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了。」八神岐躺在屋頂上對白星說。
半年,八神岐足足在星野家寄宿了半年。起先是不懷好意想拐帶小紅蓮,後來卻~。
「小岐,再留一段時間吧。」白星在八神岐的耳邊念叨著。
「白星我們不能再在這里浪費時間了。還記得我們最初出來的目的麼。」
「可是,可是,星野阿姨做的隻果派真的很好吃。星野大叔的人也很好,總會帶水果給我。小紅蓮雖然很煩人,但是,但是我舍不得啊。」白星在八神岐耳邊大叫。
「你知道我不能再留在這里。抱歉啊,白星。今晚我們就偷偷走吧,你也不想看見小紅蓮哭吧。」
「連道別都不麼。」白星摩挲著八神岐的臉。
「不了,會舍不得的。」
「可是,我真的真的想留在這里啊&}.{}。」如果蛇會哭的話,白星已經哭出來了。
白蛇低落地低著頭,八神岐伸出手輕輕撫模著。
「好了,真的要走了白星。」白蛇挺好的蜷縮在袖口里。八神岐起身,一個縱躍跳下屋頂。
「小哥,太不夠意思了啊。不打聲招呼就走。」
八神岐回過身,一身睡袍的星野大叔正坐在庭院里抽著煙。星野牧叼著煙,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對八神岐賤賤的笑著。
八神岐盯著星野牧冒出胡渣子的下巴。「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啊。「
「睡不著啊,小哥要走我的心里擔心著呢。」星野牧叼著煙道,隨口吐出一團煙霧。
八神岐走到星野牧旁邊坐下。「怎麼知道我要走的。」
「我不知道,大半夜出來偷偷抽煙撞上了。」星野牧的眼里滿是狡黠。
「大嬸和小蓮知道我要走麼。」
「她們我沒敢告訴。夫人啊,多愁善感的會哭。小蓮雖然嘴上不說,但我知道你如果走了最舍不得的就是她了。」
「小蓮會舍不得我麼。」回想著小紅蓮的樣子,八神岐不由地微笑。
「是啊,你還記得上回,山田家的小孩被野豬困在山洞里,她先去找的不就是你麼。她很信任你。」
「或許在她的心里,你比我這個父親厲害多了。」
「不說這個了,這東西你拿上。」星野牧說著抽出了背後的一柄大概一尺長的短刀。
接過短刀,八神岐將刀拔出了刀鞘,刀身上有著好看的鍛造形成的流水紋,看的出來著把刀是用折疊鍛法打造的。一個通紅的隻果被拋在天空,刀芒一閃變為兩半的隻果被八神岐接住。
感受著剛剛使刀的感覺,八神岐覺得這刀十分不錯。他也大概知道一個月前,星野牧去干嘛了,應該就是準備這把短刀了吧。
心里覺得一暖,八神岐也不說什麼,只是把短刀默默的別在了背後。
「武器拿到手了,不準備試一試麼。」星野牧道
「我不已經試過了?」隨即八神岐看見了星野牧的眼楮。
那眼里不見了以前的一絲慵懶,充斥著戰意。
浮雲緩緩的遮住月亮,又復飄開。皎潔的月光之下,八神岐看著面前杵著自己佩刀的男人。
「我知道了,我們走遠一點吧。不要吵醒她們。」
「好啊,你要往哪里去呢,大叔正好送送你。」
一路閑聊,八神岐與星野牧來到了一個合適的地點。這是一條小溪旁,離村子不遠,旁邊是郁郁蔥蔥的森林。
「我想大叔一定讓我用出十分的實力吧。那麼我就先隱藏了,要知道直面敵人從來就不是我的戰斗方式。」
上前一步,八神岐邁步于水上。雙手結印,身上變幻著迷彩的光澤,八神岐漸漸的與四周的景色融為一體。土遁岩隱之術!
