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王作妃 第113章  只求,相愛不殺

作者 ︰ 淺淺的心

湛王府

容傾回來的消息,不過須臾,王府的人都知道了。

這消息讓林婉兒本就沉郁的心情又添一層晦暗!

容九你為什麼不死?為什麼沒死?

因為在意,所以無法無視。湛王對容傾的種種不同,讓她深深的嫉妒著。

而對容傾,林婉兒心里的嫉恨,猶如點點黃沙,正迅速積累著!

湛王對她的無情,就是那催化劑!

想死就進來。容傾不見時,湛王的一句話,猶如一把刀子深深的刺在了林婉兒的心里,痛的她撕心裂肺!

一直都知道,湛王對她並不在意。只是,就算不在意,多少應該還有一些喜歡吧!不然,當初也不會讓她入湛王府。

帶著這樣的認知,林婉兒每日都努力維持著最初和湛王相見的姿態。期盼著這份喜歡能夠再多一點兒。然……

在听到湛王那句話,她才知曉。一切都是她的妄想,湛王對她連那一丁點的喜歡都沒有。

因為她是完全無所謂的人,所以,湛王才能那樣輕易的說出處死她的話。

呵呵一笑,滿滿的自嘲,苦澀與悲涼。原來她什麼都不是。一片痴情,多年痴心,最終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她如何能不恨,如何能甘心?

且等著!都給我且等著!

丫頭站在一側,看著林婉兒那如火焰般,灼人,炙烈的眼神。心里不由顫了一下。那點點外溢的瘋狂,讓她從腳底冒起寒氣。

另外一邊……

從三皇子口中知道事情經過以後。齊瑄望天,無言以對!凜五幾乎吐血。

尋找容傾的路上,他不止一次和三皇子遇上。可是,他竟生生的給忽略了。從未想過容傾竟會在三皇子的馬車上,更沒想到,三皇子竟然會把她藏匿。為了就是給主子一個所謂的驚喜。

當然了,三皇子問他出來辦何事的時候,他也並未言明。如此,他這算是該謹慎的沒謹慎,不該謹慎的又小心的太過了吧!

「主子,他可有說什麼?」

齊瑄搖頭,「暫未說!不過,對于三皇子這驚喜,這做法,主子應該不會欣賞就是了。」

本來把王妃帶回算是一件功,可他好好把人帶回來不行嗎?偏偏要嚴藏,隱匿。當然了,根據當時的情況,這可算是情有可原。可是他事後,偏偏還來一個自鳴得意!如此一來,主子這幾日的忙活算什麼了?那個糟心……

唉!果然是言多必失呀!就因為話太多,三皇子生生把功變成了過。這也算是一種本事吧。只是,這麼一來他那不能人道的日子,大概還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嘆息間,听到腳步聲,轉頭,湛王身影出現眼前。

看到湛王,齊瑄不由一愣,凜五亦是!此刻,兩人思想神同。主子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對王妃,主子無論是床上懲治,還是床下修理,這時間都太短了點兒吧?

「你們在探究什麼?」湛王不咸不淡道。

其實不用問,看他們神色,湛王已然清楚他們在想什麼。冷哼,難道說,在他們眼里,他妥妥的已經是容九的裙下之臣了?只要她出現,他就會變成那亟不可待,欲不可擋的yin靡之人?

兩人即刻低頭,齊瑄開口,「主子飯菜已經好了,現在可要擺飯?」

凜五開口請罪,「這次事,是屬下疏忽,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

遙記得,過去主子跟容傾打賭,玩兒一把捉迷藏。那時候,他就是尋人未果,結果輸了。沒曾想這次亦然,又沒把人尋到。

執行別的任務,總是能順利完成。偏偏遇到容傾的事兒就栽跟頭,凜五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湛王沒說話,抬腳往書房走去。

齊瑄,凜五對視一眼,隨著跟上。

看著泡在浴桶里的容傾,小麻雀眨巴眨巴眼道,「小姐,您沒瘦呀!」

容傾︰……

這開場白跟她想象中的完全相反,一時無言。

她還想著,多日不見,麻雀這丫頭看到她,就算不抱頭痛哭,也會眼淚汪汪吧!沒想到,她自作多情了。

可憐她連安慰的詞兒都準備好了。可現在……這沒心沒肺,又沒情調的丫頭。

白了麻雀一眼,「怎麼?你家小姐沒瘦,你好像挺失望的?」

麻雀听言,神色有些復雜,「奴婢當然不希望小姐瘦骨嶙峋了。可是,你這珠圓玉潤的根本看不出反省的痕跡呀!更重要的是,讓王爺怎麼心疼呢?」

瘦骨嶙峋?珠圓玉潤?

