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麗新人生 第一百三十八章 騙局

作者 ︰ 紅豆生南鍋

「規矩?嘻嘻,我的確要向幾位老前輩討教討教,什麼是規矩。比如到人家做客,可有對著主人家的子女說長道短的規矩?」

「做客?老子姓李,堂堂正正的李!回祖宅是為祭祖。你算什麼東西,敢指著老子的鼻子罵?」其中一位性格暴躁的族老耍橫道——就是他,從小到大,不知道找了多少機會「敲打」李震、李成兄弟。李曦也沒少挨打。

偏偏仗著年老,又「不要臉」,別人也奈何不得他。

周圍很快聚集了許多看客,指指點點的,沒有一個人上來拉架,或是說幾句勸說的話。

都是姓李的李氏族人。史悅而連他們的名字、面孔都記不住,只大約知道他們基本一個脾性︰審時度勢、欺軟怕硬。他們背地里,說不定很興奮呢。

若換了其他人,想想「一人vs兩千」,這場爭斗明顯勢力懸殊,妥妥被群毆的份兒,怕是忍一時之辱,就找個機會下台,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可惜,史悅而不是這種人。

她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也不回頭——因為她會拆啊!

「呵呵,我什麼時候指著您老的鼻子了?哦,就算是吧。我好像沒罵您什麼吧?倒是您,一口一口老子?想做我老子,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一把胡子了!何況我親老子就在旁邊,您看不順眼我不要緊。堂堂帝國的晉安侯也不放在眼里啊?張口老子,閉口老子,也不看看是誰!」

對方立即被氣得一噎。

「小女子不可養。」

這句話是套用孔聖人的「唯女子與小人不可養也」,既諷刺了史悅而性格刁鑽,又變著法子罵史悅而是個小人。

別說,史悅而在罵戰上,還沒輸過。立刻回擊一句,

「有讓您養過嗎?」。

「好笑,養也是我老子。我爺爺出錢,您抱怨的什麼??」

一個最蠻橫的族老,敗退。

還有其他的頂上。

這位不沖史悅而發火,而是憂心滿面的看著李諳。「三兒啊,養兒不教父子過。你也是讀過聖賢書的,就眼睜睜看著子女不知體統,不敬尊老,一味掐尖佔強?

李諳深深的看著史悅而一眼,上前一步,拽著史悅而的胳膊,「道歉。」

「啊?」

「我說道歉!快點向幾位族老道歉,說你年紀小,饒過你這回!」說完。李諳壓低聲音,「你可以不听,但記住,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以後,我都不會容忍你……」

史悅而眨巴眼楮。有些不懂自己老爹的思維構造了。

她心里很想吐槽——你以為只有你在容忍我,我沒有在容忍你嗎?擦,我忍了很久了!

輕輕的從李諳的手中掙月兌出來,她隨意的笑了笑。

這個輕松略待嘲諷的笑容,李諳一看就知道什麼意思了。他閉上眼楮,不讓自己再有動搖的意念。「李諳無能,不能教育女兒。讓幾位族老見笑了。」

「哎,家門不幸啊!」

這位族老一臉哀怨。

史悅而特別反感——您老是誰啊?這麼憂心憂國的,她就演了兩部電影,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啦?

這一年來,她著重研究了李家的家族譜系。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嫡出的一支,子嗣並不旺盛。這意味著什麼呢?

李氏一族的兩千族人。血緣關系其實並不親密,相當的……松散。

就以「晉安侯」的爵位為例。晉安侯一般是由晉國公的次子繼承,這樣保證了嫡長子將來繼承國公之位後,有個嫡出的兄弟幫助。等下一代長成時,原晉安侯降等繼承繼承。變成晉陽伯,又有一個晉國公的次子,等待繼承晉安侯了。

如此反復。

而現在的李氏家族,的確有個晉安侯,是國公次子李諳。但上一代、上上一代,都沒有這個爵位。因為李諳的祖父、曾祖父兒子少,質量上也差,兩位老國公綜合考慮之後,不立侯爵之位。

空了兩任,從李容的角度,就是上數四代了。這四代的血緣親戚很少,不到十四個。再擴散,向上數三代,也不過五十個——多可憐啊,真正有血緣親戚的,也就五六十個。那剩下的兩千族人,血緣得多疏散了?

史悅而還接受的是前世的教育。「上數三代的直系血親,旁系五代的血親」,這是婚姻法不認可的男女結婚條件。換一句話說,不在這個範圍內,遺傳都波及不到,親戚也不親了。

說話的這位族老,是外三房的,恐怕是旁系十二代以外的「親戚」,老人家一臉「家門不幸」的樣子,做給誰看啊!

