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策 一百五十六章 當面質問,天下最大的妒婦!

作者 ︰ 真愛未涼

郡主嗎?

藍玥有些恍惚,記憶中,有個人也是郡主,她的命運,她著實是羨慕的,而以前,她知道,自己不過是葉家的一個私生女,且不說葉家的家產,是不義之財,就算葉老爺認了自己,葉家是一個光明正大的存在,她也是不及她的。

安陽王府唯一後人的身份,誰比得上?

藍玥斂眉,口中下意識的喃喃,「郡主……」

「怎麼?玥兒覺得這郡主的位分太低了些?」蕭文慧瞥了一眼藍玥,眸中一抹精光凝聚。

藍玥回神,目光閃了閃,忙道,「不,玥兒不敢,玥兒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子,這郡主之位,實在是……」

藍玥不笨,她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郡主之位,這蕭皇後給了自己,當真是因為自己和蕭家有關系,呵,即便是有關系,那她也該是恨自己才對,又。怎會如此將她供著?

藍玥不著痕跡的看了蕭皇後一眼,先前因為初聞郡主的恍惚,此刻已經變成了鎮定。

蕭皇後呵呵一笑,「你怎會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子?本宮說了,你是本宮的佷女兒,這東楚國,蕭氏一族,便只有你我二人,本宮讓你為郡主,也是想培養自己的人,這宮里,沒有自己人,那可是寸步難行啊。」

「那若要成為蕭玥郡主,藍玥要付出怎樣的代價?」藍玥開口,索性開門見山。

倒是蕭皇後微怔,看藍玥的眼神,多了些詫異,打量了藍玥片刻,臉上的笑容瞬間綻放開來,「呵,倒是一個直率的女子,本宮喜歡,如此說開來,你也少了不少疑慮,至于你所說的代價嘛,你自然得成為本宮的人。」

成為她的人?

她問的開門見山,可蕭皇後答的卻是含糊其辭。

不過藍玥卻是明白了,這代價必定是有的,而成為她的人,只怕,也要听她的命令做事吧。

藍玥斂眉,心中知道,在自己離開葉家,打算離開京都之前,被惜姑娘帶回了傾城樓之時,許多事情,自己就已經沒有了選擇的余地,包括今日進宮,更包括,今日蕭皇後所賜的這個郡主之位,她都沒有拒絕的資格。

她只有一個選擇,便是成為蕭皇後的人。

不過……藍玥沉靜的眸中,隱隱有一抹微光凝聚,沉吟片刻,開口道,「皇後娘娘,玥兒成為娘娘的人,那娘娘可否答應玥兒一個要求?」

蕭皇後眉峰微挑,「呵,敢和本宮談條件的,你是第二人。」

第二人?

「那第一人是誰?」藍玥好奇的問道。

蕭皇後眸子眯了眯,那眼神之中,有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情緒一閃而過,「也是一個和你年齡相仿的女子,讓本宮又喜歡,又忌憚。」

又喜歡,又忌憚?又和她年紀相仿,這樣的一個人,究竟是誰?

藍玥心中疑惑,可想到自己的要求,藍玥瞬間收回了神思,「娘娘可否看在這為數不多的份兒上,答應藍玥的要求?」

「那本宮可也要听听,你所說的要求,究竟是什麼。」蕭皇後目光緊鎖著藍玥,眸子微眯著。

「回娘娘的話,藍玥的身世,娘娘也知道,從出生之日起,藍玥的許多事情,都由不得藍玥選擇,就算是回了葉府,可卻是以一個表小姐的身份,藍玥想這一世給自己一個選擇,藍玥的婚事,由藍玥自己定,可好?」藍玥毫無畏懼的對上蕭文慧的眼,一字一句的道。

她在葉家,許多富貴人家的東西,她看得明白,就算是一些望族的女兒,婚事也會是家族利用的籌碼,更何況是皇室。

蕭皇後讓自己成為郡主,成為她的人,首當其沖要利用的,怕就是她的婚事了吧。

而獨獨是這一點,她是不願意被人攥在手心里的。

這個要求一說出來,蕭文慧的臉色果然是變了,看著藍玥的眼神,越發的收緊。

婚事自主?呵呵,作為一個女兒家,婚事怎能自主?

這藍玥,想掌握自己的婚事,不就是想給她的人生,得到一些主動權嗎?

