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王作妃 第88章  誰在讓步

作者 ︰ 淺淺的心

容逸柏忙完,趕到吳家的時候,容傾人已在湛王府了。

知道容傾的去向之後,容逸柏直接回了馨園。而在吳府所發生的所有,在丫頭的敘述下,也盡數落入容逸柏的耳中。

一側的祥子面色難看,顧大女乃女乃真是太不知所謂。還有三皇子,總是不錯過任何的機會的想讓容傾難堪。

容逸柏什麼都沒說,靜靜坐著,等待容傾回來。

午時之前,等到日落西山容傾還未回來。這漫長的時間段,發生了什麼已然猜到。

湛王府

「好餓……」聲音幽幽,干啞。肚子咕嚕,干癟。

要餓暈了,可卻一個手指都不想動。腿軟的跟面條一樣,腰酸的都有些發木了。

再這樣下去,對床笫之間的事,容傾都要有陰影了。男歡女愛應該是美好的事兒。可他們這完全不和諧嘛!男人一發狠,她

就忍不住哆嗦。完全被生吞活剝的節奏,誰能期待的起來,誰還有興致去配合!

「唔……好疼!」

哼哼,唧唧也沒人搭理她,也沒看到一個天使出現。容傾認命的從床上爬下來。

腿顫,手抖,散架子的痛,那狼狽,讓容傾頭頂冒出三昧真火。

「吃了就跑的臭男人!沒風度,沒氣度,沒人性!」

「水性楊花,招蜂引蝶,白日宣yin,早晚鐵柱磨成針!」

「不知檢點,為老不尊……唔……」

噗通……

怨念未完,摔趴了,當即眼淚就掉下來了。該死,胸先著地了。

可憐她雖已不是少女了,可這身體還未發育完全。十幾歲的年紀,胸口發育階段,硬疼脹,這麼一摔,要了小命了!

好半天才爬起來,坐在地上,捂著心口,抹淚間。一雙繡著祥雲圖案的鞋子,一襲繡著金邊的衣擺出現在眼前。順著,抬頭,湛王面容映入眼簾,滿身清爽,姿態慵懶。

看看他,再看看自己,容傾感到胸口更疼了。她半條小命都快搭進去了,人家卻滿身的神清氣爽。

「王爺,我餓了!」

湛王斜靠在屏風之上,看著坐地上狼狽又可憐的小女人,悠悠道,「作為沒風度又沒人性的男人,他是不會管誰餓了還是疼了的。」

湛王話出,容傾一怔,隨著干笑,「王爺,您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本王一直在外間,不曾出去。」

容傾听言,眼楮眨巴眨巴,隨著低頭開始摳手指。這麼說來,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他都听到了?若是,真是極好,一點沒浪費。

「鐵柱磨成針?為老不尊?白日宣yin?不知檢點?」重復一遍,還是這麼刺耳,涼涼淡淡道,「除此之外,可還有什麼要對本王說的?」

「王爺,其實你很有風度。」

「是嗎?」。

「還有……」容傾看著湛王,小聲,小意,笑眯眯道,「王爺,你技術變好了呢!簡直是突飛猛進呢!」

這恭維,湛王眼角抽了抽。連諂媚都這麼讓人堵心。她這話反過來講,擺明再次告訴他,他過去技術爛的掉渣。

「容九,你覺得趙清雪如何?」

「不如何。」

「配容逸柏如何?」

容傾听言,直直看了湛王一眼,從地上站起來,不咸不淡道,「王爺說好就好。」

湛王听言,眼楮微眯,「是嗎?」。

容傾點頭,看著湛王,不輕不重道,「趙清雪,長得好看,才學也好。跟容逸柏在一起,只要她有心,容逸柏有意,說不定就是一段美好姻緣。」

「若不然呢!」

「若不然嘛!」容傾微思索,而後一笑,「不過一女人而已。她若真無心,休了既了。」

湛王冷哼,「你倒真是敢說!」

「我只是實話實說。王爺對我還不是一樣,高興的時候給個好臉,不高興的時候連口都不動,直接是亮劍。所有錯,不都是女人的錯嗎?我一個心不漂移的,王爺說罰就罰了,說休就休了。如此,她若無心,我哥也沒必要強求著,忍著!」

湛王听著,好心情正在消失著,「但凡關系到容逸柏,你這話就多了。連那不著調的話都不會說了。倒是真有心。」

「不然呢?我該無所謂嗎?」。容傾扯了扯嘴角,幾分嘲弄,幾分悵然,「其實,王爺無需總是拿容逸柏來嚇唬我。若有一日,你就算真的殺了他。我或許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就如三皇子,一開口就要取了小麻雀的性命一樣。很多時候,你們可隨心所欲,而我總是無能為力。對我好的人,為了不欠太多。在能護著的時候,我也只能嘴上護護。」

