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先生,您來了。」
容局伸手預備同來人握手,來人並不配合,容局訕訕縮回雙手,雙手交疊,緊張的無處安放,「您瞧,是我手下不懂事,還勞煩您親自過來。」
男人眉心微蹙,薄唇緊抿著並不開口。
眼見氣氛愈發僵硬,倒是他身側跟著的人打破沉默,「你好,我是時先生的代理律師墨沉,相關的事情我來和你談。」
墨沉——
法律系學生課本上最常出現的典型代表,法庭上的常勝將軍,爺爺和外公都是軍區大院里人人巴結的那誰誰,早些年C城無人不知墨家小少爺的囂張跋扈,如今卻褪去一身稚氣甘願跟著時謙一起打天下。
容局下意識擦了把額上細汗,求救視線投向岑矜,「岑小姐您看這,您剛剛不是說……」
側開身子,岑矜這才看清他逢迎討好的那人。
竟然是他!
十多小時前她深夜出診的對象,不知怎麼的,腦袋里下意識浮現他洗澡後luo著上半身妖孽到風生水起的模樣。
片刻對視,那雙瞳孔像是沉黑的萬丈深淵,岑矜臉頰有些發燙。
中間恆了樁半夜的事情,真的好尷尬。
陸教授怎麼會請來這麼一尊佛?
岑矜有些懷疑,半夜結了仇,這個男人會不會雪上加霜的慫恿警察局/長直接將她送進監獄關上個三年五載……
男人站定,「你好,我是時謙。」
世上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一如眼前所見,就連他的自我介紹也是,他說‘我是時謙’,而不是岑矜覺得更有人情味的‘我叫時謙’。
是教養太好,還是天生情薄?
當然,這些輪不到她來思考。
岑矜不安起身,自我介紹明顯失常,「岑、岑矜。」
他不開口,眸色無波讓人有種一眼被他看透的錯覺,多一秒都是煎熬。
岑矜干咳一聲,手指凌亂絞著衣服下擺,斟酌著繼續補充,「真不好意思還麻煩您特地跑一趟。」
「麻煩是真的,但也不是特地。」他神色寡淡,十分不近人情,「不過在這之前,咱們有必要先解決好半夜的事情。」
岑矜心里咯 一下,干脆裝死,「什麼事情?」
他不急著回答,深不見底的眸子緩慢眯起,這種神色岑矜陪著澄澄看動物世界的時候看到過,神態慵懶的獅子漫不經心鎖定獵物時就是這個樣子。
呸呸呸,她怎麼就成了獵物?
心里涌上一股惡寒,岑矜肩膀抖了下,態度誠懇的道歉,「對不起,我……」
「這不是重點。」時謙出聲打斷,不痛不癢的幫她梳理思路,「你現在需要和他們解釋的是,我半夜究竟對你做了什麼喪心病狂、令人發指的事情,致使你打電話報警讓人誤會我試圖對你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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