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眼睜睜看著椅子朝著自己的腦門呼嘯而來,左旗勝除了抱頭躲閃之外就只剩下呱呱亂叫了,他驚呼︰「別……別打我……」
「 !」
伴著一聲悶響,椅子砸在左旗勝的腦門上。
「啊……」
又是一聲慘叫,抱著頭的左旗勝又疼又驚,翻身滾到床下。
「躲你麻痹!」
見左旗勝摔下床,寒心罵了一句,手中的椅子月兌手飛出,直接朝左旗勝砸去。
「 嚓……」
翻身下床的左旗勝都還沒來得及爬起來,椅子便重重砸在了他的後背上,他一聲慘叫,整個人以狗吃屎的姿勢撲到地上。
額頭正好砸中了另一把椅子,頓時,左旗勝頭破血流,嚇得三魂七魄都丟了,他慘叫著求饒︰「心哥……別……別打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重新搬了把椅子坐下,寒心冷冷地看著左旗勝,說︰「爬過來!」
「哦……好……好好好……」
左旗勝匆匆點頭,趕緊翻身站起來,他拖著已經瘸了的腿一步步朝著寒心走去。
「麻痹的,我讓你爬過來,听不懂人話是吧?」
見左旗勝居然一瘸一拐地朝著自己走來,寒心當場翻臉,隨手撿起床頭櫃放著的一個隻果就狠狠朝著左旗勝砸去。
「啊……」
左旗勝驚呼一聲,趕緊偏頭躲避,可那只隻果依然不可避免地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頓時,左旗勝流鼻血了,和額頭上淋灕的鮮血匯聚,觸目驚心,如血魔一般。
魂兒都已經嚇沒了的左旗勝已經顧不得節操和尊嚴了,他顧不得擦拭一下已經流淌到下巴處的鼻血,撲通一聲跪下,一步步爬到寒心的腳下。
「心……心哥……」
如撒歡的小豆豆,匍匐在寒心腳下的左旗勝試探著叫了一聲「心哥」,然後用弱弱的語氣求饒說︰「您別生氣……我……我知道錯了……」
「少他媽廢話!」
不等左旗勝把話說完,寒心已經抬腳踹在他的臉上︰「趕緊的,把小玉姐交出來,你最好祈求她沒事,要是少了半根毫毛,我他媽活活打死你!」
「呵呵……」
因為寒心的恐怖在左旗勝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所以,冷不防看到寒心一個人闖進這間高級病房里,左旗勝嚇得魂兒都丟了,不過,這會兒听到寒心說「小玉姐」,左旗勝立馬就來勁了。
他在心中暗罵自己︰「次奧,老子的手里可是有王牌的,我怕他個鳥!」
這麼一想,原本匍匐在地的左旗勝便呵呵一笑,隨即大大咧咧地從地上爬起來,他用不懷好意的語氣說︰「對哦,要不是你提醒,我差點忘了我的手中有一張王牌呢!」
說著,左旗勝拿起床頭櫃的遙控器打開了掛在牆壁上的平板電視。
視屏里同樣是一間病房,不過視屏里的病房明顯比左旗勝住的這間小了一個號。
此刻,玉如意就坐在病床上。
她的雙手雙腳被麻繩捆得嚴嚴實實的,五花大綁,而她的嘴上則貼著封口膠,無法言語。
似是害怕,玉如意不停地掙扎著,但是,因為綁在身上的麻繩太嚴實了,所以,無論她怎麼掙扎也無濟于事。
平板電視是超高清的,屏幕又大,所以,細心的寒心可以清晰地看到玉如意的雙頰緋紅,如喝了酒一般,顯然是中了春之藥一類的毒。
毒性似乎已經發作了,背著手曲著膝坐在病床上的玉如意不僅臉頰緋紅,而且美目中有柔情的秋水在波動,風情萬種,她的雙腿彼此輕微摩擦著,媚態萬千……
最讓寒心汗毛乍起的是,床邊赫然站著兩名光著膀子的男人,兩人一個是黑人一個是白人,都屬于五大三粗的那種。
這兩名男人就如饑餓的狼,兩個人四只眼楮死死地盯著玉如意。
平板電視不僅接通了玉如意所在病房的視屏,而且還連通了音頻,寒心可以清晰地听到被封了嘴巴的玉如意輕微的嗚咽聲︰「嗚嗚……嗚嗚……」
不僅如此,寒心甚至可以听到黑人和白人的對話。
此時,兩人正盯著玉如意用英文小聲地聊著,話題簡直不堪入目。
黑人一邊吞咽口水一邊對白人說︰「嘖嘖嘖,這個華夏女人真漂亮,大胸大**,最要緊的是吃了春之藥,女人味十足啊,我現在就已經忍不住要吃她了!」
白人同樣盯著玉如意吞咽口水,他說︰「左二哥就是仗義,居然派給我倆這麼好的差事……」
「小玉姐!」
將屏幕上的一切看在眼里,寒心怒目圓瞪,他一個箭步沖到電視前,舉拳就要砸向電視機里的黑人和白人。
「嗯?」
寒心能夠听得到黑人和白人,黑人和白人也能听到他。
「難道是左二哥要對付的小子已經到了嗎?很好,我們現在終于可以當著那小子的面把他的女人給辦了!」白人盯著玉如意,樂滋滋地說。
「我先上!」早已迫不及待的黑人的同時,手已經伸到了腰間的皮帶上,同時大步流星地朝著病床的方向走去。
「住手!」
掄著拳頭的寒心將這一幕看在眼里,急忙叫停。
可不管是黑人還是白人,明顯都不听寒心的話,及時寒心說的是英文。
見電視里的兩人不停自己的話,寒心怒極,回身看向此刻正翹著二郎腿如大爺一般坐在椅子上抽雪茄的左旗勝,冷聲說︰「左旗勝,趕緊放人!」
「哈哈……」
听了寒心的話,左旗勝哈哈大笑,他一邊吞吐雲霧一邊囂張地說︰「寒心,這就是你和我的態度嗎?」。
寒心寒著臉,冷聲質問︰「你想怎樣?」
左旗勝沒有絲毫的猶豫,突然厲聲命令寒心︰「跪下!」
「你……」
听了左旗勝這話,寒心怒極,上下門牙彼此撕磨,咯吱咯吱作響。
寒心的心態一直非常好,從小到大,無論遇到什麼事什麼人,他很少真正動怒,尤其是當了醫生後,他更是有意無意地修身養性,面對任何事,他都習慣于用平和的心態對待。
可即便如此,他也真的動過怒!
