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唇欲動 第八十七章 黑道大哥的架勢

作者 ︰ 鎖清秋

當他被黑衣人解開繩子的時候,立即沖了,在銀狼還沒出手之前,一腳將凱琳踹飛,然後就像一個在老師面前表現之後求表揚的眼神看著銀狼。

銀狼眉頭一攏,回頭看了秦岩一岩,那眼里的意思就是︰這世上竟然還有比自己更騷包的人!

「放我下來!」林玲推了推秦岩的胸堂,這都抱著她好幾分鐘了,他就不累嗎?剛才是因為處于驚恐之中,被他抱著覺得有安全感。冷靜下來之後,才發現有很多雙眼楮正盯著自己,她的臉上不禁泛起一層緋色。

秦岩在看到她久違的害羞表情時,心底最後一點的防線也土崩瓦解了,他在來之前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管她是死是活,快不快樂都與他無關。

可是,現在怎麼想把她擁得更緊了呢?會害怕她真的從此走出他的世界呢?

林玲從他懷里下來之後,立刻朝沈梅奔,將她從地上扶起來,坐到就近的一張桌子前,雙手撫上那張被嚇得慘白的面龐。

她將這個抖得如風中落葉般的瘦弱女子擁在肩頭,撫模著她的頭發,安慰道︰「沒事了,都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別哭了,別哭了!」

沈梅想到剛才的事還是後怕不已,哽咽著說︰「林玲,如果你今天真的被……那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對不起,是我自私了,讓你……」

「林玲,這些人你想怎麼處置?」克利斯夫顯得有些興奮地走過來打斷了她們的話。

現在的大廳里鴉雀無聲,所有的客人和女人都抱頭蹲在地上,而凱琳和那些保鏢則雙手抱頭跪在最前方,面如死灰,身子瑟瑟發抖。

秦岩坐在一張暗紅色的椅子上,雙腿閑適交疊,雙手交握,狹長的眼眸里是波瀾不驚的神色,但臉上的冷峻神色卻教人寒顫不已。

他的左手邊站著的是一身白色的銀狼,身後是那十個始終面無表情的黑衣男子。這種畫面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黑道大哥的架勢。

克利斯夫撫著額頭說道︰「我說,親愛的,你確定現在沒有比犯花痴更重要的事嗎?」。

秦岩的嘴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若隱若現,邪魅狷狂,眸子輕飄飄地看過來。

林玲‘咳’地清了清嗓子來掩飾自己的糗態,走到凱琳面前,甩了她兩巴掌,然後蹲下來欣賞著那雙驚恐的藍色眼珠︰「記得我剛才說過什麼嗎?如果誰敢踫我一根手指頭,我定要叫他生不如死!」說完故意看了看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男人一眼。

凱琳使勁搖頭,眼中泛著淚光,臉上再沒有剛才的跋扈,對著她猛磕頭,額頭撞在地板上‘咚咚’作響,「對不起,對不起,請您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家里還有兩個在上大學的孩子,她們需要母愛,她們不能沒有媽媽,求你,饒了我吧……」

這一幕是多麼熟悉,當年她跪在程櫻面前,求她放過自己的孩子,求她饒了自己,也是這般絕望無助。

她一想到自己的孩子,突然淚如雨下,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雙手擦著不停往下掉的眼淚。

凱琳以為自己的舉動感動了她,磕起頭來就更加賣力了。

秦岩咳了一聲,給銀狼使了個眼色。這個女人將才的氣勢去哪兒,在飛機上收拾那男人的氣勢哪去了?怎麼別人一求饒就感動成這樣,能不能有點出息!

銀狼拿出紙巾想要幫她擦時,感受到來自身後的凌厲目光時,將手頓在半空,聳聳肩,老板的佔有欲是不是太過火了?