史悅而就不懂了,你一個外人,別人家的孩子從事什麼職業,跟你什麼關系?至于特特的在人家面前說,還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麼?

「呵呵。您老慈眉善目的,沒事多笑笑,跟你自己的兒孫玩耍,多好?我怎麼樣,就不牢費心了。因為我親爺爺還在呢。」一面說,一面叫人,把這位族老的孫子孫女帶過來。

史悅而在祖宅還是有些話語權的,一聲吩咐,女侍不敢怠慢,急忙領了兩個小孩過來,史悅而便笑著,指著兩個懵懂小童道,「爭取把您的親孫子孫女養老,別‘家門不幸’就成啦!話說,您真不是故意過來看我爺爺笑話的?」

一句話說得人無言以對。

再說下去,等于跟晉國公李欽過不去了。

兩位族老都鎩羽而歸,在場的李氏族人的眼神分明又是一變,不過不是高看,而是隱隱帶著鄙薄、不屑。帝國之內的正統道德觀念,畢竟是「孝道治天下」,連自家的族老都不尊敬,可見其人的品格。

甚至有人在心里道,「此人心胸狹窄、難成大器。」

李諳對史悅而失望透頂,甩手離開。

他卻不知道,當日在江家婚禮上,他毫無證據就指責史悅而。也徹底傷透了女兒的心。史悅而雖然看在「原主」的份上,沒有徹底反目,但父女關系也降到冰點了,可以說。就是維持表面的和睦而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祭祖開始。

所有人李氏族人,按照次序左昭右穆的站列。晉國公李欽穿著國公的蟒袍,頭戴官帽,不言不語,卻氣勢驚人。其後是嫡長子李昐,李睿緊隨之後。

晉安侯已經是分支,另起一排。史悅而站在父親身後。

祭拜三跪九叩,先有禮儀官宣讀了祭祖書,在祖先的靈前火化了。然後後嗣子孫「叩首」「叩首」「叩首」……在場的兩千人,不聞一絲咳嗽,叩拜起立,十分整齊,只有衣服的摩擦聲。窸窣作響。

快要結束時,幾位族老突然對視了一眼,邁步向前。

「孝子賢孫有話說!」

「言!」

李諳當時就顫抖了一下,強忍著回頭教訓女兒的心。也上前一步,「後嗣子孫李諳不孝。」

「晉安侯李諳,豈不聞‘有過改之,無過則勉’的聖人之語?偏袒、遮掩。豈是嚴父之道?」

李諳額頭的汗津津而下,最後,終是退了一步,將史悅而的身形暴露出來。

幾位族老共同發力,

「祖先有靈,後嗣子孫。彈劾嫡出一支有污門楣之女。其人奸猾,先壞‘李江’兩家數百年的同盟關系,後無知妄行,竟以李氏嫡支身份,混跡梨園。實屬不智、不敬!」

「我等秉承公心,彈劾此女,若改,則已。若繼續任性妄為,不得再以李氏族人自居。為我李氏百年聲望!祖先有靈,可見證此言!」

李震、李成都用震驚的眼神望著史悅而,被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從未有過!不,李氏的家譜中,似乎有一個人是作惡多端,最後在祭祖的時候,被眾多的族人數落惡行,最後驅趕出家門。但沒有想到,這種事活生生的發生在他們眼前!

更沒想到,竟然針對的是李容!

李曦額頭的青筋都暴了。

李昐經歷得多,這會兒也忍耐不住了。他的眼神望向父親,晉國公李欽。

李諳沒有動,甚至如果站在他面前的話,會發現他連眼皮兒都沒動一下。親孫女被彈劾,恐怕要失去身份,被逼驅逐出家門,他是一點也不在意孫女的死活呢,還是……

後面的族人也在議論紛紛,彷佛也沒想到在祭祖的關頭,族老會發火。有人看到下午的那場爭論,于是就說給旁邊人听。大家這才明白了,是李容不敬在先。

自己找死,跟族老們硬踫硬。

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

族老們是誰?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李氏一族的支柱。普通人家還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何況李氏這樣的大族。沒有族老們時不時的告誡年輕人,不可走上外路,李家家大業大的,管得過來嗎?

李容自以為自己是嫡一支的,就可以不把族老們放在眼里了?太狂妄了!

必須要受到教訓!

