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可以,索方蜜這會兒真的想要用板磚拍死寒心,即便不行,把她自己拍死也行。
什麼叫「月兌吧」?
索方蜜怎麼听都覺得寒心的這番話有深意,而且還是那種足以讓人臉紅耳熱、心跳加速的深意!
下意識的,索方蜜忍不住抬頭用力瞪了寒心一眼,然後用弱弱的語氣說︰「心哥,你真壞!」
「這個……我……」
冷不防被索方蜜這麼一說,寒心頓時就無語了,他實在無法理解自己剛才說的話哪里出問題了。
略微遲疑了一下,他以為索方蜜是害羞,于是就干脆又說︰「小蜜,你難道忘了之前我說的話嗎?我現在的身份是醫生,而醫生是沒有性別的,在我的面前月兌衣服,你不用覺得難為情……」
「心哥……」
不等——寒心把話說完,索方蜜突然毫無征兆地打斷了他的話,緊接著,再度將埋下,耳根子分明都已經紅透的索方蜜忙又用細若蚊吶的語氣細聲細氣地說︰「我……我是真的好害羞呢,要不……要不你幫我月兌吧?」
天知道索方蜜說出這麼一句話到底鼓起了多麼大的勇氣。
對她而言,這已經是近乎表白的說法了,畢竟對她而言,寒心給她月兌衣服當然要比她自己月兌更加害羞。
當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把這番話說出來的時候,索方蜜突然有些後悔了,她生怕寒心會拒絕,當然,她也生怕寒心會答應。
小女人的心思總是如此多變,就連索方蜜自己都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然而,索方蜜做夢也不會想到的是,她一番羞于啟齒的話好不容易才說出來,寒心竟然不假思索地月兌口而出︰「好啊!」
說這話的同時,寒心更是一下子就湊到了索方蜜的面前。
「小蜜,你心哥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助人為樂了,嘿嘿!」
听著寒心自吹自擂的一番話,又見寒心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索方蜜縱然是單純到了極致也忍不住用弱弱的語氣問道︰「心哥,這不會是你作弄人家才挖的坑吧?真的需要月兌了衣服才能扎針?」
索方蜜話音剛落,寒心立刻用極其嚴肅的語氣問道︰「小蜜,你相信心哥不?」
「……」
突然被寒心這麼一問,索方蜜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她難道要搖頭嗎?
所以,貝齒輕咬,始終埋著頭的索方蜜干脆突然又仰頭看向了猶自站在她面前的寒心。
「心哥,小蜜信你!而且……而且就算你真的挖了坑讓小蜜跳,小蜜也會甘心情願……」
話音落下,索方蜜緩緩地閉上了那雙動人至極的美眸,與此同時,她還刻意伸手將領口處的紐扣解開了兩枚。
「心……心哥,你……你幫我月兌吧……」
說這話的時候,索方蜜的聲音分明是顫抖著的,可以想象,她現在該有多緊張。
「這個……這個多不好意思啊?」
實話說,看到閉目坐在床邊的索方蜜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動人模樣,寒心好險沒有把持住而直接化身餓狼。
但是,當他的手真的抓住索方蜜身上的衣服時,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控制住了心中的邪念。
接下來,寒心的表現讓索方蜜既覺詫異又覺失落,因為一直到索方蜜的上身只剩下唯一的一件遮羞的小衣服,寒心的手竟然都沒有觸踫到半點索方蜜的肌膚。
緊接著,寒心為索方蜜月兌掉褲子的時候同樣如此,他似乎是刻意不去侵犯索方蜜,當索方蜜如光潔的美人魚一般趴在床上的時候,他的手依舊沒有踫到半點索方蜜的肌膚。
只是,索方蜜雖然始終緊緊地閉著雙眸,但卻能夠听得到寒心的呼吸越發粗重、急促。
鬼使神差的,靜靜趴在床上的索方蜜忍不住幽幽地問道︰「心哥,我是不是很丑呀?」
久久沒能等來寒心的回答,索方蜜的心更是猛地一下沉到了谷底。
第一次,她突然覺得那麼委屈。
只是,她明顯感覺有些不甘心,于是又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心哥?」
房間里靜得可怕,索方蜜可以依稀听到寒心的呼吸聲,但偏偏就等不來寒心說話,她心中更急,忍不住硬著頭皮睜開了眼楮。
當第一秒看到此時的寒心竟然正鬼鬼祟祟蹲在床下面的時候,索方蜜突然就怔住了,她下意識地開口︰「心哥,你……你蹲在那兒干嘛呀?撲哧……」
話音剛落,趴在床上的索方蜜立刻就憋不住笑出聲來了,因為她分明看到寒心這會兒正蹲在床下用紙巾默默擦拭著鼻血。
索方蜜就算是再單純用也知道寒心這會兒為什麼會突然流鼻血,敢情是被憋出來的?
