要走了。你有沒有什麼要我帶給你祖母的?」

看著陌皇爺那青紫的眼角,容傾把一個盒子遞過去,「希望皇祖母會喜歡。」

雲陌接過,淡淡道,「禮物什麼時候準備好的?」

「很早!」

「是嗎?我還以為是在我說完,對雲也能下去手時,你隨著著手開始準備的。」

容傾听了,笑了笑。

這笑似承認了什麼。

雲陌看到了,自然無視了,轉眸看了雲一眼,「你呢?有沒有給你祖母準備東西?」

「現已在雲海山莊。」湛王不咸不淡道。

雲陌听了,點頭,「你也有心了……」說著微頓,看著湛王,靜默了一會兒,悠悠道,「你不會是把我那男妃給送過去了吧?」

湛王沒說話,容傾垂首,往湛王身後靠了靠,頭抵在他背上,完全遮住自己小臉,包括臉上表情。

湛王這沉默,容傾這動作,無聲的,直接承認了什麼。

「極好,還得一妃,我也算沒白來。」說著,看著湛王,風輕雲淡道,「我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得見。離開之前,叔叔有句話想跟你說……」話未完,被打斷。

「不想听。凜五,送陌皇爺離開。」

「是!」凜五上前,「陌皇爺,馬車已備好了,屬下送您離開。」

雲陌听言,也沒堅持什麼,很好脾氣道,「如此,我就告辭了。容九……」

容傾搖手,「小皇叔再見,替我向祖母問好。」

雲陌點頭,隨著轉身離開,走著,還不忘說點兒什麼。

「昨天,我看到容九調戲雲了。」

雲陌話出,凜五腳步凌亂了一下,嘴角微抽。陌皇爺會被揍,果然是有一定理由的。不過,他真的不想听,哪怕是好奇死。

「陌皇爺,時辰不早了,我們……」

「容傾剛動手,雲眼楮即刻就綠了,凶狠的不像人。所以,我就出聲打斷了一下。不然,就容九那小身板……」話未完,掌風背後襲來。雲陌閃身避開,轉身,衣抉飄飄,看著湛王陰沉的面容,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那笑,讓人又想揍他了。

容傾看著雲陌,再看看雲……

耍賤,打架,兩個孩子氣的大男人。

雲陌離開視線,湛王回屋,剛坐下,一個小指落在他胸口,左點點,右戳戳。手不閑著,眼楮盯著他。

看著容傾小動作,湛王嘴巴微抿。

「小皇叔瞎說,相公眼楮根本沒變綠呀!」

看著容傾那純淨的眼眸,湛王繃著臉道,「知道在干什麼嗎?」。

「勾引你呀!」

湛王听了,好一會兒沒說話,眼看容傾小手越發不老實,伸手,輕而易舉把她拎到腿上,聲音沉沉,「身體好了?」

「好多了。不過,劇烈運動怕是不行,會疼!」

「那就老實點兒。」說著把她手拉下。身體還沒完全好,就敢四處點火,皮癢!

湛王不讓她動,她就不動。身體不動,卻很是好奇。看著湛王,認真道,「相公,床底之間的事兒,你是什麼感覺呀?」

這問題……是引誘!

一片香艷,隨著在湛王腦中炸開。那蝕骨的酥麻全部被記起,想的身體發疼,隱忍的,此時完全被挑起,洶涌猛烈,壓抑,手卻不受控制,攬著容傾腰身的手,不覺重了幾分。

「你想知道?」開口,聲音一片沙啞。

容傾點頭,「想听你說說。」

「你連這也不記得了?」

容傾想了一下道,「不記得那種感覺了。不過……洞房時,你 當結束時的感覺,我倒是還記得。」

听言,湛王手頓了頓,眼里溢出點點嗔怒。該記得的不記得,不該記得,偏偏沒忘。

看著湛王黑臉兒,容傾輕輕一笑,隨著低頭,在湛王喉結上親了一下,移開看那上下滑動的喉結,「你的反應,我也記得。」

湛王盯著她,身體緊繃的厲害,不想失控,就應該制止她,理智如此,可嘴巴卻先一步,「除了這里,還記得哪里?」

容傾轉頭,親了親他耳垂,「這里也記得。」

耳邊熱氣,那聲輕喃,湛王手心溢出濕意。

「還有這里……」

「這里……」

輕柔的表情,純淨的眼眸,純粹的動作。

輕觸,找尋,印證!

說是勾引,神態舉止,卻更似在找回什麼。很認真,很仔細,很……要命!

自然流露的迷惑,小女人的柔美,女兒家的純真,自然的融合,化身為妖,卻還無所覺。

「你當本王是木頭?」可以這樣被探究,而無動于衷,坐懷不亂?

