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蜜,你怎麼樣了?」
見索方蜜咳得實在是太厲害,寒心不敢再開玩笑了,趕緊飛快迎上去,不由分說,抓起索方蜜的手腕就開始把脈。
怕自己的咳嗽會影響寒心把脈的判斷,所以,索方蜜雖然止不住地想要咳嗽,但還是生生憋住了,她任由寒心抓著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則捂住自己的嘴巴,偶爾還是會咳嗽兩下,但她始終捂著嘴巴,以至于臉都憋紅了。
頓了頓,寒心結束把脈,他在心中暗道︰「小蜜的情況很不樂觀,高燒一直在升高,只怕如今已經是四十度的高溫了!如果任由病情惡化,只怕她的肺會燒出問題來!」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急忙先放下配制清心潤肺散的決定,轉而對索方蜜說︰「小蜜,你的高燒越來越嚴重了,咱們先到屋里,我為你施針祛熱!」
「嗯……咳咳……」——
索方蜜強壓著想要咳嗽的沖動,乖乖地跟著寒心進了屋里。
見索方蜜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後,寒心先是倒了一杯熱水給索方蜜,說︰「小蜜,來,你先把這杯水喝了,熱水可以潤肺清喉,稍稍緩解你的咳嗽!」
「好的,謝謝心哥!」
索方蜜客客氣氣地接過寒心遞來的水杯,她坐在沙發上,雙膝並攏,顯得非常乖巧,喝水的動作也是那麼溫柔。
一杯熱水喝下去,索方蜜只感覺自己一直癢癢的喉嚨果然好了不少,咳嗽的沖動也不是那麼強烈了,與此同時,她因為咳嗽而憋得通紅的臉頰也逐漸恢復白淨,就連眼中朦朧的淚花也不見了蹤影。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況明顯好了不少,索方蜜不由贊嘆了一句︰「咦?真沒想到一杯熱水也能有這麼大的奇效呢!」
「那當然啊!」寒心得意一笑,說,「只要是感冒了,多喝熱水沒壞處!」
的功夫,寒心已經從懷里掏出銀針,見寒心單手捏著銀針,時不時在自己的眼前晃悠,最怕打針吃藥的索方蜜只感覺心中一陣突突,眼看著寒心手中那枚銀針早晚要刺向自己,索方蜜嚇得額頭直冒冷汗,忍不住支支吾吾地說︰「心……心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扎針呀……我……我怕疼……」
「你的高燒非常嚴重,只有扎銀針才能快速退燒,要是這麼拖下去,你的病情會惡化的!」
寒心淡淡一笑,安慰說︰「你放心吧,我扎針是不會疼的,最多就是銀針咋進你皮膚的剎那仿佛是被螞蟻咬了一下蜜蜂蜇了一下而已!」
「那……那好吧……」
索方蜜听了寒心這話,只得硬著頭皮點頭,不過頓了頓她又忍不住問寒心,很嬌羞的語氣︰「那……那要扎哪兒呢……」
寒心幾次給胡大年扎銀針的時候索方蜜都在一旁看著,她清楚地記得,寒心的銀針幾乎把胡大年的全身上下都扎了一個遍,一想到寒心也有可能讓自己月兌了衣服月兌了褲子什麼的,索方蜜就羞得不行,她在想,如果寒心真要求她月兌衣服月兌褲子的時候她是該答應呢還是拒絕呢,想到羞人處,她的臉刷一下就紅透了。
「扎手指頭!」
蹲在索方蜜面前的寒心說這話的時候已經伸手抓住索方蜜的手腕,他將索方蜜的手放在索方蜜並攏的膝蓋上,作勢就要扎針。
「咿呀……」
眼看著寒心手中的銀針就要朝著自己的指尖扎來,索方蜜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一般將手給縮了回去。
