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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1—30〕
非常感謝大家的訂閱支持~今天親們都好熱情的說，高興shi了…轉圈圈O（∩_∩）O哈！ORZ，今天的字數不太給力，我馬上去面壁，嗚嗚，我會繼續加油的…
－－－－－－題外話－－－－－－
放手一搏，總比現在這樣什麼都不做，受盡憋屈的強。
什麼醫不叩門之類的規矩，都被她拋到腦後去了。
太後的身體極為不好，她上次已經知道了，看她外在表現出來的癥狀，蘇婉對她的病情心里也稍稍有點數，說不定倒是可以試一試，至少也可以緩解一下太後的病情。
蘇婉想來想去，自己也只有一手字和不算出色的醫術可以勉強拿得出手，但她的字，太後肯定不稀罕，只有在醫術上動腦筋了。
但是，想讓太後為她出頭可不容易，除非她能做了什麼入了太後娘娘的眼。
也只有太後，能夠徹底壓制壽寧大長公主，就連皇後都不行。畢竟，大長公主再怎麼說，也是皇後的長輩，跟別說，太後還跟壽寧大長公主不合。
蘇婉想了很久，直到之後，她還是決定要走太後的路子。
可是，她又該怎麼辦呢！
此事，絕對不能善了。否則，她就是嘔也要嘔死了。
她好不容易才將事情經營到如此局面，好不容易母親的病和弟弟的學業都有了著落，以後的好日子即將來臨，卻偏偏被人給破壞了，甚至落到了如今連娘家也回不得的地步，她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
但是她怎麼也睡不著，想來想去，都咽不下這口氣。
蘇婉用過午飯之後，就躺下休息了。
綠芙見到蘇婉這麼早回來，十分驚訝，但看蘇婉神色十分疲憊，也忍住沒有多問，只是讓人去廚房送飯來。
如果不把他們的賣身去送去，恐怕趙氏也無法用得安心。
蘇婉自然不知了通禪師對她的看法，她回到昌武侯府之後，立即派人將春蘭幾人的賣身契，送去了蘇宅。
他當初還不明白陛下為何讓他幫這麼一個忙，不過見到人之後，他就明了了。
「她的確是貴人之相，而且還是大富大貴之相。」了通禪師含笑說道，他沒有說的是，他從那位昌武侯身上看到了隱鳳之相，也就是說，她有成「鳳」的潛力，不過，並不明顯，顯然其中有很多的變數。但無論她最終是否能成「鳳」，她的一生都不會太差。
小沙彌又道︰「那師父為何說她有福氣，是貴人之相呢？」
了通禪師捻了捻佛珠，含笑說道︰「那位女施主面相的確是早夭之相，不過，到不能說是邪祟附體，只能說是天意。」
了通禪師身邊的那個小沙彌好奇地問道︰「師父，那位女施主，真是是邪祟附體嗎？」。
此時，在回大覺寺的路上。
「這小蘇氏也真夠幸運的。」曹嬤嬤嘟噥道，想到之前了通禪師說小蘇氏好福氣，又是貴相，曹嬤嬤倒是有些了，不過她怕大長公主心里不悅，暫時沒有告訴她這件事。
「算了，那里面的人，很多都是皇親國戚，或者勛貴子弟，個個都自大的很，若是會因為國公府的名頭就嚇退，那可就太丟人了，大概真得是巧合。算了，只好再另找機會對付她了。」壽寧大長公主皺眉說道在，只是想要找這個好的機會，卻是難了。
「奴婢也覺得奇怪，那五城兵馬司的人，听到我們是英國公府，竟是連點面子都不給呢！」曹嬤嬤說道。
大長公主卻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道︰「禪師是高人，行事向來令人捉模不定，說不定真是踫巧了，只能怪我們倒霉。只是那五城兵馬司的人來得倒是快，本宮不是派人都打點好了嗎，怎麼還會有人來？」
曹嬤嬤頷首，猶豫了一下又道︰「殿下，老奴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那了通禪師來得時機也太巧了，若非是他，那小蘇氏怕是早就化成灰了。」
「那就讓她再也不能。」壽寧大長公主冷哼一聲，「壞了本宮的事，就這麼讓她死了，實在便宜她了。」
