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王作妃 第70章   點點悸動   淡淡一吻

作者 ︰ 淺淺的心

莊家

夜深人靜,獨自一人,靜立鏡台前。透過鏡子看著後背。

看著那一道猶如蚯蚓一樣的傷疤,印落在白皙,光滑的背部顯得格外猙獰,可怖。

白日掛在臉上的淺笑,柔和消失殆盡。剩下的只有陰戾,氣惱,還有委屈!

嬌養了十多年的身體,因為這道傷疤,變得不再完美!

女兒家的身體何等珍貴,現在變成這樣。莊詩雨怎麼能無所謂。更重要的是,她本以為抓住的是一個機會。可沒想到,遭遇的卻是一場災禍。不過,經此一事,也讓她看清了不少東西。

放下衣服,遮住那丑陋的地方,看著鏡子里依然嬌美的容顏。莊詩雨眼中滿是冷色。由始至終,皇後怕是根本就沒想讓她入太子府吧!

不然,哪怕是受制于莊詩妍不得已對她動手,鳳衛也不應該把她傷的&amp}.{}這麼重。

包括營救太後,明明有那麼的機會,可皇後硬生生的忽略了。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莊詩雨和太後有著同樣的猜疑。

生性多疑,習慣性的猜忌,習慣性的算計。這好像已經成為她們莊家女人的一個特性,天生的滿月復謀算。

只是,就算真的確定皇後做了什麼又能如何呢?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還要繼續的恭敬有加。

錯失太子妃的位置,嫁給三皇子……想到將來的處境。莊詩雨第一次感到有些心慌,更多憋悶。如此,不由想到那個跟她一樣受傷。但,命運卻截然不同的人——容傾!

她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聰明反被聰明誤,沒得到自己想要的,還失去了本來屬于她的。

可容傾,卻是正好相反。一場浩劫,她成了湛王妃!不但豁免了一切的罪責,還解除了和顧家的賜婚,躲過來嫁入顧家後被虐待的苦難。

想著,莊詩雨不由笑了,呢喃,「人的命數呀!有的時候真的很有意思。只是……」比天意更令人琢磨不透的,卻是那個男人的心思。

娶容傾為正妃!呵呵……怎麼都預料不到的事卻成真了。他這樣做,只是為了打莊家的臉嗎?怕是不盡然吧!要膈應莊家,有的是方法,並不一定要娶容傾。如此……是為什麼呢?

望著那昏黃,跳躍的燭光,莊詩雨嘴角笑意隱沒。在那種情況之下,還能把莊詩妍給刺傷。容傾,一直以來你才是扮豬吃老虎最徹底的那個吧!

來日方長!

***

前往湛王府馬車上。容傾拿著衣服,再次嘖嘖稱嘆,「這衣服,真是怎麼看,怎麼好看!完美的想找個瑕疵都難。」

容逸柏淡淡瞟了一眼,不咸不淡道,「沒你以為的那麼好。不要自夸的太過了。」

容傾听了,橫了他一眼,「你若是能夸我幾句,我用得著這麼自夸嘛!」不多夸自己幾句,她哪里來的底氣。

這話說的,還真是有點兒可憐了。避免自己心軟,容逸柏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你女誡,婦德背的怎麼樣了?」

「就記住了書名!其他,它不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其實,她想也試著看背兩句,應付應付的。

只可惜,一念必睡。那睡著的速度……讓小麻雀直接懷疑,書上是不是有毒?不然,怎麼一踫書,容傾就呼嚕呢?

容逸柏听言,不緊不慢道,「醫館的大夫我已經約好了,等你從王府出來,我直接帶著你過去。」

聞言,容傾面皮一緊,「你感覺我會被罰?」

「絕對不會被夸。」

容傾听了,點頭,嚴肅而認真道,「我也有這種感覺。」

這附和的,讓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明知道不會背沒什麼好果實,她還敢呼嚕呼嚕的睡。

每當這個時候,容逸柏都覺得容傾這模樣特別欠打。阿彌陀佛,希望湛王沒這樣的感覺才好。

「希望受些內傷,不要再受外傷才好呀!」

「你還想受內傷?」

「被話刺激內傷,不是其他。」就如她說湛王技術差一樣,當時,湛王肯定很內傷。

湛大王爺呀!求你也用同樣的話來刺傷我吧!只動口,可千萬不要動手。她現在這身板兒,可是經不起他一掌的。

「公子,小姐,湛王府到了。」

隨著馬車停下,容傾抱著衣服看著容逸柏,眼神灼灼道,「你還有沒有什麼要囑咐我的?」給點錦囊妙計吧!