容傾听言,抬頭,而後眉頭微皺,「相公,你眼楮好紅……唔……」

畫面一轉,身上微沉,一個暗啞的聲音入耳,帶著重重的灼熱,氣息不穩,「我會輕點兒!」

「好……」

他會輕點兒!對這話,容傾本不懷疑,柔順的抱住他脖頸,很是配合。可事後……

湛王用體力和事實告訴她,男人在床上的話真是不能相信。湛大王爺對她確實已體貼了許多,可這不包括在床上。想他憐香惜玉,要求還是太高了。

夜半時分,府中醫女被緊急叫起。

「青蘇快起來,王妃身體不適,你趕緊過去一趟……」

青蘇听言,拿起外衣,藥箱,走著穿著,疾步往正院走去。

「王爺!」

「進來!」

听到湛王那沉暗的聲音,青蘇快步走進屋內,聞到屋內氣味兒,眼簾微動,眼底極快的劃過什麼。無需多問,病情差不多清楚了。

坐下,探上容傾脈搏,少時放下。

「王妃可有大礙?」

青蘇垂眸,不看湛王此刻的臉色,平穩道,「回王爺,王妃身體尚可。」

「嗯!」

「只是……」

「說。」

「只是王妃身體虛弱的很,一定要靜養。不宜……」

「本王知道了。」不宜什麼,無需言明,再清楚不過。

「那屬下先去為王妃煎熬了。」

「嗯!」

青蘇低著頭離開,湛王在床邊坐下,看著容傾剛有起色的小臉兒,再次染上雪白。湛王面皮發緊,垂眸,再看看自己認仍未得到紓解的身體……該忍著的!

被卡到這兒,滋味兒更難受。

閉著眼楮的容傾,不知何時眼簾動了動,隨著合上了。

湛王的‘輕點’讓她眼前直犯黑,眼淚差點出來。這也就罷了,而後,她只是眩暈了一下,他又心急火燎的把醫女都叫來了。

湛大王爺該體貼,該忍著的時候,他失控了。然後,在不該體貼的時候,他又憐香惜玉了一把。這一探脈,還有這屋里的氣味兒……

容傾頭往被子里縮了縮,丟人的感覺找到了。還有,湛大王爺技術沒見長,時間又見長了。極好!有個分外持久的相公,這應該是她的福氣。不過……

在身體未完全恢復之前,對床底之間的事兒,那感覺,她還是先別那麼好奇了。

正值龍虎之年,又食素已久的男人,猛然開葷……

陌皇爺說的沒錯,她這小身板,夠嗆!

董家

一夜過去,董清漣未找到,董岡也未被放回,仍被關在宗人府。而皇上,也還未開口。

丈夫的事兒已是火燒眉毛,夠讓人心焦。現在女兒又突然失蹤不見了。董夫人已經快崩潰了。

「大少爺呢?回來了沒?」

「回夫人,還沒回來。」

董夫人听了,眉頭皺的越發緊了,在屋內來回走動,最後實在等不得,直接去了前院,不停張望。

往日無事時,感覺身邊人挺多。可現在真正遇到事兒了,恍然發覺,竟然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別人暫且不說,就連她的娘家人,此時也全部都縮了起來。她大哥,竟還直接派人過來說;讓她不要回娘家,也別指望他們。這事兒,他們幫不了,也不敢幫。