精明如蕭文慧,一眼便看出來了,眸光微斂,蕭文慧似在沉思著,僅僅是過了片刻,那臉上又恢復了先前的溫和笑容,拉著藍玥的手,語氣慈愛,「好,婚事自主,本宮答應你,你這麼聰慧的女子,會給自己尋一個最稱心如意的夫君。」

藍玥心中一驚,她答應了嗎?

藍玥有些不可思議,她以為……以為她不會同意,可沒想到……藍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跪在地上,朝著蕭皇後一拜,「藍玥……不,蕭玥謝皇後姨母隆恩。」

「好,蕭玥,從今以後,那便是蕭玥郡主。」蕭皇後笑出了聲來,笑聲在房間里回蕩。

蕭玥听著蕭皇後的笑聲,眸光微斂,她不知道,這蕭玥郡主,對她來說,到底是天降的好運,還是一個陷阱,她唯一知道的是,許多事情,或許,她已經抽不開身,而唯一堅定的,便是命,她要保命,無論是在當初的晉國公府,還是在這皇宮之中,她寄人籬下,只為了一條命而已。

蕭皇後賜封了一個郡主的事情,很快便在京都城內傳了開來。

傳到北王府之時,安九剛見了凜峰口中的赤盟的幾個老東西,得了赤盟令,她便正式成為赤盟的盟主,除此之外,安九還得到另外一個消息。

「你說的可是真的?」安九銳利的目光直射向凜峰,那眼神,如刀劍一般,異常凌厲。

饒是凜峰,身體都不由得一顫,「王妃,我凜峰何時對你匯報過假的消息?這事情,我也是反復求證之後,才敢對你稟報,畢竟,這事情太過重大了。」

安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穩定了心神,斂眉道,「你繼續說。」

說罷,安九端起面前的茶杯,似乎是想要借著喝茶的舉動,來緩和自己的緊張與震驚。

凜峰得了令,立即稟報道,「那毒藥,確實是來自皇宮,甚至在皇宮之中,也甚是少見,據傳,當年唯一受過這毒藥之害的,便是前朝的最後一個皇帝,那時,前朝被滅,前朝皇帝落入先帝的手中,後來便自殺而亡,據當時的一些傳聞,只說是那末代皇帝受不了帝位被取代之苦,便自殺了,可那皇帝,本就是個貪生怕死之徒,就算是寄人籬下,就算是受盡屈辱,他也不會自殺,當時有人听聞,關押他的地方,時常傳出痛苦的嘶吼,似在承受非人的折磨一般,我想,他該是因為受不了那非人的折磨,而自殺而亡吧。」

凜峰說著,安九握著茶杯的手更是不斷的收緊,凜峰小心翼翼的看了安九一眼,繼續說道,「後來,听聞北老王爺知道此事,甚至進宮和先帝大吵了一架,之後,便沒再听過那毒藥的蹤跡。」

北老王爺?

安九身體一怔,爺爺,他知道此事嗎?

「那解藥呢?」安九放下手中的茶杯,急切的道。

「解藥……這毒藥來自于皇宮,只怕解藥也該出自那里了。」凜峰斂眉,意有所指的道,以安九的聰明,她該是知道,這毒藥出自皇宮,意味著什麼了。

安九斂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好了,我明白了!」

皇宮嗎?那下毒之人會是誰?

想到北策的身份,安九的眉心越發皺得緊了些,蕭皇後嗎?這個女人,太過心狠手辣,什麼為了保護她的兒子,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她的心中只有她自己,可北策的毒,是從母體帶來,蕭皇後可以毒害旁人,恐怕也不會連自己都不放過吧。

那麼還有誰?誰想害一個胎兒,亦或者是害當時的蕭皇後?