听到這兩個詞,容傾的關注點兒,馬上歪了,驚奇道,「麻雀,一段時間不見,你都會用成語了呀?進步神速呀!」

被容傾夸贊,麻雀眼里歡喜藏不住。樂呵過後,正色道,「公子說,空閑時讓奴婢多讀點兒書,多學點兒東西。」

「嗯!這倒是沒錯!」

麻雀點頭,「這樣以後跟著小姐出門。跟別家的丫頭說起話,奴婢會顯得特別不一樣。更重要的是,能給小姐長臉。不是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嗎?奴婢出口成章,直接的說明,小姐您很有學問,真真有才!」

容傾听言,當即豎大拇指,「容公子遠見!」

「公子一直很有遠見。」小麻雀對容逸柏最為佩服。也因此時常懷疑他不是人。因為太聰明。

容傾輕笑,握拳鼓勵,「那雀兒以後多多加油!」

「嗯!奴婢會努力的!」

「不過。出口成章?這目標會不會太高了點兒呀?」

「是高了點兒。不過,奴婢有信心。畢竟一輩子還是很長的。」

容傾听言,神色不定,「你的意思是,這個目標你打算用一輩子來完成?」

「是!奴婢有這個決心。」小麻雀滿臉堅定,雄心萬丈。

「這戰線拉的夠長的。不過,好飯不怕晚。我對你有信心。」

「听小姐一言,奴婢即刻都想去發奮圖強了!」小麻雀熱血翻涌。

呃……激勵的有點兒過了。

不過看小麻雀眼楮都冒出火光來,容傾也很振奮。看來這鼓舞人心的話,她也很會說嘛!什麼時候她能把那傳銷頭目說的痛哭流涕去自首,那她的嘴上功夫就算是登峰造極了。

不過,就目前看來,還差太遠太遠呀!因為她說的話,十句有八句湛大王爺都開始不相信了。

唉……

「雀兒呀,發奮圖強什麼的咱先稍等一下。先給你家小姐搓搓背吧!」

「是!」下麻雀輕輕為容傾搓著後背,不由又道,「小姐,奴婢感覺您不但沒瘦,好像還胖了點兒呀!」

容傾听了,低頭打量了一圈,發現還真有點兒。餓了兩天本是瘦了點兒,可是後面幾天她都給補上了。不挑食,什麼都吃,麻溜的丟掉的肉又都回來了,且還增了些。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讓她反省,結果反省胖了。胖的有些不是時候,容傾如是想著,一邊小麻雀開口……

「不過,也沒所謂了。反正小姐就算是瘦了,王爺也不會認為那跟反省有什麼關系。」

容傾听言,嘴角歪了歪,抬頭,「雀兒,這結論你是怎麼等來的?」真夠犀利的。

「公子說的呀!」

容傾听了,不由疑惑,「你這幾日不是在王府嗎?怎麼听容逸柏說了那麼多?」還是那麼多損她的話。

「因為公子前兩日一直在王府呀!」

「容逸柏在王府做什麼?」

「就是等小姐呀!小姐突然失蹤的這幾日真是發生了不少的事。不過,具體什麼情況,我也說不清楚。小姐下次見到公子,可以問問公子。」因為沒讓她參與其中。而那個齊管家嘴巴又嚴的很,從他口中什麼都問不出。

容傾點頭。

梳洗,換過衣服,走出屋子。

齊瑄迎上來,看了一眼容傾,而後垂首,「主子有事外出了,大概到晚上才能回來。主子說,王妃可隨意。若想去馨園也可!」

動向!他的動向告知她,這正常嗎?

還有,可隨意,去馨園也可以?這寬容,大尺度呀!

容傾神色不定,一趟回來,總感什麼不一樣了!

想著,看著齊瑄,忍不住道,「齊管家,王爺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呀?」

「主子很好,王妃不用擔心。」齊瑄回應,說完道,「這些日子容公子很擔心王妃。」

「那,我去馨園向他報個平安?」

齊瑄頷首,「王妃稍等,屬下這就去準備!」說完,走開。

看著齊瑄的背影,容傾若有所思。

馨園

「盜竊容家財物,考場作弊,欺男霸女!這都是怎麼回事兒?還有容傾,她一湛王妃,怎麼突然之間成了通緝犯了?」容琪臉色那個難看,焦灼夾帶著難堪,「容逸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告示出,容家人既看到了。只是,湛王府那邊他們不敢去問。而馨園這邊又有大批的護衛守著,拒絕他們進入。

如此,直到今日,湛王府護衛退散。既容逸柏去湛王府探妹未果,回來就看到容琪在院子里團團。看到他,急聲問開來。

看容琪那憔悴的神色,消瘦的臉龐,顯然這幾天肯定過的又憋悶,又憋屈!