幫不了,不敢忙。這是實話,也是事實。可就因為如此,才更加傷人。

娘家人都如此,更何況是別人了。

董夫人不由眼圈泛紅,都說錦上添花易,雪松送炭難,這話真是一點兒不假。

「大少爺,您回來了,大女乃女乃……」

「輝兒,你回來了?漣兒呢?」董夫人疾步迎過去,說著,往後張望著。

看著董夫人臉上的焦灼,還有擔心,董輝臉色陰沉,一言不發,越過她,往屋內走去。

「輝兒……」

對于董夫人的喊聲,董輝充耳不聞。

董夫人看此,心里越發不安,轉頭看向一邊小廝,「少爺怎麼了?是不是又出什麼事兒了?」

「回女乃女乃,沒出什麼事兒了。就是還沒找到大小姐。」

「還沒找……」董夫人話未說完,董輝聲音傳來。

「娘,我有話跟你說。」

「呃……」

進屋,不待董夫人開口,董輝清退屋內下人,只剩下母子二人。

「娘,你實話告訴我。董清漣她是裝瘋。這件事兒你知不知道?」

董夫人聞言,一怔,一時反應不過來,「裝瘋?你這話什麼意思?」

董夫人反應落入眼中,董輝凝眉。

董輝沉默,董夫人驚疑不定,「輝兒,你……你是說,你妹妹她沒 癥?」

「是!」

董夫人听言,急聲道,「若是沒 癥,那她跑出府做什麼?她一個女兒家,身體又不好,出去遇到惡人該怎麼……」

「遇到壞人,總是比在家里等死的強。」

董輝話出,董夫人眼眸瞪大,臉色驟變,「死?可是皇上他已經……」

「皇上還未發落。可是……」董輝看著董夫人冷冷道,「不管皇上給父親定什麼罪。董清漣都一定會死。」

「你……你怎麼能這樣咒你妹妹。這件事兒,錯又不在她。她怎麼……」

「錯不在她?呵……」董輝冷笑,「若非她,父親又怎麼會出事兒?還有董家,又怎麼會落到如此難堪的境地?」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害了父親,毀了董家的。不是其他任何人,就是董清漣。她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董夫人听言一震,「你怎麼能把這些推到你妹妹身上……?」

「出賣湛王妃,惹怒湛王,裝瘋賣傻,試圖躲過。現在看父親出事,眼見大事不好,她一言不發干脆潛逃出走。留下我們,等著被皇上發落,被湛王遷怒。這就是你寵愛的好女兒,我疼愛的好妹妹。」董輝說著,怒火翻涌,再難壓抑。

董夫人腳下微晃,不由想起董岡曾經說過的話,還有他三番兩次,重復詢問過的一個問題。

「漣兒,她真的沒出賣湛王妃嗎?」。

「她萬一做了呢?」

想此,董夫人眼前陣陣發黑,隨著癱坐在地上,「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事實就擺在眼前,還有什麼不可能的。董清漣這樣一逃,我們就成了包庇她的人。如此,在湛王面前,我們無論說什麼,都變成了狡辯。」

一家人,董清漣裝瘋,他們沒察覺到。董清漣逃走,他們又不知道?呵……這話說出去,董輝自己都感覺可笑。

對什麼都一無所知,誰能相信?

「不,不是這樣的。你妹妹她是真的 癥了,太醫都說她是……」

「我剛又去她屋里仔細查找了一遍。屋里值錢的東西都沒了!」

董夫人聞言,心口一窒。

董輝冷硬道,「我也去問了守門的小廝,董清漣跟他說︰要去看看父親,要他們絕對不要告訴我們。並威脅他,若是敢多言,就杖斃了她。」

「她……」

「還有她屋內的丫頭,也都被她趕了出去。說︰她要睡覺,若是誰敢進來打攪,她就打死誰。」說到這里,董輝嗤笑,「這樣,娘還要說她是真 癥嗎?」。

「也……也許,這只是……」董夫人想辯解點兒什麼,卻發現張口無言。

董清漣她是在裝瘋,以上種種足以說明。

想此,董夫人身體不由開始發顫,面色灰白。

看著董夫人,董輝心里有些不忍,可更多的卻是無力,「一會兒我就去湛王府,求見湛王,向他請罪。」

董夫人听言,猛然抬頭,「要……要去湛王府!」

董輝點頭,「希望王爺能夠見我,給我個請罪的機會。」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輝兒,輝兒……」

「娘在府里等消息吧!」

董夫人跌跌撞撞追出去,董輝已走遠。看著兒子的背影,董夫人坐在門檻上,低泣出聲,「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董清漣的聰明伶俐一直是她所驕傲的。可是她也沒想到,有一日,自己女兒會把這聰明用到她的身上來。

***

京城外,一莊上。

「小姐,這是這季的賬本,您請看。」一年逾五十出頭,長相忠厚樸實的老嬤嬤把手里賬本,恭敬的遞過去。

顧婷接過,仔細翻看著。

看完,合上,臉上透著滿意,「不錯!」

「謝小姐。」

看著恭敬忠實的嬤嬤,顧婷淡淡道,「我要的東西可帶回來了?」

「是!老奴讓我家小子親自去置辦的。」

「安置到哪里了?」

「回小姐,安置在內室了。」

顧婷听言,心頭一跳,皺眉。

「因為這是小姐理當該待的地方。內室,也是下人不該進的地方,且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顧婷听了,看了她一眼,起身,「我累了,要歇息一會兒。」

「是!老奴就在門口守著,不會讓任何人過來打攪的,小姐您好好歇息。」

「嗯!」

嬤嬤退下,顧婷抬腳走到內室。進去,看著床上那鼓起的一團,緩步上前。棉被掀開……

那鼓起的一團,不是何物,赫然是一人。且不是別人,正是董輝苦尋無蹤的董清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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