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第二百一十二章 孝心

作者 ︰ 木嬴

沈安溪看著安容,嘴撅了撅,輕點了點頭,忍不住道,「四姐姐,以前我覺得侯府很好,誰都相親相愛,便是府里姐妹之間,佔點小便宜,發生點口角都很正常,可是自從我身子漸好了之後,我發覺她們並不像我所想的那樣,就像大夫人,她之前那麼疼你,我覺得她待你都快好過五姐姐了,可是她會偷竊你的秘方,污蔑你與人有染。」

頓了頓,沈安溪又道,「還有我爹求軍器監官職的時候,我以為二叔幫我爹是肯定的,听祖母說,兄弟之間,並不只有手足之情還有利益,我就不喜歡二叔了,還有三姐姐她們……。」

說著,沈安溪的眼眶就紅了起來,「為什麼她們要裝,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裝出來騙人有什麼意思?」

沈安溪抱著安容,哭的很傷心,她不知道除了祖母,爹爹娘親二哥她們外,她還能相信誰。

安容拍著沈安溪的肩膀,笑道,「你還小,以前祖母和三嬸兒她們擔心你養不活,將你保護的很好,不教你這些污穢的東西,其實又何嘗教過我,我也是慢慢才發覺的,你要記得,這世上不會有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對另外一個人掏心掏肺,多看多听,有些事要學會藏在心底,不露聲色。」

沈安溪茫然的抬眸看著安容,小眉頭扭著,「四姐姐,你對我就極好,還有爹爹他們,可以說是掏心掏肺了,你不是真心的嗎?」。

安容忍不住拍了沈安溪腦門一下,嗔罵道。「我當然是真心的了。當然。我也有些目的,我希望三房好好的,二哥前途一片光明,能成為大哥的左膀右臂,咱們侯府能成為京都一流的世家。」

沈安溪撅了撅嘴,這算哪門子目的,這明明是咱們侯府的家規好吧。

兩人站在一旁說話,那邊有丫鬟過來催她們。

兩人只好繼續朝前走了。

路上。沈安溪還在繼續問四太太的事,安容決定教她怎麼去發現一個人的好壞。

雖然她也不怎麼懂,但是比沈安溪,安容自認她知道的要多一些。

一路走進松鶴院,很快,安容就迷茫了。

因為松鶴院里的丫鬟轟了起來,談論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四房回京,送給老太太的見面禮。

金蟾。

兩只金蟾。

金蟾這東西彌足珍貴,罕見少有。渾身是寶,據說就連金蟾的一滴尿都價值千兩。

這樣珍貴的東西。四房居然送給了老太太。

這要是拿出去送給王爺公主,不論是求官還是求財,都是氣極便宜的事啊。

沈安溪望著安容,煙眉輕隴,她有些質疑安容的話了,四嬸兒對祖母多好啊?

安容也在扭眉頭。

怎麼會這樣啊?

四房回京的日子和時辰都和前世差不多,送的禮物為什麼不同了?

前世送的明明是一對百年山參啊,給祖母調理身子所用,祖母高興極了,尤其是父親,更是為了四老爺留京一事忙前跑後,雖然最後沒有成功,父親還因此覺得有愧,繼續忙活,四老爺任滿後,順利留京了。

前世父親沒有那個能力,但是這一次可就不同了,父親幫忙,四房留京是輕而易舉的事。

莫非四太太聞到了這股風,又听說祖母手里頭有了一株山參了,就把金蟾拿了出來?

可是前世四房要是有金蟾的話,還要父親幫忙做什麼呢,金蟾出馬,有什麼搞不定的?

安容越想越迷糊,難道自己重生不過月余,難道連禹州都有所影響了?

安容邁步進屋。

屋內,熱鬧不已。

沈安闌送上她繡的針線,老太太高興極了,賞了她一套貴重的頭飾。

沈安溪在一旁撇撇嘴,推攘了安容一下道,「那好像是祖母給四姐姐你準備的過年禮物呢。」

安容嘴角微弧,笑道,「祖母得了一對金蟾,不論是寓意還是價值,祖母都該賞她一份厚禮。」

沈安溪睜大雙眼,眸底全是敬佩,要換做是她,絕對會不高興,金蟾再好又如何,不也就那樣,四姐姐幫了侯府多少,豈是一個剛剛回來的四房比得過的?

可是四姐姐就是這麼大度,沈安溪覺得她有必要跟著安容修煉一下了。

四太太挨個的送禮,鬧的三太太很不好意思,當初她也準備了不少禮物,全給毀了,後來又因為府里事忙,只補給了安容的。

她做人做事到底比不得四太太來的周到周全啊。

轉眼,四太太就抱著兩錦盒過來,上面的小的是給沈安溪的,下面大的是給安容的。

沈安溪的是一件白狐斗篷。

安容的是一件紫貂斗篷。

白狐斗篷前世是給沈安玉的禮物。

紫貂斗篷是送給大夫人的禮物。

沒想到這一世,全便宜她和沈安溪了。

二太太、三太太她們的禮物以及府里的似乎和前世都差不多。

至于私底下送的,安容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安容想,應該不會比三太太的好吧?