「可是，依老奴看來，那方巧靈自私愚蠢又膽小，未必不會把殿下您供出來。」曹嬤嬤擔憂地說道。
「什麼怎麼辦？她的家人還在我手里，她豈敢亂說？」壽寧大長公主不以為然地說道，根本不把她當一回事。
曹嬤嬤等壽寧大長公主稍稍消氣之後，才問道︰「殿下，方巧靈被抓了，您現在應該怎麼辦？」她擔心方巧靈將事情都推到殿上，殿下雖然不懼，但到底對名聲不好。
英國公府，壽寧大長公主收到消息之後，氣得連茶杯都摔了，怒道︰「這個沒用的廢物！本宮當初就不該用她。這是多好的一個除掉蘇婉兒的機會，可事情沒辦成，竟然還把本宮給牽連進去了，這方巧靈真是好樣的。」
趙氏對她的態度，她已經不在意了。人家擺明了不再歡迎她，她也沒有必要湊上去，不過是替以前的蘇婉兒盡自己應盡的責任罷了。
此時，回府的車馬已經準備好了，蘇婉對蘇文點了點頭，就在山茶地攙扶下，直接上了馬車離開了。
蘇文萬分為難，心里更是難過無比，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心里愈發痛恨壽寧大長公主還有方巧靈了。
「你閉嘴！你若是再認她當，就別再認我這個娘。」趙氏的態度十分強硬，冷著臉對蘇文說道。
「娘——」蘇文喊了一聲。
所以，她雖然不會像之前那樣想要燒死蘇婉，但是，對她依舊親近不起來，在她看來，蘇婉就是殺了她女兒的罪魁禍首。
趙氏耳根是軟，但她同樣很固執，很死心眼，認定的事情，輕易不會改變。
就算眼前之人不是邪祟，但也絕對不是她的女兒。
「不必了。」趙氏突然開口說道，用一種客氣而又疏離的眼光看向蘇婉，冷冷說道︰「我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費心，昌武侯府我們可高攀不上。」
以前蘇文不是沒去找過蘇婉兒，可惜，每次都被擋了回去，連通報一聲都不肯。不過，現在情況不同。蘇婉雖然不得太喜歡，但是她卻非常受侯爺寵愛，下人自然不敢怠慢。
蘇婉對他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吧，只要你還肯當我是你的，你就永遠你都是我的弟弟。以後好好讀書，蘇家光耀門楣可都全靠你了。若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就來昌武侯府找我，他們不敢再攔你的。」
「，你……」蘇文十分不安地看著蘇婉，臉上露出一絲惶恐之色，好像很怕她離開之後再也不會來一般。
「山茶，讓人備好車馬，收拾好東西，我們馬上就回府。」蘇婉吩咐道。
蘇婉不想再繼續留下去了，以前她一想到蘇宅，心里就覺得很溫暖，每次回來時，都歸心似箭，恨不得多留一會兒，但是現在，她卻很想逃離這里，可以說是一刻也坐不住了。
而方伯和方嬸，則是呆呆地坐在地上，直到現在還沒回神。
所有人都沒有，蘇文一會兒看了看神思不屬的趙氏，一會兒又看了看表情淡淡的蘇婉，焦急地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五城兵馬司的人很快就將被嚇癱了的方巧靈給押走了，周圍的人也都散了，只剩下蘇婉他們。
曹嬤嬤出來表態之後，就帶著英國公府的人離開了，至于方巧靈，誰還管她的死活？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將蘇婉兒看在眼中。
至于蘇婉兒，就算她知道是大長公主做的又如何？她難道還能向大長公主報仇不成？簡直好笑！
曹嬤嬤也不認為蘇婉會她，她也不需要蘇婉，她只是想要在外人面前表個態而已，讓人不要誤會大長公主殿下。
不過，以前的曹嬤嬤可從沒有正眼看過蘇婉兒，現在卻對她恭恭敬敬的，足以看出她的心虛了。她可不認為自己成了昌武侯，就能讓她另眼相看。
這位曹嬤嬤可是大長公主最信任的人之一，以前的蘇婉兒也曾經見過她幾次，可是每次見到她，都戰戰兢兢地感到十分害怕，對她的印象極為深刻，因此蘇婉才能認出她。
