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媚護法,不如先給她吃飯吧。」旁邊的黑衣守衛看著不忍,出聲道。
紅衣女子怒瞪黑衣守衛一眼,冷聲說道︰「我做事自有分寸。」
「可是」
黑衣守衛想要在說些什麼,被紅衣女子一個冷眼逼了回去。
紅衣女子的目的很明確,她既要的制作火炮的秘方,也要折磨嚴馨兒,最重要的是她是不會讓嚴馨兒活著的,誰讓她的主子對嚴馨兒有情呢。
「我再說一遍,火炮的秘方你說不說?」紅衣女子揮動著手里的黑色鞭子,雙眸中帶著殺氣緊盯嚴馨兒的眸子。
嚴馨兒垂下雙眸不去看她,沒有說話,就算她說了又怎麼樣,這個穿紅衣的蛇蠍女人,也不會放她活著出去。
「好,嚴馨兒,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讓你嘗嘗我手中鞭子的味道。」說著,紅衣女子執起手中的黑色鞭子往嚴馨兒身上狠狠的甩去。
疼痛,刺骨的痛疼突破皮肉,蔓延在身體的每個細胞,嚴馨兒本能的一聲哀呼,緊閉的雙眸突地睜開,冷光乍現,冷冷的盯著紅衣女子的臉上。
紅衣女子的這一鞭徹底打醒了嚴馨兒,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誰值得依賴,沒有誰能夠靠誰安穩過一輩子。
她一心想著楚洛雲來救她,可是她等了這麼久都沒有他的影子,面對疼痛,面對絕望,面對死亡,只有自己能夠親身體會,他人又怎能代替的了。
若是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那她就不會落得如此淒慘的場景,就不會任人宰割。
嚴馨兒牙關冷冷地盯著紅衣女子,她在心底發誓,她若是能夠活著出去,她定要讓這些欺負她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嚴馨兒突入而來的冰冷目光,讓紅衣女子當即一愣,心底生出一絲畏懼,不過轉瞬就逝,緊接著第二鞭再次打在嚴馨兒身上,接著便是第三鞭,第四鞭
接連不斷的疼痛傳遍嚴馨兒的全身,沒有先前一樣的哀呼,只是緊咬嘴唇,冷眼看著紅衣女子執起手中的鞭子,一鞭一鞭的打在她的身上,她可以感覺到這樣的力道,是紅衣女子施加內力了的。
「說,秘方是什麼?」紅衣女子甩著鞭子打著嚴馨兒,還不忘她原來的目的。
嚴馨兒只是咬著牙,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來,對于紅衣女子的問話,置之不理。
也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鞭,嚴馨兒已無力睜著雙眸,頭腦的意識開始渙散,渾身火辣辣的疼痛,已經延至到了骨髓,血液不斷的從皮膚里溢出,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直達她的四肢百骸,噬骨的痛楚,令她幾近暈絕。
她真的要這樣被人活活的打死了嗎?
「住手。」一聲暴喝,在嚴馨兒還有一絲意識時響起。
聞言,嚴馨兒身上不在有鞭子的下落的傳來刺骨的疼痛,盡管這樣,身體上的道道血痕,已讓她疼痛不已。
她听著有人撲通一聲,跪地的聲音,然後兩道一男一女顫巍巍的聲音響起︰「參見主子。」
有人迎風而來,讓緊閉雙眼的嚴馨兒,都感覺到了陰森懾人的冰寒之氣。
然後,嚴馨兒只覺得自己的腳上、手上的鐵鏈被人移開,她的身子一下子癱軟了下來,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有人急切而痛苦喚道︰「娘子。」
模模糊糊,嚴馨兒看到抱著自己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衣袍的人,他身上的味道她很是熟悉,她再努力睜開雙眼,看到的是她熟悉的絕美臉龐,于是虛弱的呢喃著︰「狼兄。」
然後雙眼一閉,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徹底地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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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扶然一身黑袍,絕美的臉上帶著滄桑與深深地懊悔,眼楮一刻也沒離開睡在躺在*上昏迷不醒的人兒。
嚴馨兒已經整整昏迷了五天了。
這五天,他給她喂了各種療傷聖藥,還不斷的給她輸入真氣,才讓她保住了這條命。
「娘子,你睡了這麼久了該醒了。」玉扶然輕輕呢喃著,桃花眼布滿血絲和痛苦,伸出手輕輕撫模嚴馨兒有絲蒼白的小臉。
他勉強勾唇邪魅的一笑,又道︰「呵呵,你這只小母狼,可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本尊的心都被你偷走了。」
*上的人依然靜靜地躺著。