第一次動怒是他熬夜加班,屁顛屁顛擰著生日蛋糕跑回出租屋給前女友李柔過生日卻撞到了前女友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翻滾。
第二次,就是現在!
左旗勝拿自己還沒來得及相認的同胞玉如意來威脅他,要他下跪!
如果可以,寒心恨不得生吃了左旗勝。
他那雙干淨到近乎純粹的雙眼,因為憤怒,熊熊燃燒起滔天的怒火,逼得他雙目通紅。
不僅如此,他丹田中的真氣也隨著他的憤怒而洶涌澎湃起來,狂暴的真氣沖出丹田,蔓延至他的雙手雙腳,似掙月兌了韁繩的野馬。
將寒心憤怒的神色看在眼里,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抽煙的左旗勝不自覺暗暗發虛,但是,他絲毫不懼,因為他有王牌。
「跪下!」
左旗勝再次沖著寒心咆哮,他的吼叫聲在病房里回蕩,也在電視機里回蕩,雙重的咆哮聲仿佛魔鬼的怒吼,攝人心魂。
盯著左旗勝,寒心嘴角微動,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句聲音的話︰「如果我說不呢?」
「瓊斯,阿爾,立刻把那個女人的衣服褲子扒光!」左旗勝沒有理會寒心,直接下了命令。
電視機里,已經圍在病床邊的黑人和白人听了左旗勝這話,當即將手伸向被綁得嚴嚴實實的玉如意。
「住手!」
通過電視屏幕看到玉如意用力搖頭掙扎,寒心大駭,急忙叫停︰「好,我跪!」
寒心這話一出,左旗勝嘴角微微上揚,隨即下了命令︰「瓊斯,阿爾,住手!」
黑人和白人听了左旗勝的話,應聲住手。
站在電視機前的寒心暗暗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抬腳一步一步朝著左旗勝走去,他的腳步很沉重,所以走得很慢,一步一停,一邊走,他一邊用森冷的語氣對左旗勝說︰「左旗勝,你花這麼多心思,難道就是為了要我下跪嗎?」。
左旗勝絲毫不懼一步步朝他走來的寒心,畢竟只要他一句話的事情,黑人和白人就會立刻將玉如意 嚓掉,有了這張王牌,他就如吃了雄心豹子膽一般︰「少廢話,趕緊的,跪下!」
「很好,我跪,你接住了!」
這時候,寒心已經走到左旗勝的面前了,此刻的他距離左旗勝不過半步。
的同時,他膝蓋微微一沉,做了個下跪的姿勢。
「哈哈……哈哈哈……」
眼看著寒心就要跪倒在自己的面前,左旗勝激動得臉都變形了,他肆無忌憚地狂笑︰「寒心,和我斗你還女敕著呢,你沒想到自己的下場會是這樣吧?哈哈!哈哈哈……」
听到左旗勝笑得歡快,電視屏幕上的黑人和白人也笑,笑得前仰後合的那種︰「哈哈……哈哈哈……」
見三人都笑起來,雙膝都幾乎跪到地上的寒心突然嘴角微微上揚,下一秒,他將食中二指之間夾著的已經燒得只剩下煙頭的香煙扔掉,然後緩緩站起來。
「你干什麼?跪下!」
左旗勝見寒心都準備下跪了卻又突然站起來,怒極,沖著寒心吼了一句。
他的吼叫聲未落,再次不可抑制地笑出聲來︰「哈哈……哈哈……」
「不是……我為什麼要笑啊……」
左旗勝嚇壞了,因為他明明就不想笑的,可為什麼會控制不住自己呢?
「怎麼回事?」
電視屏幕上,黑人和白人也同樣如此,他倆明明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要笑出聲來,可依然無法控制自己的嗓子和聲帶。
「哈哈……哈哈哈……」
以左旗勝為首,三人越笑越歡。
左旗勝嚇壞了,甚至用手將自己的嘴巴捂住,可依然無法克制,哈哈哈笑個不停︰「哈哈……哈哈哈……」
寒著臉站在左旗勝的面前,寒心也不廢話了,探手抓處,一下子就將左旗勝的喉嚨掐住︰「你麻痹的,敢讓我下跪?找死……」
話音未落,殺氣騰騰的寒心突然用力一掐。
「 嚓……」
伴著喉嚨骨被捏碎的脆響,左旗勝的口中立時溢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