「把皮繃緊點兒吧!」錦囊妙計沒有,良心建議只此一個。

容傾听言,癟嘴,丟他一眼嫌棄。智商!

「別等我了,回去讀書去吧!就哥哥這腦子,再不用功點兒,以後恐怕要靠賣醬油過日子了。」說完,抱著衣服,下車走人。

容逸柏失笑,輕斥,「窩里橫的丫頭。」話剛出,容傾頭豁然轉了過來。

「容逸柏,不要以為說我壞話我听不到。」

容傾話出,不待容逸柏開口。一邊的祥子,既笑眯眯道,「小姐您就是听不到也沒關系。不是還有小的我嘛!公子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小的全部一並稟報了您。」

容傾听言,稀罕,「你這小子,怎麼還沒等到我收買,就倒戈了呢!」

祥子听了,撓頭一笑,「早知道小姐準備收買小的。剛才那話我就晚點說了。」

「容公子!」

聲音出,凜五身影現。

容傾抬眸一笑,「凜護衛,特意來接我的嗎?」。

凜五輕咳一聲,微笑道,「屬下是來提醒容公子該離開了。」

一句話,容姑娘,你就別自作多情了。

一句話,容公子,你讓某人感覺礙眼了。

這算是兄妹兩個同時被嫌棄了吧!

容逸柏溫和一笑,未曾多說,看了容傾一眼,驅車離開。

容傾帶著小麻雀,隨同凜五往湛王府走去。

「凜護衛,今天天氣可真是不錯呀!」打開場子的開場白,還真是不咋地。

凜五卻回答的很一本正經,「容姑娘說的是!」

「天氣好,王爺的心情也一定很好吧!」

「因人而異,因事而定吧!」這回答,很中肯,很實在。除了說了跟沒說一樣。

也是!湛王的心情就跟那六月的天一樣,一會兒一個鳥樣,現在好,也不代表一會兒就會好呀!所以……皮繃緊點兒吧!

十月金桂,花開無聲,淡香襲來,點點金黃,處處芬芳!

一盤棋,一壺茶,一襲白衣,一絕美男子,靜坐桂花樹下!

幽香淡淡,美景無聲,落入眼底,一副畫。但,明明該賞桂花,可眼楮偏偏離不開他!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人比花嬌呢!

「容姑娘,請!」

「呃!」得令上前,「小女給王爺請安。」

「嗯!」一應抬眸,眼底光潤點點劃開,無聲無息,靜而無波,卻又如海深諳,藏著太多讓人看不透,看不懂的東西。

「坐吧!」

「是!」

這一答,容傾不由抹汗,這心情,搞得跟面試一樣是要怎樣?

「咳,王爺,衣服做好了,您老要不要看看?」

「嗯!」

湛王應,容傾開始解小包裹。衣服拿出,自動開啟自贊模式,「知道王爺不喜歡繁瑣,所以,這衣服的樣式很是簡單……」容傾話未落。

湛王看著衣服,淡淡開口,「是挺簡單。你若不說,本王還以為你是單純怕麻煩。所以,才會做的如此簡單。」

怕麻煩,如此簡單!容傾表示,這兩者之間絕對不連貫。

「給王爺做衣服,那是榮幸之至,怎麼會怕麻煩呢!嘿嘿……」

這話,動听呀!只可惜……凜五站在一側,無聲搖頭。甜言蜜語,花言巧語,容姑娘過去在主子面前那是沒少說,可那又如何呢?看看她做的那些事兒,完全是怎麼堵心怎麼來。

「王爺,這顏色你喜歡不?若是不喜歡,我即刻回去重新做一件。」容傾說的那個誠懇萬分。

凜五卻是暗月復;即刻回去重做?她這是想順勢開溜吧!想的倒是挺美。

「無需,本王很喜歡!」

這話出,容傾眉心一跳。絕對不會有的夸贊,忽然有了。咋一點兒不感驚喜交加呢!

