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妻在手狂妄爺有 147 爺爺府邸

作者 ︰ 九序

夏日的烈陽叫人汗流浹背。

赫連尹從車窗外望去,就見車開進一條溫涼的巷子,這一帶都是經過翻建的四合院,一戶接著一戶,雕梁畫柱的門廊,曲折幽靜的庭院,為這座快速旋轉的城市平添一份幽雅,這里都是達官貴人住的地方啊,赫連尹沉默地看著,微微出神,據說四合院的布局都是正房坐北朝南,大門開在東南角的,這叫「坎宅巽門」,跟風水有關。古時候選址建房,都會按照風水來布局,流傳到至今,不僅沒有失傳,還變成了一種鼎盛現象。

很快,赫連胤的車停在爺爺的宅子前。

赫連尹從青石台階望進去,大門兩側各放兩把褐色紅木椅,據說這個宅子是歷史遺址,一九六幾年的時候老爺子從一個北京官員手上買來的,老爺子雖然翻修過它,但是沒改變過它的格局,所以這個宅子還保持著歷史的原貌,赫連尹跟在赫∼連胤身後走進屋子,老爺子的管家老周前來為兩人領路,他穿著黑色的長衫,遠遠看去,與四合院的古樸融為一體。

半路,他們經過一個精致的魚池,假山嶙峋,泉水叮咚,赫連尹怪異地發現,這個魚池里只有一條大錦鯉,其他的,全是體型非常小的小魚兒,老周隨手拿了點碎面包喂那條紅白相間的大錦鯉,幽幽道︰「這是老爺子的心肝寶貝,名叫婁蘭。」

赫連尹震驚,婁蘭這個名字太熟悉了,第一名錦婁蘭,價值2000萬。

沒想到小小的四合院里,竟這樣臥虎藏龍。

赫連胤卻蹲子,親昵地在那條魚背上模了一把,「小婁蘭,我來看你拉。」

婁蘭嚇了一條,躲會假山里。

老周哈哈大笑,「少爺你太久沒回來,婁蘭都怕你了。」

想當初,赫連胤小的時候,只要來了京城,就會下水抓婁蘭,每次都被老爺子罰,但他每次都不怕,想想都覺得好笑,轉眼間,他已經19歲了,婁蘭大概也有二十多歲了吧,據說錦鯉都很長壽,最長壽的可以活一百多年,說不定以後赫連胤死了,婁蘭還沒死呢,到那時候,婁蘭可能更值錢了吧。

「那有什麼的,我多陪它玩幾天,它自然就認得我了。」

「別!」老周害怕得縮了一下,「少爺,你還是別折騰婁蘭了,它活了二十三年不容易啊,而且老爺子每天都要來喂婁蘭吃食的,如果婁蘭出了事,老爺子會很難過了。」

言下之意,是說婁蘭對爺爺很重要,赫連尹默默地看了眼婁蘭,把這個忌諱記在心上,既然婁蘭是爺爺最心愛的錦鯉,那她以後應該要少靠近一點,免得婁蘭出了事,她跟著被連坐。

「少爺……」老周站在魚池處,晦澀地看了赫連尹一眼,低聲對赫連胤說︰「老爺子說了,若是少爺跟小姐來了,就請少爺先進去正屋,老爺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赫連尹的手指不自覺僵了一下,慢慢抬起頭,想對哥哥露出個笑容。

她慢慢抬起頭,還沒微笑,已經發現赫連胤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臉上,微微一愣,對赫連胤燦爛微笑道︰「哥哥你先進屋吧,我瞧著這里也很漂亮,我先在這里逛逛。」

赫連胤表情驚疑不定,「自己一個人真的沒有問題?」

「沒有。」

赫連胤微微皺眉,移了兩步,靠在她耳邊,輕聲說︰「你別站在魚池這里,去坐到回廊上的椅子休息吧,婁蘭你別靠得太近,它是當年我出生的時候,爺爺買回來的,年紀雖然不一樣,但生日跟我是同一天,在爺爺心里,婁蘭就跟我一樣,我不在京城的時候,爺爺就是看著它睹目思人的,所以你小心一點。」