蘇婉道︰「是與不是，我心中自然明白，曹嬤嬤還是省省你的口水吧！」
曹嬤嬤也不以為意，只解釋道︰「還請昌武侯明鑒，此事都是方巧靈自作主張，跟我們大長公主殿下無關，還希望昌武侯不要怪錯了好人。」
蘇婉微微一笑，沒有理睬她。
曹嬤嬤卻不理她，直接走到蘇婉身邊，恭敬地行了一禮道︰「老奴見過昌武侯。」
「曹嬤嬤？」方巧靈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曹嬤嬤過來之後，先是斥責了方巧靈一遍，然後便放緩了口氣，對兵馬司的那位頭目說道︰「這位軍爺，您可別此人的胡言亂語，她連自己的舊主都敢污蔑，何況是其他人？我們殿下是何等身份，豈會認識這等低賤的人物？」
「你住口！」就在這時，一個極為威嚴的嬤嬤走了過來，打斷了方巧靈的話，正是大長公主殿邊的曹嬤嬤。
對于想殺自己的人，她可生不起一絲憐憫之心。
沒錯，方巧靈對她來說，已經不是一個令人厭惡的人而已了，她已經成了她的仇人。
她還沒有善良大度到連仇人都要放過的地步。
蘇婉只當沒有看到。
方伯和方嬸也知道該求誰了，都給蘇婉跪下磕起頭來。
方巧靈嚇得怔楞了半晌，才又哀嚎起來，沖著蘇婉求饒哭喊道︰「，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污蔑了。奴婢知錯了，奴婢也不是自願的，都是大長公主殿下逼我的……」
他的話不但將趙氏給嚇住了，方伯方巧靈他們就不用說了，就連英國公府的那些下人，都有些腿軟。不過，他們好歹還有大長公主和英國公做後盾，到底還不是太過擔心。
顯德帝看起來有些不著調，不過關鍵時刻，還是非常靠譜的。
蘇婉看了眼青綾，青綾對她點了點頭，蘇婉心里才算是確定。
蘇婉听到那五城兵馬司頭目所說之話，心里頗有些怪異之感，就感覺他好像在故意嚇唬趙氏一般，想到他來得又那麼及時，了通禪師剛走，他後腳就來了，實在讓人無法不多想。
那頭目卻仿佛沒有看到她受到的打擊，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何況，此事還牽扯到了大長公主殿下，就連宗人府說不定都得牽扯進來，所以，還請不要為難我們了。幸好，你們沒有真得傷昌武侯，否則，此事，又豈是殺幾個人就能平息的了的？」
趙氏沒想到事態竟然如此嚴重，頓時也有些六神無主起來︰「怎麼會……這樣……」
他遙遙沖著蘇婉拱手行禮，隨後說道︰「此人污蔑的乃是昌武侯，更是差點置于死地，豈能因為幾句話就饒過她？更何況，污蔑朝廷命官，本就是重罪，雖然昌武侯不是朝廷命官，卻是朝廷封贈的誥命，污蔑她就跟污蔑昌武侯是一個意思，說不定連順天府、刑部甚至大理寺都要過問，我小小一個兵馬司兵士，豈能做得了主？」
那頭目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哂然一笑，拒絕了春蘭遞過來的銀子，道︰「此事可由不得做主。」
趙氏又咳了幾聲，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不需要你們多管。」
五城兵馬司的兵士都面面相覷，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那頭目更是說道︰「這位，你沒搞錯吧？這人剛才要害你的女兒，你怎麼還要救她？」
趙氏一邊說一邊示意春蘭遞幾塊碎銀子。
「什麼，那是邪祟。」趙氏斬釘截鐵地說完，又對五城兵馬司的人賠笑道︰「諸位官爺，此事只是個誤會，請你們放了她吧！咳咳咳，一點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官爺收下，拿去打酒吃吧！」
「娘，不能放了方巧靈，她剛才要害死。」蘇文著急說道。
她竭盡全力醫治趙氏的病，給蘇文更好的教育，讓他出人頭地，也算對得起蘇婉兒了。