林玲接過紙巾胡亂抹干眼淚,站到那些女人面前︰「願意離開的,現在就跟我們走,沒錢回家的,我們可以提供路費。」說到這個的時候,她回頭征詢了一下秦岩的意思,畢竟她沒有帶多少錢在身上。

「不願意離開的我也不勉強。」畢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被強迫的,那些自甘墮落的人就隨她們去吧!她不是什麼上帝或耶穌,沒有偉大到想去感化她們。

然後又走到凱琳身前說︰「看在你兩個孩子的份上,別再做傷天害理的事了。」

「不行,林玲,不能就輕易放過他們,至少得讓他們也嘗嘗克利斯夫的厲害,不然我死不瞑目。」克利斯夫走到剛才將他拿下的幾個人身邊。

「哦!天哪!誰來教教他中國成語該怎麼用!」銀狼單手撫額。

秦岩帶著林玲先走,讓銀狼留下來處理這些人。他可不會就像林玲說的那樣,輕易饒恕這些人,尤其是那個叫凱琳的女人,更不會她所謂的有兩個在上大學的孩子,那不過是博取同情想要保命的說辭,只有林玲那個單純的女人才會感動。

他雖然不去輕易惹人,創立這個殺手組織也是自保的成份居多,然而這並不能說明他就是什麼良善之輩,對于挑戰他底線的人,下場都不會太好過。

克利斯夫一心想跟在銀狼身邊幫忙,但被他手下的黑衣人給拒之千里,只得不甘心地跟著秦岩一行人出來。

沈梅身體不好,直接送到醫院去調理身體,只等她稍微好一些就將她送回國去。

其實對于沈梅的安排,他並非完全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而是想從她嘴里知道林玲的事情。

但林玲是十分感激秦岩對沈梅的安排,而且今天也多虧了他,所以秦岩叫她上車時,她想都沒想就跟他坐進了大門口的一輛黑色勞斯萊斯里。

回到酒店之後,林玲睡在秦岩為她安排的總統套房里,秦岩睡主臥,她睡在次臥,就像在青泥街的別墅一樣,明明隔這麼近,卻又好像很遠。

這一夜,林玲在午夜夢回時,又看到了程櫻扭曲的臉,又看到那兩個男人如惡鬼般的臉,還有孩子空靈的哭聲。

她驚叫著坐了起來,已是滿頭大汗。

秦岩一腳踹開房門,奔了進來,看到她完好地坐在床上時,懸著的心也安了下來。

他剛才也做了一個惡夢,夢到林玲被一個男人擄走,他卻站在那里,拼了命的也腳下卻走不動半分,也喊不出聲,只得眼睜睜地看著林玲消失在無邊的黑夜里,他才驚醒。

而一驚醒,就听到林玲的驚叫聲,他生怕夢里的事情變成現實,所以他從床上彈起來,飛奔過來。

他走,將她摟在懷里,「別怕,一切有我!」聲音低沉,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林玲安靜地貼在他光luo的胸堂上,眼淚無聲落下。

在這個寂靜的深夜里,他們就這樣相擁而眠,她枕著他的手臂,他從後面摟著她的腰,都沒有再提起那些不愉快。

他們都這樣想著︰再放縱自己一次吧!就當是臨別時的禮物!

靜溢的陽光酒在屋子里,窗簾輕輕搖擺,擾亂了這一地明媚。

林玲起床時,已經是十點了,枕邊還留有他的桅子花清香和他的凜冽氣息。

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安穩地睡過了,本以為那個惡夢之後又會是一夜無眠。可秦岩來了,擁著她,而她許久不曾安過的心在那一刻竟然平靜又安寧。

她洗漱好之後,打開房門走出去,門口站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身姿筆直,目不斜視。

「林早!」他們看到林玲出來後,齊聲喊道。

「你們早!」她走了兩步又回頭問道︰「你們跟著我干什麼?」

「我們奉秦先生的命令,保護林在美國時的安全。」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

「不用,不用,你們忙你們的去吧!」她擺擺手繼續朝前走,這大白天的能有什麼事。

再說,昨天他也都說要結束了,那麼今天也是該自己離開的時候了。

她站在電梯前回頭時,發現那兩個人還是站在離她差不多十步遠的距離之外,臉上面無表情,抿著唇,和昨晚的那十個黑衣人的神情十分酷似,不過因為戴著墨鏡,所以看不清他們的眼神。