沒想到婁蘭與赫連胤還有這樣的淵源,赫連尹靜靜地站著,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最終,她默默點頭,「我明白,哥哥,你快進去正屋吧,別讓爺爺等急了。」

「好,我去說幾句話就馬上出來找你。」

「去吧。」

「嗯。」赫連胤戀戀不舍的離開。

赫連尹自己在院子中轉了一圈,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家住四合院的真實面貌,從前,她看見的四合院總是緊閉著大門,讓人只能看到它威嚴壯麗的大紅色漆門,當然了,四合院也不是都長得一樣,爺爺這間四合院,一看就知道是古時候那些大官住的地方,院落寬敞,花草豐茂,景致幽雅,安恬靜謐,若講府邸大小,可能不如十三陵故宮那些那麼夸張龐大,也沒那麼壯觀,但若講景致,真真是數一數二的,幽靜宜人。

就在這時候,遠遠傳來一抹嬌甜的女音,「喲,我當是誰來了,原來是尹堂姐啊。」

赫連尹遠遠望去,就見赫連涵涵和韓洛思站在門口處,兩人好似去逛街了,手中提著大包小包,笑容滿面,高高在上。

「原來涵涵堂妹和思思,出去逛街了嗎?買了這麼多東西?」赫連尹微微一笑,眼珠涼淡。

盡管心里再不待見兩人,她也不會明顯得表現出來,從今日起到整個暑假結束,她都要住在這里了,若是跟那兩人有了沖突,一定會惹起爺爺的不快的。

「怎麼?羨慕嗎?」。赫連涵涵故意揚了揚手中的東西,她已經長大了,延續了赫連家的美貌,長得瓊姿花貌,身段玲瓏,「這些零用錢都是爺爺給我的,爺爺說了,堂哥有零用錢,思思姐姐有零用錢,我有零用錢,而你,沒有。」

韓洛思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她真是個很美麗的姑娘,不動的時候,面容嫵妍,顧盼神飛,有一種隔絕塵世的飄逸味道。赫連尹放在斜挎包上的手指微微握緊,面容卻沒有一絲惱意,笑道︰「沒關系的,我用用不到錢。」

「是啊,你沒錢就去勾引堂哥,堂哥自然會給你的嘛,哼,你真不要臉,我舅媽好心收養你,沒想到你就這麼報答她,居然勾搭堂哥搞**,呵呵,要是舅媽知道了你的齷齪面貌,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從地底下爬起來找你算賬呢……」

「涵涵!」韓洛思叫住她,「別亂說話。」

赫連尹靜靜地站著,眼底劃過一絲冷意,快得讓人看不透她的想法,她沒有為自己辯駁,像是承認了這件事,沐浴在燦爛的陽光中,眼瞳呈現半透明狀,「總比有些人好啊,喜歡上跟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堂哥,若是正屋里頭的爺爺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會不會立刻把你掃地出門呢?」

赫連涵涵身子一震。

韓洛思也看著赫連涵涵,眼中一抹算計溜過,卻笑著說︰「赫連尹,這里是爺爺的府邸,我勸你嘴巴放干淨一點,涵涵今年都交男朋友了,怎麼可能喜歡著胤哥哥呢。」

「那是因為她知道自己配不上。」

話語雖輕,卻形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赫連涵涵炸毛了,「你胡說什麼?我會配不上,我赫連涵涵比你好上幾百倍!我骨血里留著赫連家的高貴血統,不是你這個低賤的鄉村土妞可以比較的,賤人,遇見你準沒好事。」

明明就是她自己撞上來找茬的。

「所以你承認了?」赫連尹狀似不經意往旁邊的回廊移了兩步,盡量遠離那條婁蘭,免得多生事端,她走進回廊下,坐在一張可以蕩秋千的藤椅上,陽光被屋檐擋去,她坐在陰影里,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赫連涵涵喜歡赫連胤的事情,很多年前她就知道了,當年她拼了命要擠進四個少年的圈子,甚至不惜喝下赫連胤讓她喝的尿,呵呵,簡直就是沒有自尊。又可惜,她性格刁蠻驕縱,不得要領,反而令得四個少年反感她。

也是,哥哥那麼優秀,美麗,但凡有機會接近他的女孩子,視線里和心里都無法再裝下別的男孩。別說是赫連涵涵的,赫連家族的所有女孩子,但凡見了哥哥面貌的,都驚為天人,震顫不已。

