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要我以後不再見滄月?」蘇洛冉愣愣的看著炘炎。
「正是,如果你不再見滄月,為夫幫你永絕後患。」炘炎看著蘇洛冉發呆,知道蘇洛冉心里畢竟有些許的不舍,心里劃過一陣疼痛,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就此放棄,他必須把滄月這個男人永遠的趕出蘇洛冉的身邊,趕出蘇洛冉的心里,趕走一切他們有交集的可能,他公玉炘炎何嘗不是與那柳鶯一樣嫉妒心重,一樣想殺掉滄月呢。
「相公,我,我,我做不到,就算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蘇洛冉堪堪的移走眼神,不敢多看炘炎瞬間變色的臉。
「娘子,為夫我如此愛你,你竟然如此放不下那滄月?連不見面也不行了嗎?」。炘炎的臉色越來越差。
「相公,我做不到絕情,我做不到那麼狠。」蘇洛冉垂下眼眸,不敢動,唯恐俯視她的炘炎動怒……
「那你要求為夫為你散盡女眷,只眷寵你一人,為夫就得做到?」炘炎心中的疼痛加深,看著蘇洛冉,深呼吸,防止一個閃神伸手掐住蘇洛冉的脖子。
「相公,我,我,我•••••••」蘇洛冉看著炘炎,觀察到炘炎越來越狠戾的眼神,心跳的飛快了起來。
「娘子,你讓為夫好失望。」炘炎緩緩的站起來,走下chuang,走到窗邊端起酒盅,拿起酒壺喝了起來不再多發一言,只是眼光移到窗外,看著窗外那月牙白的一抹身影,心中的憤恨更是加重,重重仰頭狠狠的喝下手里辛辣的酒水。
滄月站在窗外听見蘇洛冉即使畏懼柳鶯的手段也不願意與他斷絕往來,心里頓時輕松了不少,許久不見的笑容漸漸浮上臉頰。負手而立,抬頭直視窗邊的炘炎,挑釁而又自得,看的炘炎心中的悶氣一股接著一股的冒著,肚里的酒發揮了作用,逼得他伸手從腰帶處抽出朱焰劍,一聲冷哼,躍窗而出,執劍直刺滄月。
滄月雖然輕松不少,但是心中也就煩悶不已。正巧炘炎執劍而出,拔出腰間配掛的白月劍回身抵擋。一朱一白,兩人再次打了起來。蘇洛冉听到打斗聲,立刻起身,走到窗邊,便看見院中追逐比武的二人。劍身相撞擦出火花,足見持劍之人的力氣。
炘炎越打越來氣,覺得只用劍對打已經不足以發泄心中的怒氣,便挑掉了滄月手中的白月劍,自己扔掉朱焰劍,赤手空拳與滄月對打起來。眼花繚亂的對打,讓蘇洛冉看的瞠目結舌,兩個俊美的男人竟然跟兩只花貓一樣用爪子對拍,只是對打的他們依舊月兌離不了他們本身具備的瀟灑。掌風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狼藉,對打的他們卻不知,仍舊上下翻飛,一會鯉魚打挺,一會金雞獨立,一會倒掛勁松,一會斜雲壓界,一會直上雲霄。
蘇洛冉閉了閉眼,覺得兩個男人越來越不可理喻,剛剛還以為炘炎足智多謀,這會倒見炘炎野蠻的跟滄月對打。剛剛自己是被柳鶯手里的權勢和背後的殺手組織嚇得恢復女人最柔弱的一面,沒想到換來炘炎的怒氣相向和以此要挾,果然這個世間還是該靠自己的。一想到剛才炘炎對自己的敲竹杠和恐嚇,就覺得十分不舒服,這樣的相公還要自己相信他會護她蘇洛冉一世安?他炘炎不把她賣掉就是好心了,蘇洛冉瞬間冷下臉來,對酣戰中的炘炎大聲喊道「公玉炘炎,你要打,給本王妃出去打,別吵到我跟悠揚。」
炘炎猛然听見蘇洛冉又自稱「本王妃」便知剛才自己用柔情政策要挾蘇洛冉永遠離開滄月的計劃失敗了,也知道蘇洛冉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利用她的依賴要挾了她,她想必這會會恨死自己了,怒氣和悔意逐漸涌上心頭「南國滄月,是男人出去,我們繼續打。」說罷,炘炎一甩袖子,拔地丈尺高,如鯤鵬一樣飛出院子。滄月看了蘇洛冉一眼,跟著炘炎出了院子,與炘炎在院子外繼續拳腳相向。
一夜對打,雖然已盡是疲憊,但是作為男人的驕傲讓滄月和炘炎各自挺直腰板回到住處洗漱一遍後便珍洛小聚門外迎接滄浪國皇後柳鶯的到來。蘇洛冉此時已經穿戴整齊,手里抱著悠揚,等著長長的鳳駕來臨。
「滄浪國王後到••••」一聲不男不女又高亢的尖細聲音想起,想來是那柳鶯到來了。
只見周圍皆跪拜,唯獨落下了滄浪國君南國滄月,天元國玉王公玉炘炎,天元國玉王妃蘇洛冉。剛出鳳輦的柳鶯看著蘇洛冉,鳳眼一挑,原本艷麗的容貌此時盡顯冷情和算計。「你便是傳說中逃離天元的玉王妃嗎?」。
