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少 婉軒 8. 一首簡單的歌

作者 ︰ 千之黛

第二天清晨,陳瀟和韓悠悠起得很早,吃完早餐,準備去上課。也許是因為昨晚的事情,陳瀟今天心情特別得好。

「瀟瀟,你傻了吧,怎麼一個人痴痴地笑了起來?一定有JQ!快快從實招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韓悠悠發覺陳瀟的古怪,一副八婆樣湊過來問陳瀟。

「啊?什麼?」陳瀟完全不在狀態。

「喂,陳瀟同學。我在問你話呢,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快跟姐妹我說說嘛。好嘛!」一改剛才的八婆狀韓悠悠開始采用自家的殺手 ——賣萌,拽著陳瀟的一只胳膊搖個不停,誓死要听八卦的決心暴露無遺。可是看到那張可愛的「大餅臉」和可憐巴巴的水盈盈的眼楮,陳瀟發火的沖動都沒有了。

「悠悠,如果我有了男朋友你會怎麼想?」陳瀟不緊不慢地問道。「啊—啊—啊——陳瀟你別告訴我你有男&lt朋友了?!這怎麼可能?!你會談戀愛?蒼天哪——」

「為什麼不可以,你這臭丫頭——」陳瀟沒好氣地拍了拍韓悠悠的肩膀。

「當然不可以——你是個乖乖你,是我學習的榜樣。不是說好了嗎,我們要一起過光棍節的嘛。連你也拋棄我了,難道不能讓我桑心一下嗎?」。邊說韓悠悠邊裝作抹淚,樣子好不可憐。

「得了吧你,你才不會一個人過光棍節呢,記得去年誰在生日的時候收到一大盒德芙巧克力?還有寄來的明信片,讓人好感動呢有沒有?」去年韓悠悠生日收到了「忘悠草」寄來的一盒德芙巧克力,從此陳瀟便在韓悠悠扮可憐的時候打趣她。韓悠悠一听立馬不再賣萌。

「打住打住——我不說了,我頭像。OK?說吧,那個家伙是誰?」

「你不認識他的,他是……」于是陳瀟就把和司少相識的經過告訴韓悠悠,當然也只是簡單地敘述了一下。屬于他們兩人之間共同知道的「秘密」陳瀟自不會說的,因為那是他們的「不能說的秘密」。

「哇塞,瀟瀟,沒看出來原來偶像劇就發生在我身邊,蒼天啊,為什麼不讓我也遇到一個帥哥,太沒天理了T^T」「好啦,悠悠,快點吃啦,要遲到啦!走啦——」抓起剩下的早餐,兩人便朝教學樓奔去。雖然起的早但在韓悠悠的八卦下時間一不小心跟她們開了個玩笑。

今天上午的課程尤其得滿,整整四節課上完,即使是坐著,也讓人覺得有些疲憊。中午放學,陳瀟和悠悠跟隨著浩浩蕩蕩的人群向食堂走去。這時,陳瀟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Starrystarrynight……」不用猜陳瀟都知道是誰。

「喂—」

「是我,陳瀟。今天下午放學你有時間嗎?我去找你。」

「嗯?呃,有」

「那好,見了面再說,放學我去找你。先掛了」說完不等陳瀟說再見司少就掛了電話。拿著手機陳瀟疑惑地看著韓悠悠,「喂喂喂—掛你電話的人又不是我,別看著我,你這樣看著我看得我心慌o(╯□╰)o」

「噗嗤——韓悠悠,你能別貧嘴了嗎?你說司少他發什麼神經?算了不管了。下午再說。咱們先去吃飯——」

夏天來了,天氣漸漸地炎熱起來。太陽炙烤著大地。窗外蟬鳴聲不知疲倦地一直叫著,擾得人心煩意亂。講桌前,老師還在津津有味地授課。而下面則早已躺下一大片,課桌上趴著的同學們很有默契地整齊排成一排,真不知道說課的老師心理承受能力到底有多強大。陳瀟沒有睡覺,但也沒有認真地听課,心里時不時地在想司少中午突然掛斷的電話,究竟他在搞什麼名堂,神神秘秘的。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地流逝。終于,放學的時間到了。陳瀟仿佛送了口氣,想著馬上要見到的司少,心里的好奇愈發強烈了。

吃完晚飯,已經7點鐘了,快到上自習的時間了。還未等到司少的陳瀟,終于按捺不住,打了電話。「喂,你來了嗎?不是說好放學來的嗎?」。「等下等下,馬上就到。」「你究竟在搞什麼啊?」「好了,你下來吧,我在樓下。」「啊?什麼?」「別啊了,你下來就知道了。」陳瀟速速穿好上衣換了鞋子就匆匆下樓。果然,司少已經在樓下等候她,似乎他還有點喘,難道是一路小跑過來的,陳瀟心想。不過,他的手里怎麼還多了把吉他。「怎麼樣?帥嗎?」。司少問道,清秀的面龐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切,少自戀了。你怎麼把吉他也帶來了?」「別問了,先跟我去一個地方再告訴你。」于是司少拉著陳瀟來到了之前他們第一次爭吵的圖書館附近的涼亭。話說雖然兩個人不是第一次一起散步一起走路。但像這樣被司少牽著手還是第一次,陳瀟心里不由地咚咚咚有些緊張起來,現在跟過去不同了。但司少好像沒有什麼異樣很自然地牽著她的手來到了涼亭。「這里不是涼亭嗎,來這里做什麼?」「對,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次惹你生氣就是在這兒嗎?」。「咳咳——過去的事情別提了。」陳瀟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呵~陳瀟我發現你真得好可愛。好了不說了。那,上次你過生日因為寒假的原因沒有送你禮物。今天我要送你一份禮物。你先坐下。」陳瀟乖乖地坐下,疑惑地望著司少。「好了,現在我要開始了……」吉他彈奏的旋律緩緩流出,「這世界很復雜混淆我想說的話我不懂太復雜的玩法……」接著司少自彈自唱。這是他喜歡的一首歌。其實她生日那天他有彈過給她听,只是不是當面彈唱。

