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頓強調了三條聲明之後,畫面就瞬間消失,所有人的終端畫面都恢復了正常。
所有人都沉默著,放佛在思考巴頓的話是不是真的,這起恐怖襲擊如果不是反叛軍做的,那會是誰?
還有更可怕的敵人麼?
因為未知,才更可怕。
聯邦群眾陷入了深思,他們的後背都有些發涼,和平時代已經要過去了,在宇宙的黑暗深處,有著更為狠辣強大的勢力正在步步逼近。
在自己房間醒來的曲青青,睜開美目時仍是茫然的。她眨眨眼楮,看著飄蕩的淡藍色窗簾,床頭的小台燈散發著清新溫柔的光芒,讓她慢慢意識到自己是躺在屬于自己的那張舒服的公主床上。
像是每個醒來的早晨一樣,放佛之前的襲擊和大火不過是一個夢境。
「青青,你醒了青青!」響亮的喊聲自門口傳來,曲青青被嚇了一跳,目光掃在那個闖進屋里的男人身上。
他還是這麼粗魯。
曲青青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青青,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麼?」那男人臉上還貼著一塊紗布,嘴角還有淤青,他走到床邊,蹲下高大的身體,伸手抓起曲青青的白皙柔女敕的小手,目光很是深情。
「米勒,讓我一個人靜靜。」曲青青一說話才發現自己的嘴唇十分干澀,喉嚨也痛的要死。
她試圖將手從米勒掌心抽回,卻完全使不上力氣。
她怎麼了?
曲青青閉上眼楮,腦海中是一片大火。
是了,她不但經歷了爆炸火災,還跟著那個小子一起跳樓了。
她的身上一定受了不少傷,看來那一切並不是噩夢,而是實實在在發生了的。
「不,我要陪著你,親愛的,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們馬上就結婚了,你不能有事。」
曲青青看著那個男人,那個她既熟悉又陌生的未婚夫,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米勒,曾經是她少女時期心里的白馬王子。
然而米勒對她卻是若即若離,每次問他在哪里,什麼時候能見上一面,他就會說在忙工作,這都是軍事機密。
甜蜜又痛苦的情緒脹滿少女的心,年僅17歲的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瞞著家人離開家,坐上了去邊遠小星球的飛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生出那樣的勇氣的,她只想多看他一眼,多跟他說一句話,听說他在執行危險的任務,他想知道她的心上人過的好不好,親眼確認一下就好。
她一個人在那個听說很小的小星球孤獨的行走,她沒有任何熟人,沒有任何目的地,一個星球,再小她也不能走遍每一個角落,實際上她也只是在那個星球上最大的一個省會城市逗留而已。
尋找了五天,她終于放棄,坐上了回去的飛船。
也是在這趟飛船上,她認識了容凡,也終于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米勒。
原來僅僅因為她是曲家大小姐,她便可以輕易的從經濟艙轉移到頭等艙,輕易的見到她想見的人,她身為曲青青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犯傻而已。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曲青青忽然發現,她對米勒的感情,並不是想象中的那樣熾烈。
當他欺凌弱小時,當他高傲自大時,當他咄咄逼人時,曲青青對他的愛就一點一點溜走,消失的那樣迅速又緩慢,如煙如縷,消失無蹤。
而現在,那個對她不搭不理的男人,坐在她的床邊,握著她的手指,臉上露出悲戚的神色,他的嘴里都是關心的話語,簡直將曲青青當成了寶貝一樣哄著供著寵著,放佛她是天底下最美好最珍貴的珍寶,生怕她下一刻就碎掉。
曲青青神色復雜看著這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男人,秀麗的眉毛輕皺,心里沒來由的一震煩亂。
「我沒事,你別擔心。」
曲青青說話仍舊輕輕的,看不出喜怒。「對了,那個年輕人怎麼樣了?」
「年輕人?什麼年輕人?」
米勒停止了惺惺作態的關心,有些慍怒的問道。
「听說你那會只穿著一件男人的襯衫,你知道你當時穿成那個樣子暈倒在路邊被醫護人員和警察救起來的時候,是有多難看麼?你不是普通人,你是未來的女總統,你是我未來的妻子,你怎麼能那樣不愛惜自己的名譽呢?」米勒之前的溫情全然不見,站在還很虛弱的曲青青床邊責罵起來。
曲青青顯然沒有想到米勒會突然爆發,臉上表情僵了僵,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青青,你怎麼哭了?別這樣,我不是要責怪你,是你現在身份不比往常,你參加了選舉,你要為曲家整個家族考慮。」
米勒蹲子,雙手重新握住了曲青青的手腕。「青青,你要知道我是為你好,我愛你,心疼你,希望你的未來是燦爛輝煌的,不想你自毀前程。就算你外面有男人也不要緊,哪個政要是干淨的呢,青青我不怪你,你別生我氣。」
米勒的柔柔絮語安慰著曲青青,深情的樣子像是之前勃然大怒的人不是他。
曲青青重新審視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她有些不明白,自己當年為何那麼迷戀他,她是不是需要掛眼科了。
曲青青用盡全身力氣,將手掌從男人掌心里抽回,曲青青表情淡淡的,不想再跟這個男人多說一句話。「你走吧,我困了。」曲青青把臉轉向一邊,閉上了眼楮。
米勒看曲青青這樣,也沒有辦法,只能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在他關上房門的一剎那,從口袋里掏出了光幕終端,撥通了電話。
「去查國會大廈襲擊那晚,是誰跟小姐在一起,對了,蓮火在哪?讓她來見我。」
紅色的身影如同一團火,傲然站在天台上,長發飄舞。
她身邊一個穿著休閑衫的男人,半倚靠在牆邊,手里拿著一罐啤酒,自顧自的喝著。
「還喝酒,你身上的傷還沒好。」蓮火挑起眼楮冷哼了一聲,她永遠都不會說什麼關心的話,往往開口就是譏諷,但容凡听得出來她的好意。
「就是因為護士不讓喝酒,我才跑到這里來。」容凡喝兩口啤酒,嘴里彌漫著果香,這香味帶著些許甘甜,又有些許清苦,酒液順過喉嚨的那一刻,觸感輕柔又刺激。
容凡一向喜歡喝酒,卻不像羅待那樣喝的有品位,挑剔又龜毛,對酒的研究極深。
容凡喝酒從來不在意價格,他小時候偷過鎮上酒戶地下室的酒,一夜之間喝了一大壇子,爛醉如泥被主人扔出去打了一頓,那並不是什麼好酒,但那香氣容凡仍然至今不忘。
「小腿骨粉碎性骨折,胸腔折斷,輕度腦震蕩,肩關節錯位,容凡,你是沒摔死想作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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