「真的不需要你們的保護,回去跟秦先生說,是我不要你們的,這樣他就不會怪罪你們了。」她頗為無奈地勸說道,她怎麼不覺得這種是保護呢?倒像是監視。

「林,電梯來了。」兩個男人動作一致地走上前來,等林玲進去之後,也利落地進去並站在她身後。

她真是敗了。既然趕不走,那就隨他們吧,反正這種出門有保鏢隨行的事還是第一次呢,就當是一時新鮮吧!她突然回過頭去,踮起腳尖,仔細地打量著他們的臉,「你們是昨晚那些人其中的兩個嗎?」。

她昨晚沒有時候間問秦岩,他是從哪里找到這些人的,並且看上去都很專業的樣子。在醫院的時候,她還以為他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為他找護工呢,沒想到人家在這里比她門清不知多少倍。

「不是。」又是剛才答話的男人。他倒是想去,作為殺手就應該做殺手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在一個女人的**後面。

這麼說來,他也知道昨晚的事了,這就說明他們和昨晚那些人是一起的。看他這樣專業的樣子,應該有組織有紀律的職業黑幫出身了,昨晚那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應該是他們的頭目吧!

就是不知道他們在中國有沒有業務,不然,以後找程櫻的時候就可以請他們出手了,「那個戴銀色面具的男人是誰?你們能不能帶我去找他?」

兩個男人疑惑地四目相對,不知道她找銀狼做什麼?她不是秦總的女人嗎?要找銀狼應該比他們要容易吧!畢竟他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當初選擇加入G組織,就是因為他銀狼的名聲。

他們加入G都兩年了,還沒有見過銀狼的真面目,只知道他每次殺人的時候都會戴著一個銀色的面具。

林玲皺眉問道︰「能不能,給句話呀?」難道他們做這個的還挑客戶?

電梯門開了,見林玲沒有出去的打算,他只得回答道︰「不是我們不幫林,實在是我們也不知道銀狼在哪里?」

既然人家都說不知道了,她還能說什麼,只得悻悻地轉身出了電梯。

林玲剛走出去,就被一個陌生的黑種男人擋住了去路,「,你真漂亮!」聲音粗啞,音量又大。

林玲直接無視他,準備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他的腳步往左一動,便又擋住了她的去路,還咧著嘴笑。

她這才想起來,她不帶著保鏢出門的嗎?怎麼自己遇到路障他們不出面呢?她疑惑不解地回頭,身後哪里還有人?根本連毛都沒有一匹!

剛才趕都趕不走,口口聲聲說是奉了秦先生的命令保護她的安全。這不過就是遇到一個不長眼的男人擋路而已,就溜之大吉了。

虧她剛才還想著他們是專業人士,想請他們幫忙的。

她這樣想還真是冤枉那兩個男人了,當他們看到有人靠近就要立馬上前時,擋路的男人手里亮出一塊令牌來,圓圓的像徽章那麼大點,黑色的圓底上面雕著一只狼的圖騰。

那是銀狼的專屬令牌,以往執行任務時,他們見過這個的。所以他們在銀狼的示意下才悄然退了出去。

「你到底想怎麼樣?」幫手指望不上,她也不能任人宰割吧!

銀狼笑著說︰「,可千萬不要緊張,我不是壞人,我是好人,我只是看長得漂亮,所以想請你吃頓午餐而已。」鍋灰似的皮膚下,露出一口光潔的牙齒,簡直比淨白的瓷器還要耀眼。

「你是好人,我是壞人,我不跟好人吃飯!」她說著就從他的手腕下鑽了出去。

「你不是要找銀狼嗎?我可以帶你去找他,不過我得你找他什麼事?你要知道,大名鼎鼎的銀狼不是什麼人都見的,他很忙的,你知道……」他走在林玲的身邊,喋喋不休地說著。

「閉嘴!去他的大名鼎鼎,我隨便到酒吧借兩個人,也比他強上十倍。」她一想到那兩個跑掉的男人,就把這個所謂的銀狼鄙視到索馬里海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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