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王真真剛從夜校下課，言子銳便撥通她手機。雖說是她最不喜歡踏足的場所，可是她攔了出租車便趕了過來，她不想讓言子銳喝太多酒。
言子銳自然察覺到周圍的騷動，他望向門口處，看到王真真正在張望，便對著她揮揮手。
王真真走到他們這一桌，眼角眉梢的情意都只圍繞著言子銳。
「小學妹，好久不見。」言子銳的朋友們沖王真真打了聲招呼。
「學長好。」王真真微微一笑。
言子銳瞥見王真真及膝的裙擺下性感的雙腿，他一把將她拉到身邊坐下，一只手臂親密地抱在她的腰上。
王真真看到在場的幾個性感女生蹙了蹙眉頭，不知道言子銳會不會也踫她們。
「小學妹，放心，學長們的考驗已經失敗，子銳他沒踫過她們。」注意到王真真的目光，言子銳的朋友不忘損他一句，「一反常態。」
王真真看著言子銳嘟起嘴巴的樣子，顯得很可愛。
「臭小子，你欠揍是吧？」言子銳看著他的「好朋友」忍不住揮揮拳頭。
「哼，學長只是把你的真實情況如實匯報，又沒做錯什麼。」王真真教訓自己的老公。
好友們已經在擠眉弄眼，幸災樂禍。
「子銳，現在有沒有妻管嚴的感覺啊。我說得沒錯吧，你果然是喜歡乖乖女。」朋友繼續對言子銳擠眉弄眼。
「我老婆其實也是辣妹。」言子銳得意地說，不過僅限于他的房間、他的床上，只是此時此刻他不介意讓他們眼紅。
借著醉意，他的大手已經不再是摟著王真真的腰，而是往上移。
這麼火爆的場面，讓大家的目光都落在王真真身上。
王真真紅著臉，用力拉言子銳的手，可拉不開他的手，她一低頭便咬在言子銳的手背上。
「啊！」言子銳吃痛松開了她。
好友都目瞪口呆，這還是言子銳第一次任由一個女人在公眾場合對他胡作非為，不過這個女人是他老婆，倒也是不足為奇了。
「子銳，我們總算見識了小學妹的厲害。」朋友豎起大拇指，「要多帶小學妹出來，我看也只有她治得了你。」
言子銳反倒吃醋了，「好了，我們先回去了。」
「怎麼那麼快就走，難得小學妹來，再玩一會嘛。」
「不了，你們幾個虎視眈眈，我要領她回家。」言子銳站起身來。
「再虎視眈眈也不會對小學妹怎麼樣啊，言子銳，你是想著春宵一刻值千金吧。」
「他喝太多了，改天我們再聚。」王真真禮貌地跟言子銳好友道別，一路將言子銳帶到了他的車子前。
打開車門，把言子銳扶到車子里，王真真打算去開車，可是言子銳卻纏上她，順手拉上了車門。
在車子里窄小的空間里，言子銳讓王真真坐在他大腿上，他一只手臂緊緊箝在她腰上，一只手扯下她一側衣領，他一低頭便吻了下去。
「子銳，不要在這里，我們回家再……」王真真紅著臉推拒著言子銳。
要夠了她，言子銳在後座睡著了。
對孩子氣的他有點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王真真穿好衣服，開車把他帶回家。
因為出差的緣故，言子銳與王真真故地重游，回到了當年他們陰差陽錯發生初次關系的飯店。一晃那麼多年過去，他們都很感慨。
從夜校畢業後，王真真以實習生的身分成了言子銳的私人助理。其實言子銳並不需要她辛苦工作，只想她陪在身邊。
客房里，王真真抱著言子銳的手臂搖啊搖，「老公，什麼時候讓我通過實習期嘛。」得到言氏集團的實習好評，她基本上早就可以順利畢業了，可是她的老公遲遲不讓她過關。言子銳輕瞥她一眼，嘴角浮起一抹令人捉模不透的笑意，「再等等。」
「為什麼？」王真真很疑惑，本來以為走後門會快點過關，可是沒想到速度更慢了，她好多夜校同學都拿到了實習企業的評價，上交實習報告，正式畢業投入工作了。
言子銳把王真真帶到床上，「只能靠你自己的努力了，今晚讓我好好看你在床上的表現，明天再答復。」
王真真白了他一眼，「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
言子銳將她摟入懷里，「告訴我，第一次我是不是把你弄得很痛？」
王真真點了點頭，「超痛的，簡直是惡夢。」
言子銳瞥她一眼，他不知道自己那晚有多用力、有多瘋狂，「可是後來你明明在學校見到我，我記得我們還踫見幾次，你為什麼沒有跟我講？」
「那麼難以啟齒的事情讓我怎麼講啊，難道讓我跑到你面前跟你說你奪走了我的第一次，然後要你賠嗎。」王真真靠在言子銳懷里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也對，把自己送到了一個男人房間，被人吃干抹淨，換誰都不會傻傻地講出來，何況是一個純良乖乖女。」言子銳很同情的樣子。
王真真點點頭，「而且那個男生在學校不少女粉絲，我會很容易就會樹敵的。」
「女粉絲？我那時候根本不踫女人，你可能被一些假象騙了。」言子銳嘆了口氣。
王真真忍不住噗嗤一笑，「那麼那天晚上你也是第一次？」
言子銳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回想一下，我其實也是一個受害者。」
