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魔法科高校的優等生 010 鐵道游擊……隊(四)

作者 ︰ 小愛小愛帕琪醬

「中學畢業後,我到了一個專門培訓記者的地方學習,因為我媽媽也是記者嘛,經常能采訪到一些好厲害的人,我覺得媽媽也和他們一樣厲害,所以我也想成為媽媽那樣厲害的人。可媽媽認為我應該去讀高中,之後上大學,參加實習,或者是繼續考取更高的學位,可是這樣到底要多久才能追上媽媽嘛,我就和媽媽吵起來了,那天媽媽很生氣,把家里的盤子碟子砸壞了好多,于是我就對爸爸撒嬌,最後爸爸同意我去讀記者學校,嘿嘿……然後我就到記者學校去上學啦!今年剛畢業!」

「你不打算說說在學校里都發生了什麼嗎……」蘇元無力的說道。

比如你的英文老師天天上課喜歡穿什麼樣的休閑褲,你怎麼在上課幫你左隔壁桌和右隔壁桌的那對小鴛鴦遞情書,你怎麼幫班上那些在體育課用籃球打碎了玻璃的臭小子糊弄老師。一點也不夸張的說&lt,萊拉在之前的半個多小時一直在講這些東西,不僅讓人昏昏欲睡而且蘇元還得幫她翻譯給呂蘭清,而且呂蘭清還听的興致勃勃的!

就算是為了蘭清,讓她再多講一些吧,蘇元想道。畢竟,呂蘭清從小成長的環境中根本沒有經歷過這些。

「因為,記者學校里的生活很無聊嘛,大家一上課就都趴在桌上學習,听課,下課後大家都回家了,一點意思也沒有……」

「可能是大家身上的壓力都很重吧。」

要不是家庭需要,在如今誰會放棄接受更高級的教育,去上什麼記者學校呢?

萊拉點了點頭。

「嗯,之後很快就畢業了,我跟著爸爸去找工作,可大媒體里里沒有一個願意要我的,最後媽媽告訴我,她听說美社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分社剛剛被調走了一批人……」

「然後你就到這里了是吧。」

「是!現在,嘿嘿……It’s-your-turn!!!」

蘇元有些招架不住萊拉好奇的大眼楮,無奈的開口道:

「我說,我要你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可不是要你給我講這些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事情的,在那之後呢?你有沒有采訪到蘇聯紅軍?」

「啊,有的……可是,可是戰地記者的原則是,在戰爭兩方之間必須保持中立……呀!」

萊拉被嚇得躲進了房間的一角,眼見著蘇元不斷的靠近,身體更是不停的顫抖起來。

見到此景,蘇元啞然失笑道:

「別擔心,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一些必須要知道的事情。你也不需要親口告訴我,只要……」蘇元的目光瞄向了萊拉右手邊的那個筆記本,「只要把那個給我就可以了。」

「我不給!」萊拉抱住了筆記本,「這是我最重要的東西!」

「比你的貞cao還重要?」

「……嗚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蘇元輕松的從已經放棄抵抗的萊拉胸口抽走了筆記本,話說少女呦,你這樣一副任君采摘的樣子是很容易引起誤會的。

不管了,蘇元看了看筆記本,發現根本看不懂。不是他看不懂英文,是因為這上面的字跡簡直不是可以用「潦草」二字來形容的,不信你可以在北京找個所謂的「中國通」,看看他能不能看懂醫院里上了年紀的老專家開的處方,當然他是看不懂的,醫生開出的處方只有藥房的人能看懂。同理,蘇元覺得這筆記本只有萊拉自己能看懂。

(作者注:我從來就沒看懂過醫生開的處方,淚目。)

蘇元放棄了。

「念給我听,從頭開始。」

「哦,哦……‘新來的,看看,這是我的機票,我馬上就要回美國了,你打算去哪里?老家?還是日本?哈哈……那里容不下你的!回家采訪你爸媽去吧!’可惡!!!」

萊拉念著念著,氣的竟跺起了腳,蘇元看的有些不忍,她到底有著怎樣的一群同事啊?

