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偷你的東西啊!」寒心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明顯很不自然,做賊心虛。
「真的沒有嗎?大壞蛋!哼!」
林溫柔說著,已經跑到了寒心的面前,不由分說,她一把拽過寒心擰著的行李箱,說︰「那我要搜你的箱子!」
「我真沒偷啊!」
寒心下意識地躲開林溫柔的手,然後用極其無辜的語氣說︰「我以人格擔保,我真沒偷你的東西!」
「你偷了!」林溫柔說著,作勢又要去搶寒心的行李箱。
「你妹啊,我說沒偷就是沒偷,再撒潑我就打你**!」見林溫柔野蠻地抱住自己的胳膊,寒心只得使出殺手 。
「呃……」
听了寒心這話,林溫柔頓感無奈,仿佛是尾巴被踩到了一般,她急忙捂著**後退。
「嘿嘿……」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嚇退林溫柔,寒心嘴角微微上揚,顯得很得意,頓了頓,他說︰「林村長,隔壁的村衛生室已經建好了,我打算搬住!」
「現在就搬啊?」
前一秒還挺害怕寒心會打自己**的林溫柔在听了寒心的話後,美目中分明有一抹失落的神色在流轉,不過,她掩飾得非常好,輕撫了一下額前的劉海,她刻意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搬就搬唄,反正孤男寡女的同住一個屋檐下總歸不好,我是不是應該鼓掌歡送啊?」
「你就這麼巴不得我搬走啊?」寒心當然注意到林溫柔眉宇間的失落了,可他假裝沒看到,然後用極其委屈的語氣逗林溫柔。
「我……」
被寒心這麼一問,林溫柔語塞了,她總不能說自己其實舍不得寒心搬走吧?真要這麼說,那她林村長的臉往哪擱啊?
遲疑了好半天,林溫柔突然臉紅了,而且是紅透的那種,這一刻,她的俏臉之上盡是羞澀,她用極其綿軟的語氣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句讓寒心很想暴走的話︰「我的貼身衣物你不用還了,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嘛……」
「……」
被雷得外焦里女敕的寒心嘴角微動,他想要解釋說那套貼身衣褲就在洗衣機里來著,可真要這麼說了那不是承認自己模過那東西嗎?無奈之下,寒心只得苦著老臉離開。
見寒心已經踏出了客廳的大門,林溫柔忍不住追上去說了一句︰「晚上我要來你家蹭飯的哦!」
「洗干淨了再過來!」寒心回了一句,人已經下了樓,因為他擔心林溫柔會扔鞋子砸他。
「居然偷人家的貼身小衣服小褲子,真是大壞蛋……」
躲在陽台下偷偷目送寒心出門,林溫柔只覺得臉頰一陣滾燙。她明知道和寒心這麼親密下去不好,可又忍不住期待晚飯,她甚至打定了主意,往後她都不做飯了,一日三餐都到寒心家蹭。
于是乎,寒心前腳才踏進新家呢,林溫柔就追上來了,手里擰著大包小包的,有油鹽醬醋,也有白菜蘿卜,甚至還有個頭直追寒心的抱抱熊,就連小豆豆也不請自來,很自來熟地在寒心家後院里住下了。
按照林溫柔的說法,她這些東西是寄存在寒心家的。
對此,寒心當然不介意,潛意識里,他還巴不得林溫柔把自個兒也搬到他家呢!
近水樓台先得月,與美女住久了,天知道會不會踩到狗屎運吃了對方,這個道理寒心是太懂了。
干脆,寒心就很不客氣地抓林溫柔當苦力,鋪床、整理衣服、打掃衛生、淘米做飯這些事情全都丟給不請自來的林溫柔了,而他自個兒則扛著鋤頭、擰著一小袋的種子到了後院。
這一小袋的種子有番茄、辣椒、黃瓜、蘿卜、白菜,都是非常常見的菜種。
地皮已經讓李二狗順帶翻新過,寒心要做的就是把種子撒在地里,然後澆水。
寒心從小就向往這種在地頭干活的日子,可真享受這種日子了寒心才知道,這活太累了,不說別的,光是澆水就讓人累得汗流浹背、膀子酸疼。
忙活到天快黑的時候,寒心總算是把手頭的種子全都播下了。
而這時候,林溫柔也把飯菜做好。
洗過手,然後上桌吃飯,這還沒動上筷呢,突然,正門外的小豆豆叫起來了︰「汪……汪汪……」
小豆豆作為看門狗,它一叫自然就表示有陌生人來了。
不過,小豆豆只叫了兩聲就突然嗝屁了,取而代之的是「嗷唔嗷唔」的慘叫,寒心和林溫柔對視一眼,全都能夠想象得到此時的小豆豆夾著尾巴哀嚎的可憐一幕。
「我去看看!」寒心當即起身出門。
門外,站著一名身著黑色長褲、黑色風衣的女人,她身材高挑,雙腿修長,一頭齊腰的長發綁成高高的馬尾辮,看上去非常干練。
來人正是瀟湘。