人類的骨血里,在人性和教育的壓抑之下,通常都流動著一些叛逆的血液,只要那個男人優秀俊美,莫說是親戚了,就算是親哥哥,照樣能生出愛慕的情愫來,這都是正常的心理,只是屬于人類的一個幻想,並不會變成真的,但赫連涵涵這樣的,喜歡了自己堂哥許多年的,就明顯的心理扭曲了,可能她還活在古時候的思想里,認為堂哥堂妹,表哥表妹是可以相愛的吧。

「你!」赫連涵涵氣得臉色煞白,攥著韓洛思的袖子,急聲道︰「思思姐姐,我沒有喜歡喜歡堂哥,你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

韓洛思情真意切地看著她,目光深處,隱隱流動出一絲嘲弄,但赫連涵涵看不懂,還以為韓洛思在憐惜她,笑著說︰「那個賤人知道我們感情好,故意要挑撥離間的。」

「嗯,我明白,無聊的話和不該听的話,我通常是不會听的,涵涵你放心,回頭我一定把這事告訴爺爺,讓她給你賠不是。」

「不!」赫連涵涵止住她,「思思姐姐,這事別告訴爺爺了,我不想爺爺為我擔心。」

韓洛思沉吟,半響,微微一笑,笑容明媚如春曉之花,淺淺綻放,「那好,我尊重你的想法。」

赫連尹冷眼看著兩人演戲,她一眼就看透了,韓洛思在爺爺家里裝白蓮花呢,而赫連涵涵,甘願為她的棋子,任她操控。這麼多年,赫連涵涵也吃了不少苦頭,怎麼就是光長個子不長腦子呢?蠢如鹿豕。

不過她現在也有了改變,已經不貪小便宜了,可能大姑進監獄幾年也是對的,赫連家的衣食無憂改變了赫連涵涵喜歡貪小便宜的性格。

小花園籠統就那麼大一塊地方,兩人不走,赫連尹也不能出聲轟她們走,唯有忽視了兩人,輕輕蕩起藤椅,閉上眼楮。

赫連尹以為她們表演完姐妹情深就會離開的,沒想到赫連涵涵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突然走上來,眼楮不是眼楮,鼻子不是鼻子地對赫連尹說︰「你起開,我要玩蕩秋千了。」

赫連尹沒有答話,權當沒听見。

「我叫你滾開听見了沒有?一個女都這麼囂張,現在舅媽死了,舅爸住J城了,看看還有什麼人可以護著你。」

赫連尹的眼楮驀然掙開,冷得可以讓燥熱的空氣冰凍三千,赫連涵涵嚇了一跳,背脊上仿佛有一陣寒流掃過,嚇得她後退了兩步,前幾年她曾被赫連尹一腳從房里踹到樓梯口,從心理上,她是有點怕她的。

但介于自尊心,她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害怕,于是挺直了腰板,咄咄逼人,「本來爺爺是很喜歡你的,可惜你命格太大,壓了堂哥,不止野心大,手也長,爺爺本來打算等你以後年紀到了,就給你找個好人家,在給你陪嫁一大筆嫁妝,讓你後半生衣食無憂的,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狠,居然對堂哥下手,呵呵,你以為赫連家就這麼點本事,可以任你操控的麼?赫連尹,你太天真了,赫連家的權財,遠遠不如你看到的那麼淺顯,有很多產業並沒有對外公布,我們只是低調而已。而你,竟然妄想著要當長孫媳婦,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涵涵,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韓洛思對赫連涵涵搖頭,滿眼的不贊同。

赫連涵涵握住韓洛思的手,言語撒嬌,「思思姐姐,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不要管,這個死女,我今天一定要教訓她,讓她知道,什麼叫做高攀不起。」

「涵涵,我們是淑女,不能用這麼粗俗的詞的。」韓洛思的美眸在赫連涵涵和赫連尹身上轉了轉,其實她可高興了,但她的面色卻不露出得意之色,這里是老爺子的地方,她只是客人,做好賢良淑德的樣子就行了,該勸的她都勸了,勸不住,那可就沒辦法啦。

「涵涵,你把爺爺的產業調查得那麼清楚是要干嘛?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呢,你竟然都告訴我了,看來你和大姑早很有想法嘛。」很有想法要預謀爺爺的財產嘛,這兩母女,現在一個離過婚,一個養歪了,若是爺爺不照顧她們母女,她們早是流露街頭,過上了餐風露宿的生活了,竟然還一點都不知道悔改,把爺爺的產業調查得這麼清楚,這不是為了預謀又是為了什麼?