「‘小萊拉,我要去日本了,別擔心我,我的任務是采訪戰爭中的平民,在那里會很安全。小萊拉,要記住,無論何時都不要忘記我們的身份,我們是記者……’」

念這段話時,萊拉眼中閃爍著晶瑩。

「‘真是一個可憐的小姑娘,美國來的?還是歐洲來的?快進來暖暖身子,可別在外邊凍壞了……哦,你是個記者?那你在外面你有看到我兒子嗎?他是一個紅軍戰士,就和他爸長的一模一樣,他爸的相片就在那里。你有看到他嗎?真可惜……‘」

這段話來自曾經在萊拉流浪的路上照顧了她一晚的一個老婦。

「‘嗨,小姑娘!這麼晚了一個人跑出來去哪里玩?這附近的酒吧都關門了,不知道嗎?該死的禁酒令,我已經有足足兩個星期沒有喝上伏特加了!上面的那些軍官,看他們的那些珍藏就像是祖上留下來的珍寶一樣,一滴也不打算拿出來分給他們手下的士兵們喝。小姑娘,這麼晚了還一個人跑出來,你是知道哪里能買到酒嗎?就算是些土豆釀的威士忌也行!神啊,救救我吧!’」

這段話來自一個被酒逼瘋了的酒鬼士兵,而且看起來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因為萊拉接下來念了很多類似的對話,其中出現頻率最高的名詞就是「酒」和「禁酒令」。

「念完了……」

萊拉像法庭中等待最終判決的犯人一樣看向了蘇元。

「也沒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嘛,關于禁酒令,新蘇聯去年糧食歉收的消息我們早就知道了。雖然政府盡力掩蓋,新聞也沒有報,可紙里包不住火,只要用心想知道還是很簡單的。蘭清,有什麼發現嗎?「

「還記得我們在公路上的時候嗎?我們在車的後備箱里找到了很多的空酒瓶,我們最需要的食物卻一點也沒找到,除了一些凍成冰的瓶裝水。」

蘇元腦中立刻浮現起他們在公路上時的畫面,當時公路上滿是被丟棄的車輛和炸彈爆炸後留下的大坑,他和呂蘭清一個個的砸開車輛們的後備箱,在里面甚至發現了成捆成箱的盧布,卻沒有找到哪怕一丁點食物。他們寧願把錢留下,也要帶走僅剩的食物。

「萊拉,記下來吧,蘇聯人缺少食物,還有這次爆炸襲擊。」

「是,是!」

蘇元見萊拉運筆如飛,沒兩分鐘便記下了長達三頁的內容,卻在一個地方卡住了。

「蘇元,」萊拉小心的問道,「請問,這次爆炸襲擊是您做的嗎?是針對新蘇聯的軍隊?針對公路?還是針對平民?」

「當然不是,我們到這里的時候正好趕上炸彈爆炸,是誰干的我也不知道。至于襲擊本身,應該是針對公路。」

「哦,謝謝……」

萊拉又「唰唰「的在筆記本上寫了起來。一分鐘後。

「O~kay!我的第一份戰地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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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在機身兩側和尾槳印有紅星的武裝直升機內,一個大胡子男人正在副駕駛座位上悶悶不樂的坐著,旁邊是整張臉都被面具蓋住的主駕駛。

從機頭打出的煞白的探照燈光照亮了一片狼藉的公路。

「西羅多夫中尉,是這里嗎?」。

「對!就是這里!」大胡子男人激動的說道,「那些蘇維埃的敵人就是在這里破壞公路的!他們都該被處死!」

「哦,中尉,和您一樣,作為一位蘇維埃堅定的擁護者,您不用說我也知道。」

看不見面孔的主駕駛語氣中不乏挪揄之意,大胡子男人卻沒听出來,他接著他憤怒的語氣,繼續說道:

「哼,他們肯定早就跑了,給我搜!把這一片都給我搜個遍!」

主駕駛沒有第一時間回應,他在等大胡子男人的氣消了一些後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西羅多夫中尉,我想您應該注意您的修辭。」

大胡子男人就像被流彈擊中了胸口,目瞪口呆。

他想起了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不是他的下屬,軍餃還比他高一階。他又想起要不是那個男人做主帶著人從駐地開車過來,他和他的人沒準就要和百姓一起被凍死在冰天雪地里。

對方能用敬語稱呼他已經很不錯了,他根本沒資格用命令的語氣對他說話。

「我們就在這里懸停吧,帶來的無人機已經散開去搜索他們了。」

主駕駛摘下了面具,走下了駕駛座,從艙門口塞滿海綿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個透明的瓶子,里面的液體還有一半。他又從箱子里拿出兩個玻璃杯來,回到了座位上。

大胡子男人看到主駕駛手里的玻璃瓶時眼楮都直了。

「西羅多夫中尉,在外邊走了這麼久,一定很冷吧?」

主駕駛把木塞取下,從玻璃瓶中倒出了一杯液體,遞給了大胡子男人,又把自己的那杯也用一樣的液體斟滿。

「西羅多夫中尉,干杯。」

「好……好!干杯!哈哈哈哈哈哈!!!」

終于喝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液體的西羅多夫中尉眼冒紅光,開始和一樣眼冒紅光的主駕駛暢談起來。

談前線的戰事,他們的長官,前天的演講,剛到的新兵,最潮流的音樂,莫斯科的劇院,還有姑娘們。

那些「蘇維埃的敵人」,被他們完全拋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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