安九的腦中,閃過太多的東西,卻有些不敢在想下去,默了半響,臉色變了又變,才開口道,「凜峰,你回去吧。」

凜峰看了安九一眼,沒有再說什麼,起身退了下去。

凜峰走後,安九也是起身,沉思了片刻,朝著琉璃軒外走去,安九帶著紅翎,一直到錦墨堂外,才停下了腳步,「紅翎,你就在外面吧,老王爺不喜見旁人。」

「是。」紅翎福了福身,看著安九走進了錦墨堂。

錦墨堂內,一如既往的清淨,老王爺自住進了這里,似乎真的是與世隔絕,外面的一切風雨,對他來說,好似都什麼都不是了。

想著這段時間朝中的風起雲涌,安九置身于錦墨堂的寧靜之中,當真是兩個世界。

「丫頭,你來了?」蒼老的聲音傳來,伴隨著一陣咳嗽聲。

安九微怔,聞聲看去,瞧見北老王爺站在回廊處,一襲青衫,竟是比上一次見,消瘦了許多,那臉上的病態,更是讓安九蹙眉,立即迎上前去,「爺爺,你的身體……」

「這麼大一把年紀了,不若以前了,稍微不注意,就受了風寒,丫頭,你可別過來,你現在的身子,可也不必以前,本王這曾孫,在你的肚中,可還安生?」北老王爺看了一眼安九的肚子,依舊平坦,可感覺卻是不一樣了。

安九頓住腳步,「爺爺放心,胎兒一切安好,可爺爺你……你身子有恙,怎麼不讓人傳話出來,這大夫……」

「大夫有什麼用?順其自然了,這北王府有你,有北策在,我也算是放心了。」北老王爺連續一陣咳嗽,坐在回廊上的椅子上,拿起一個煙斗,放在了嘴邊。

安九看著,微微一詫,爺爺何時好上這一口了?

「丫頭,這幾日,我抽著煙,總是想到以前,當年,和你的外祖父,外祖母一起,打下這東楚國的江山,一轉眼,過了這麼多年,仔細想想,無論是後來的加官進爵,位列人臣,最難忘的,還是那時並肩作戰的時候,你外祖父,外祖母,先帝,我們四人的心,是擰在一起的,所以才會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可惜啊……」北老王爺斂眉,嘆了一口氣,「權利這東西,最是要不得的,比毒藥還厲害,能讓什麼都變了。」

安九斂眉,想到方才凜峰稟報的事情,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道,「爺爺可還記得前朝皇帝?」

這幾個字一出口,北老王爺身體明顯一怔,目光閃了閃,抽了一口煙,「都是很久之前的故人了,那模樣,我都想不起來了。」

「那爺爺還記得,他是怎麼死的嗎?」。安九目光一瞬不轉的看著北老王爺,似是要透過他的反應,捕捉到什麼一般。

北老王爺拿下煙斗,轉眼看向安九,「丫頭,你今日來,不是看爺爺的嗎?」。

北老王爺如此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的反應,讓安九心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爺爺,你知道北策的身份了是嗎?」。

北老王爺沒有絲毫吃驚,呵呵的笑道,「北策什麼身份?北策不是我北王府的王爺,是我的孫兒嗎?」。

安九斂眉,走到回廊處,和北老王爺隔了一個柱子坐下,沉吟了片刻,輕緩的聲音再次響起,「前些時候,皇上下令將夏侯家的女眷,連帶著崇寧公主一起流放,等流放的一行人出了京都城,我曾讓人去將崇寧公主劫走,卻沒想到,我的人撲了個空,原來是有人先我一步,將人帶走了,我當時想,這帶走崇寧公主的人是誰呢?她素來不受皇上待見,誰敢去劫皇上下令流放的人?況且,崇寧公主在宮中,可沒什麼走的近的人,誰又會為她做這樣的事情?我曾以為,是蕭皇後,可蕭皇後只將她當成一顆棋子,她又怎會為了她,如此大動干戈,方才,我想,我該是知道,那劫走崇寧公主的人是誰了?」

「哦?你說說,是誰?」北老王爺斂眉,眼底多了一絲笑意。

安九轉頭看向北老王爺,那微微笑著的臉上,隱約有好似一切都盡在掌控的仔細,安九嘴角微微揚起,柔聲道,「爺爺,不就是你嗎?爺爺救下自己的孫女兒,天經地義的事情。」

北老王爺一怔,哈哈的大笑出聲,「丫頭啊丫頭,我哪里有多了這麼個孫女兒?」

「爺爺,或許在十多年前,你不知道你沒有這麼個孫女兒,可後來,在你發現北策身上的毒開始,你就在懷疑了吧,那種毒,只在皇宮里有,況且,在前朝皇帝死後,你和先帝爭執一番之後,那毒藥,也一直被禁了,二十三年前,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就算是得了那種毒藥,也不會對北王妃下,畢竟,那個時候,他一切都還必須依仗著北王府,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在皇上登基之後,雖另外一個孕婦下了此毒,他不想留下有蕭家血脈的皇子,或者,又是因為,他不想留下蕭家的任何人。」