「心……心哥……」
如小孩子一般將雙手藏到背上,此時的索方蜜,胸前的飽滿完全展露出來,那兩團高聳的軟玉仿佛隨時都會撐破衣服,呼之欲出,她支支吾吾地說︰「心……心哥……十指連心哪……我……我怕疼……」
「呃……」
見索方蜜幾次躲閃,寒心不禁滿頭的黑線,同時,他的額頭也微微一皺,似是有些生氣。
注意到寒心眉宇間的周圍,索方蜜心中一緊,頓了頓,她輕咬著貝齒說︰「對不起,我就是害怕而已!」
的同時,索方蜜再次將自己藏在背上的右手伸了出來,然後主動放在面前的膝蓋上,手背靠著膝蓋,掌心朝上,青蔥般的五指微微顫抖著。
「這有什麼好害怕的啊?」
見索方蜜主動把手伸出來給自己扎,寒心眉宇間的皺紋這才稍稍舒展,為了分撒索方蜜的注意力,他故意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小蜜,和來姨媽或者生孩子相比,扎手指頭不過就是小兒科呢!」
「哎喲,心哥,你真壞!」
听到寒心竟然當著自己這個大姑娘的面拿「姨媽」以及生孩子這種事情來說事,索方蜜不禁臉頰微紅,心也隨之撲通撲通地跳起來。
「嘿嘿……」
幾乎是索方蜜話音落下的同時,寒心的臉上便露出了一個邪邪的笑,與此同時,他拇指和食指捏著的銀針已經飛快扎進索方蜜右手的中指指尖!
為了避免索方蜜吃痛後會不由自主地縮手躲閃,寒心扎針的同時,另一只手飛快出擊,將索方蜜的手腕壓住。
這麼一來,他的手就不可避免地踫到了索方蜜的大腿。
「咿呀……」
果然,指尖仿佛是被螞蟻咬了一下蜜蜂蟄了一下後,索方蜜吃痛,不由驚呼出聲,下意識地想要縮手躲閃。
寒心壓在索方蜜手腕處的手趕緊發力,五指如大石頭一般緊緊地將索方蜜的手腕以及大腿壓在一塊。
感覺到寒心壓在自己的手腕和腿上的手踫到自己的大腿,而且還是羞人的內側,本來都已經鼓足了勁準備縮手躲閃的索方蜜只感覺渾身一僵,渾身上下仿佛石化了一般。
索方蜜一直是一個非常保守的女孩子,她從不在外人面前穿裙子、露腿的短腿,哪怕滿村的女人都穿露出大腿的短裙,哪怕大熱的天,她也始終穿著長褲。
從小到大,她的身子從沒有被異性模過踫過,哪怕是被褲筒包裹著的大腿。
所以,冷不防讓寒心這麼一踫,索方蜜只感覺自己的臉頰刷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子,心也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甚至于,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也不禁有些迷離。
「小蜜,我說過不疼的,你不要再亂動了,不然銀針會誤傷到你的!」
察覺到索方蜜不再掙扎,寒心這才將壓在索方蜜手腕和大腿上的手縮回來,頓了頓,他開始慢慢用拇指和食指輕捻扎進了索方蜜中指指尖的銀針針尾。
伴著他捻針的動作,那扎進了索方蜜中指指尖的銀針便開始慢慢地旋轉起來,旋轉的幅度很小,幾乎是三五秒鐘才能旋轉一周。
與此同時,寒心暗暗將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通過真氣注入索方蜜中指指尖的穴位——中沖穴!
在中醫理論里,中沖穴具有舒厥開竅、清心泄熱的功效。
古華夏的中醫典籍里就有這樣的記載︰「中沖穴者,主治暈厥、熱病、心痛、中暑、小兒夜啼、咽喉腫痛、頭痛如破、身熱如火……」
許多鄉野老中醫遇到夜啼不止的嬰兒都會用銀針扎嬰兒的中沖穴,從而抑制小兒夜啼的癥狀。
病人高燒不退,以銀針刺激中沖穴往往會收到奇效!