罷了，大不了以後再不相見也就是了。
事已至此，蘇婉心里最後的一點期望才完全消失，徹底放棄了跟趙氏的母女之情。
她自認從未對不起趙氏，對她盡心盡力，她自認做到了一個女兒該做的事，她為什麼就沒有一絲心軟呢？就算是來質問她，听听她的解釋也好呀！可她卻一點機會都不給她，甚至連了通禪師的話，都無法讓她動搖。
雖然在之前，趙氏同意讓人燒死自己時，她就已經對趙氏徹底絕望了，但是現在听到趙氏如此說，她依舊覺得寒心無比。
听到趙氏的話，蘇婉神色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謝謝太太，謝謝太太。」方嬸欣喜若狂，又磕了幾個頭後，終于站了起來。
趙氏卻急忙讓人將方嬸攙扶了起來，說道︰「方嫂子，你快起來，我當然知道巧靈沒錯，我她。我不讓文哥兒抓她就是了。」
蘇文神色雖然心軟，卻並不動搖。
方伯也同樣如法炮制地哀求蘇文。
此時，方嬸又對趙氏磕起頭來，磕得額頭都腫了起來，哭著哀求道︰「太太，我求求您讓放過巧靈吧，巧靈她真是逼不得已的，只要放了巧靈，老奴願意一輩子做牛做馬報答您。」
于是，在其他人都了蘇婉沒有被邪祟附體的情況下，趙氏反倒沒有。不懷疑的時候還好，懷疑之後，就發現處處破綻。而且，但是現在，她已經認定蘇婉是邪祟了，甚至剛才還想要燒死她，她怎麼可能接受蘇婉不是邪祟的事實？
不，這不可能！她明明不是她的婉姐兒，怎麼可能搞錯呢！她不，一定是什麼地方弄錯了，或者他們都被這個邪祟給迷惑了，才將邪祟認成了她的女兒。
婉姐兒難道根本不是邪祟附體，而是她們污蔑？
大長公主殿下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什麼，方巧靈竟然是受大長公主指使來才陷害婉姐兒的？可是，這怎麼可能？
趙氏剛才听到方巧靈的話時，就已經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懵了，久久回不過神來。
「爹，娘，你們快求求太太和少爺，讓他們放了我吧！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太太饒命啊……」
就在這時，方巧靈已經被五城兵馬司的人給抓了起來。她哭的滿臉都是淚水，披頭散發的好不可憐。見求曹嬤嬤無用，就開始向方嬸和方伯哭嚎著哀求起來——
听到蘇婉這話，那些英國公府的下人臉上都不太好看，當然，也有人對蘇婉的話不以為然，根本沒將她的威脅放在心里。
說完，蘇婉又看向英國公府的那些下人，一字一句地厲聲說道︰「我知道你們是英國公府的走狗，你們回去之後，就轉告壽寧大長公主殿下，就說，此事我記下了，將來必有所報，希望她能夠好自為之。」
蘇婉听到這里，唇邊露出一絲冷笑，冷冷說道︰「我說呢，竟然有人能請得到了悟大師，必定不是一般人，沒想到，想要置我于死地之人，竟然是大長公主殿下，殿下還真是看得起我。不過，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此事關乎我的性命，就算是拼上我的所有，我也會向大長公主殿下討回公道的。」
方巧靈見狀，嚇得六神無主，渾身都在哆嗦，整個人都攤在了地上，她可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做大牢，當五城兵馬司的人過來抓她的時候，她立即看向不遠處的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仿佛瘋了一般，撕心裂肺地哭喊道︰「曹嬤嬤救命啊！大長公主殿下讓我做的事，我都已經做了，殿下可不能不算數，你快讓他們放了我，我不想坐牢……」
按理說，五城兵馬司的人是不可能不賣大長公主的面子，但是，今天他們卻像是沒有听到一般，依舊我行我素，對方巧靈的話不以為然。
