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糊里糊涂就干掉了這群狼的狼王,不過,話又說回來,也是那頭狼王命該如此,因為它太狂妄了,它之前躲在密林中窺視,早已知道寒心的實力非常可怕,但是,它這個剛剛繼位不久的狼王為了在自己狼族面前出一出風頭,于是就選擇了偷襲。
听到寒心說不是故意的,李瀟湘氣得臉都綠了,頓了頓,她用冷冰冰的語氣說了一句︰「因為語言不通,所以,狼才不會管你是不是故意的!」
「呃……」
听了李瀟湘這話,寒心那個悔啊,之前他收服了黃文斌後,原本黃文斌是準備把自己與百獸百蟲溝通的本事分享給寒心的,但寒心忙著仁聖堂的開業,所以就給耽擱了。
而且此刻黃文斌則是回家看望父母了,並不在神農鼎中,否則的話,寒心起碼也能與狼群談判不是?
「那什麼……」
頓了頓,寒心突然用弱弱的語氣對李瀟湘說︰「我想尿尿……」
「你……」
冷不防听了寒心這話,本就氣得雙臉發綠的李瀟湘更是惱得想要暴走,如果不是因為此刻有群狼圍攻,依著李瀟湘的性格,鐵定是要撲上去和寒心這個無賴拼命的。
盛怒之下,李瀟湘杏目瞪圓,忍不住用冷冰冰的語氣怒罵寒心,說︰「要撒尿找你媽去,讓她端著你尿,和我說干嘛?」
「……」
一直以來,在寒心的印象里,李瀟湘都是一名冷冰冰的、不喜歡的冰山女人,突然听到李瀟湘用如此專業的、絲毫不帶髒字的話罵自己,寒心竟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好在,畢竟寒心是五條腿的男人,而李瀟湘則是女孩子,所以,在玩厚臉皮上,寒心有十足的把握戰勝李瀟湘。
「嘿嘿……」
邪邪一笑,寒心突然將手伸向自己的褲襠口拉鏈處,然後說︰「我就在這兒尿了哦!」
說著,寒心真就做了個要拉開褲子拉鏈的動作。
「咿呀……」
眼角的余光瞥見寒心真的在拉褲子拉鏈,李瀟湘果然敗退了,伴著一聲嬌呼,她趕緊用手臂擋住自己的眼楮,同時閃電般轉身背對寒心。
「你這個流氓,要死了啦!」
「嘿嘿……」
見李瀟湘敗退,羞紅著臉倉惶轉身,寒心那個樂啊,趕緊的,他以意念驅動識海里的神農鼎。
和寒心血脈相連的神農鼎就如同是寒心的身體的一部分,與寒心血脈相連,心意相通,自然,對于寒心的意念驅動,神農鼎的反應速度比時下配置最好的電腦的響應速度還要快。
在寒心的意念驅動下,陡然之間,他的眉心處突然爆射出一道若隱若現的紅光,因為寒心刻意隱藏,加上此刻又是白天,所以,紅光非常微弱,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甚至都看不出來。
伴著這紅光的乍現,九命碧眼蛇「含羞」被寒心悄無聲息地放了出來,九命碧眼蛇如魚得水,頃刻之間就鑽進了密林里,仿佛它很懂寒心的心思,知道要隱藏自己的蹤跡。
縱然李瀟湘的第六感很強、感知力很準,但因為她此刻滿腦子想到的都是寒心在她身後撒尿的羞人畫面,而且寒心又刻意隱瞞,所以,九命碧眼蛇的出現並沒有讓李瀟湘察覺到,甚至于,就連那些此刻正匍匐在密林中伺機而動的野狼也沒有發現九命碧眼蛇「寒心」的空降。
寒心撒尿顯然就是一個噱頭,他真正的用意是要將九命碧眼蛇放出來助陣,不過,既然當著李瀟湘的面說了要撒尿,自然,寒心多少是要擠出一點的。
所以,把九命碧眼蛇放出來之後,寒心就開始撒尿,只是,看著李瀟湘那綽約的背影,性感的後背,又是在幾十匹餓狼的睽睽眾目之下,寒心想要尿尿實在是太難了,所以,憋了半天,他竟是只噓噓了一下就算完事了。
「怎麼沒動靜了?難道他腎不好?」
李瀟湘的耳力非常驚人,更何況她此刻就背對著站在寒心的身後,距離寒心不過兩三步的距離,她當然能夠听到寒心的噓噓聲,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李瀟湘的臉瞬間就紅到了耳根子,此時此刻,她是那麼想要一巴掌把自己拍死,因為她覺得寒心的腎好不好實在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寒心尿不出來,除了因為有李瀟湘和狼群的存在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有心事。
是的,寒心剛才把九命碧眼蛇「含羞」放出來助陣的時候,他想過要不要把含羞的娘親「紅紅」、那匹在花果山收服的黑狼王、以及從玉麒麟的骨灰盒里捕捉到的九尾白蜈蚣也放出來,不過想想終究是作罷。
因為「紅紅」在花果山那場打斗中受了重傷,到現在也還沒完全恢復過來,不僅如此,紅紅的體型太大,放出來太招搖,想不讓李瀟湘發現都難。
更何況,紅紅雖然比含羞年長幾百歲,但明顯沒有含羞有靈性、明顯沒有含羞厲害,畢竟含羞是吃神農鼎產出來的最為精純的真氣長大的,如妖精一般的存在。