伴著真氣涌入自己的中指指尖中沖穴,索方蜜只感覺自己的中指指尖仿佛有無名的氣流涌入了一般,時而腫脹時而干癟,時而咋熱時而清涼,這種感覺讓她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暢,尤其是原本麻癢難熱的喉嚨,只片刻的功夫就舒服了,再也沒有了想要咳嗽的沖動。
不僅如此,原本因為發高燒而腦袋勻稱、精神不振、渾身乏力的癥狀也得到了緩解,索方蜜似乎能夠感覺到一泓清泉順著中指蔓延向全身各處,頭腦一片清明,渾身一陣涼爽。
寒心繼續輕輕地捻針,繼續將無形無狀的真氣注入索方蜜的中指指尖刺激中沖穴。
大概幾分鐘,索方蜜的指尖處突然閃現出一顆米粒般大小的白色光點,緊接著,她平放在膝蓋上的手掌心里又分別出現了六顆光點,總共就是七顆,從光點的排布來看,正是浩瀚星空中的北斗七星!
七星看似微小如塵埃,但卻璀璨奪目,灼灼光華將索方蜜那本就白皙的掌心映照得炫目不已。
「好漂亮!」
索方蜜不懂北斗七星針,作為女孩子,她只知道手心中的七顆米粒大小的光點非常漂亮,之前寒心幾次為胡大年施針,她都是遠遠看著的,當時因為沒有看真切,只感覺寒心的針法非常神奇,竟然能夠發出白光,而今親眼目睹了北斗七星針的神乎其神,她不由驚得目瞪口呆。
她那如黑寶石一般漂亮的大眼楮因為激動而睜圓,眼珠子仿佛要掉到地上一般。
她怔怔地盯著掌心處的異象,親眼目睹象征著北斗七星的七顆米粒光點各自發出一條光線,最終連為一體。
當七星連線的剎那,她掌心處的光華更盛,如炫目的陽光一般,逼得她睜不開眼。
白光乍起的剎那,索方蜜更覺渾身舒暢,頭腦清明。
「呼!」
伴著寒心長長的呼氣聲,他驟然提針。
針尖月兌離索方蜜指尖的剎那,光華突然散去,一切歸于平淡。
將銀針收回懷里後,寒心又伸出手背模了模索方蜜的額頭,高燒已經退去。
索方蜜呆愣了半天才從驚駭中回過神來,她盯著寒心,用激動不已的語氣說︰「心哥,你的針法真是太神奇了,我感覺我的感冒已經好了呢!」
「還沒好!」
寒心微微搖了搖頭,說︰「你的感冒非常嚴重,現在只是暫時緩解了而已,如果不能根治,永不了多久你又會發高燒、咳嗽不止!」
寒心當然不能告訴索方蜜她患的是禽流感,于是就說成是很嚴重的感冒。
他雖然用北斗七星針暫時讓索方蜜恢復了健康,但是,禽流感病毒始終還潛伏在索方蜜的身體里,如果不能將禽流感病毒徹底滅殺,索方蜜用不了多久又會反復生病。
索方蜜是真覺得自己的感冒已經好了,所以,听了寒心的話後,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不就是昨晚淋了雨所以感冒嗎?哪有這麼嚴重呀?」
「你先在這里坐回,我去給你配藥!」
寒心怕解釋得越多越讓索方蜜起疑,無奈之下,只得裝作沒有听到索方蜜的嘀咕。
說著,他起身前往後院,準備開始配制「清心潤肺散」。
不過,就在這時候,他的響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紅辣椒打來的。
「嗯?」
寒心心中狐疑,當即按了接听鍵,然後笑問那頭的紅辣椒,說︰「紅老板,有事?」
「寒心,不好了啦!」
里,紅辣椒用非常焦急的語氣說︰「今兒一早有好幾個客人舉報我,說我家酒店的菜有問題,他們全都感冒住進了醫院,這會兒連衛生局和防疫站的領導都打找我談話了,怎麼辦呀……」
听了紅辣椒的話,寒心只感覺自己的心猛地咯 了一下,他不禁在心中暗道︰「疫情已經蔓延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