晉國公李欽慢慢的轉過身,手里的一拈香還沒燃盡,半垂著眼,

「李容!族老們彈劾你混跡梨園,你改嗎?」。

史悅而是在場之中,第二個毫無懼怕的人——她開始也有點懵,被幾個越老越記仇的老家伙氣得發暈,而後,看到鎮定的老爺子,她的心就安穩了。

正如李曦常常念叨的一句話,在李家,你有千能萬能,不如有一種討好老爺子的能力。有了老爺子的支持,想做什麼都行。

史悅而在人群中看到老爺子沒有表情的臉,不知為何,就是知道,老爺子不會放棄她的。

這跟混跡梨園不梨園沒有關系。

「不!」

「你決定,還會繼續在梨園戲曲行當里廝混?」

「爺爺!您的說法有些偏頗,我李容,混的是娛樂圈。」史悅而微微笑了下,「娛樂圈的含義可廣泛了,不拘唱戲,電視報紙雜志網絡,任何能娛樂大眾的,都可以概括到這個圈子里來。」

李欽的眼皮兒稍微抬了一下,如果蕭伯在的話。會清楚的發現,老爺子有些奇特的愉悅感。應該是對史悅而毫無懼怕的表現,比較喜歡吧?

「那你知道族老們是怎麼決定的吧?」

「是,他們要把我驅逐出李家。」

李欽輕輕一嘆。

語氣蕭索落寞。似乎十分無奈。

這讓許多人都有了錯覺,以為老國公被逼到極點了,不得不「從眾」驅逐史悅而離開。

李成大聲道,「不能啊,祖父!」

李睿也道,「祖父,四妹妹年齡尚小,且她是三叔唯一的女兒。」

李昐,「萬萬不可!」

李曦,「父親。此事可以容後再議。現在,還是完成祭祖儀式,封存祖先的畫影吧!」

「哼!還沒有在祖先面前,給一個交代,怎麼可以結束?」

幾位族老冷著臉。看到嫡一支各個著急焦躁,「這不是你們‘一家之言’,而是關系全族的大事!」

「就是。如果嫡出一支的子女,就可以違背李氏的家訓,那麼我們也不用遵守啊?」

「憑什麼李容是嫡出一支的,就能特殊?」

七嘴八舌中,幾位族老滿意的看到偏支、庶出的。都團結起來。共同針對起嫡一支的。只要將事情鬧大,李容今天別想這麼輕松容易的過去。就算不能把她驅逐出李氏家族,也讓她再也沒有繼承晉安侯爵位的可能!

議論紛紛之中,李欽再次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李容,你上來。」

史悅而緩步上前,姿態款款大方。面容明艷清麗,沒有一絲慌張。

「你怎麼想?」

「爺爺,我自第一天來到李氏家族,就听說了‘嫡庶之別’。記得第一年,我沒有參加年三十的祭祖。因為我不肯穿孝服,為‘嫡母’陳夫人守孝。」

史悅而聲音清朗的說道,環視了一眼眾多的李氏族人。

「那麼,今日,我倒想問一句,‘什麼時候,庶出偏支的,也可以跑到嫡出一支的家中指手畫腳,耀武揚威了?’」

「你、混賬!當著祖先,你顛倒黑白,混亂說寫什麼?」

「就是當著祖先,我才更奇怪呢!」

史悅而站在晉國公李欽的身側,抬起頭,看了一眼三位先祖的畫影——惡補了李氏家譜,果然有用啊,不然她這會兒連三張畫影代表的是誰,都不知道,更別提對幾位祖先的事跡評論什麼了。

「李氏,曾有過三支嫡支。我爺爺的這一支,原本是偏支,是庶出,是家族中最不受重視的。在工業大革命之前,我先祖認為閉關鎖國不利,于是帶上了全部家產,買了一艘船,出海遠游。他以大毅力、大無畏的勇氣,帶回了先進的科學發展技術,改變了帝國的經濟發展。若沒有他,帝國的未來,興許不是像現在這樣……」

史悅而說起自己的先祖,是真的感佩啊!

掛在雲庭華宮正廳的那張油畫,畫里的人物是真正改變國家命運的人。他也是第一代晉國公,將一個原本只是二流家族的李氏,一躍成為帝國七公八候之一!