右手握住刀柄,星野牧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疾奔,欺身而進,在八神岐的身邊星野牧毫不猶豫的抽出了自己的刀。
叮!一擊試探性的斜砍被八神岐用短刀架住。
身上緩緩的退去扭曲的光影,八神岐解除了耗費查克拉的忍術。
「怎麼發現我的,大叔。」
「憑感覺啊。直覺,氣味,听覺,視覺各種感覺告訴我你就在那。就像清清楚楚的站在我眼前一樣。」
「盡管這個忍術我還沒有熟練,施展的場地也十分糟糕,但是不得不說大叔你還真是厲害啊。」
叮!叮!叮!短刀與武士刀不斷的踫撞,兩人身子未動但是兩人之間卻閃耀起的凌厲的刀芒。緊緊十息時間,八神岐就不得不抽身退後。比刀法,他實在不是玩了幾十年刀的星野牧的對手。
退到岸邊,八神岐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袖子,它被劈開了一道大大的口子。
「大叔,這衣服很貴的!」
「哈哈,抱歉啊。」站立在水面之上,星野牧不好意思的模著頭。
機會!水遁亂沖波!
隱秘的在袖子里單手結印。宇智波鼬的這種猥瑣招數八神岐可是一直在模仿的。只是八神岐結印結得很慢。
面前的水波騰起化為幾道水柱沖向星野牧。
星野流,刀式耀星!
哧~水花四散。原本準備借機而上的八神岐,趕緊躍回了原本的位置。他分明看見了在四散的水花後,那耀眼的刀光。
星野流,刀式流星!
凌厲的刀芒仿若流星般耀眼的劃過,八神岐站在那,一縷發絲被刀芒割下,被風吹起又在風中飄蕩零落。在八神岐身後,星野牧去勢不減的劈開了一顆擋路的大樹。
八神岐轉過身,看見星野牧劇烈的喘息著,右手顫抖著將刀回鞘。
「我輸了!」八神岐干脆的說。剛剛要不是星野牧留手,那麼他現在肯定像大樹一樣變為兩半。
「想學麼,我教你啊。」背對著八神岐,星野牧淡淡的說道。
星野牧的嘴角抽動著,在這半年里這是八神岐常常對小紅蓮說的一句話。卻沒想到,被她無良的爸爸以這種方式還了回來。
可偏偏的,八神岐還真想學。如果說八神岐的忍術天賦是驚人的十的話,那麼他的刀術運用是近乎于十的九,並不比忍術差多少。連八神岐漸漸發覺,自己有很好的神經反射速度可以很好的應對近身戰。這樣一來,刀術對他就十分重要。
這樣忍術,刀術一遠一近八神岐就可以算得上比較全面的忍者了。令人煩惱,八神岐的忍具投擲天賦一直很差,以至于他的近身武器在得到短刀之前,一直是喂白星吃隻果的小刀而不是一般忍者用的可投擲的苦無。
「教我吧,大叔。星野流的刀法。」盤坐在溪邊八神岐向星野牧請求道。
星野牧一臉正色地道︰「星野流可以說在我的思索下才真正形成。在獲得查克拉提煉法後,我的身體素質提升,相應的可以更加好的運用刀術。在結合星野家的祖傳刀法和我武士游歷的見識之後。我創出了星野流這一刀式,目前來說除了運力技巧以外只有耀星和流星兩式。」
「下面我來說說運力方式•••••••」
一個時辰後,星野牧停止了講述,開始比劃著刀法。
再半個時辰後,教導著八神岐的星野牧停下了動作。
「好了,已經把我所學的一點全都交給你了,憑小哥你的悟性一點能把星野流完善得更好吧。」
「再見了,星野叔!」面對著因為演練刀法而流著大汗的星野牧,八神岐躬身行禮。
一只粗糙的大手覆蓋著星野牧的頭,輕輕的揉搓著。
「小岐,在外面小心點,現在著世道亂著呢。如果想大叔,大嬸和小蓮了就回來看看。」
「恩!」低著頭,八神岐重重的應著。
「星野叔再見!」繞過八神岐的肩頭,白星跟星野牧道別。
八神岐不緊不慢的走著。只有他知道自己是多麼不舍得這里。對于紅蓮,他不後悔自己的決定。那個小女孩不應該離開這個幸福的地方,去跟自己面對可怕的大蛇丸。他留下的查克拉提煉法和交給紅蓮的忍術應該能避免以後紅蓮家破人亡的結局。至于留下,身為大蛇丸半個研究品,他又怎麼留得下呢。
星野牧呆立在溪邊,那個身著白衣,腰別短刀的小孩已經在這皎白的月光下離開了很久了。
只是,他永遠記得。
在月光下,那漸行漸遠的瘦小身子是如此地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