容傾說完,穿上衣服準備走人。

湛王臉色完全冷下,「從本王床上下來,你就只會說這些。」

容傾冷著小臉,一點兒不讓,開口嗆聲,「王爺呢?從我身上下來,開口又說了什麼?」

「粗鄙!」

「混蛋!」

「容九……」

湛王那沉戾的聲音一出,容傾頭微揚,毫不退讓,「王爺,我也是個人,人該有的感覺我都有。今日在吳府,罵我的,為難我的。你也都看到了。難听的我听了,該受不該受的,我受了。不過,那些都無所謂,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的。反正他們都是無關緊要的人,心情郁悶之後,過去了也就罷了。」

「別人欺負我,我不傷心。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可是王爺你不同,你不是無關緊要的人,你是可能要朝夕相對過一輩子的人。若是你也這麼欺負我,我躲都沒處躲。」

「所以,你剛才的話,讓我緊張,心口也憋得慌。最親密的事兒剛做了,下了床你就變臉了。你是男人嘛你……」

最後一句,幾乎用吼的。

湛王面皮發緊,咬牙,「閉嘴!」

「每次說不過人家的時候,就要人家閉嘴。蠻橫,無理……」

「容傾……」

「我腿是軟的,腰是酸的,肚子是憋的,渾身都是痛的,心里是憋屈的,未來夫君還是個花心,沒良心就會欺負人的死鬼,嗚嗚……你起開,我要回家找我哥。夫君什麼的,果然沒有哥哥靠得住。」

真是他不喜歡听什麼,她就說什麼。

「你不高興了,不喜歡了,說把我休了就把我休了。可容逸柏不行,他就是再不樂意我也是他妹妹,這身份一輩子都變不了。他想丟都不行。這道理我真是明白的太晚了。做衣服什麼的,竟然還先緊著你做,把我哥排在了後面。以後這女生外向的事,我再也不干了。」

容傾說著,往外走去,湛王擋著,直直盯著她。

容傾吸吸鼻子,悶悶道,「我告訴你,我今天要哭著出去。然後,告訴人家,你欺負我。因為你是個床上不行的,你自己不成事,惱羞成怒就揍我。這樣,我看你還勾搭誰……啊……」

話未說完,人被丟在床上,隨著身上一沉,那重量,讓人透不過起來。臉蛋瞬時憋紅了,「好重……」

「本王是個不行的?不能成事的?」怒到一定程度,差點笑了,繃住,面部有些扭曲,「看來本王是太心軟了,不應該看到你暈過去就停下。讓你還有力氣在這里沒大沒小,尊卑不分,滿嘴冒混話。」

容傾憋著氣,漲紅著小臉,道,「王爺,我錯了,嗚……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起來坐好,給我一個給你斟茶賠罪的機會!」要被壓死了。

「一提容逸柏,你就給本王急。撒潑犯渾,真真假假的話摻著說一大堆,你不要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我在想什麼?」

「廢了多麼話,不就是想听本王說一句,從此不再動他嗎?」。

容傾手抵在湛王胸口,完全推不動一分,悶著氣道,「你就听出了這一個?」

「不然呢?」

「少裝糊涂。我還說讓你少勾引人呢!」

「犯著嫉妒,你還理直氣壯了。」

「沒錯!我不跟你玩藏著掖著那一套。所以,我就光明正大的告訴你,你送趙清雪簪子,我不高興了。」

「不高興,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就這樣……」容傾說著,猛然抱住湛王脖子,把人拉下,隨著仰頭,在他脖頸上咬了一下,又用力吸了一下。

酥麻痛!一個印記映現。

容傾笑了,湛王臉色黑了。

「王爺,你帶著這個出門溜達溜達吧!」

看著容傾那笑臉,湛王牙根發緊。這麼一個女人,一時讓人都不知道拿她怎麼辦好了!

在他脖頸上留印記,這是宣示主權嗎?這女人……

你想不出的事兒,她卻做的出。還有剛剛也是,他不過是提了容逸柏一句,她就頂他十句。

還有那發簪,他才知曉下人竟把那個送到了趙府。她這邊就敢借著這事,理直氣壯的損起他來了。什麼花心,什麼水性楊花。連為老不尊都出來了。

從床上下來,他就算是說了不該說的。可她呢?一個女人,一點兒嬌羞都沒有也就罷了。還張口就是頂嘴,完全不弱他一分。說完,拍拍**就要走人。唯命是從,以夫為天的態度更是完全不見。

這作態……湛王眼楮微眯。也許,他今天休了她,她也同樣是拍拍**走人。然後,立馬歡天喜地的繼續過日子。

想著,湛王眼神,端然沉了下來,看著容傾,眼底露出凶光。

「沒心肝的東西。」

容傾驚疑不定,「王爺你這自我反省也太深入了!」

「少給本王裝糊涂。」

容傾看著湛王脖頸上那塊草莓不說話了。嘖嘖,都快溢出血絲了,吸成這樣,也算是一種天賦吧!

湛王盯著容傾,沉沉道,「關于容逸柏……」

湛王話出,容傾抬眸!