「我先祖成為晉國公後,沒有記恨原先的嫡一支對他的壓迫羞辱,反而約定,李氏一族同甘共苦,休戚與共,共同維護李氏的門楣聲譽。」

一位族老聲音尖銳的指出,「你還知道李氏一族的歷史啊?既然知曉,為什麼原要破壞李氏的高貴!」

「呵呵,因為我不認為高貴是自封的。就如我的先祖,他當初賣掉所有身家,遁到大海上,是光耀門楣的表現嗎?恐怕在當時人的眼中,先祖的行為,才是墮落吧?可是,他是對的,他改變了帝國的命運,他是站在時代變遷大潮之上的弄潮兒!」

「您幾位,唧唧歪歪,隨便說幾句,就說我玷污了李氏的門楣?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啊?呵呵,就算您幾位人老固執,片要說這句話,也別當著我祖先說啊?讓他老人家九泉之下有靈,會怎麼想?怎麼看?」

「你、你你……」

史悅而又來一記恨的,「總不會,你們會認為我祖先不偏向我這個正牌子孫,而向著你們吧?至于另外兩位先祖……呵呵,雖然也曾經是嫡出一支。貌似跟我已經沒有多大關系了。」

李氏歷史上出現過三次嫡出庶出換位,都伴隨著朝代變遷。兩千族人,就是這麼來的。史悅而毫不留情的支出,其實別李氏一族啦。根本是三個家族!

至于剩下的偏支、旁系,更是不成氣候了。

族老們氣得胡子發抖,指著晉國公李欽道,「就任憑她胡言亂語嗎?」。

李欽的眼皮沒動一下,「那一句?」

「啊?」

「我爺爺問,那一句是胡言亂語!」史悅而補充。然後,她根本不在乎,直接指出一個殘忍的事實,

「我記得,我祖先跟你們的祖先共同約定。雖然嫡庶換位,但共同支撐李氏的家族。只要有我嫡出一支,就不會短缺庶出,乃至旁系的衣食。旁系若有出眾的子孫,必定支持其念書上進。這是寫在譜系里的。所有嫡出成員都不能更改。」

「呵呵,嫡出一支,承擔著巨大的責任。有點特權又怎麼了?翻遍所有的史書,我怎麼沒看到‘凡是李氏族人,每個月每人從祖產中領取三十萬的生活金’呢?明明祖先只是定下規則,不短缺啊!後來是怎麼變成這種約定的?」

史悅而故意拖長聲音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一片寂靜。

連李昐都忘記說話了。

這是一條公約。或者說,貴族階層內奉行的一條規定。甭管庶出旁系,追根溯源的話,也能追到一個祖宗。所以,後代子孫們,沾親帶故的。能奉養叔父子佷的,不會推月兌。嫡出一支佔據那麼多的資源,分給庶出旁系一部分,這才是利益共沾的「家族」啊!

史悅而無知無畏的指出——錯了,祖先只約定。提供基本的生活基礎,按照現在帝國普通民眾的生活條件,一個月五千夠不夠?為什麼每個人翻了幾倍,變成三十萬了?

「哦,得了便宜,還先不夠?還想指責嫡一支做得不好?那不如,干脆將這一條省了,以後大家每個月只發五千好了!」

李曦不可思議的瞪著史悅而,他更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李老公爺。

從他的眼中,看到李老公爺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似乎對李容的話語,沒有任何反感。

為什麼,這丫頭已經將族老們臉皮撕下來了?

行事不僅僅是囂張了,簡直是霸道極點,不給人活路啊!

……

紙是保不住火的。

上次李老公爺下大力氣,處罰了膽敢將李氏家族的私密透露給外人的族人。這一次,他阻攔不住。

因為,影響太大了。

不過,李氏族人也不都是傻瓜,沒有人直接暴給媒體。有的人偷偷的去查卷宗,看事情真相是否跟史悅而所說。有的人,則偷偷透露過好友、姻親知曉。姻親很回家查,發現……原來都是真的。

除了李家,其他家族也基本如此。原來老祖先根本沒立下什麼條約,讓嫡支的繼承爵位,然後必須養著庶出旁支的——凡是家族成員,就可以每個月從祖產拿錢。

這條約定成俗的規矩,根本是後來的各種特定條件形成。是嫡出一支為了穩定,為了集中全家族的力量,無奈之下做出的妥協政策。

也就是說,嫡出一支,隨時可以作罷,不承認。

一想到過去多少代的人都以為自己,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勺,先天高人一等,認清了現實的貴族後裔們,許多人都後怕的冷汗淋淋。沒了祖產的收益,只有個貴族身份而已,其他,還有什麼?

什麼都不是!

家里有門路的,還能在機構找個不錯的職位混日子。沒有的,生活豈不是很可憐?當貴族卻去乞討,叫人怎麼活?

漸漸的,有人察覺是一個名叫李容的人,最先察覺。

比起隨意購,只是普通侵犯了一下貴族的福利,指出祖產只屬于嫡支,庶出旁系根本沒份兒,連每個月的收益都是別人施舍的,李容成了貴族公害。

李諳迫于形勢,公開發表了和李容月兌離關系的新聞稿。

他放棄李容的監護人父親身份,同時,也不許李容繼承任何他的爵位,乃至金錢上的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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