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狼共枕,惡魔王爺 096 伊萊的繼承人

作者 ︰ 戒色大師

望著垂頭沉默不言的雲天邊,端木池慎唇角淺笑似有若無,其中意味復雜讓人難以辨明,「雲姑娘,厲觀容待你很特殊。愛睍蓴璩」

是啊,很特殊。

到目前為止,雲天邊都還沒能搞清楚,厲觀容究竟要對她做什麼。

厲觀容對她的態度非常奇怪,有些行為甚至匪夷所思的BT,讓人完全無從捉模,也捉模不透。

原先她以為,是因為她配制的傷藥,愈合了他的臉裂,故而他要留著她的小命,為他徹底治愈怪異痼疾。

可是除了從她這兒獲取了那壇傷藥外,厲觀容始終不曾要求她為她醫治過。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到底又是為什麼?

扯不斷,理還亂。

頭頂天幕深邃廣袤,靜靜懸掛半輪明月,星輝萬千熠熠點綴,神秘莫測美麗誘人;而她此身所處環境,錦簇繁花爭先盛開,清新香氣隱隱浮動,安逸舒適令人陶醉;對面男子身份如謎,每次來無影去無蹤,可他偏偏高雅明朗,眼角眉梢笑容真切,宛如是她的摯友;所有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那般靜謐和諧,但她能在冥冥之中感覺到,有數不清的黑色風暴,正在她瞧不見的地方醞釀著,等待爆發然後吞噬她。

「你也不遑多讓。」攥弄著腕上除之不去的手鐲,雲天邊心情極度沉郁煩悶,冷不防听見他的這麼一句話,雲天邊忽爾靜默無聲的一笑,旋即慢條斯理的抬起頭來,神色平靜地注視著面具男,微翹的唇角略帶嘲諷,雲天邊的語氣不驚不怒,就像是閑話家常一般,「你絕不是一個路見不平會拔刀相助的人,那天夜里你為何會從天而降救我于危難?空置了大半年的玉尺堂,何時迎來了你這位主人?你靠近我,圖的是什麼?」

端木池慎神態自若,對她坦然一笑道︰「我的目的其實很簡單,你若有興趣知道,明日中午,來我這兒吃頓飯罷。」

「嗯?」雲天邊微微有些詫異,她不過是隨口一問,並未打算追根究底,沒想到他竟願意坦誠。

「吱吱吱!吱吱吱!」齊天大王表示強烈抗議,兩爪抓住端木池慎的衣襟,激動地嘮叨個不停。

明天來吃午飯嗎?好啊,倒不用擔心是鴻門宴,面具男若要對她不利,隨時可以動手,不必這般大費周折,瞅著那只吵鬧的猴子,雲天邊故意惡意揚聲道︰「本來我還打算明天出門呢,走個親戚串個門什麼的,不過看在小潑猴的份兒上,明天我便來玉尺堂蹭個便飯吧。」

齊天大王霍然回頭,瞪著她吵得更大聲,「吱吱吱吱!」

端木池慎拍了拍它的腦袋,好言好語低聲的安撫道︰「天天,對女孩子要包容些……」

齊天大王指著正對面的雲天邊大叫,「吱吱吱!」

雲天邊在荷包里掏啊掏,掏出一個黃色小紙包,擱在小幾上推向端木池慎,「你的小潑猴太吵了,我給你點啞藥,免費贈送不要錢。」

齊天大王炸毛了,「吱吱吱吱吱!」

「惡毒的女人?小潑猴,你這樣罵我?」雲天邊敏銳的理解了猴語,「可你剛才不是還反駁你家主人,說我不像女孩子不能包容我嗎?」

齊天大王煩躁的撓了撓腦袋,「吱吱吱吱吱!」

「算啦,我一個人類,不跟小潑猴斗。」雲天邊輕蔑的挪開目光,含笑向端木池慎詢問,「丞相府的人應該已經離開,並證實過我在玉尺堂吧?」

端木池慎微笑點頭,「你現在可以回家睡個安穩覺了。」

「嗯,那我先走了,明天見。」雲天邊起身辭別,臨走前笑著道,「雖然我不知你身份,不知你是誰,接近我有何目的,不過依然要謝你。」

客人離開後,雅致的小院里,只剩下一男一猴,一情緒毛躁,一慵懶如常的,進行交談。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我沒打算娶雲天邊啊,你緊張個什麼勁兒?」

「吱吱吱吱!」

「吹花的胡謅亂編話你也行?天天,你不是聰敏智慧的靈猴嗎,怎麼跟吹風吹月一樣笨?」

「吱吱吱吱吱吱!」

「我看

雲天邊時眼神不對?我很久沒看見女人了。」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天天,你要搞清楚一個事實……」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天天,人猴有別,如果非要我選擇的話,我寧願娶雲天邊,也不會娶你的……」

