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王作妃 第139章  湛王教妻

作者 ︰ 淺淺的心

看到乍然出現的王氏,顧家眾人傻愣,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顧廷煜面色陡然緊繃。

吳家亦是神色怔怔。王氏的出現,太出乎意料。

「婷兒,婷兒……我的女兒,我是娘呀!」王氏跑到花轎旁,扶著轎欄既嗚咽開來。

看著紋絲不動的轎子,眾人月復誹開來︰這大喜的日子,面對王氏的出現,顧婷不知道是什麼心情。不知接下來她會作何反應?是視而不見呢?還是抱頭痛哭呢?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在這大喜的日子都顯得那麼不合適!

什麼都不做吧!是不孝!

抱頭痛哭,中間停轎吧。又不吉利!

唉!真是難兩全呀。王氏這時出現,生生是在為難自己的女兒呀!

眾人一時不覺有些同情,憐惜顧婷!

轎子旁,顧婷心月復丫頭翠柳,怔愣過後,趕緊上前,伸手攙扶住王氏,柔聲道,「夫人,今天是小姐大喜的日子。您不要太傷懷了,奴婢先送你回顧家吧!」

成親的時辰已經延誤了,若是再耽擱下去,這親事非成笑談不可!所以,不管其他,先把王氏帶離再說。

翠柳的話,王氏听到了,可卻沒動,手依然緊緊拽著轎欄,淚眼汪汪,不斷重復喚著,「婷兒,婷兒……」那聲聲呼喚,滿滿的想念。听的人心里犯酸。但……

听在顧婷耳中,卻刺耳至極,嘴巴抿成一條直線,手攥成拳,面色冷硬一片,眼神冷如冰渣。

什麼時候不出現,偏在這個時候。不把她作死,她心里就不得勁兒是吧!

吳銘彥騎在高頭大馬上,看著依在花轎旁,面黃肌瘦,狼狽不堪,分外蒼老的王氏,神色有些復雜,隨著翻身下馬,大步走到前,拱手,拘禮,「舅……岳母!」

然,王氏卻是看也沒看吳銘彥一眼。

這一無視,轎內顧婷面色更為難看。吳銘彥倒不覺如何,長輩心情不好時,給小輩個臉色太正常了,所以沒放在心上。

顧廷煜疾步上前,看著如乞丐般的王氏,心口沉悶的厲害。然,縱然心里翻涌的再厲害,這個時候也不是聊天說話的時候。

「翠柳,送夫人回顧家!」

「是,公子!」翠柳得令,扶著王氏的手,改為用拉的,「夫人,走吧!奴婢送你……啊……」翠柳的話未說完,一個不防猛然被王氏推到在地,身上一疼,面部扭曲,驚呼出聲。

這動作出,眾人神色不定,這是來送女兒的?怎麼看都像是要找茬的!

顧廷煜抿著,抬腳上前,伸手拉住王氏,欲強硬帶她離開。

手剛踫觸到王氏,她就叫嚷開來,「你別拉我,我不能讓婷兒嫁到吳家去!」

這話出,不止顧廷煜臉色沉了下來,就是吳銘彥臉色也不由僵了一下。

樓上,容傾听言,神色不定。有些疑惑,更感反常!

王氏雖不精明,也不太聰明,可她卻不是一個惡母,渣母。對自己的孩子,她可是護的很。如此,在這麼一個日子,當著眾人的面,她怎麼會說出這話來?她不會不清楚。這話一旦出口,那就是陷顧婷于水深火熱呀!讓她在吳家如何自處?

顧廷煜面色完全黑下,緊繃著神經上前,「跟我回去……」顧廷煜聲音染上沉厲。

「我不走,不走……」王氏甩開顧廷煜,對著轎子喊道,「婷兒,你听娘的話,跟娘回去!」

「娘,你是不是瘋了……」顧廷煜磨牙。除非是瘋了,不然,沒有任何理由能解釋王氏此刻的舉動。

「我沒瘋,我清醒的很!」王氏急聲道,「婷兒,娘是不會害你的。你听娘的話,跟娘回去……」王氏話未說完,轎簾猛然拉開。一身鮮紅嫁衣的顧婷出現在眾人眼前。

顧廷煜面色一緊,緊聲道,「你出來做什麼?趕緊進去。」

顧婷听言,蓋頭下,眼里劃過沉冷,譏諷。作為哥哥,在這關頭,顧廷煜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吧!除了讓事情變得更糟,讓她更加丟臉以外,他什麼也撐不住,什麼也兜不住!