赫連涵涵臉色鐵青,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一下子有些忐忑不安,這個赫連尹太狡猾了,總是鑽空子說話,讓她多說多錯。

「涵涵是爺爺是直系孫女,從小在爺爺跟前長大,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她能知道,想必就是爺爺告訴她的,畢竟兩祖孫的關系向來密切,不是嗎?」。韓洛思為赫連涵涵解圍。

赫連涵涵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理直氣壯道︰「就是,我跟爺爺感情可好了,怎麼可能會有多余的想法呢,我看這個有多余想法的人是你才對,不然怎麼會以賊人之心度我君子之月復?」

「你是君子?」赫連尹面上一點怒容都沒有,反之,她笑意濃濃。

「你!」這句話大有嘲諷之意,赫連涵一時之間腦子轉不過,無言以對,惱怒非常。

就在這時候,管家老周從正屋里轉了出來,看到遠處的三位小姐,恭敬道︰「思思小姐,涵涵小姐,尹小姐。」

三人均是點頭,韓洛思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率先問道︰「老周,你怎麼出來了?是不是爺爺有什麼吩咐?」

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

赫連尹把一切看在眼底,不動聲色。

「有,老爺子請尹小姐進屋,兩位小姐既然都回來了,就一起進屋吧。」

「好,我們就來了。」韓洛思說完,卻不動作,站在一旁看著赫連尹,意思是讓赫連尹先走。

赫連尹卻沒有動,靜靜地坐在藤椅上,面色無波無瀾。

赫連涵涵惱極,邁開腳步,卻被韓洛思拉住了,「涵涵,別鬧,爺爺最注重輩分尊卑的,赫連尹是你堂姐,輩分比你大,不要越矩。」

她自己是客人,自然不能走前面,就讓赫連尹出出風頭吧,她越出風頭,爺爺就會越討厭她。

赫連尹听她這麼說,眼珠微微一沉。這話的意思就是她不動,她們就不走,老周在遠處等著,赫連尹不好僵持,便站起了身子,輕笑道︰「思思是爺爺批準住在家里的,是爺爺的上賓,照理來說你輩分比我大,你走前面吧。」

她笑得很溫柔,看不出一絲恐懼。

韓洛思本來想讓她出風頭的,沒想到赫連尹這麼聰明,她不是赫連胤的客人,不是赫連尹的客人,也不是赫連涵涵的客人,而是爺爺的客人,按照道理來說,思思是最大的沒錯。

「好吧,既然小尹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韓洛思笑了笑,轉過身,走在三人的最前面。

赫連尹走在第二。

赫連涵涵走在第三。

經過魚池的時候,赫連涵涵望了婁蘭一眼,得意洋洋地勾起唇角,如果赫連尹傷害了婁蘭,不知道爺爺是袒護婁蘭還是袒護赫連尹呢?想到這,她眼珠微微一轉,看了一眼前面的老周,老周已經半個身子探進主屋去了,看不見這邊的情況了,她嘴角一勾,用力將前面的赫連尹推向魚池里——

千尋一發之際。

赫連尹微微偏開了身子,赫連涵涵出力太大,一時收不住自己的力氣,把最前面的韓洛思推進魚池里去了。

只听‘噗通’一聲,韓洛思整個人都栽進魚池里去了,頭撞在池沿一角,嗑出了血。

婁蘭嚇得到處逃竄。

混亂中,赫連涵涵感覺膝蓋上襲來了一股勁風,她什麼都沒看清,只感覺膝蓋一軟,就跟著韓洛思一起栽進魚池里,本就不大的魚池里一下容納了兩個人,婁蘭更是嚇得竄進假山里,躲在里面不敢出來了,據說錦鯉很有靈性,當它感覺到危險時,它就會躲起來,被這麼一嚇,婁蘭估計很久不會出來了。