安九淡淡的說著,可說出的話,卻是字字句句沖擊著听著的心。

「一開始,爺爺也不知道那個小世子,並非是北王府的骨血,可知道之後,他卻沒有拆穿,不知道他是因為,憐惜這小世子,還是因為,他有別的算計,反正,他是將這小世子,視如己出,呵護備至,甚至,將北王府的一切大權,交給他。」安九看著北老王爺,瞧見他臉上的笑意,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丫頭啊丫頭,我早先就說過你很聰明,果然是啊,你的骨子里,有些你外祖母的影子,你說我有別的算計,我倒是想听听,我到底有什麼算計。」北老王爺重新刁起了煙斗,呵呵的笑道。

安九對上北老王爺的眼,沉吟片刻,牽唇一笑,「爺爺疼愛小世子不假,這是真正的祖孫情,你對小世子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對他寄予希望,你知道,北王府和百里皇室,二者之間,必然不能共存,你不想北王府全族覆滅,也不想北王府反了百里皇室,最終落得個不忠不義的名聲,但唯一能夠讓北王府和百里皇室共存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小世子,爺爺,我說的對與否?」

北老王爺的笑聲越發的大了些,「哈哈,丫頭,你倒是了解我這老頭子,不錯,能讓北王府和百里皇室共存的,只有他!」

「你想他繼承皇位?」安九攥著繡帕的手緊了緊,目光一瞬不轉的看著北老王爺。

「他是這東楚的第一人,比靖豐帝教育出來的那些皇子可優秀得多了,他繼承皇位,將是整個東楚國百姓之福!」北老王爺挑眉一笑,「那時候,你便是皇後,這不好嗎?」。

安九斂眉,不以為意,「誰又問過他的意願?」

蕭皇後將自己的野心,寄托在北策的身上,北老王爺,將北王府的安危,寄托在北策的身上,可誰想過,他是否願意承受這些?

腦海中浮現出北策的身影,那白衣勝雪宛若神祗的模樣,心中更是有些憐惜。

北老王爺微怔,深深的嘆了口氣,「丫頭,他從小便受喪母之痛,又受毒藥折磨,有你在身邊之後,他的生活才多了些色彩,你是老天給他的恩賜,看到你,我這老頭子,也才覺得對他少些愧疚,可丫頭,你也該知道,就算是我不對他保佑希望,其他的人,又能放過他嗎?」。

其他的人?

安九如何不知道,北老王爺口中的其他的人指的是誰,蕭皇後,那個謀劃了二十多年的女人,蟄伏了這麼久,自然不會放過她最大的希望。

這一點,北老王爺他一直也是知道的。

安九起身,朝著北老王爺福了福身,「爺爺,方才安九失禮了,爺爺這些年,對北策照顧有加,早已經當成自己親孫子,自然是不會對北策不利的!」

「對,他早已是我的孫子。」北老王爺口中喃喃。

「爺爺可知道,那毒藥的解藥?」安九想到此,心中更多了些急切。

北老王爺的眸光瞬間黯然了下去,嘆息了一口氣,「我若是知道,便也不會讓他受了這麼多年的折磨,我曾讓人在宮中暗查,可也沒有結果,我倒也不能試探皇上,皇上可不笨,若當年下毒的人是他,他必然會將這兩件事情聯系在一起,他知道了北策的真實身份,是不會容得下他的。」

北老王爺說的在理,安九心中明白,可她要得到解藥,是不是就非得通過靖豐帝?

到時候,北策的身世,只怕便是如何也藏不住了!

安九斂眉,和北老王爺寒暄了幾句,在他的咳嗽聲中,出了錦墨堂,臨走之時,安九說讓大夫來看看他的風寒,北老王爺卻是推卻了,說了一句順其自然,也許如今,北王府在北策的手上,已經讓他安心了,便也了無牽掛。

安九回到琉璃軒中之時,已經有宮中的人在候著,看到安九,那幾個太監,立即上前,對安九行禮,頗為恭敬。

「公公來我北王府,可是找王爺?王爺現在可不在琉璃軒中。」安九斂眉,沒有理會這些人,徑自朝著房間走去。

那幾個太監,感受到安九的不待見,有些誠惶誠恐,「回王妃的話,奴才們,領了旨意,是來找王妃您的。」

「哦?」安九頓住腳步,轉身看了這幾個太監一眼,審視片刻,眸中了然,「你們是棲鳳宮中的奴才?」

「回王妃的話,奴才們正是棲鳳宮中的奴才。」為首的太監立即道。

果然!