「哈哈，老公，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好像是我佔了你便宜。」王真真仰臉，滿是得意的表情。
「嗯哼，闖進我房間、爬到我床上，我的確被你佔盡了便宜。」言子銳看著調皮的老婆笑得很無語。
「你應該慶幸不是一個大嬸闖你房間，而是如花似玉的我。」王真真一臉臭美。
「好吧，就當是扯平了。」言子銳笑了笑，「後來我也佔你不少便宜不是嗎。」
「才沒有扯平。你知道嗎，那天晚上我沒踫你，是你亂親亂模把我弄醒的，然後你還很瘋狂、很沖動。你知道懷孕害喜有多嚴重嗎，我吃什麼都要吐，肚子慢慢大了很辛苦的，還經常抽筋。這些你有嗎，你只是傳出一些緋聞罷了，不知道有多逍遙快活。」王真真一口氣數落他。
「是是是，沒扯平。」言子銳突然很心疼他的老婆，「可是懷孕了怎麼還不說，你不想讓你懷孕的男人替你分憂嗎。」言子銳悶聲道。
「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我很怕，我只是一個學生，當時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而你，你是學長，你似乎不認得我了，我要怎麼跟你講，你會承認嗎，你會接受嗎？所以我知道，這是我躲不掉的責任，我只能自己承擔。」王真真回想起那一切仍心有余悸，這麼多年過去，其實她也滿佩服自己的，因為把一個嬰兒撫養長大真的很不容易。
言子銳突然很心疼他這個傻瓜老婆，一把抱著她的腦袋拉入他懷里，「其實我後來在學校听到那些謠言，我懷疑過那個女生是你，雖然我記不清楚跟我發生關系的女生長什麼樣子，可是我也是有感覺的，我直覺那個女生是你。可是我找到你家地址，發現你家已經搬走了。」
王真真一臉錯愕，這些言子銳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原來他曾經也有過與她一同負起責任的想法。
她睜大雙眼，「真的嗎，你來找過我？」
「嗯，是你的鄰居告訴我你家搬走了我才知道。」
「因為那時候肚子已經大了，周圍異樣的目光讓我很難過，我不再是他們眼中那個成績優異的乖乖女生，也有不少閑言閑語，人言可畏。爸爸、媽媽為了幫我阻擋那些來自周圍的傷害，帶我搬到了沒什麼熟人的新家。」王真真垂下眼眸，原來曾經她跟言子銳之間就那樣錯過了。
「那後來踫上你，為什麼不願意做我的女朋友？我可是第一次這麼認真跟一個女生表白耶。還有寶寶，你遲遲不告訴我寶寶我也有分，你知不知道我很生氣，我也有權利知道的好不好。」言子銳回想起那一幕幕，她的寶寶是他的、她的身體是他的，可是她卻傻得可以，一再拒絕，如果不是因為王爸爸、王媽媽的一番交談，他還不知道要被瞞多久。
「你還好意思說，你說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可是你的身分、地位，我遠遠構不著。後來我說我有寶寶了，你竟然說喜歡有床上經驗的女人，我哪里知道你是真心的還是玩玩的而已。」
言子銳看著老婆氣呼呼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我承認當時我很不高興，故意那樣說來挽回面子。其實在跟你發生關系以前我就對你有好感了，如果不是因為意外發生關系，你順利繼續學業，我或許會追你。」
听到言子銳說他對自己早就有好感，王真真心里很高興，可是她故意板起小臉，「幸好那時候沒讓你追，不然可能你早就甩掉我了。」
「不會甩掉你。」言子銳很肯定的口吻，「絕對不甩掉你。」
「你後來鬧出那麼多緋聞，還說不甩，說不定你很花心，一早就把我甩掉了。」
「哦，那些緋聞……」言子銳啼笑皆非，「其實那只是用來應付我爸媽的好不好，他們老是讓我相親相親。可是我一早就被你下了魔咒，注定逃不掉，所以不要在意那些，你要知道，為了你，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王真真心里滿滿的感動，眼眶慢慢泛紅，她吃過再多的苦都值得了。
言子銳攬過她的腦袋，吻在她唇上，溫柔繾綣，「別哭，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好好重溫初次。」
王真真目光醉人，「我們要制造寶寶嗎？」
言子銳微微一笑，「寶寶隨緣吧。你不是希望能夠順利畢業嗎，我現在也更想跟你過兩人世界，享受浪漫，讓你慢慢實習、好好畢業。」
「那是兩碼事啦，實習跟房事怎麼能混為一談。」王真真嬌笑，捶在言子銳身上。
言子銳握著她雙手，「想要好評的話，表現得好一點。我不介意你在我的面前表現得更加惹火、更加熱情。」
「你好討厭！」王真真羞紅了臉。
柔和的燈光下，兩人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剝落，很快，兩個身體交纏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