韓洛思不止額頭磕破了,頭發亂了,名貴的裙子也濕了。

她整個人就像呆了一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赫連尹伸出一只手去拉她,「涵涵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居然把思思給推進魚池里了,還嚇到了婁蘭,等下爺爺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怎麼生氣呢。」

赫連涵涵見韓洛思額頭出了血,一臉驚恐,她用力搖頭,唇色蒼白,「思思姐姐,不是我推的你,是赫連尹,不然我怎麼也會掉下魚池呢?是赫連尹推的,她還嚇壞了婁蘭,我要去屋里告訴爺爺,揭發她的惡毒心腸。」

韓洛思捂著額頭冷冷地瞪赫連涵涵,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赫連尹沒有理會涵涵的話,目光擔憂地看著韓洛思的額頭,「哎,思思你的額頭流血了,趕緊起來,我幫你包扎一下,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啦。」

韓洛思的臉色一下子更冷了。

「你們都在魚池里做什麼?」身後傳來一抹沉穩的聲音。

幾人回頭。

就見赫連胤跟爺爺站在主屋的屋檐下,爺爺手中握著拐杖,不怒自威。

赫連胤的大概看了一下情況,他的小尹沒事,所以也就沒什麼表情,扶著爺爺,沉默地站在一邊。

「爺爺!堂姐她推我!」赫連涵涵仿佛找到了救星,一把哭腔好不可憐,「剛才堂姐一看我回來,就罵我,說我不要臉,說我只是個外孫,竟然也敢恬不知恥跟爺爺住在一起,我一怒之下就跟她理論,可她竟然仗著自己學過武術,竟然將我和思思姐姐都推進了魚池了,還害得思思姐姐的額頭破了,爺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面對赫連涵涵的陷害,赫連尹沒什麼表情,她垂著睫毛,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必辯解,不必害怕。

爺爺皺起眉頭,事實上,他已經不相信這個外孫女的話了,知道她講話向來二分真八分假,十個字里面就有八個字是假的,沒什麼信用度,于是將目光調向了魚池的方向,看見婁蘭躲進假山里了,他的臉色一下子不好看,對上韓洛思,目光深邃喊威,「思思,這件事你來說,小尹真的把你推進魚池了?」

爺爺跟婁蘭生活了十九年,不可能沒看出婁蘭已經受驚了,所以此時赫連爺爺,表面上看著雖然沒什麼怒意,但心里其實早以怒火翻滾了。

韓洛思眼眶濕潤,明顯一副受了委屈卻還是強忍著的樣子,柔弱地說︰「爺爺,當時我也沒有看清……」

「思思,你不必感到害怕,你到我們家來做客,我就有權利保障你的安全,額頭都受傷了,不必在為她們隱瞞了,說出來吧。」老爺子的聲音同他的眼眸一樣冰冷,雖然他現在不待見赫連尹,但他打從心底明白赫連尹不是那麼魯莽的人。

「我……」韓洛思看了涵涵一眼,心里盤算著她的價值,雖然這個赫連涵涵又蠢又笨,但她還是需要她來對付赫連尹,那個女人太狡猾,光她一個人的能力斗不過她的,于是咬住嘴唇,放開自己額頭上的傷口,讓鮮紅色的血液在眾目睽睽下大肆流淌下來,臉色蒼白,「爺爺,我覺得頭有點暈,可能是剛才撞到了。」

「老周,去請家庭醫生過來。」爺爺長手一揮,對管家老周說,「還有,先把思思扶到屋里去換身衣服,當心著涼了。」

「是。」

思思被帶走了。

走之前,她冷冷地看了赫連尹一眼,這件事不是赫連尹遭老爺嫌棄就是赫連涵涵了,她們的家事她不必管,看戲就行,這是那個賤人害得自己的額頭撞破了,都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傷痕,若是留下了,她一定不會放過赫連涵涵的。

自始至終赫連尹都沒有說話,她朝赫連胤看去一眼,赫連胤眼中有疑惑之色,赫連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還好。

赫連胤的目光卻沒有移開,暗烈深沉地凝視著她。

爺爺把這一切看進眼里,目光掃向赫連尹平靜的臉龐,帶著洞悉一切的犀利和厲色,「小尹,這事你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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