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溫度很低,她早已經凍得渾身僵硬,如果在這里再呆下去,倆人必然都得凍死。
她環顧四周,看看有什麼能御寒的東西,只見在一旁的角落里,有一條厚實的毛毯。
看來,他是經常來這里,所以才留下這個東西。
伸手將毛毯拿來,裹在身上,一股暖流很快蔓延到四肢,身體漸漸的暖和。
看了眼躺在一旁的男人,又有些不忍,只得將毛毯的另一角披在他的身上。
雖然聶子蕭該死,但她也不能見死不救。
天性善良的她,做不出這種落井下石的事來。
毛毯很小,她只得依在他的旁邊,靠在他的肩上坐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聶子蕭幽幽的醒了,腦後傳來的巨痛,讓他意識到自己剛才又失控了。
捂著有些發暈<的腦袋,剛要站起來,身上的毛毯滑落,看見依在他旁邊的。
沉寂多年冰冷的心劃過一道暖流,一種異樣的情緒散漫開來。
睡得很香甜,並沒有因為他的動作而醒,身體過于寒冷而縮成一團,因為冷氣的原因,原本紅潤的嘴唇也變得有些暗紅。
聶子蕭伸手推了推她,想把她叫醒,如果再睡下去,不被凍死也得被凍病。
「喂,醒醒,。」
聶子蕭拍打著她的臉頰,卻是燙得嚇人,原來她發燒了。
將她身上的毯子裹好,抱著她走了出去。
冷暮雲有些心不在焉的掃著門前的落葉,自打他倆出去到現在,這都半天的時間了,到現在都不回來。
心里的焦急加上嫉妒,已經將他英俊的臉扭曲的活像地獄的惡鬼。
就連平時對他指手畫腳的小女僕也不敢在旁邊嘮叨。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的冰山氣息,使得女僕們紛紛從他身邊繞道走過,有些不解的看著他,這里明明已經沒有落葉了,他還拿著個掃帚在這掃個什麼勁兒啊。
眼前的人影換了一撥又一撥,可是他熟悉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
黑著一張臉,拿著手里的掃帚恨恨的劃著水泥地,任誰看了他也不像在掃地好嗎,那惡狠狠的模樣簡直就像在刮地皮。
突然
前方出現的人影刺痛了他的雙眼,聶子蕭抱著昏睡的,騎著馬從他身邊快速經過。
在外人看來,他們就像外出游玩的情侶,疲憊的正一臉幸福的依偎在男人的懷里睡得香甜。
冷暮雲嫉妒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響,渾然不知手上的力道也逐漸加重。
嚓
笤帚竟攔腰被他硬生重捏斷。
只是此時誰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微不足道的僕人身上。
馬背上的緊緊的依在聶子蕭的懷里,雙眸緊閉,臉色蒼白。
聶子蕭一手環抱著她的腰肢,一手牽著馬繩,保護著懷里的人。
「來人,趕快叫醫生。」聶子蕭著急的大喊著。
立即有人上來接應,僕人剛想接過,卻被聶子蕭冷神的眼神嚇得連連後退。
聶子蕭無暇跟他們計較,抱著朝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