一句逃離,把蘇洛冉現如今無依無靠全盤凸顯出來;一句玉王妃,把滄月追求蘇洛冉的希望掐滅了;一句傳說,似是提點炘炎,如果他玉王不承認眼前的女子為玉王妃,便可由她這個滄浪國王後決定死活。好一個柳鶯,果然是個有城府的女人,說出的話沒有廢話,直指人心。
「哦?你就是本該回門笑顏艷艷但卻深宮垂淚的王後?」炘炎一紙搖扇打開,獨自扇著風,反諷著柳鶯,但是卻也挑釁著滄月。這一說加深了柳鶯對蘇洛冉的厭惡和殺心。
「听聞天元國玉王喜好朱紅一身,今一見,果然紅顏一片,恰女兒紅,但不知玉王如何偏好這閨秀之愛?」柳鶯淡定的挑眉,不怒不慌。
「本王喜好如何,滄浪國王後你很是關懷不成?」炘炎玉手扯著扇墜,漫不經心的定了回去。看的蘇洛冉心中一怔,她蘇洛冉的男人被柳鶯欺負了?果然都是皇宮內院生活過的人,說話都讓人深思。
「關懷到不至于,只是天元國三位皇子齊來祝賀吾主新登帝位,本宮作為這滄浪之後必然要盡心款待各國貴賓,知曉貴賓的喜好才能替吾主甚好款待不是?」柳鶯看似識大體的一說,將炘炎的軟釘子打了回去,又儀態萬方的看向滄月,微微福了福身子,笑道「吾主,妾身見駕來遲,願吾主勿怪。」說罷,款款走下鳳輦,走到滄月身側,等待滄月的下文,似乎期待滄月能欣喜見到她,似乎又是期待滄月能為她接風。
「鶯兒,孤準備好了盛宴,為你接風洗塵。」滄月低頭看向身畔的柳鶯點點頭,伸出手,牽著柳鶯步入珍洛小聚。
蘇洛冉看著那交疊的手,心中微微有些疼痛,原來放下不是那麼容易。炘炎看著微微腫怔的蘇洛冉,心中的不快陡然升起,壓著嗓音「這里這麼多人,娘子要給為夫留點臉面才是。」說罷,牽著蘇洛冉隨後步入珍洛小聚。
大廳中,滄月細心的為柳鶯布菜,柳鶯僅是笑意盈盈的看著,但是笑未達眼底,尤其在看到蘇洛冉進來的時候,笑容驟然消失。執起筷子,吃著滄月加來的菜,余光掃著蘇洛冉。整的蘇洛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幸好手是被炘炎握著,不然她蘇洛冉都想落荒而逃了,這個柳鶯不怒而威,果然能做皇後的人都不是極簡單的人,天生的氣場懾人。
「滄浪國主,你這是家宴呢還是國宴?如果是家宴,那我與洛妃就不打擾。如果是國宴,那我與洛妃,倒是可以坐下,小品一下國宴。」炘炎站在那里,折扇收回腰間看著已經坐下的二人。
「國宴。」滄月吐出2字以後,便繼續給柳鶯布菜。
「洛兒坐下吧,既然滄浪國帝後都認為是國宴,你我當得起這場宴。」炘炎坐在副主客的位置,給蘇洛冉夾菜。
「據聞玉王幾欲休妻,可真?」柳鶯挑著魚骨頭,頭也不抬的繼續發難,存心搞得宴無好宴。
「柳後,你可曾見過休書的模樣?」炘炎露齒一笑,白燦的牙齒如珠,讓人移不開眼楮。
「傳言也不近全真。」柳鶯似乎了然的點點頭「玉王,若梅可好,我們表姐妹至此一別,想來也有5年了。」
「本王到不知,柳後就是若梅的表姐。但不知是姑表親還是姨表親?」炘炎給蘇洛冉一邊夾菜一邊面無表情的回答,似乎不是多感興趣,又似乎興趣十足。
「姨表親。」柳鶯抬頭看著炘炎「說起來,你該是我妹夫。」
蘇洛冉听到柳鶯這句話,如鯁在喉。秦若梅,她最想忘又忘不了的噩夢,如果說炘炎真是著柳鶯的表妹夫,如果炘炎應了這句表妹夫,那他豈會再幫她蘇洛冉,是不是她蘇洛冉想得太天真了,炘炎終究是哪個心狠手辣的炘炎,他怎麼會因為她短暫的離開而改變心意,她忘不了在塞外因為秦若梅,炘炎是如何一遍又一遍的羞辱她。
「別叫的這麼親,終究左右還有一個表,這個字感情可就差多了。」炘炎看低落的蘇洛冉,心中不舍,本想著趁勢作弄一下蘇洛冉,讓她知道該如何珍惜他公玉炘炎如此濁世佳公子,但是回心一想,如果他真這麼做,怕是蘇洛冉這個小女人此生再也不肯信任他,再也不肯與他白頭偕老,還是別冒這個險,昨晚那個氣他早晚會找其他方法出的。
「哦?唯一享齊人之福的玉王,竟然如此見外?」柳鶯,拿起茶杯喝著,手輕敲桌面,似乎在思考,似乎在給炘炎時間改口。
「本王的事情,滄浪國要干預?」炘炎把皮球踢給滄月,暗示滄月女人不可干政,要滄月出言制止柳鶯。
「鶯兒,別人夫妻間的事情,說多無益,自找苦吃。」滄月惜字如金,不肯多說一句,但是卻恰好的點到為止。
「吾主說的極是。」柳鶯點點頭,放下茶杯,繼續吃著滄月加來的菜,眼角瞄著蘇洛冉,眉頭微皺,繼續算計。「玉王妃,聞言你害我表妹入水。嫉妒心重,是女人最要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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