歌聲溫柔,如同本人一樣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不一會旁邊經過的路人紛紛駐足听他彈唱。陳瀟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司少彈得很投入,沒有在意周遭的情況,繼續彈唱「……唱情歌說情話只想讓你听清楚我愛你是唯一的傾訴……寫一首簡單的歌讓你的心情快樂愛情就像一條河這一首簡單的歌……」陳瀟听得也很認真,漸漸地不再在意周圍的人的眼光。司少的歌聲敲打在陳瀟的心田,她明白這是他在訴說,在給她承諾。

一曲結束,周圍「啪啪啪啪啪啪——」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還有人起哄「帥哥唱得好哦——」還有切切私語的女生「好羨慕哦,能有這樣一個男朋友,好感動啊!」。還有像旁邊男友抱怨的女生「看看吧,學著點兒,嘖,這帥哥好樣的——太羨慕他女朋友了」「切,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會彈彈吉他唱首歌耍耍酷嘛。哼——我才不稀罕——」「你只會說,那你會嗎?不理你了——」「喂——別走啊等等我——生什麼氣啊——」竟然還有情侶為此鬧別扭,陳瀟著實被他們逗得哭笑不得。司少這才發現不一會周圍已經簇擁了一些觀眾。他停下手邊的吉他,對著人群說了聲「謝謝」。大家也漸漸散去,仿佛心有靈犀般的默契,要為這對情侶留下二人世界。司少轉向陳瀟,「喜歡嗎?」。微笑問道。「嗯,很喜歡。謝謝你司少。」陳瀟真誠地說。「喜歡就好。」司少說完死死地盯著陳瀟不再說話。這讓陳瀟頓時變得不知所措,「怎麼了司少我臉上有東西嗎?」。「嗯,別動——」「嗯?」陳瀟剛想去擦拭臉龐卻被司少制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溫暖的手掌拂過面龐,帶來陣陣溫暖。陳瀟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她緊張極了。手指摩挲著兩頰帶來的舒適讓陳瀟漸漸沉醉,迷失了自己,享受著此刻的獨處所帶來的氛圍。不敢動彈深怕破壞了什麼驚擾了什麼。陳瀟看到一張逐漸放大的臉緩緩地朝著自己貼過來,「唔——」陳瀟剛想說什麼就被司少堵住了唇。司少停頓了一下在唇邊用帶有磁性的嗓音說道「噓——別說話,把眼楮閉起來,相信我——」仿佛司少的這句話是鎮靜劑一般立刻讓緊張的陳瀟平靜了下來,竟像被蠱惑了一樣听話地閉上了眼楮……

夏天的夜晚總是充滿著浪漫的氣息,晴朗的夜空中懸掛著一輪明月,月光傾瀉這所靜謐的校園內,灑在每一對幸福的戀人身上。「寧靜的夏天天空中繁星點點心里頭有些思念思念著你的臉我可以假裝看不見也可以偷偷的想念直到讓我模到你那溫暖的臉……」遠處飄來動听的歌聲。不知道是哪間教室在放梁靜茹的《寧夏》。連橋上涼亭內,正在相擁而吻的戀人並沒有因此而停止,依然用吻來表達相互間的愛意……不僅如此,經過的情侶似乎也受到了感染,有駐足相擁的有在河邊熱吻的,一時間,整個校園彌漫著一股充滿青春的浪漫的氣息……

陳瀟的腦袋一片空白,只知道跟隨著司少的節奏,突然她覺得有什麼東西伸進了嘴里,在挑逗著自己的舌頭,帶領它一起纏繞,深入……本能地要拒絕這種「侵略」,推搡著司少的陳瀟沒有成功。最終在司少的溫柔進攻下陳瀟放棄了抵抗,慢慢地融入他。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感受到陳瀟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司少停止了親吻。「呼哧——」「呼哧——」兩個人都氣喘吁吁,陳瀟之前有看過偶像劇里男女主角熱吻的場面,看著覺得十分得浪漫卻不曾想過自己經歷的時候竟讓她差點有被憋死的感覺。靠在司少的胸膛陳瀟喘著粗氣,死死地抓著他的肩膀似乎那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司少輕拍著她的後背,默不作聲。兩個人就這樣緊緊相擁而坐,良久待到兩人呼吸都變得平穩了,司少對陳瀟說,「還有什麼想听的嗎?我可以為你彈奏。」陳瀟因為剛才的事情還沒有緩過神來,不敢直視司少,羞赧地搖搖頭不說話。司少嗤笑了一聲,接著說「呵~你真得太可愛了!

唱完以後,司少將陳瀟送到公寓樓下,執起她的一只手,飛快地套上了一串手鏈。「這是什麼?」陳瀟驚訝地看著手上一串紅紅的手鏈問。「石榴石,它是你的生日石。能給你帶來好運,而且石榴石很美,不是嗎?這是送你的禮物!好了我走啦~~」說完司少和陳瀟道別,趕末班公交回到了本部……陳瀟看著手上戴的手鏈,開心地笑了。只是兩個人都未發覺有一雙眼楮從他們回到公寓樓下的那刻起就一直跟隨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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