至于站起來都有半個瀟湘那麼高的小豆豆,此刻便如病貓一般趴在瀟湘的面前,這頭往日里在桂花村稱王稱霸的「狗王」如今只能耷拉著頭,口中時不時發出低低的叫喚聲,看上去很是可憐。
穿高跟鞋的瀟湘站在門外,就如同女戰神似的,她一腳踩在小豆豆的頭上,很是威武。
「是你?」
看到瀟湘,寒心不免有種眼前一亮的驚艷感,但當他注意到小豆豆被瀟湘踩在腳下時,他的語氣就不怎麼友善了,頓了頓,他用淡淡的語氣說︰「妹子,你沒有听說過‘打狗也要看主人’這種說法嗎?在我的地盤欺負我的看門狗,你可真囂張啊!」
「哼!」
瀟湘冷哼一聲,顯然很是不屑寒心的說法,不過,她還是不露痕跡地將腳從小豆豆的身上移開。
小豆豆重獲自由,急忙翻身爬起,不由分說,它夾著尾巴就逃到了寒心的身後,然後用極其恐懼的眼神盯著瀟湘看。
很顯然,在寒心開門之前,小豆豆已經被瀟湘打得犯慫了。
見瀟湘始終用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寒心便用極其不耐煩的語氣說︰「有事說事,沒事我要吃飯了!」
「我……」
听出寒心的語氣很不耐煩,瀟湘微微一怔。
現在她的很無語,無語到近乎委屈。要知道,以她的身份、地位,走到哪不被人眾星捧月啊?可偏偏寒心就不待見她,非但不待見,而且貌似還很討厭她。
這讓瀟湘憋在肚子里的話怎麼也無法說出口。
好在,就在這時候,林溫柔出門了。
看到站在門口的是瀟湘,她先是一驚,顯然是沒想到瀟湘會到這里,然後她大喜,忙不迭迎到瀟湘的面前,然後很親昵地挽起瀟湘的手,喜滋滋地說︰「瀟湘,你怎麼來了啊?都不打提前通知我一聲嗎?走,咱進屋說!」
「嗯……」
很不自然地瞥了一眼寒心,注意到對方並沒有不讓自己進門的意思後,瀟湘便如同受了委屈的小一般跟著林溫柔進門。
當寒心再次進門的時候,瀟湘已經和林溫柔吃上了,兩女很是談得來,明顯關系不錯,甚至連白酒都喝上了。
不過,讓寒心無語的是,瀟湘坐的位置正是他之前坐的,而瀟湘端的碗筷也是他的。
「你拿了我的碗筷!」寒心很不客氣地抗議了一句。
裝作沒有听到寒心的話,瀟湘自顧自地埋頭扒飯,末了,她冷冷地白了寒心一眼,仿佛是在說︰「拿了不是拿了?你想怎樣?打我嗎?才不怕你!」
至于林溫柔,則直接瞪向寒心,說︰「麻煩你對瀟湘客氣一點,她可是我的閨蜜!」
「我……」
被兩女圍攻,寒心知趣地閉嘴了,于是乎,他就自個兒從廚房里又拿出了碗筷盛飯。
飯桌前的兩女是對坐的,一人坐一個方向,而桌子是圓桌,寒心端著碗開始尋思著是該挨著林溫柔坐還是挨著瀟湘坐。
就在寒心犯難的時候,兩突然同時移了一把椅子在自己的身邊,同時用淡淡的語氣說︰「坐這里!」
話剛出口,兩女不禁對視一眼,美目中盡是尷尬。
「不敢!」
注意到兩女的眉目之間都透著想要挨著自己坐的期待,寒心心中得意,但卻不表現出來,的同時,他已經走到飯桌前夾了菜,然後自顧自地蹲到了門邊。
熱臉貼了寒心的冷**,兩女的神色更加不自然,干脆,兩女就舉杯喝酒。
酒是白酒,桂花村自家釀造的桂花酒,度數不高,而且容易上口,但後勁十足,往往喝醉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林溫柔早就領教過這酒的威力,她記得剛到桂花村那會,有一次被村里的幾個大媽大嬸灌醉了,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所以,有了教訓,她喝桂花酒的時候就習慣于慢斟慢飲。
可瀟湘不知道啊,她出自軍中,崇尚熱血,喜歡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所以,與林溫柔踫過杯後她就仰脖子一口喝光,稍稍回味,覺得酒香四溢,于是又忍不住自己倒了一杯接著喝。
半個小時不到,瀟湘醉了,坐都坐不穩,林溫柔也醉了,雖然她一直慢斟慢飲,可架不住瀟湘勸酒啊!
眼睜睜看著兩女醉倒後就開始說胡話,又是比誰的胸大又是比誰的**圓的,到後面,林溫柔更是叫囂著要月兌了衣服比一比,還要讓寒心當裁判!
瀟湘不甘示弱,她挽起衣袖說︰「溫柔,你說比那咱就比,從小我的胸就比你的大,我還真就不信在桂花村待了一年你還能再長!」
的同時,迷迷糊糊的瀟湘便將披在外面的風衣月兌掉。這還不算,她月兌掉外套後就要月兌里面穿的白色打底衫。
林溫柔也不慫,伸手抓住衣角就要月兌掉身上穿的毛衣。
「呃……」
看到這一幕,寒心滿臉黑線的同時又特別期待接下來的畫面,于是,他干脆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一旁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