「只要你安安分分,他就會安安穩穩!」

容傾聞言,眼眸微縮,而後緩緩一笑,伸手圈住湛王脖頸,柔柔道,「王爺不用拿容逸柏來脅迫我,我也會安安分分的。畢竟,跟王爺成婚,我也期待著我們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可不是為了容逸柏的安穩,才虛情假意迎合王爺的。」

湛王冷哼,「巧言令色,你以為本王會信?」

「那我說,我很不喜歡你招蜂引蝶,你信不信?」

湛王瞪了她一眼。

容傾輕哼,「不安分的男人!」

「磨人的東西!」

一言月兌口而出,湛王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容傾微微一怔,而後頭埋在湛王心口,低低笑開。

笑聲入耳,有些刺耳,隨著低頭,以吻封緘,封住那張讓人心煩的紅唇。

「唔……我不干!」

容傾閃躲,反抗。可那點兒力道,完全是點火。湛王只感身上火燒火燎的,「你給我安分點兒!」

「我肚子餓,安分不了!」

「再動,爺即刻就辦了你!」

一言出,容傾頓時老實了,「大爺,賞點兒吃的吧!我不想英年早逝,還是餓死的。」

「張嘴吃的,閉嘴吃的。你可真會給爺敗興。」

「飽暖才能yin私欲,我這會兒心口哇涼哇涼的,肚子嘰里咕嚕的,沒那份心情,也沒那個力氣。爺,求你了,給口吃的吧!你看你送了那麼多聘禮,娶個媳婦兒回來,還沒用兩次就吧唧沒了,那你可是虧了。所以,為了不賠本,你得講究一個循環使用。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湛王覆在容傾身上,听她又開始不著調,閑閑道,「你沒了,不是還有趙小姐嗎?」。

湛王話出,容傾亮著一口小白牙,又往他脖子上湊去。

湛王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伸手把她擋住,「再敢放肆,今天晚上都沒飯吃。」

「晚飯我還就不吃了。我再咬一口,然後送你去見那位趙小姐。」

「容九,身為湛王妃,首先是要大度!」

「我很大度呀!我不是說了嘛,送你去見趙小姐!」容傾說著,不動口了,直接動手,往湛王腰間,咯吱窩撓去。

動作出,湛王身體瞬時一僵,面皮微動,「容傾,住手!」

「不要……」

「你再給本王鬧騰,一會兒讓你好看……」

「好看就好看,我今兒個豁出去了……啊……」

「你給我老實點兒……放肆……」

容傾細碎的驚叫聲,湛王低沉隱忍的笑聲。凜五,凜一站在門口不遠處,听著里面的動靜,對視一眼,無聲嘆;不得不說容九很有一手。

京城的婦人,高門的小姐,包括宮中的皇後,還有眾嬪妃。那一個不是極力表現著自己的端莊,賢淑,溫善,縱然心里不喜,最多也就是表表傷心,沒有一個會把嫉妒,小心眼擺在明處的。

可到了容九這里怎麼就不一樣了呢?還有主子也是,對于容傾明目張膽的小氣量,竟然一點兒沒生氣。實在是……女人的心思,男人的心思都是那麼難猜呀!

***

從湛王府回到馨園,容傾足足睡了十多個小時才感覺好些了。

十多個小時,容傾睡夢中,完全無所覺間,卻是發生了不少的事兒。首先三皇子雲榛,忽然就失了男兒雄風,床笫之間完全直不起來了。

看著剛從三皇府回來的御醫,皇上凝眉開口,「三皇子如何?」

「回皇上,老臣無能,雖已為三皇子探過脈搏。只是……只是,卻未發現任何異樣。」蔣御醫跪地請罪,如實稟報。

聞言,皇上眉頭皺的更緊了,「未發現任何異樣?這話是什麼意思?」

「回皇上,三皇子脈搏強勁有力,身體康健無疾。所以,老臣眼下也弄不明,三皇子為何突然失了男兒雄風。」

皇上听言,面色發沉,「簡直一派胡言,人都已經那樣了,還說什麼身體康健?」

「皇上贖罪!」

「去,再叫上幾個太醫過去給雲榛探脈。」

「是!」

太醫領命,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太醫院走去。

皇上看著蔣太醫的背影,神色隱晦不明。

三皇子府

經歷焦躁,驚異之後,三皇子突然平靜了下來。看著眼前幾位給他探脈的太醫,面無表情道,「如何?可查出原因了?」

「臣等無能……」

三皇子听了,擺手,「都下去吧!看著你們都心煩。」

太醫听言,疾步而出。

雲榛盯著某處,眸色沉沉暗暗,而後起身,「清河!」

「屬下在!」

「更衣!」

「是!」拿過衣服,伺候三皇子穿衣,恭敬再問一句,「主子要去哪里?」

雲榛眸色深遠暗沉,悠悠道,「好久沒見皇叔了,去看看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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