看此,容逸柏神色越發的溫和道,「父親不用著急。這不過是湛王爺跟我們開的一個玩笑而已。現在,告示都已經揭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容琪聞言,一時怔住,呢喃,「不……不過是一個玩笑?」

「嗯!」

見容逸柏點頭,容琪面部有些扭曲。笑不出,因為內心實在崩潰。

因兜里沒錢,又公務在身。所以,他連告病假都不敢。如此,事出後,他每日除了忙公務,就是要應付同僚給予的各種‘關心!’。

那不陰不陽的,怪腔怪調的,幸災樂禍的,各種各種的臉色,各式各樣的話都听到了。偏偏他還不能反駁。因為奚落他的人,職位都比他高!

所以,忍,忍,忍!忍的晚上容琪眼淚嘩啦呼啦的。太憋屈呀!

听了那麼多糟心的話,受了那麼多氣。現在,卻來告訴他,那不過是一個玩笑?所以,他這些日子的忍耐算什麼?又要成了一個笑話?

腳下微晃,眼前陣陣發黑,憋悶,憋屈,瞬時轉為怒火,「該死的,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容逸柏慚愧,又無辜道,「本想告知父親,奈何被禁足在馨園哪里都不容去。讓父親擔心了,都是兒子不是。」

容琪听言,深吸一口氣,「先不說這個。容傾呢?她現在是什麼情況?」

「傾兒已經回來了!」

「我是問你她湛王妃的位置,位置還保不保的住!」

容逸柏听言,皺眉,面色凝重,難掩擔憂,「這個,真不好說!」

容琪听了,急了,「你剛才不是說,一切都只是湛王的玩笑嗎?怎麼忽然又不好說了?你在逗我玩兒嗎?」。

「湛王的如何是我能預料到的。我們只能約束自己不要生什麼事端。免得被人拿出說事兒,波及到傾兒,到時惹得湛王不快。只要湛王高興了,傾兒這位置自然會穩穩當當的。如此,在京城必沒有那個敢小看容家一點。」

意思︰管好你自己,管好容家吧!想沾光,就別添亂。否者,大家都難看。

容琪雖不是那深謀大略的人,可在官場上游離這麼多年,他這腦子里裝的也不全是草。容逸柏話里的意思他听得明白!

臉色沉下,磨牙,「該怎麼做老子比你明白,不用你來教我。」

「父親說的是!」

他們父子兩個總是說不到一起去。

容琪來的時候一肚子火,走的時候又是一肚子氣,臉色那個難看。每天都缺錢的樣子!

訓了容逸柏一通,容琪離開。

挨了罵,容逸柏不痛不癢的吃飯去了。

筷子剛拿起,守門的小廝匆忙跑進來,喘著氣道,「公子,小姐回來了……」

聞言,祥子一愣!

容逸柏揚眉,拿著筷子的手一頓,眸色深遠,神色莫測。

當容傾身影出現眼前,容逸柏面色恢復淡然。

進門看到桌上吃食,容傾笑開,「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好吃飯。

還是那沒心沒肺的樣子。

看著容傾,容逸柏放下筷子,不疾不徐,不緊不慢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被休了?」

容傾听言,白了他一眼,「一陣子不見,哥哥越來越會說話了!」

「我只是實話實話!娶個媳婦兒,日子立馬雞飛狗跳的。湛王忍不下你,也有理由。現在,你撲騰夠了回來了。而湛王發現終于忍不下去了,一狠心,一狠手,干脆利索的把你清理出府了!」

「我哪有撲騰,我這次純粹是無心之過。」

「過,是無心的。可對自己的夫君,一直有口無心又怎麼說?」容逸柏開口,直入主題。

這話題湛王沒提,容逸柏卻是問了。

容傾一時沉默!

容逸柏抬眸,「祥子,麻雀你們出去守著,我跟小姐有話要說。」

「是!」

兩人退下,屋內剩下兄妹兩。容逸柏看著容傾開口,「過去,為了活下來,你對湛王無心可以理解。只是現在,湛王心態既然已經變了。那麼,你最好也要隨著改變。」

「你說的,我懂!」

「真的懂嗎?」。

「我又不是傻瓜,怎麼會不懂!過去,我無心,湛王看得出,只是他不在意。因為他拿我樂子,拿寵物。寵物只要能讓他開心就好,有心無心的都無所謂。而現在,他若已有意,而我依舊無心。朝夕相對,擱誰都不舒服。誰喜歡拿那熱臉貼那無心人呢!」