安九斂眉,「說罷,蕭皇後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玥郡主得了些東西,讓轉交給王妃您。」那太監說著,給身後的隨從使了個眼神,那隨從立即捧著手中的錦盒,便呈到了安九的面前。

「玥郡主?轉交給我?呵,這倒是奇了怪了!」安九眉峰一笑,輕笑道,這蕭皇後賜封了個郡主的消息,她也是听說了,那她和那玥郡主可沒有絲毫交情,怎的她倒是向她送起東西來了?

安九淡淡的瞥了一眼那錦盒,冷聲道,「紅翎,收下吧,玥郡主一番好意,安九是謝謝了。」

「王妃,皇後娘娘還交代,玥郡主剛到宮中,沒有和大家見過面,明日,娘娘在棲鳳宮中設宴,讓玥郡主和大家打個照面。」那太監小心翼翼的道。

打個照面?安九嘴角輕笑,看來,那蕭皇後的意思,以後那玥郡主和大家,都要成為熟人了。

安九斂眉,「回去告訴皇後,就說皇後娘娘賜封的郡主,安九自然會到訪祝賀。」

能夠讓蕭皇後賜封為郡主的人,只怕也是不簡單的吧,和蕭皇後的關系,只怕也不會簡單到哪里去,想來,是該去會會那個玥郡主才對。

「是,奴才領命,奴才這就回宮交差。」那太監心里一喜,朝著安九行了個禮,便匆匆的退了下去。

安九送走了那幾個太監,紅翎抱著那盒子,想著先前那上官憐曾經送來的禮物,心中不免有些膽寒,「小姐,奴婢看,還是將這盒子丟了吧,指不定里面裝著什麼亂七八糟嚇人的東西呢,那玥郡主,沒有什麼交情,就首先給咱們送禮,誰知道,是不是安了什麼壞心思。」

紅翎跟在安九身邊,雖然不知道小姐和蕭皇後是怎麼回事,不過,卻也感受得到小姐對蕭皇後的不喜。

安九白了紅翎一眼,「你放心,這玥郡主,不會一開始就如此大張旗鼓。」

說罷,安九上前,揭開那錦盒,看到里面裝著一支珠釵,再是普通不過,心中更是疑惑,這便是那玥郡主送自己的東西嗎?

究竟是什麼意圖?

安九斂眉,對那玥郡主更是多了幾分好奇。

這一晚,北策回琉璃軒之時,已經很晚,安九躺在床上,細微的腳步聲,隨著淡淡飄來的幽蘭香氣,僅僅是片刻,身後一個寬闊的胸膛便貼近了自己的身體。

那小心翼翼的動作,似害怕驚擾了安九一般。

安九沒有睡著,轉過身,面對著北策,「今日朝堂中的事情,又送到北王府來了?」

北策一手撫著安九的小月復,一手把玩著安九散在床單上的發絲,「如今皇上在承輝殿,許多事情他們只能送到北王府來,朝中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安九的手覆蓋在北策撫著她小月復的大掌之上,「只是累了我孩子的父親,王爺,你可想過,坐上那個位置?」

北策斂眉一笑,好似听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你想當皇後?」

安九微怔,半開玩笑的試探,「如果我想當皇後呢?」

「你不會,那個位置,不是你的志向,後宮之中,三宮六院,我家阿九的性子,是想拴著丈夫一人。」北策捏了捏安九的鼻子,一把將安九摟在懷中,二人緊緊的貼在一起。

「可若是命運,讓你不得不走上那個位置,我會陪著你。」安九斂眉,隱約有些擔憂,可瞬間,便揮開腦中的思緒,促狹的道,「若你為帝,我為後,這後宮之中,只能有我安九一人,什麼三宮六院,全數燒了便是。」

「那你豈不是這天下最大的妒婦了。」北策呵呵一笑,低沉的笑聲,在安九的耳邊,清晰真切。

「天下最大的妒婦又如何?」安九斂眉,「這輩子,我們只能屬于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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