若是她不提大長公主的名號，說不定大長公主良心發作，還真會就將她救出來。可惜她說了，現在壽寧大長公主撇清關系尚且不及，哪里還會去救她？否則，豈不是證實了此事是她主使的？
听到方巧靈的話，無論是英國公府的下人，還是五城兵馬司的人都微微一怔，顯然都沒料到方巧靈這麼沒用，這麼輕易就把大長公主給賣了。
方巧靈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慌亂之下連忙大聲喊道︰「你們不能抓我，你們若是抓了我，大長公主殿下絕對不會饒過你們的。」
畢竟，這可是了通禪師都親自夸過的人物，將來必定不凡，早早結交一番也不錯，便說道︰「此事好辦，這等不忠不義，恩將仇報之徒，是該捉拿回去好好教訓教訓。不但如此，還要治她一個以下犯上，草菅人命之罪。哼，不過小小一賤民，竟然連朝廷重臣之妻，都敢隨意污蔑至此，若是膽子再大一些，豈不是連陛下和娘娘們都敢誣陷了？蘇放心，此人我決不輕饒。來人，立即將方氏給我抓起來。」
听完之後，那頭目對蘇文的態度，果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由一開始的高高在上，變成了現在的和藹可親。
蘇文可不傻，也知道解借勢，將了通禪師對他的態度也詳細說了出來。
蘇文見到他們大喜，立即上前行禮拜見，並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那兵馬司的頭目原本還有些不以為然，但是，當他听到了通禪師的時候，這才開始重視了起來。
五城兵馬司負責治安、火禁及疏理泃渠街道等事，何況西城又是權貴雲集之地，自然不能馬虎。
眾人循聲望去，卻發現竟是五城兵馬司的人到了。
听到方巧靈這番無恥的話，蘇文氣得臉都紅了，正要斥責，突然听到有人喊道︰「發生了什麼事，都圍在這里做什麼？」
就連大長公主對了悟禪師都十分恭敬，她算什麼東西，哪敢質疑了悟禪師的話？
方巧靈就算再無知，也不敢說是了通禪師說錯了。了通禪師甚至不用做什麼，他的那些信徒，就足夠讓她吃不了兜著走了。要知道，了通禪師的信徒，可並非只是一般百姓，很多達官貴人也都十分敬仰他。
方巧靈在了通禪師走了之後，就又恢復了精神，听到蘇文要找自己算賬，也一點都不以為然，好像有所依仗一般，毫無懼色，直接上前說道︰「爹娘，你們起來，求他們作甚，我又沒有做錯，是了悟大師說她是邪祟的，我也是擔心才會上門來除祟。現在事情大白，自然是皆大歡喜了。」
趙氏則是從了通禪師離開之後，整個人就失魂落魄的，腦袋里更是亂糟糟的，哪里還听得到方嬸在說什麼，也就沒有，任由方嬸在那里磕頭不已。
蘇文本就是個善良的孩子，何況，方伯還伺候了他那麼多年，心里一直將他當成自己的長輩，然而，人都是有親疏之分的，就像是方伯維護方巧靈一樣，他心里也更加維護自己的，便冷著臉說道︰「方伯，你不用說了，方巧靈要害死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她的。」
他們沒有去求蘇婉，也不知是無顏面對她，還是覺得求她也沒有用，總之，他們故意遺忘了蘇婉這個真正的受害人。
而方嬸也抹著眼淚對趙氏說道︰「太太，巧靈是有錯，可是，到底沒有鑄成大錯，太太您就高抬貴手，放過巧靈吧！她真得知錯了。」
听到蘇文要找方巧靈算賬，方伯和方嬸早已經被嚇壞了，立即跪到在蘇文面前，哀求道︰「文哥兒，巧靈她肯定是被人給蒙蔽了，她不是故意的呀，少爺你看在老奴伺候你這麼久的份上，就繞過她這次吧？求求你了。」
說完，他看著臉色有些灰敗的方巧靈冷哼一聲道︰「都是這個賤婢胡言亂語，又引來了那了悟和尚，想要燒死，其心可誅！如今事情真相大白，現在我們也該跟她算算總賬了。」
倒是蘇文一臉高興地說道︰「娘，我就說不是邪祟，您現在了吧？」
听到眾人的議論，趙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又是懷疑，又是愧疚，幾種情緒交織，讓她根本無法做出明確的判斷，也無法面對蘇婉。
