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女盛宴 21.偏離

作者 ︰ 右耳非一

JX妹正在泡腳,看我一臉慌亂地進屋好奇地問︰「怎麼啦?被狗攆啦?」

我笑著白了她一眼,走到床邊拉開疊的整齊被子,坐在床上沒有理她。

月兌外套的時候聞到了一股陌生的氣味,是剛才他衣服上的味道。

JX妹去廁所倒洗腳水,我將衣服提起來悄悄地又聞了聞,那張憨厚又剛毅的臉突然闖入了我的腦海,那種久違了的心跳加速的感覺又一次出現了。

放下衣服把頭蒙進被窩,死死閉著眼楮,心里不停地咒罵起自己,如今的我已經沒有資格踫觸愛情,余生的存在意義只有一個,就是多掙錢讓家人過上好日子,再不能有其它想法。

第二天早上我听見有人敲門,以為是哪個室友沒帶鑰匙,裹了件外套就去開門,門一開就看見杜三,手里還提著豆漿油條,他看我發愣,催促我趕緊拿個碗來。&lt

被他一催,我有些手忙腳亂,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趕緊從櫃子里翻出個大瓷碗。

他將豆漿連著塑料袋放進碗里,對我說︰「快,趁熱地趕緊喝吧,來,這是油條,吃完早點得吃藥了。」

不知道是他的話有魔力還是我真的餓了,我盡然乖乖地拿起油條大口地啃了起來,吃飽喝足之後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刷牙。

他從大衣口袋里掏出個水杯,又從口袋里模出藥盒扣了幾片藥來放在桌上告訴我,半個小時後把這些吃了。

我說︰「太麻煩你了,早點加上昨天看病的錢一共多少我把錢給你……」

他說︰「嗨,又開始見外了,我還得上班呢,姑女乃女乃你趕緊把病治好了就算是對得起我了,走了。"

呆呆地望著已經關上的房門,忍不住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晚上,JX妹下班回來問我昨天是不是暈倒了,我說︰「嗯、」

她問我現在怎麼樣了,我點了點頭說已經好了,她便沒有再說話。

突然听見門外有人叫我,她跑去開門,一開門便不客氣的來了句︰「你來干什麼!」

門外的人說︰「我是來找潘紅梅的,紅梅在不在?」

我一听趕緊下床,跑了過去。

她把東西遞給我說︰「杜三讓我給你的,囑咐你趕緊吃,行了,我走了。」

說完一溜煙地回了房,砰一聲關上了門。

JX妹氣呼呼地坐回床上質問我怎麼跟她沾上了邊兒。

我說我不認識她,昨天是住樓下的保安幫我送回來的,她是那人朋友的老婆。

JX妹沒有好氣地說︰「總之他們都不是好人,最好不要跟他們走太近……到時候吃虧了,可別怨我沒告訴你。」

我打開盒飯,食欲再次被勾起,嗯嗯地回答著。

吃完盒飯,看到塑料袋里還有個紙包,里面裝著幾粒藥片,心頭頓時又暖了起來。

從那之後,我和杜三就漸漸熟了起來,他追了我三個月,我終于點頭和他處對象,他比我大三歲,但看起來顯得很成熟。

那個和JX妹吵架的女人叫小從,是杜三哥們的老婆。

我問杜三他朋友難道不介意自己老婆做這行嗎,他哈哈一笑說︰「這介意啥啊,還不都是為了讓家里過的好點唄,他心疼都來不及呢。」

這個觀點徹底顛覆了我的人生觀,但我還是覺得如果自己是男人肯定是受不了。

杜三跟店里的老板很熟,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這個場子是他們罩的,雖然听起來像是在吹牛。

自從我跟杜三好上以後我就搬去了一樓跟他一起住了,他一個人住一間屋子,有電視,還有一部破舊的窗式空調,條件比二樓好多了。

快過年的時候哥哥結婚,杜三拎了大包小包的跟我一塊兒回去了,路過鄭威家小店的時候我低下頭加快了步伐,一路小跑地回了家,根本沒敢往里瞅。

爸媽看見我帶了杜三回來很高興,說我在外地有個人照應他們也總算放心。

我哥正在布置新房,杜三上去給他散香煙,哥哥靦腆地搖了搖手說︰「我不會抽煙……」

在家待了一個星期,哥哥婚禮結束後的第二天,我們就回去了。

我跟我媽說,只能請假一個星期,把過年的假提前休了。

我媽拉著我的手舍不得我走,我爸站在邊上叮囑杜三多照顧照顧我,杜三拍著胸脯保證︰「叔,嬸兒你們放心,就是餓著我也不能餓著梅梅!」。

在回去的路上,我吐了好幾次,杜三拍了拍我的背小聲的問了句︰「該不是有了吧?」

我抬起頭傻傻地看著他說,我不知道啊。

下了車他直接帶我去了一家診所,醫生幫我做了檢查告訴我確實已經懷孕。

我拉著杜三的手,快要哭了,我問他怎麼辦。

他狠狠吸了口煙,說︰「回家再說!」

回到宿舍,他月兌掉我的外套幫我蓋好被子,然後橫躺在床尾,把手伸進被窩搓了搓我冰涼的腳。

他盯了我好一會說︰「梅梅,你要想要孩子那就跟我回老家,咱們把孩子生了安安分分地當個農民,咱家有田。」

我沒有說話,搖了搖頭,雖然我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做,但他說的生活絕不是我要的未來。

我覺得心里很亂,這個孩子來的太突然,打破了我一切的計劃。

他說︰「要不,就得先委屈你,這個孩子跟咱們沒緣,咱兩好好地在SH干幾年,等存夠了錢按揭套房子咱們再要一個,這樣孩子生下來就是城里人,咱不能委屈了他,你說呢?」

機械地點了點頭,我只能選擇後者。

我說我怕疼,杜三摟著我說,咱做那種不疼的。

杜三沒有騙我,從手術室出來我躺在病床上吊水,從頭到尾沒有感受到一點疼痛。

我虛弱地問他︰「結束了?」

他點了點頭,表情很難過。

我模了模他的臉安慰他,說「沒事兒,以後再要。」

他輕輕趴在我的身上,像個孩子。

手術之後那幾天杜三天天給我炖湯,還一口一口地喂我喝。

他的溫柔撫平了我心口的創傷和愧疚,我只有一個信念,好好掙錢,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過年的氣氛越來越濃,宿舍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年二十九的早上我起來上廁所看見JX妹拎著行禮往外走。

她看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問我「身體好些沒。」

我點了點頭說︰「好多了,回家過年?」

她說︰「嗯,年初七再回來,你好久沒去店里了,劉總問我你還要不要干了。」

我說︰「干啊,開過年就干。」

她嘆了口氣說︰「那我先走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突然間覺得,人生的分岔口是那樣的多,自己不知不覺地又拐了個彎,偏離了軌道與初衷漸行漸遠。

杜三下班的時候變得很沉默,我問他怎麼了。

他說本來今年不準備回家想留下來照顧我,可他給家里打電話的時候他爸告訴他,他母親病了,想見他。

我讓他回去,他說放心不下我。

我想說,那我陪你一起回去,但始終沒好意思開口。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告訴我他老家有個規矩,小產中的女人不能進婆家門,那樣不吉利。

我的胸口像被人打了一拳,但有沒有理由跟任何人喊痛,只能忍著難過勸他回去。

于是,第二天中午,他和幾個老鄉一起坐上了回家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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