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喜寶直接問道︰「歡言,你是和歡玥從學堂一起回來的嗎?」。
「是???是啊,不信娘可以問外頭的奴才嘛,我和弟弟是從學堂回來的。」歡言解釋道。
「是嘛,那為何你弟弟去了瀛洲島你不清楚?」喜寶問道。
「呃???弟弟和女兒不在一間屋子???學堂里的事情,女兒不清楚。」歡言低聲解釋道。
瞧著歡言的樣子,喜寶心里不忿︰這孩子太過分了,你作為姐姐不去關心弟弟也就罷了,竟然還帶著弟弟瞎胡鬧,出了事不先站出來承認錯誤保護弟弟,竟然還讓比你小這麼多的弟弟來保護,歡言你過分了???
想到這,喜寶深深看了歡言一眼然後問道︰「歡玥是這樣的嗎?」。
「呃,是??我是後來回到學堂找了姐姐的。」歡玥看了一眼歡言道。
瞧著這姐弟倆的眼神,喜寶便知道個大概,定是這歡言挑唆這歡玥一道去的,不然這小子也不用句句回答都要先瞟歡言一眼了,這歡玥倒是實誠,可這歡言太讓人失望了。
喜寶想到這便有些氣道︰「你倆還是老實跟娘說罷,到底怎麼回事?」
這會喜寶還抱著希望,只要歡言能及時承認那這件事就可以好好過去,結果??哎??歡言一直低著頭,而歡玥卻著急攬著責任。
「娘,就是這麼回事,我一個人偷偷去的瀛洲島。沒別人了。」小歡玥著急道。
「那你到底病沒病?」喜寶問道。
「呃???」小歡玥有些猶豫了,這要是承認自個沒病不就是撒謊偏師傅了嘛,以娘性子定是要揍**的,一想到這小歡玥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好吧,您們非要叫母妃喊宮人進來問話才行是不是?」喜寶氣道,對她而言,孩子淘氣歸淘氣,但是過了度就是不懂事了,撒嬌耍賴使個小性子什麼的,喜寶都能包容。可原則性的問題。喜寶向來很較真。
「娘??不要!」小歡玥真是害怕了,這宮人也跟就沒跟著,是他和姐姐使了脾氣才讓那些宮人沒有跟著的,若是娘叫來一問不就露餡了嘛。到時候那些宮人也要跟著倒霉。不行。不行。
這孩子到底還是有擔當的,立刻跪在地上坦誠道︰「兒子沒病,兒子就是想出去玩所以才撒謊的。兒子嚇唬了宮人不讓他們跟著,然後一個人去了瀛洲島,就是這樣的,兒子知錯還請母親責罰。」
歡玥跪在地上承認錯誤,而歡言也是一臉不忍,
看到這,喜寶微微一笑道︰「既然玥兒逃了學,這就是犯了錯,去到外間跪著去!」
「娘!」歡言有些著急。
「怎麼,舍不得?舍不得,你就該好好以身作則,規範好弟弟,去,現在你去監督著你弟弟,娘什麼時候說可以了,你弟弟才能起來!」喜寶句句隱射。
「娘!」這下歡言更是急了。
喜寶哪里不知道這事定然是歡言這丫頭的注意,只是歡言打小就備受寵愛,脾氣倔得厲害,誰也說不的,這還沒張口呢,齊佑,齊哲,娘家里的人都會偏袒著,這些年倒是真沒有什麼好辦法。
既然歡玥也這麼袒護歡言,那好,讓歡言去監視歡玥罰跪,她這個做姐姐的看著弟弟因為她自個的過錯在受罰心里不會沒有觸動的,這孩子再不掰過來真要出大事了,想到這喜寶便狠了狠心腸道不去看孩子。
倆孩子還跪在地上,齊佑也有些不忍,到底是孩子嘛,犯了錯好好教育就好了,這會外頭太陽也大,出去跪著,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啊。
想到這,齊佑便開口道︰「雲傾啊,孩子???」
還沒等齊佑說完,喜寶便白了他一眼道︰「不許說話,我在教育孩子呢,你不許說話!」
齊佑愣了,這丫頭怎麼了這是。
喜寶來不及顧忌齊佑的感受便道︰「還不快出去跪著!」
「雲傾!」
「娘!」
喜寶黑了臉道︰「快去,母妃不想再說一邊了!」
瞧著母妃一臉怒氣的模樣,歡言和歡玥心里都有些害怕,可還是委委屈屈地出去了,歡玥出去直接跪在了太陽地里去,歡言一臉心疼地瞧著,小手都攥緊了。
文琴一瞧這架勢趕忙上來勸道︰「二位小主子,這是做什麼,太陽還烈著,跪在這會出事的。」
歡玥一臉委屈道︰「文琴姨,母妃生氣了,還是叫我跪著吧。」
「那歡言主子呢?」文琴不解,怎麼一個一臉坦誠地跪著,一個卻滿臉隱忍地站著。
歡言不說話,歡玥道︰「姐姐是來監督我的」
「這,因為何事啊?」文琴問道。
歡言和歡玥對視一眼後便不說話了,文琴也是干著急,想進去勸勸吧,可皇上還在,想拉孩子們起來吧,餓這倆孩子還很倔,沒辦法,文琴只好喊人為倆孩子各撐了一把傘遮著太陽,這要是曬壞了,心疼得又是里頭二位主子了。