相比容逸柏為容傾做的,顧廷煜顯然差太多,他太無能。

吳銘彥看到顧婷,眼神微閃,隨著垂眸,眉頭皺起。今日太多事,讓他始料未及!一時有些發懵。

王氏看到顧婷,眼楮卻是一亮,急忙起身,伸手拉住顧婷的手,「婷兒,走,跟娘回去!」

順著王氏的力道,顧婷傾身向前倒……

王氏臉色一變,趕忙伸手把人接住,急聲道,「婷兒,你怎麼……」話未完,一道幾不可聞的聲音落入耳邊,「你再不離開我就死在你面前!」

聲音入耳,王氏臉色隨之大變!

顧婷慢慢站直,蒙在喜帕,悠悠開口,「辛苦娘親來送女兒。娘,您放心,您過去的教導女兒都記著。孝敬長輩,恭順賢德,我一定好好做,好好過日子!」

顧婷說完,轉身,重新上轎!可在王氏的眼里,顧婷走上的不是轎子,而是一條一去不歸的黃泉路!

想到,再也顧不得其他……

「婷兒,你不能去吳家,不能去……」拉住顧婷,王氏焦灼,惶然,急切道,「走,跟娘回去!」

「娘……」

「靜兒已經沒了,娘不能再讓你也丟了性命!」

听到這話,有那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隨著接一句,「顧夫人這話說的可就太奇怪了!你女兒跟吳家那是結親家,又不是結仇。什麼丟性命,這死不死的,擱在大喜的日子來講,實在是不吉利呀!」

「可不是!要我們看呀!顧夫人您還是趕緊讓讓,讓花轎過去吧!」

「是呀!你這樣,你女兒以後可更加難做了!」

「沒見過這樣的娘。在大喜的日子,這樣觸自己女兒的霉頭!」

顧家已不同往日。而王氏,落魄的王家女,被顧家休棄的棄婦。一切不同往日,當面議也無懼。

話頭起,附和一片,議論群起,議論入耳,顧婷臉色青白,牙齒咬唇,幾乎咬出血來。

王氏卻瞬時激動開來,在她的心中,這些人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都是在阻止她救自己的女兒。心急,心火,一起涌上,眼楮冒火,劈頭叫器,「你們知道什麼?少在這里給我多嘴多舌,不然我割了你們的舌頭!」

這話,粗蠻!毀盡剛才人們在乍然看到她時,心里涌現出的那一點唏噓,同情!

王氏一火,被嗤笑,顧婷,顧廷煜只剩下丟臉。

顧廷煜面色僵硬,看向吳銘彥,「你帶著婷兒先走,這里我看著辦!」

「可是……」

「走吧!別耽擱了,姑丈,姑母他們該的等急了!」

吳銘彥听言,點頭,看了一眼王氏,動了動嘴巴,最終什麼都沒再說,翻身上馬!

「起轎!」

聲出,王氏尖叫起,「婷兒,你不能去……」

「你夠了……」

「你走開!」王氏揮開顧廷煜的手,激動非常,「你知道不知道,婷兒若是去了吳家,她會死的!」

「你真是糊涂了,連這種無邊際的話都說出的出口!」顧廷煜聲音一沉。王氏既尖叫開來。

「糊涂的是你!你知不知道,婷兒算計吳銘彥的事,吳家全部都知道了。只是礙于湛王爺的命令,他們不敢拒親。可是,他們心里全部都恨上你妹妹了。若是不把婷兒帶回去,不出幾天,你妹妹就會被他們給害死的呀!」

王氏這激動地話出,猶如一道驚雷,轟的場上鴉雀無聲!

呆了,驚了,傻了,怒了……

容傾不又轉頭看向湛王!

湛王悠然起身,「走吧!」

容傾听言,順嘴問一句,「去哪兒呀?」

湛王看了她一眼,悠悠淡淡道,「一個合格的湛王妃,要懂得適時的善良!」

聞言,容傾神色微動。湛王已抬腳下樓。

如巨石砸落冰上,在短暫的驚駭過後,欲炸裂的關頭……

「顧夫人果然在這里!」

突然的一聲,引眾人轉眸!

一個年逾五十出頭,一身太醫裝扮,手捂著額頭,隱見上面有點點血色!

看著眾人神色不定。

老太醫無視眾人探究的目光,緩步上前,看了王氏一眼嘆了口氣,隨著看向顧廷煜,帶著歉意,「對不住,都是我府里那小婢不小心,沒看住顧夫人。」

顧廷煜听著,怔怔愣愣!