看著容傾閃爍不定,喜喜怯怯的眼眸,湛王抿了一口茶,漫不經心開口,「何為婦德?」

嘎!

容傾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回答,「清閑貞靜,守節整齊,行已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

湛王听了,看了她一眼,容傾嘿嘿一笑。

湛王移開視線,淡淡道,「何為婦容!」

「盥浣塵穢,服飾鮮潔,沐浴以時,身不垢如,是為婦容!」

「何為婦功!」

「專心紡績,不好戲笑,潔齊酒食,以奉賓客,是為婦功!」

一問一答,湛王問的隨意,容傾答的坑坑巴巴。不過,雖不流暢,倒是也不錯。之所以答的不順暢,你可以理解為她在緊張。

「何為婦言!」

「婦言就是……」

碧雲閣

林婉兒靠在軟榻上,看著從外走來的小丫頭,遂問道,「容姑娘可是已經到了?」

「是!」

「是嗎?容姑娘看著可還好?」

「奴婢路過時,偶看一眼。容姑娘面部傷痕隱約可見。」

林婉兒听了,扯了扯嘴角,隨著道,「容姑娘入府,王爺可有叫人前去伺候?」

「回夫人,凜護衛在跟前,其余沒有。」

林婉兒听言,手里的帕子緊了緊,如此說來,容傾是跟王爺獨處了。

「這會兒在做甚,你可看到了?」

「王爺好像在拷問容姑娘婦德……」

聞言,林婉兒眉頭皺了起來。拷問她容九婦德?微感意外之後,心里嗤笑開來,容傾婦德確實很有問題。一個跟別人定過親的人,一個面殘渾身是傷的人,竟然還敢魅惑王爺,她怎麼有那個臉?

心里嘲弄連連,可更多確實酸意無限。嫉妒壓不下。

相當初莊詩妍受傷的時候,王爺可是連看她一眼都懶得。可現在,輪到容傾就不一樣了呢!

拷問婦德?湛王若是真不喜一個人,連一個視線都不屑給你。又如何會浪費時間,听你背誦那枯燥無比的婦德!

放著一滿院的美艷嬌花他不看,偏偏願意花費時間,浪費耳朵去逗弄容傾。王爺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是呀!怎麼想的呢?沒幾個人能想的通呀!

相比之下,容傾做出的事兒就分外容易懂了。

坑坑巴巴回答完湛王的問題之後,在容傾以為過關的時候,在凜五以為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就見……

湛王忽然伸手,突然把人拎起,而後圈入懷中!

這動作一出,凜五垂首,小麻雀嘴巴圓了一下,而後低頭摳手指。

容傾眼前黑了一下。蹲的太久,被拎起的太突然,有些眩暈。等到她眼前恢復清明之後,就見湛王大手探向她腰間荷包。看此,未曾多想,反射性的快速按住,牢牢抓住!

動作一出,容傾面色一緊,頭上冒出倆字兒,完了!湛王淡淡一笑,悠悠開口,「是你自己自覺拿出來?還是讓本王親自動手呢?」

「區……區別在哪里?」不要問她為何結巴。太傷人!

「這問題,已是罪加一等。」

一個男人這樣抱著你,卻在說著如何懲罰你!艾瑪,她的魅力碎了一地。以後讓我拿什麼揚眉吐氣?

垂頭喪氣,松開抓住湛王的手,把那縫在荷包上的布條扯下來。

看著那布條,凜五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滿頭黑線,一時無語。她……她竟然作弊,抄小抄!就這,她剛才還回答的結結巴巴的。真是,連凜五都感到鬧心的厲害了。

小麻雀搓著手,為容傾緊張,更可惜呀!功虧一簣呀,功虧一簣。差一點兒就成功了,咋就被發現了呢?