議論聲頓時為之一靜，暗自咂模了一下，有見識的人，已經開始品出一些味道來了。
「那些人我認識，都是英國公府的下人。」一個人忽然插嘴說道。
「是啊，你看她帶了那麼多人，顯然是有備而來，也不知她從哪里找的人手？」
「可不是嗎？我看就是這個丫頭搞的鬼。」有人指著縮在角落里，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方巧靈說道，「一開始我就覺得她就不是個好的，現在看來果然如此。蘇家對她多好，她出嫁的時候，還給她陪嫁了那麼多嫁妝，如今卻帶著別人來陷害自己的主家，忘恩負義的人我見的多了，卻沒見到過這麼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簡直沒有人性了。」
「也不知誰那麼缺德，竟然請了了悟大師來陷害婉姐兒，若非了通大師及時趕到，婉姐兒豈不是要被他們給燒死了？」
剛才了通大師的話，則讓他們的疑慮全部打消，自然也就為蘇婉說起話來了。沒有人會懷疑了通大師會說謊。
的這幾人，雖然跟英國公府有些關聯，但是，走得卻並不近，蘇婉兒父親沒死的時候，幾家的交情還算不錯，蘇父死了之後，才慢慢遠了的。畢竟，寡婦門前是非多。他們也算看著蘇婉兒長大的，剛才不開口，是因為礙于大覺寺的威信，以為大家眾口一詞，因此，心中也有幾分懷疑。
「是啊，是啊，了通禪師的話不會錯的。你就別再因為小人的句句挑撥之言，就對婉姐兒心生懷疑了，你這樣做，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此時，就有圍觀的鄰居對趙氏說道︰「哎呀，了通大師都說得這麼清楚了，趙嫂子你怎麼還不明白？她若是邪祟，大師早就除掉她了，哪里還會夸贊她有福氣？沒看到了悟大師都跟著離開了嗎？」。
然而，了通禪師卻已經走遠了。
趙氏回過神來，見了通禪師離開，連忙上前追了幾步，說道︰「禪師，還求禪師指點迷津，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禪師……」
說完之後，了通禪師就帶著人離開了，仿佛他來此就是為了將了悟大師帶回去一般。
了通禪師卻含笑道︰「貧僧知道心里不以為然，但，一時的困境代表不了什麼。命由己造，福由心生。只要心存善念，福報自然會來。貧僧送給一句話，順心而為，莫要為外物所擾，阿彌陀佛。」
蘇婉聞言不由一怔，隨即苦笑，她自己的情況，她還不知道嗎？她哪來的福氣？便淡淡說道︰「大師過譽了，實在愧不敢當。」
「好大的福氣！實乃貴人之相。」了通禪師看了蘇婉的面相一會兒，忽然稱贊道。
但是她還是忍住了，盡量平靜地看著了通禪師。
蘇婉剛才收到如此大的委屈，卻沒有想要哭，可是此時，卻仿佛見到了自己信任之人，忍不住鼻子發酸，竟有種想要傾訴的。
若是別的男人如此打量蘇婉，蘇婉必定覺得那人很無禮，但是，了通大師做來，就宛如一名長輩的關愛一般，讓人整個人心里都暖暖的，完全想不其他地方去。
了通禪師細細地打量了蘇婉的面相一番，緩緩點了點頭。
蘇婉雖然並不信佛，但是，對于這種德高望重的大師，還是非常敬重的，何況，他還救了自己。見到通禪師看向自己，便也雙手合十，恭敬喊道︰「大師——」
這時，了通禪師方又看向蘇婉。
「阿彌陀佛，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女施主又何必執著？」李艾通禪師說完之後，就任由趙氏在那里苦思，卻不再過多解釋。
「可是，她不是……」趙氏已經認定蘇婉不是她女兒了，即便了通禪師如此說，她還是放不下此事。
听到趙氏的問話，了通禪師雙手合十微微笑道︰「女施主著相了，令愛不是就在眼前嗎，施主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