老太醫繼續道,「你父親說,看你母親精神有些不對頭,總是神神叨叨的。只是,你府里要忙的事兒多,未免沖了喜事兒,就暫時讓令母去了我府上,讓我給探探脈。說等喜事兒結束,就把人接回。可我探過之後,吩咐小婢去煎藥時,一不留神你母親就跑出來了。我攔時,沒防備也挨了一下!」頗為無奈。

顧廷煜听完,眼神微閃,干干道,「原……原來是這樣!」說完問一句,「那我母親她……」

說到這個,老太醫面色有些凝重,「你妹妹的死對她打擊很大。所以,人有些 癥了。總是不停的說,有人要害你們……」

「你渾說,你才是 癥……」王氏話剛出口,老太醫忽而上前,接著遂然出手,對著王氏後頸就是一擊!

王氏一頓,眼白上翻,隨著緩緩倒地。

王氏倒下,消音,事情暫搞一段。

在眾人若有所思的眼神中,迎親隊往吳家緩緩走去。

看著,顧廷煜背著王氏,往顧家方向走去。走出不遠,腳步頓住,臉色微僵!眾人眼眸微縮,心頭陡然猛跳。

老太醫疾步上前,跪地行禮,「王爺,王妃!」

「起來吧!」湛王淡淡道。

「謝王爺,謝王妃!」

老太醫站定,容傾柔和道,「勞煩太醫了!」

「不敢!」

一句勞煩,落入顧廷煜耳中,心口一窒。隨著垂眸,「王爺,王妃!」

湛王充耳不聞。

容傾平穩道,「舅母身體不適,表哥帶她回去休息吧!」

「是!」這似領命的應答。

容傾听了,淡淡一笑,轉頭看向湛王,「夫君,時辰不早了,我們也回府吧!」

湛王听言,自然道,「飯不吃了?」

「回去再吃,我讓麻雀打包帶回去了!」

「沒出息!」

「這是勤儉持家。扔了多可惜呀!」

「你現在頂嘴都成習慣了!」湛王訓斥,卻無一絲怒意。

容傾淺淺一笑,伸手握住湛王的大手,拉著他離開。

湛王任由之……

顧廷煜站在原地,看著兩人並肩離開的身影,心口沉悶的厲害!

曾經,她也時常那樣對著他笑。可是現在,卻已然跟他無關。

她已有了真正護著她的人,現已不再需要他施舍的那一點的溫善。也不屑吧!

她現在是高高在上的湛王妃,已不再是曾經那個不受寵,被受人欺凌的侍郎府嫡女。

而他,亦不再是過去那個高門貴公子,而只是一個庶民!

承載著滿心的酸澀苦辣,顧廷煜背著王氏離開。

「你們說,王氏她是真的瘋了嗎?」。

「我看不像!」

「真 癥的人,可沒她那麼能認人兒!」

「那剛才那老太醫怎麼說……」

「老太醫若是不那麼說,顧家和吳家如何能下得了台?這丑可是丟大了!」

「老太醫為何幫他們呢?」

「笨吶!你沒看到湛王爺和湛王妃在哪里嗎?」。

「你是說……是湛王爺和湛王妃?」

「顯而易見的呀!畢竟,宮中的太醫,可不是一般的人能使喚的動的。」

眾人小聲嘀咕過後,大部分人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

王氏根本沒瘋!

顧婷或許真的謀算過吳銘彥!

還有,容傾跟顧廷煜那些個過往,曖昧什麼的。或許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兒。顯而易見嘛!若是真跟某些人說的那樣牽扯不清的,湛王爺會幫著他們才怪呢!

所以,傳言不可信,眼見才為真呀!

馬車內

湛王撫過衣袖上那幾不可見的折痕,清清淡淡道,「看著本王做什麼?」

「夫君好看呀!」

「有話就說,少拍馬屁,膩歪!」

容傾听了,抿嘴一笑,隨著輕聲道,「夫君,剛才的那些巧合的事……」容傾欲言又止了一下。話沒說完,意思卻完全。

湛王抬眸看了她一眼,「想問是不是本王做的?」

容傾點頭!

湛王不咸不淡道,「若是呢?」

「若是,自然是幫著夫君一起掃戰場!」

湛王听言,挑眉,「你就不心虛?」

容傾揚唇一笑,「賊夫妻,賊夫妻!自當同舟共濟,何來心虛!」

這馬屁拍的非同一般的高桿兒!

湛王沒忍住,抬手在她臉頰上擰了一把,「刁民!」

容傾看著湛王,別有所指,回一句,「近墨者黑!」

湛王瞪眼!