「你要是還不醒,本尊就將你帶回狼窩。」玉扶然依舊自言自語的說著,似乎這樣說著話,*上的人能夠听到一般。
只是*上的熟睡的人兒,並沒有任何動靜。
之後,玉扶然依舊喋喋不休的說著,終是說累了,便趴在*沿上睡了過去。
嚴馨兒生命垂危昏迷不醒的這五天,他遣散了所有人,不眠不休的照顧著她,為她輸入續命真氣,直到今天嚴馨兒的氣息才好一些,他也累了,便也安心的睡了過去。
嚴馨兒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她回到了現代,和爸爸媽媽哥哥還有外婆,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
現代的她,很快樂,也很安心,每天都活的開開心心,無憂無慮。
突然有一天,她從睡夢中醒來,眼前的一切都變了,她看不到她的爸爸媽媽,看不到現代的一切場景,她只身在無垠的黑暗模索。
她想她是被夢魘著了,于是她睜開一切束縛,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嚴馨兒睜開沉重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古樸的楠木雕花*頂,大腦也隨即恢復意識,先前的一幕幕清晰的出現在她的腦海里,微微動了動身子,感覺到陣陣痛疼。
「原來我還活著。」嚴馨兒輕輕嘟囔著,卻發現嘴唇根本發不出聲音。
臉上隨即出現一絲冷色,側頭望去,*沿上一張帶著胡渣顯得滄桑卻又不失絕美的俊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看到這張臉,嚴馨兒隨即想起自己在地牢中昏迷前最後看到的人臉,自己是被玉扶然救了呵,看玉扶然的樣子,他定是在自己昏迷的時候照顧自己沒休息好。
想到這里,嚴馨兒對玉扶然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想著等他醒來,自己不再和他斗嘴了,以後和他好好的相處,她的眸光瞟到玉扶然身上的黑袍,心中當即一窒,她就算被鞭子活活打死也不會忘記,在地牢里,她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穿著這樣的黑袍。
玉扶然就是抓自己的人,嚴馨兒腦袋一個機靈,她有些不敢置信。
可是回憶起所有的線索,她不得不信。
在地牢時,她就覺得黑袍人的身影有些熟悉,而黑袍人見她又以面巾遮面,刻意改變了聲線,之後她在昏迷前听到那紅衣女子和另一位黑衣侍從,稱呼見過主子,之後她就看到了玉扶然的臉。
嚴馨兒望著抓她來、折磨她又救她的玉扶然,心中一冷,玉扶然的目的很簡單,他就是想要她手中的火炮的秘方。
想明白後,嚴馨兒想要起身逃離,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一只手被玉扶然緊緊的握在手里,她一動正好將熟睡的玉扶然給弄醒了。
見嚴馨兒傾坐在*上,玉扶然深邃的眼眸布滿驚喜,喜道︰「娘子,你怎算醒了。」
嚴馨兒冷哼一聲,不屑道︰「你沒拿到火炮的秘方,我想死也死不了,不是嗎?」
聞言,玉扶然微微一愣,帶著喜悅的眼眸,隨即閃過一絲糾結,心口突生出難以言喻的疼痛,痴痴地凝望著嚴馨兒帶著疏離冷淡的小臉,沒有說話。
見狀,嚴馨兒別開臉,不去看玉扶然那雙深邃惑人的雙眸,冷聲道︰「不管你使用什麼手段我都不會告訴你火炮的秘方的,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我在娘子心中就是這樣的人嗎?」玉扶然出聲問道,幽暗深邃的雙眸緊盯著嚴馨兒的小臉。
「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嚴馨兒微微蹙眉,對玉扶然開口閉口的叫她娘子很是反感,冷聲道︰「還有請玉國師注意自己對我的稱呼用詞。」
這樣冷淡的嚴馨兒玉扶然是沒有見過的,以前嚴馨兒就算跟他強調他對她的稱呼,也不會用這種冷淡疏離表情面對著他,而是眼中閃著狡黠的光芒,臉上總是帶著一副不服輸的表情。
而現在是什麼?厭惡,玉扶然從嚴馨兒的雙眸中看到了她對他的厭惡。
難道他們回不到過去了嗎,玉扶然自嘲的笑了笑,凝視著嚴馨兒帶些蒼白的小臉,眸中懊悔一覽無余,深情的說道︰「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了,畢竟因為他,嚴馨兒才遭受到先前受到的痛苦和折磨,還差點失去了生命。
玉扶然絕美臉上的懊悔與誠意,嚴馨兒看在眼里,有一瞬間她差點放下偽裝,好好跟玉扶然說話,可以心底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說︰「玉扶然是騙你的,他先讓自己受酷刑,沒有逼自己說出火炮的秘方,現在他改變了策略,改用柔情戰術了。」
「玉扶然你要是看在我們以往的情份就放我回去,我們還是朋友,你要想使用你的假情假意讓我告訴你火炮的秘方,那你想都別想,還不如一刀殺了我。」嚴馨兒回望玉扶然的黑眸,真誠的說道。