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少 婉軒 36. 風雨過後5

作者 ︰ 千之黛

「呵呵,我沒事,就是想起了往事罷了。」慕青一擦了擦眼楮說,「陳瀟,這麼晚了你不休息嗎?今天你們都累了吧,回房早點休息吧。」

「阿姨,我現在不困。江叔叔,能向你‘借’一會穆阿姨嗎?你不介意吧?」陳瀟對江元培說。

「當然不介意。那你去陪陳瀟說說話吧。我去和謝 說兩句然後讓他早點休息。」說完蔣元培就離開了。

「丫頭,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穆青一來到陳瀟睡的這間房問她。

「阿姨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如果不介意能跟我說說嗎?剛才我出來听到你說什麼長得像謝 這般英俊的……你在說誰?」陳瀟小心翼翼地問道,深怕觸到了慕青一的傷心事。

「哎……這件事情都過去二十四年了。二十四年啊……我記得清清楚楚。」慕青一嘆了口氣說。

「二十四年……今年我剛好二十四歲。好巧……」陳瀟吃驚地說,「什麼事情讓你過了那麼久了還記在心里?」

「這件事情壓在我心里很多年了,我跟你江叔叔一直都未曾對任何人提過。陳瀟丫頭,你是故意把我叫進來說話的吧?你知道我想找人傾訴是不是?」慕青一盯著陳瀟說。

「呃……呵呵,阿姨你好厲害……我確實是看到你很想說但是江叔叔好像不想讓你再提起,所以如果你願意那麼我可以當你的听眾。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說著陳瀟做了一個對天發誓的動作。

「呵呵,如果我有個像你一樣的女兒該多好……只可惜……」慕青一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陳瀟已經明白了。

「阿姨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做你的女兒,當你的干女兒!這樣我就有兩個媽媽了。不是更幸福嗎?」。陳瀟安慰她說。

「你是哄我嗎?」。慕青一驚訝地看著陳瀟。

「當然不是。我是認真的。」

「好!那我答應你了!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干女兒了不許抵賴哦!」慕青一開心地抱了抱陳瀟。「我不僅有干媽還有干爸!我有兩個媽媽了!哈哈~」陳瀟高興地回抱了慕青一,撫慰她說。

「丫頭,事情是這樣的……」慕青一和陳瀟坐在床邊回憶起了那時的事情。「那天我跟你江叔叔像往常一樣去采藥,發現有個女人。我們當時很費解為什麼她獨自一人,後來才知道她是想到一個沒有人能找得到她的地方輕生,于是一個人跑到山里來。」慕青一娓娓道來,「也像你覺得奇怪,這跟我們似乎沒多大關系。但是多管閑事的我就是不能見死不救,一個女人輕生,你想能有什麼事情呢?無非是為情所困或者家里的事情。」

「阿姨……那後來呢?」陳瀟听得入神,緊張地問。

「後來那個女人想像你們這樣滾下山尋死,只是你們是意外而她是自己願意。而我呢,當時看她有那個動機的時候就上前制止了她,不過我卻因為救她的時候動作幅度過大而小產了……當時她也嚇壞了,跟你江叔叔一起把我弄回了家,也就是這里。後來我因為那次小產很久都不能懷上孩子,再後來,我知道我已經不能再生育了……」

「穆阿姨……」陳瀟緊緊地握住了穆青一的手安慰她。「我沒事兒」穆青一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陳瀟的手說道,「也許是上天的安排,司念,哦,那個女人她叫司念……」

「她姓司?」陳瀟隨口說了一句。

「嗯?怎麼了?」

「沒什麼阿姨,只是這個姓的人好像不是很多,我有個朋友他也姓司。所以覺得蠻巧的,呵呵。」

「原來這樣。」慕青一接著說,「後來司念就在我們家住下了幫你江叔叔照顧我,不過很巧的是司念也懷孕了。所以我說這是上天的安排。司念好像自己心里清楚,而我們只是通過她的妊娠反應發現的,她時常嘔吐後來我問她她才說的。她本想等我康復之後就離開的,不過在我和你江叔叔的勸說下就繼續在這里住了下來,因為跟她接觸之後我才知道她已經沒有安身的地方了,她是孤兒。她愛的男人是個富二代因為家族聯姻要結婚了,沒法跟她再在一起,而她又懷了身孕所以才燃起了輕生的念頭。」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那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陳瀟忿忿地說,「那後來呢?他就這樣拋棄了她?」

「司念就這樣在這里住下安心養胎等著孩子出世,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是我們誰都想不到,那個男人最終還是找到了這里。這里本來人煙稀少,很少與外界有所來往。我跟你江叔叔之所以選擇住在這里是因為我們不喜歡城市的那種喧囂,反而這種寧靜的生活更適合我們。」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生活在這里……只是現在還不可以……」陳瀟呢喃著。

「說什麼呢傻丫頭,你們跟我們不一樣,時代不同怎麼能相提並論,你們要為自己的未來考慮。」穆青一打斷了陳瀟的胡思亂想,「眼看著司念就要臨盆了,有一天突然有個不速之客來造訪。那名男子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他來到這里就問我們司念在哪。後來司念出來見了他,他們單獨談了很久,記得當時我跟你江叔叔偶爾听到那個男子乞求司念原諒他之類的話,後來司念中途出來了一趟,告訴我們進去跟他說孩子不是他的,而且一定要讓他信服。本來我們不願意答應的,因為我實在氣不過那個負心漢但是看到司念那般可憐的模樣我又不忍心,只好跟你江叔叔進去騙了他。後來那個男人就走了,司念就繼續呆在這里。」

「他怎麼那麼輕信你們的話呢?難道他一點都沒懷疑過嗎?」。陳瀟憤慨地說。

「他當然有懷疑,只是當一個男人很愛一個女人的時候,她說什麼他都相信無法用常理去判斷究竟她說得是不是真心話。更何況當時還有一個苦苦追求司念已久的人在,那個男人又听了我們說的當然也就相信了。後來那個男人走了以後,又來了一個男人,就是苦苦愛著司念的男人。司念也讓他走,可是他就是不走,還說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會在她什麼邊守護她」穆青一頓了頓,「我和你江叔叔真得沒有見過一個男人會愛一個女人愛到如此的地步,他在這里一直等到司念臨盆。本來他想把司念送到醫院里去,可是司念不答應執意要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後來司念臨盆了……」慕青一說到這里的時候有些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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