四太太就是這麼會做人。

有些人明面上有了面子,有些人私底下落了好處,回頭再炫耀,照樣得臉面。

沈安溪對白狐斗篷喜歡的不得了,幾次用眼楮瞄著安容,弄得安容很不好意思,她真沒有說錯,四太太真是那樣的人啊。

安容很頭大,抿了抿唇瓣道,「我騙你做什麼,四太太送了咱們禮物,但是大夫人那份,她還是會送的,不信你讓丫鬟去查。」

沈安溪皺眉頭,「不會吧,大夫人被禁足,又偷你的秘方,應該敬而遠之才行,怎麼還送禮呢?」

沈安溪不信。

但是安容很堅定的看著她。

沈安溪咬了咬唇瓣,給綠柳使了個眼色。

這時候,四太太禮也送完了,也給老太太請了安,老太太念及她舟車勞頓,讓她回南苑歇息,晚上再來吃接塵宴。

安容和沈安溪則在暖閣里玩。

一刻鐘後,綠柳回來了,湊到沈安溪身側,低聲道,「姑娘,四姑娘說的不錯,四太太給大夫人送禮物去了,還是親自去的。」

沈安溪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白狐斗篷也不甚喜歡了。

安容望著她,眸底是一抹淡笑。

很快,芍藥就回來了。

見屋子里只有夏荷伺候,綠柳也是忠心的人,她依然將聲音壓的低低的,「姑娘,奴婢打听清楚了,金蟾是在驛站的時候,有人送給四老爺的,好像是因為侯府如今風光正盛,巴結侯府的。」

沈安溪听了就不悅了,「我還以為那是四叔求來孝敬祖母的呢,感情是別人看在武安侯府的面子上巴結他們的,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

綠柳忍不住道,「就怕送金蟾是有事相求,如今送給了老太太,回頭再說是為了老太太才收的,侯爺就不得不出面幫忙了。」

這事以前四房不是沒干過,侯爺沒辦法,只能照辦。

安容眉頭一皺,頓覺不悅。

她不喜歡府里那些老爺小輩們送禮物都帶著目的,得了孝順的好名聲,結果卻是佔好處,這是把人當成是猴耍!

回頭他再說,人家送金蟾時,只是說結交個朋友,如今朋友有難了,我該怎麼辦,我想將金蟾還與人家……

可是怎麼還,金蟾在老太太手里呢,而且老太太喜歡極了。

只能他爹違背良心道義去幫忙了。

安容越想越來氣,手里的繡帕撕扯著。

沈安溪性子爽直,想直接了當的告訴老太太,這金蟾別收了,可是老太太就瞧著金蟾挪不開眼。

沈安溪就張不開口了,轉而望著安容。

安容輕扭秀眉,勾唇一笑。

既然四房送這麼份大禮,老太太收了,自然要用到極致才好。

安容邁步出去,外面孫媽媽正巧問老太太,「這麼精貴的東西可怎麼養啊,渾身是寶,下人看著也不放心啊。」

老太太眉頭輕扭,蟾蜍養很容易,可是金蟾就難了,難就難在人的那份小心翼翼上。

安容坐到老太太什麼,望著那一對金蟾笑道,「祖母身子骨不適,這對金蟾正好有用,養著不也是為了用麼?」

老太太手里撥弄著佛珠,搖頭笑道,「我的病吃柳大夫的藥就成了,用不著這麼精貴的東西。」

老太太想把金蟾送人,讓侯府能有更好的未來。

安容等的就是這一句話,她知道老太太不會用金蟾。

安容笑道,「祖母,太後身子不適,回頭金蟾尿了尿,裝兩滴給太後送去……。」

老太太眉頭一斜,嗔了安容道,「不得胡說,太後怎麼能用金蟾的尿?」

不過嗔歸嗔,安容的話卻給老太太提了個醒。

太後身子不適啊,皇上為此事沒少有心。

金蟾治病效果極好,若是獻給皇上,無疑是全了皇上的一片孝心啊。

只是這是四房孝敬她的,轉過臉就送人有些過意不去。

老太太有些猶豫不決。

不過權衡利弊之後,老太太還是吩咐丫鬟去找侯爺來。

很快,侯爺就來了。

老太太把裝著金蟾的錦盒遞給侯爺,眸底帶著不舍道,「這兩只金蟾,你送進宮給皇上吧,看看對太後的病有沒有什麼幫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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