「吱吱吱吱吱吱……」

「就算我能勉強接受人獸戀,我也沒辦法娶你,天天,你是個男孩子……」

一男一猴的談話越來越重口味,表白失敗的齊天大王灰心喪氣,抱著剩余的半只碧玉蜜,抹著小眼淚頭也不回的跑了。

齊天大王那的小小背影,看起來格外的沉重悲傷。

丞相府派來接雲天邊的人回去後,將雲天邊避開他們躲到玉尺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稟報給了厲觀容。

厲觀容剛剛服了藥,倚在美人榻邊養神。

屋子里藥味濃重得有些異常,盡管門窗都開著通了風,也沒能吹散多少,趙秀便往香爐里加了許多香料。

厲觀容枕著自己的手臂,遣退回來稟報的侍衛,含笑低低呢喃道︰「女乃女乃真是蠢啊,我真心待她好,她偏要躲著我,端木池慎別有用心,她卻趕著貼上去……」

趙秀默默候在門口,沒有發出一點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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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面具男所說的一樣,丞相府的人沒有再回來,雲天邊洗漱了上床睡覺,可是一閉上眼楮,小潑猴無意中咬上手鐲,隨即驚懼萬分逃竄的一幕,便一遍又一遍的浮上腦海,雲天邊被擾得心煩意亂,怎麼也睡不著,即使好不容易睡著了,也會被噩夢驚醒。

翌日午時,雲天邊與流芳打了聲招呼,也沒有從正門走,直接飛檐走壁奔向玉尺堂。

昨晚怎麼到玉尺堂的,今兒重新上演了一遍。

玉尺堂花園里笑語飄蕩,好不熱鬧,似乎來了客人,雲天邊略一遲疑,飄然落在屋檐上,她這位置,正好能看清整個花園。

面具男今兒邀請的客人還不少,有趣的是,其中起碼有四人是她見過的。

俱是一群年華正好的男子,或兩兩站在涼亭外說笑,或坐在涼亭中喝茶,或靠在涼亭欄桿處微笑,或坐在石桌前對弈……

「睿王,莊寧王,吹風,吹月。」雲天邊施展輕功,迎風飛掠上前。

站在涼亭外說笑的兩只是吹風吹月,坐在涼亭中喝茶的是端木行之和端木鳳惜,靠在涼亭欄桿處微笑的是面具男,坐在石桌前對弈的兩個男子則是陌生面孔。

端木行之回頭望著御風飛來的綠衣女子,驚詫道︰「雲天邊?!」

「哈哈,雲天邊!你怎麼也來啦?我十三哥說要等的那位客人,就是你嗎?」端木鳳惜丟下手里的茶碗,興奮得起身向雲天邊沖去。

一听端木鳳惜說漏嘴了,端木行之立即呵斥道︰「十七!」

端木鳳惜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十三哥不是說了嗎,雲天邊是他的客人,既然是客人,又怎麼需要隱瞞?」

十三哥?端木十三?傳說中弒君不遂,被幽禁于鎮寧王府,終身不得踏出一步的,鎮寧王端木池慎?雲天邊聞言為之一震,深深的凝望著面具男。

呵呵,難怪他說他有罪之身,倘若取下面具,恐怕有血光之災。

他曾犯下的的確是滔天之罪,戴罪之身擅自離開幽禁之地,的確能讓他大禍臨頭。

那他怎麼肯在她面前坦白身份?不怕她去廣靖帝面前告狀嗎?

喔,他鐵定不會怕的。

昨晚他為幫她避難帶她來玉尺堂,讓厲觀容的人去雲府撲了個空,而厲觀容的人潛入玉尺堂探查過後,昨夜再沒等在雲府門口也沒再來第二次,足可見厲觀容,是知道端木池慎踏出了鎮寧王府的,不僅知道端木池慎踏出了幽禁之地,還知道端木池慎干了些什麼,既然厲觀容知道了,那麼廣靖帝沒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端木池慎自然無需擔憂她告狀不告狀了。

奇怪誒。

端木池慎不是弒君罪大惡極嗎?廣靖帝為何會這般縱容他?

端木池慎仍然戴著那半截銀色面具,悠然閑適的靠著涼亭邊緣的圍欄,迎上雲天邊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雲姑娘。」

「原來是鎮寧王,你好。」今兒算是重新認識他了,故雲天邊重新打招呼。

雲天邊掃了吹風吹月一眼,嘴角浮上一抹幽深笑意。

吹月帶著一批人在暗巷里刺殺他,端木池慎從天而降演了一出好戲!

該死的!這幫可惡的混蛋!

「先前誤以為雲姑娘是厲觀容的左膀右臂,吹月刺殺厲觀容功虧一簣心有不甘,所以決定殺了你削弱厲觀容的黨羽……」

「吹月剛與我交上手,你便得知了我的身份,知道我從外地趕到金都,為的不過是醫治莊寧王,于是你匆匆趕來阻擋,這就變成了當時你出手相救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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