容傾拖袖捂臉,晶亮的眼眸點點笑意傾瀉。有點俏皮,有些小壞,更多……讓人想蹂躪。這小東西越來越會勾引人了。

湛王垂眸,拿過桌上茶水,輕抿一口,清潤那突然干渴的喉嚨,風輕雲淡繼續道,「你現在這樣,就不擔心招人非議,被說冷漠,無情?」

容傾听了,臉上笑意淡下,「人有遠近,親有厚薄。相比他們,自然是夫君在前。再說,過往眼前擺著。我跟顧婷也沒多少親戚情義可言。不過,刻意為難她的事兒我也沒想過。同樣的,以怨報德的事兒,我也不想干。所以,別人說什麼都無所謂,只要夫君不覺得我冷漠,無情就行!」

「你倒是會說!」

「心里話……」容傾說著一頓,看著湛王輕聲道,「而且,若是夫君做的,我想也必有理由!」

湛王雖作的厲害。可他也極少無緣無故的去為難一個人。看別人匍匐在他腳下,痛苦求饒的戲碼,他早已玩兒膩了。所以……

湛王抬眸,「你覺得是什麼理由?」

「這還用說,自然是因為她過去總是欺負你媳婦兒呀!」容傾答的那個干脆利索。說完,眨著眼楮看著湛王,眼神閃閃爍爍,明顯沒有嘴上說的那麼肯定。

湛王看了她一眼,移開視線,「被欺負,那是你自己無能。」

「這倒也是實話。那……」

「不是本王做的!」他只是事前知道一下而已。

容傾听言,揚眉,「不是王爺?那會是誰呢?」

看容傾一臉猜不透的樣子,湛王開口為她解惑,「董家!」

容傾听言,一愣,「董家?他家跟顧家有仇?還是跟吳家有怨?」

「在顧婷突然意外,吳銘彥定親之前。吳家本是要和董家定親的,雙方都表露了意願。只是,其後吳銘彥卻娶了顧婷。」

吳董兩家,定親的事雖未完全說開。可在百官女眷之中,卻都是心知肚明,甚至連那打趣兩家的話都說出來了。只是沒想到,最後結果竟成這樣。

而後,那些在官場上跟董家不對付的,就趁機作了董家一回。繼而,董家小姐那尖酸刻薄的話沒少听。也因此,就惱上了。

容傾听著,臉色變幻不定,「董家這感覺被耍了,所以就來了這麼一出?還是董家女兒,對吳銘彥生出了喜歡之心,不甘心情郎這麼被奪。所以,就給顧婷來這麼一擊?」

「兩者都有!」

「那顧婷算計吳銘彥的事……?」

「確實存在!」

「這事兒讓董家發現了?」

「不需要發現什麼,臆想一下,出手抹黑即可。」

這又不是斷案,還需要什麼證據。抹黑一個人,有的時候一張嘴,一支筆一張紙就夠了。

把那臆想出來的事,添油加醋描述一下,危言聳听的恐嚇一下。然後,送到王氏的手中。在王氏為女,沖破理智,不惜一切之際,暗中派人助她回京。然後,就有了今天這麼一出戲。

用王氏來作顧婷。對此,不得不說,王氏的表現可圈可點。

明了事情原委,容傾暗嘆︰有王氏這麼個娘也是醉了。每次的關心則亂,都給自己的兒女制造出更多的麻煩。

還有董家,這一怒之下,火氣也夠大的。

月復誹過後,容傾看著湛王不由道,「那夫君剛才讓老太醫過來打個圓場,是何意呀?」

問話出,既被斥,「什麼都用問的,長腦子做什麼的?」

「長腦子自然是為了活著,為了好看的……呀!」最後一個字,見湛王面色不善,容傾妥妥的蔫了一下。打趣變成自討沒趣。

這廝,還是那麼喜怒無常!

湛王看著容傾,冷眼。剛才看著挺上道,這麼一會兒工夫又開始犯蠢了。

為何圓下,還用問嗎?自然是為讓顧婷順利嫁入吳家。原因,只有去了吳家她的日子才精彩。為何如此,因看她不順眼。理由︰容傾剛才不是自作多情。

顧婷過去對容傾的欺辱,容傾已無所謂,可在湛王這里過不去。

他湛王的妻子,被一個小小的高門嫡女欺負。想到就搓火!