看著布條上那精小的字體,湛王溫和道,「寫這個花了多少時間?」

「一個時辰!」

「費了不少功夫呀!」

容傾听了,弱弱道,「費工夫倒是次要,主要是費腦子。」

「呵……」滿腦子的損點子。

「凜五,戒尺!」

「是!」得令,凜五執行起來比以往更速度。

容傾已開始感到手心疼了,不過這懲罰倒是不算什麼。比起挨刀子可是輕太多了。只是……

「求王爺給我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我保證以後改過向善,重新做人。」該求還得求。只是這話,好像有點用詞不當。管他呢!只要結果得當就行。

湛王听了,嘴角微揚,笑意綿長,風情無限,柔柔開口,「不用改正,你這累教不改的模樣爺很滿意。」讓人每次想教訓她,總是不愁找不到理由。

「王爺那個……」

「主子!」凜五歸,戒尺到。

「手!」一個字,清清淡淡,輕輕緩緩。

伸手會挨抽,可不伸會被抽的更狠。所以,伸吧!

手伸出!

吧唧!一戒尺下去,手心紅了一片,那個疼!

啪啪啪……

不一會兒容傾手心就腫的跟那發酵的饅頭一般大了。

「疼嗎?」。

「不疼!」

湛王挑眉,容傾開口,「王爺打的,疼也不能說疼。」吹吹那火辣辣的手心,揉揉眼楮,「書上說,故作堅強的女人比會哭的女人還惹人疼。」說完,眼巴巴看著湛王。無聲詢問,書上說的是真的嗎?要是可行該多好,這可比天天讓她對著湛王哭容易多了。

湛王听了,差點笑了,「看來那糟心的書你看了不少。書上還說什麼了?」

「書上說,女人一定要柔情似水。」

「書上沒教你這個時候要用美人計嗎?」。這話充滿了暗示意味。

容傾听言,微轉身,抬頭,看著湛王那張俊臉,坦誠道,「說了呀!」

湛王攬著容傾的腰身,不疾不徐道,「這個時候不試試嗎?」。本以為,這話出,這小女人肯定會湊過來。誰知……

容傾頭一扭,明媚而干脆道,「沒興致!」說完,又去吹她那火辣辣的手心去了。切,又沒吃藥誰要親你。

沒興致!凜五嘴角抽搐個不停。

湛王面色一僵,可心里卻樂了。作死的小東西。

「也許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就有興致了。」湛王隨手拿起桌邊的書,隨手翻開一頁,「看到這個,爺方知你送給來的那小玩意是如此用途。」

丁字褲!丁字褲!原來古人早就已穿過。囧囧那個有神。

看容傾眼楮直直的盯著圖畫猛瞧,湛王遂然把書合上,不咸不淡開口,「送給爺那東西意圖是何?」

容傾轉頭,眨著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眸,恍然長嘆,「原來,那竟不是鞋墊呀!」說完,話鋒一轉,慎重道,「不過,就是不知道這會兒使美人計晚不晚?」

「凜五,拿繩子來!」一定要捆起來,吊起來打。

「王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不過,我看的那本書上,那些人真的是墊腳上的。」

「你還敢給爺忽悠!」

「沒有,沒有!我真覺得王爺穿上肯定比他好看,啊……」

「作死的東西,你調戲爺還上癮了是不是。」

容姑娘還是那麼惱人,而王爺訓人第一次用的不是刀劍而是巴掌了。

站在不遠處的凜一听著,不由的笑了。抬頭望天,今天王府真是熱鬧呀!變得很有人氣兒。

「嗚……好疼,爺你打到我傷口了。」話出,**上又挨了兩巴掌。

「你會習慣的!」

「王爺,我馬上就要及笄了,你會不會送我禮物呀?」

「這個時候你還敢給爺要禮物?」

「打在我身,疼在你心。所以,給我點消腫止疼藥吧!我擦點兒,給王爺也擦點兒。我消腫,王爺止疼。」說完,趴在湛王腿上,看著他綿綿的笑了,有點俏皮,有點厚臉皮,也有點兒可憐。

這話,這模樣……

湛王微微俯身,而後,抬手,在容傾一縮腦袋,以為**又要受疼時,卻見湛王手若在了他的嘴角。

容傾看著,愣了一會兒,而後,仰頭,在那嘴角印下淡淡一吻。

伴隨著淡淡的桂花香,點點悸動,在誰的心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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