那匹通體漆黑的狼王,看起來自然要比剛才被寒心斬首的狼王厲害很多倍,但狼王在那次打斗中被寒心斬斷了一條腿,如今連行動都不太方便,更別說是為寒心助陣了。
至于九尾白蜈蚣,因為剛被寒心收服不久,雖然也很厲害,毒性很強,但畢竟吸納真氣的時間太短,靈性不足,只怕未必就是群狼的對手。
所以,在撒尿的過程中,寒心就想,九尾白蜈蚣還是要繼續在神農鼎中靜養才行,至于紅紅和黑狼王,往後就常住神農鼎得了,算是養老。
「喂,我尿好了!」
將褲子的拉鏈拉上之後,見李瀟湘始終背對著自己,紋絲不動,寒心于是就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圓潤小香肩。
「咿呀……」
冷不防被寒心拍了肩膀,李瀟湘立刻如猜到了尾巴一般驚呼出聲,下一秒,她趕緊轉身,甚至還連連後退了兩步,如果不是因為忌憚狼群,只怕她會退後更多步,與寒心拉開更大的距離,不僅如此,後退的同時,李瀟湘趕緊用手拍自己的肩膀,仿佛被寒心拍過的肩膀很髒一般,她一邊拍打自己的肩膀一邊用嗔怪又嫌棄的語氣說︰「你不要踫我,你的手髒!」
李瀟湘總也忍不住要去看寒心腳下那塊小小的「地圖」,一想到那塊地圖是「小寒心」畫的,李瀟湘就顯得特別不自然,雙頰緋紅的同時,連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怕什麼啊?」
見李瀟湘如此嫌棄自己模過「小寒心」的手,寒心那個郁悶啊,忍不住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再說了,尿又不能讓你懷孕……」
「寒心,你找死!」
不等寒心把話說完,惱羞成怒的李瀟湘是再也憋不住了,握住手中的瑞士軍刀就惡狠狠地朝著寒心撲來,不由分說,手中的瑞士軍刀立刻朝著寒心的眉心刺去。
「哎喲……」
寒心沒想到李瀟湘的反應竟然會這麼大,陡見李瀟湘揮刀刺向自己,他驚叫一聲的同時,腦袋微微一偏,立刻就躲過了李瀟湘的這一擊。
腦袋一偏的同時,寒心的身體也隨之矮了一矮,立刻的,他的胸口就繞到了依然平平舉著瑞士軍刀的李瀟湘的腋下。
目光落在李瀟湘腋下那雙豐腴之上,寒心沒有片刻的猶豫,他的肩膀立刻很不地撞向李瀟湘的胸脯。
堅實的肩膀與李瀟湘那柔軟的胸脯撞在一起,其中滋味也只有身在其中才能體味。
「你……流……」
胸脯被寒心的肩膀撞到,李瀟湘立刻就如同被點了穴一般怔住了,平平舉著瑞士軍刀的手甚至如石化了一般。
杏目圓瞪,滿面羞紅的李瀟湘張口就要罵寒心,但是,話剛出口她又趕緊含羞閉嘴了,因為她覺得,兩人對打的時候難免有踫到對方身體的時候,不管寒心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如果她真的因此而責備寒心的話,那她就是間接承認自己的胸脯被寒心踫過了。
依著李瀟湘那冰冷如寒霜的性格,她寧可吃這個啞巴虧也不願意把這話說出來,因為那實在是太丟臉了。
飽飽地在李瀟湘胸前的豐腴處吃了一頓豆腐,寒心顯然是意猶未盡,所以,撞在李瀟湘胸口的同時,寒心甚至忍不住扭了扭肩膀,然後故意做出一副從李瀟湘的腋下艱難起身的動作。
「我流?流什麼?」
寒心當然能夠猜得到李瀟湘想要說什麼又突然閉嘴了,所以,從李瀟湘的胸口處退身站好之後,他便故意用茫然的語氣問李瀟湘。
「沒……沒什麼……」
李瀟湘趕緊含羞搖頭,臉紅得都快要流出血來了的那種,此時此刻,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寒心剛才用肩膀撞她那一下雖然讓她又羞又憤。
但是,事實上,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內心深處,她的那根弦明顯被寒心撩撥了一下,如同是突然被激發了荷爾蒙,所以,再次看寒心的時候,李瀟湘竟是如小女生看到了自己的夢中男神那般羞怯起來,為了不讓寒心看到自己的窘態,她趕緊埋頭。
那雙原本應該如黑寶石一般明亮的大眼楮此刻明顯已經是媚眼如絲,盯著自己腳上那雙鞋,李瀟湘心神不寧,渾身微熱,她恨不得想要趕緊沖一個冷水澡,好讓自己那思凡的芳心和狂熱的頭腦冷靜下來。
不過,剛剛埋下頭,李瀟湘就突然想起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她此刻可是被群狼圍攻的啊,而且還是被一群因為死了狼王所以雙眼通紅的狼群圍攻著。
所以,想到這里,李瀟湘趕緊抬頭,然後環顧四周。
「這……」
當依稀看到密林中那詭異的一幕的時候,李瀟湘渾身立刻就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不僅如此,她的杏目也突然之間夸張地瞪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