雖然湛王那熱臉,也熱不到哪里去。可人家足夠驕傲,枕邊人無心,足夠讓人惱火!只是……

容傾看著容逸柏,正色道,「容逸柏,你說湛大王爺是不是在逗我玩兒呀?」

看著容傾那滿是懷疑,及不確定的眼眸,容逸柏心口微窒,而後垂眸,清清淡淡道,「最初我也以為他在逗你玩兒。畢竟,一個不賢惠,不體貼,又要才沒才,要貌沒貌的女人。除了鬧騰起來比別人厲害一點以外,無任何優點。這樣的女人,一般男人都不會中意,何況是湛王爺了!哦,對了,你對他還無心。你這樣,他更沒理由中意,喜歡!」

容傾听了,癟嘴,「這話說的,真是夠難听。雖然都是實話,不過,你就不能委婉點兒說。怎麼說我也是你妹妹,是同一顆樹上的柿子。你非要把我說的那麼一無是處麼!」

「就是這樣一無是處的你,湛王喜歡了!」而她也總是會在牽腸掛肚。

「他……喜歡了嗎?」。容傾凝眉,沒一點真實感。飄忽的厲害,大概是被虐的太多了。

「安安,于湛王來說你是不同的。」

容傾抬眸,「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直到今日你還活著;因為縱然知道你沒把他擺在心里,他還是費心用力的在找你。因為,我都看到了!」

「找……找我嗎?」。

「嗯!雖跟我不一樣的心情,可卻用著比我更大的力氣在找你。」

他的心情,是擔心,焦心!而湛王,或許還多了一抹火氣。

「他派了很多人下去,他去了曇莊,還有……」

容逸柏說著,容傾靜靜听著。

話落,屋內一片沉寂。

容逸柏不再開口,容傾面色變幻不定。

久久無聲,長長的沉默,忽然之間,容傾拍桌而起……

那力道,震的碗盤叮當,菜湯動蕩!

容逸柏挑眉,抬眸。

容傾擼袖子,臉上表情……凶狠,沖鋒陷陣殺敵的氣勢!

這是……

「容逸柏,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要去弄死誰麼?

「我要拿下他,俘虜他!」容傾握拳,豪氣萬丈。

「他?湛王爺?」

「沒錯!」

容逸柏听言,評論,「聲音不小,口氣挺大,野心勃勃呀!」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這話說的挺好!」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這決心是不是下的快了點兒!」

「因為琢磨不是一天半天了。」

「是嗎?都琢磨到什麼了,說來听听。」

容傾眼神灼灼,「一輩子說不定就這麼一個男人了。本想著不談感情,只談風月,他拿我當寵物,我拿他衣食父母,這樣的過一輩子也不錯。可是現在,他既然起了心,就跟那地上的南瓜一樣自己滾過來了。那麼,我也沒道理抬腳把它踢走是不是?」

「嗯!想法很對。可是萬一,拿不下,俘虜不了,一切落空了呢?」

「落空了也死不了,是不是?」

「死不了,可是不會傷心嗎?」。

容傾揚唇一笑,「傷心,那也是人生一味。喜怒哀樂,悲歡離合,人生不就是這樣嗎?」。

容逸柏听了,看著容傾,眼底溢出柔色。

容傾端起容傾面前的茶杯,以茶當酒,一飲而盡,「人生苦短,有機會談一次感情也不是壞事兒。不求圓滿結果,但求圓滿人生。」

「待到老了,坐在搖椅上,回憶起來,我這輩子也算什麼都經歷了。雖慫過,怯過,忐忑過,可我沒烏龜過。」

「雲同哥哥一樣,但凡是用了真心的人,都值得真心對待。對他,不求愛的轟轟烈烈,只願最後結果,相愛不殺。」

「若是有一天,對我,他不喜了,膩了,看不順眼了。我不求他將就。只願,他看在我真心,努力的份上,能夠放我一馬,別讓我死于他的劍下,別讓我悲劇收場。怎麼說,也是用心喜歡過。」

抬手,抹去眼角莫名溢出的水色,嘴角微揚,「容逸柏,祝福我旗開得勝吧!」

「你不會輸!」

「你說的對!女追男隔層紗,我怎麼會輸呢?好了,我走了!今天是雲的生辰,我要趁勝追擊,趁他心亂,讓他情迷。凡事,都要快他一步。」容傾說完,抓起一個雞腿兒,啃著離開。

要俘虜男人,也要預備力氣不是!

容傾離開馨園,容逸柏抬腳,走出屋子,轉頭……

「王爺可滿意自己听到的?」

靜立在樹下的男人沒說話,遙看天空那片蔚藍,耳邊回蕩一句話……

相愛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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