見被他一訓,悶頭獨自琢磨,不再開口的容傾,湛王抿嘴,眼里劃過一抹挫敗,稍縱即逝,而後沉沉開口,「容九!」

「在!」容傾即刻抬頭。

「這次,董家暗中動的那些手腳你記著。」

「記著干嘛?」湛王說的直接,容傾回的干脆。

湛王眼楮微眯,「你說呢?」

「哦!我想想,想想!」

不想再被罵,容傾老老實實開動腦筋。少時,眼楮陡然一亮,道,「夫君,我知道了!」

「說來听听!」

容傾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夫君讓我記著,可是讓我在缺錢的時候,拿著這個把柄去要挾董家?向他們索要封口費?」要真是這樣的話。那……發了!

湛王听言,面色一僵。

「夫君,是不是這個?我是不是猜中了?」

看著容傾那分外璀璨,賊亮賊亮的眼眸,湛王面皮緊繃,沒好氣道,「你能想到的只有這個?」

「哦!這還不夠呀?難不成,除了劫財,夫君還準許我劫色?」

湛王听言,盯著她,不言。

容傾嘿嘿一笑,「這沉默,肯定不是默認。劫色什麼的,自然是我想太多了!」

「劫色?本王倒是不知你還有這念頭,還有這心思?」湛王悠悠緩緩道。

容傾听言,即刻搖頭,「對天發誓,我沒有。我剛才那麼一說,都是在野史上看的。」

「極好!現在不但會說謊,連栽贓陷害都學會了。」把什麼都推到那完全不會辯駁的野史書上,跟死無對證差不多。如此,她倒是一身的清白了。

「夫君……」容傾話未完,馬車停下,根據場景的轉換,容傾即刻轉移話題,「夫君到家了!」

湛王一言不發,抬腳下車,大步往走入王府。

容傾下車後,卻是站著沒動,直到湛王走入王府。容傾伸手拉了拉凜五!

「王妃,何事?」

容傾小聲道,「剛才在馬車內的話,你可都听到了?」

「回王妃,屬下只隱約听到了一點。」

容傾听言,白了他一眼。回答的倒是夠矜持的。誰不知道你全部都听到了。不過,管他……

「那,你說,王爺讓我記著董家的事兒,是什麼意思呀?」不懂就問,不懂就學嘛!

「這個嘛!王妃還是去問主子比較好。」

容傾听了,抬頭,看著凜五,笑眯眯道,「行,那我就去問王爺。順便再問問王爺,對凜五曾偷偷親凜一的事兒怎麼看?」

容傾話出,凜五眼眸陡然睜大,「王……王妃你剛才說,說屬下跟凜一……」

「你親他了,我看到了!」

凜五听言,哭笑不得,「王妃,這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兒呀!你這……」

「對著王爺多念叨幾句說不定就有了。你沒听說過嗎?假話說的多了,時候長了,听的人不覺就當真了!」

「主子可是不會!」

「那就當我說著玩兒好了!」容傾說完,抬腳往府內走去。

凜五抿嘴,抬腳跟上,「王妃,你這完全就是在抹黑屬下!」

「因為這比陷害容易。因為這不需要證據,只要純粹的就抹黑就好。這是王爺剛說的。」她馬上學以致用了。人才!

凜五听了,忍不住道,「王妃,您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俗話說得好,為女人和小人難養也。我大概就是其中一種。認識這麼久了,這點兒你應該知道的。」

聞言,凜五忽而不多說其他了,干脆回答容傾剛才的問題,「主子剛讓你記著董家的事。是讓王妃留有余手。京城形勢復雜,有一日,若是王妃用到董家了,而他們不從,王妃就可把那些事兒拿出來溜溜。當然了,這種情況微乎及微。在用不上他們的時候,王妃記著也很有用。」

「什麼用?」

「什麼時候看董家女眷不順眼了。王妃想怎麼收拾她們,她們都得到溜溜轉!」

容傾听言,不由笑開,「這話,听著就很拽,很過癮呀!」

「所以,王妃記著沒壞處!」

「你說的是,說的是!」說完,樂呵呵道,「王爺他真是個好人呀!」搞得她現在突然有了搜羅京城百官後院齷蹉事兒的。

「李公公!」

听到門衛的聲音,容傾笑意瞬時隱沒,隨著轉頭,看到李連,眼神微閃。

「老奴叩見王妃!」

「李公公請起!」

李公公站定,沖著凜五拱了拱手,「凜護衛!」

「李公公,不知這時過來可有什麼要事?」凜五直接開口問道。

「老奴是奉皇上和太後之命,特來請王爺和王妃入宮的。」

容傾听言,垂眸。

凜五微微一笑道,「主子剛回,李公公進府說話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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