「心哥,人家還以為自己的身子入不了你的法眼呢,原來是我想得太多嗎?哼哼哼!」
心中暗自竊喜,本該羞得不行的索方蜜這會兒甚至破天荒地翻身坐到了床上,美目中閃過一抹狡黠,她刻意用疑惑不已的語氣問道︰「心哥,這好端端的你怎麼突然就流鼻血了呢?」
「……」
眼角的余光不經意間瞥見索方蜜胸前的深邃溝壑,本就鼻血直流、止也止不住的寒心更是有一種泥足深陷、怎麼爬都爬不起來的感覺。
趕緊的,他一手用力捂住鼻孔,一手伸手死死地捂住眼楮,同時不忘用無比蛋疼的語氣說︰「小蜜,你趕緊趴下吧,要是我一個把持不止,指不定會把你給吃了呢!」
「嘿嘿……」
促狹一笑,索方蜜果真乖巧至極地重新趴到了床上,甚至還刻意用被子將腰際以下的部位遮擋住。
「咳咳……咳咳咳……」
又過了大概幾分鐘,當索方蜜一次又一次催促寒心之後,伴著陣陣尷尬至極的咳嗽聲,兩邊鼻孔都已經用紙巾堵上的寒心這才再次來到床邊。
索方蜜如今也不閉眼楮了,就這麼枕在胳膊上眼楮眨也不眨地盯著寒心看。
「死丫頭,你老是盯著我看干嘛,難道你就真的不怕我突然一口把你給吃了?」
當著一個女孩子的面流鼻血,寒心的面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于是,掏出針囊的同時,他憋不住刻意板起臉數落了索方蜜一句。
「心哥,你之前不還說你現在的身份是醫生嗎?你還說醫生給病人看病的時候是不分男女的,既然這樣,人家干嘛要怕你呀?再說了,你要是真願意吃了人家,剛才干嘛還把自己憋出鼻血了?」
索方蜜的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這番話落入寒心的耳中,竟是讓寒心張口結舌,半點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哼!」
似是心中有氣,寒心掏出銀針扎在索方蜜背心處的穴位上時,伴著一聲冷哼,他竟是隱隱用上了半分蠻力。
要是寒心扎針的時候只用巧力,索方蜜一定感覺不到半點疼痛,但寒心這一針用上的是蠻力,那種猶如被情人掐了一下的感覺竟是讓索方蜜憋不住突然叫出聲來︰「哎喲……疼……」
索方蜜哪里知道,她這一聲發自肺腑的嬌呼聲竟分明有著千嬌百媚的魔力,冷不防讓寒心听到,寒心捏針的食指和中指微微一抖,銀針擺尾,索方蜜感覺到了更加真切的脹痛。
「啊……」
又是一聲嬌呼,青蔥般的十指僅僅抓住床單的索方蜜急忙用求饒的語氣說︰「心哥,你輕點,人家怕疼……」
「呼……」
失憶過後,如今的寒心對北斗七星針的掌握還不夠純熟,自然不能像眼前那般一邊與人談笑風生一邊施展北斗七星針甚至是滿天心針法。
自覺被索方蜜的玲瓏嬌軀以及嬌媚至極的聲音干擾,寒心急忙沉沉地吐了一口濁氣,然後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只頃刻之間,定力十足的他便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這時候,索方蜜也終于感覺不到疼痛,相反的,寒心每一次扎針她都能夠感覺到一股暖流自針尖處涌入她的身體里,那實在是一種很異樣的酥麻感覺,索方蜜甚至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形容。
隨著時間的推移,依稀感覺到身體里注入的暖流越來越多的索方蜜分明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漸漸變得滾燙起來,尤其臉部、頭部更是燥熱不已,就仿佛是被壁爐烘烤一般。
即使屋外昂光明媚,但初冬時節的桂花村卻很冷,室溫不超過十二攝氏度。
索方蜜最開始被寒心月兌掉衣服、褲子,然後如滑不留手的美人魚一般趴在床上時,即便她因為害羞而心中惴惴不安,但依舊感覺有些冷
然而,此時的索方蜜分明感覺自己正置身在炎熱的盛夏,而且正被烈陽炙烤。
起初的時候,身體有些發冷的索方蜜覺得這種感覺挺舒服的,但漸漸的,她越發不能忍受這種酷熱的感覺。
加上此時寒心通過銀針注入她身體里的道門真氣已經涌入她的腦部,她的意識受到影響,理智漸漸模糊。
「心哥,我好熱呀……」
某一刻,伴著陣陣猶如夢囈般的輕聲呢喃,趴在床上的索方蜜終于憋不住將手伸向了自己的後背,然後輕輕將背心處的扣帶解開。
不過,此時的寒心只顧著施展北斗七星針,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索方蜜在無意識狀態下的舉動。
時間繼續流走,當寒心硬著頭皮勉強將「滿天星針法」施展完成的時候,他的眼前頓時一黑,當頭栽倒在了索方蜜的身上。
索方蜜的身上陡然之間爆發出無與倫比的白光,這正是滿天星針法成功施展才會出現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