倆孩子一出去,喜寶便含著眼淚質問道︰「爺是不是早就知道!」
齊佑一愣有些歉意道︰「丫頭啊,你先別生氣,瞧瞧,這眼楮都有些腫了。」說著,便拉著喜寶到懷里,一邊給她抹眼淚一邊安撫道︰「朕也是今個听侍衛們匯報的時候才知道的,想著先來問問,結果可好,這倆孩子還沒怎麼著呢,你倒先氣上了。」
喜寶啜泣道︰「我能不氣嘛,這倆孩子明顯就在扯謊嘛,太液池瀛洲島那都是危險的地,要是孩子們真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辦啊??嗚嗚嗚????嗚嗚嗚??你還攔著????嗚嗚????」
「哎呦。小乖,又侍衛暗中保護能出了什麼事,不然這倆孩子如何能拿到船劃過去的,不過是侍衛都在暗處的嘛,真怎麼會讓他倆出事呢。」齊佑安慰著。
「暗中保護,這??這??是爺默許的???爺怎麼能這樣???孩子不去學堂??逃學去島上偷玩??你不叫人攔著??您還暗中保護???暗中縱容???您?????什麼意思嘛???還嫌我不擔心是嗎???嗚嗚???呃??嗚嗚???」喜寶听了齊佑的話就直接抱怨上了。
齊佑卻笑道︰「你啊,孩子們也不能老是活在你的庇佑下啊,尤其是男孩子要有膽有謀,歡玥這個年紀就如此沉著冷靜有擔當,朕倒是很喜歡呢。」
齊佑此話一出。喜寶愣了道︰「爺。小孩子怎麼鬧都好,可唯獨撒謊這件事我不能容忍。」
齊佑笑道︰「你啊,只顧著傷心了,你沒看出來玥兒是在保護歡言嘛。這是男子漢該做的。」
「我又不傻。那倆個小不點那樣對眼神。我再看不出來,我這個娘就別當了,我何嘗不知玥兒是在互袒護歡言啊。換在別的事情上,孩子們彼此保護,我自然開心,可這事,臣妾高興不起來。」喜寶嘟著嘴道。
齊佑笑道︰「你啊,疼孩子的是你,凶孩子的還是你,到底是孩子嘛,就不能好好說啊。」
「怎麼好好說啊,歡言那孩子就是叫你們給寵壞了,膽子越來越大了,不僅自個胡鬧,還敢帶著玥兒一起胡鬧了,玥兒是有擔當了,可歡言呢,爺您也看見了,再這麼下去這倆孩子都要出事了。」喜寶擔憂道。
齊佑也知道便道︰「你啊,知道你是在擔心,可歡言是女孩子,自然大家要護著她了,歡玥作為弟弟護著她也沒錯啊?」
「玥兒護著歡言自然是他做弟弟的心,我不糊涂,也不會為了這一點責罰他,只是他撒謊在先,又不明辨是非,故意縱容歡言,這就是他的不對。」喜寶道。
「所以,你才讓玥兒跪著,歡言瞧著?」齊佑詫異。
「對,一方面這孩子確實有錯,另一方面只要是跪給歡言看的!」喜寶氣道。
「你是想讓歡言內疚然後找你承認錯誤?」齊佑問道。
「要是這孩子還有些疼愛弟弟的心的話,自然是站不住的,臣妾就是要她好好看看,她犯了錯,別人替她承擔是個什麼樣子。」喜寶有些狠了心了。
齊佑也知道喜寶是想壓壓歡言的性子,這一方面他倒是不反對,畢竟歡言越來越大,老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實在有些擔當的時候了。
齊佑想到這便笑笑道︰「好乖乖啊,你瞧著你一流眼淚,歡玥和歡言眼圈都跟著紅了,這不是怕你心疼嘛,你倒好,連爺都敢吼了。」
喜寶嗔道︰「爺也該明白我的心意吧,這次怎麼也要歡言這丫頭明白點道理,爺呢您這次得站在我這一邊,不能包庇他們。」
齊佑一臉寵溺道︰「好,站你這邊,只要你不哭啊,什麼都好說。」
喜寶吸吸鼻子有些氣道︰「這倆孩子就是平時太慣著寵著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得讓他們吃吃苦頭,尤其是歡言,這丫頭太無法無天了,我可不想她將來成為個驕橫跋扈,毫無擔當的人。」
「好好,爺陪著你一起好不好,行了,孩子們跪的跪,站的站了,你也別掉眼淚了。」說罷,齊佑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殿外頭道︰「丫頭,外頭太陽可還烈著,你不怕倆孩子曬出個好歹啊。」
喜寶抹了抹眼淚道︰「哼,怎麼會,文琴他們早就撐傘了,不會出事的。」
齊佑有些糾結道︰「那玥兒不是還頭疼的嘛?」
喜寶白了齊佑一眼道︰「沒听玥兒說,他扯謊騙師傅的,能到島上瘋玩,這頭大概是不會疼了。」
齊佑嘆了一口氣道︰「那你準備如何?」
喜寶捧著話本道︰「不如何,就是等這倆孩子來承認錯誤,說出實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